《中国军人曹玉海》第十二章

　　他俩非常高兴，非常积极地走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到村边。一看，不清楚连部的位置。就问一个村边有住家的老乡:“老乡，你知道八路军二连连部吗？”曹玉海走近地坝边，对一个坐在矮板凳上在抽烟大伯说。
　　“是前天搬来的吗？”老乡问。
　　“是呀。”曹玉海回答。
　　“我带你们去。”老乡热情说，就带着曹玉海和战士小杨去了。
　　不久，到了位于村中的一间旧房，门口有两个八路军战士在守卫着的连部的门边，老乡就走了。曹玉海和小杨走进院里，见到王振中连长，曹玉海就把写的《关于龙古山守卫战的经过报告》交跟王连长。王连长亲自为曹玉海、小杨倒了水让他俩喝。
　　“来，先喝点水。”
　　然后，两人就把水喝了。就坐在靠近窗子边的桌旁板凳上。
　　喝完了水，曹玉海看见王连长没有看报告。就问：“连长，你怎么没有看报告？”
　　“不急，现在又没有战事，过后再看也不迟。”性情善良温厚的王连长说。
　　“哦。”
　　“你们坚守了一天，成功地守住了龙古山，这是不错！要知道，现在正处于抗战时期，你们要利用这两三天的时间，让战士们恢复过来，好好享受难得的平静生活，他们修养足了才能有更好的心情来投入战斗。”
　　“连长，我明白了。”
　　“嗯。这些天中，如有什么任务，我会派通信员小周来通知你的。”
　　“连长，好久有任务？”曹玉海问。
　　“这要根据战场敌我双方的情势来看。”
　　看到曹玉海看着自己，王连长又说：“好了，别说这个。”
　　“那好。连长我回排里去了。”
　　“吃了午饭再走。”王连长说
　　“好吧。”
　　然后，他们聊了一些部队上的琐事。到了中午，吃饭了，他们吃的是窝窝头和咸菜。王振中连长说：“曹玉海，可惜没有肉呀！”
　　“连长，我们部队本来生活就苦。”
　　“是呀，全国人民都苦。看来，只有等以后打败了日本鬼子，我喊你吃肉。你看看，你太瘦了！”
　　“连长，我们每一个战士都是这样的。“
　　“好，你多吃点咸菜。”
　　“嗯。”
　　他们过不多久就吃过了。
　　曹玉海想早点回到村里的排里，他的军事工作在那里。王连长觉得现在不是让曹玉海多呆的时候，是抗战期间，随时都可能有敌情，就让曹玉海和他的战士小杨离开了村里。
　　午后的天空一片蔚蓝，还有些白云一动不动地漂浮在他们头顶上方的云空中。
　　心情愉快的曹玉海走得较快，而小杨走的较慢。
　　“排长，慢点。”
　　“小杨，我们快点到排里。”
　　“哎呀，排长，你是当心有什么吗？”
　　“是呀。”
　　“反正都要到的。”
　　“这都大半天了，我们要尽快赶回去。万一有事呢？”
　　“排长，我们才打一仗。才休养了二天，应该没有什么。”
　　“小杨，我们还是早点回排里。”
　　“好吧。”
　　然后，他俩继续走着。小杨颇有兴致地看着身旁不高的青山和走过草地的一片青青的野草，心儿多爽朗的！
　　大约在下午三点，他俩接近了村子。
　　看到在较远处的山地上，自己和战士们住的有二十多户村民的村子。当村，基本上是茅草房，都是用大小不一的石块砌成的房墙。村边有一些杨树，能看到掩映在树后的，有几座是稍高出一个头的青瓦房侧着的别的茅草房子的后墙视角。从这面看去，有一条进入两边是草房的村道。
　　此时，还有村民在缓慢进出。也看到一个村民牵着一条肥实的水牛走出来。村子较远些是一片不高的呈褐土色的青山，山坡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野草和树子。天上一片蔚蓝，只有几片、小块的白云，温暖耀眼的阳光照在他俩的头和身上。
　　在村西口站岗的一个八路军战士，看见走近他的年轻排长曹玉海和小杨回来了，就多远招呼道：“排长！排长！”
　　听到了站岗战士刘长福喊自己，曹玉海感到多亲切的！就马上说：“小杨，我们快走吧。”
　　“是排长。”
　　然后，两人快步走到小刘的身边。
　　“刘长福，现在同志们怎么样了？”
　　“副排长带着他们在地坝上训练。”
　　“走，小杨，咱们也去地坝。”
　　“排长，你一回来，就不回排里吗？”小杨问。
　　“回排里也是无事。”
　　“排长，你看你这样瘦，这样累，还是多歇歇。现在又没有打仗，你也要轻松一下。”小杨多体贴自己排长的。
