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排长叶成德》第二十五章 静静的村子

　　团脸、腰圆的25岁的八路军一班长贺永革在埋头挖着工事。他在那里闷声不响，只顾干自己的事，什么都不关心似的。在他身后的二班长唐占江，中等身材，苹果形脸，人开朗，脸上总带有微笑。
　　此时，他挖累了，就停下，把手放到紧系在他腰间宽皮带下的军衣包里拿出水烟，想抽烟，发现没烟了。就说：
　　“老贺，把你的水烟给我抽一支。”
　　“行，拿去吧。”耿直的贺班长说，就掏出军衣包里的烟袋回身交到二班长的手里。
　　“我就抽一支。”二班长唐占江还加以说明。
　　“你要多抽也可以。”
　　一班长贺永革仁厚的长脸看看唐占江，非常爽快大度地说，一点都不介意。是呀，马上就要打仗了，战友之间说不定就不在了。
　　然后，二班长就拿了两水烟，就把烟袋还给一班长。一班长接住烟袋放进他腰间紧系宽皮带下的旧军衣包里，就闷头挖战壕。
　　“一班长，你不歇一下吗？”
　　“等一会儿再歇。”贺班长埋着头挖工事，不抬脸回答。
　　然后，二班长就上到已垒些新土堆的后工事上坐着，在他身边，有一盏马灯，那一动不动的如豆芽般的火苗发出淡黄的光辉。
　　在二班长坐下的工事四周房子，是已经在四五个小时前根据八路军的命令转移出村的村民那空无一人的房子。
　　在房子的，就是他侧后的一处低土坎上，长有两棵看不清而静静地伸向非常温和夜空里的槐树。
　　战士们就这样一直挖着工事，为明天到来的和大量鬼子打仗而极力挖着，尽管很累，但是，为了有效地打击日本鬼子保存自己，他们将全力来做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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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士们挖了一个晚上，到凌晨五点，工事挖好。王连长就马上让战士们睡觉，因为离天亮只有三个小时，还可以睡一下。
　　第二天天刚亮，王连长觉得真好睡！当他睡得非常昏沉时，团部通讯员叫醒他：
　　“王连长，团长喊你去。”
　　睡得迷糊的他，还在睡；通讯员见叫不醒他，就推醒他。一下醒来的王连长才睁开他睡意正浓的眼睛，看到是团部通讯员，他马上明白左团长叫自己。然后他马上起来，就和通讯员走了。
　　随后，八路军团长左叶带着一、二连长、团部参谋、政委，天刚亮就提前对宋庄周围地形等巡视，为将要到来的战斗做战前指挥参考。宋庄周围是宽阔的平地，攻击非常容易，守很难。但是，左团长还是觉得宋庄村子大，一个北村、南村和房子庞杂的优势对打仗极为有利，就决定对跟来的日本鬼子进行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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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后大约在近八点半，一直寻找八路军足迹并想恶毒灭绝之的一个日本鬼子中队近400人慢慢顺着这一条在平原上的主公路走来。
　　日军山口中队长带着几百人往宋庄的相关方向走来，因为这一条路通向宋庄和多个中国村子。山口中队长在四五天前，一直在追寻着一支在冀中山野里出现过的八路军队伍。尽管左团长带的两个连处于被追杀的范围内，他们还是巧妙地避开了这队鬼子。可是，一向仰仗自己实力强大的日军是见八路军就灭掉的，他们不放弃地追寻着左团长的这支八路军。
　　一大早，八路军团长左叶带领着王连长、张连长和团干部把宋庄看了一个遍，做出了一些指示后，就回到村中准备指挥；王连长就回到村北阵地，张连长回村南。
　　八路军一连长王静波听了自己团长的一些指示后，回到进村的过来大地坝上的正面阵地，这时，战士们还在吃干粮一一一炒面。
　　一排长看见连长回来了。就走到王连长面前：
　　“连长，团长说了什么？”他非常关心问。
　　“让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仗。一定要跟鬼子来一次重击。”
　　“对，我们八路军早就该教训这些狂妄的日本鬼子！”几个战士兴奋地说道。
　　“连长，现在我们就等鬼子了。是不是？”一个开朗战士问。
　　他旁边一个战士说：“连长，万一鬼子不来呢？”
　　“你忘了，我们在转移过程中，一直有一队鬼子跟着我们而来。”王连长说。
　　“难说。”
　　“好了，都去准备。”王连长说。
　　有三道位于进村的地坝上的工事，一连的战士们都呆在把他们的步枪支在新挖的工事边的发干的地上，在边吃早饭，边聊着……
　　这时，八路军团长左叶在村中的一间作为八路军临时团部的房里，站在摆好一张冀中地图的桌子旁，在思索着极有可能到来的战斗以及对有可能出现的战事进行预判等等。他在早晨把两个连长和团里的政委等带到宋庄的周围看看，虽然看到的地势是不利的！他还是决定在这里和日本鬼子大打一仗