　　“谢谢你小杨。我是大家的排长，现在处于战争时期，我们要利用难得的休养机会多练习军事本领，才能随时打击鬼子。小杨，你回去歇歇吧，我去副排长那里。”
　　“好吧。”
　　然后，曹玉海就去村东面的地坝去了。
　　不久，他看到他们在训练，就去和战士们一起训练到傍晚，他们才回到了营房。炊事班长已经做好了饭，大家就吃了。晚上，战士们去村里老乡家窜门。这时，在房里，就只有曹玉海一个人。他走到了院子外，坐在院子边的磨盘上，看着静静的院子和院子围墙上的黑柔柔夜空，他心境安然。
　　“排长，你不出去走走吗？”战士小杨走过来问。
　　“不出去。”
　　“老刘他们到村里何大叔家里去了。”
　　“小杨，你想出去？”曹玉海问。
　　“排长，你不出去，我就不出去。”
　　“好吧。”
　　“排长，我们又过了两天了。”
　　“是呀。”
　　然后，小杨说：“要是革命成功了，我们就用不着打仗了。”
　　“那还不知要好久！”
　　“排长，你说要好久？”
　　“难说。”
　　然后，小杨又说：“排长，你想吗？”
　　“我想。但是现在，我们才打了仗下来很困。”
　　“排长，我看你起的早。”
　　“我跟大家不一样。”
　　“排长，你真是负担重！”
　　“重我也要干革命。”
　　他俩聊了很久，后到大半夜，出去到村里耍的战士们回来了。不久大家洗了脸脚就睡了。后来，曹玉海洗了脸脚，自己躺下炕上就一会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曹玉海起来了。他是排长，不能把觉睡过够。
　　还是和往常一样他和战士们吃了早饭，八点多钟，带着战士们到村外打靶训练。
　　“同志们，走，去训练。”
　　“是，排长。”
　　战士们都把枪扛在肩上向院门走出去。
　　到了村外的地坝上，曹玉海安排战士进行刺杀训练。战士们就马上训练起来。过了五六分钟，一个连部通讯员跑来。“曹排长！”
　　听到有喊声，曹玉海就回脸看到通讯员小吴，他看到小吴非常心急，意识到有仗打了。他感到战士们刚过了三天清闲和平的日子就有仗打了，真是还没有过够。
　　连部通讯员小吴快步走到曹玉海面前，说道：“曹排长，连长让我通知你。”
　　曹玉海知道，一定又有仗打了，而他也奉命必行。
　　“快说。”
　　“连长让你马上带着二排出发，到同罗山阻击鬼子。”
　　“好。你马上回去告诉连长，我们二排已经向同罗山出发了。坚决完成上级命令。”
　　然后，小吴回连部了。
　　“同志们，现在结束训练，马上集合！”曹玉海喊道。
　　听到自己排长喊声，战士们马上集合，打仗如期而至。
　　看到战士们神情昂扬，分两排站立，都等着自己的命令。曹玉海心里知道战士们将更加积极走上战场等着打击凶恶的日本鬼子。说道：“同志们，刚才接到连长的命令，让我们到同罗山阻击鬼子。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一仗。”
　　“是，排长。”
　　“好，向同罗山出发。”
　　然后，战士们向村东部出发。
　　八路军年轻排长22岁的曹玉海带着战士们急匆匆地走了大约半天，看到有些树子的斜斜的同罗山。他知道，他们将要在这里狙击向八路军驻地侵犯的鬼子。
　　“上去！”曹玉海说。于是，战士们就朝山顶上跑去。
　　六七分钟后，到了山顶上的曹玉海立刻对战士说：“同志们，快挖战壕！”
　　这时，他看到战士们累得喘气，连站着的腿打颤。心地善良的曹玉海也想让战士歇歇，但是，又不知道鬼子好久来，他非常明白只有在鬼子到来之前挖好战壕，才能更有效地保障战士们的安全。发出命令后，他自己马上就拿上铁锹，走到坡边自己挖起来。看到自己排长都马上干起来了，就是再累，战士们也跟着干……
　　他们一直这样挖战壕。到中午，已经干得汗水打湿了军衣，脸涨红的曹玉海停下，看了看：这时在挖的战壕还没有成形。就对在他身子前后、埋头极力挖工事的战士们喊道：“同志们，快继续挖呀！一定要在鬼子到来之前修好工事。”
　　“是，排长！”在他身边身后的战士们回答。看来，他们都知道一个战壕对他们的生命的重要性。
　　于是，大家不遗余力地继续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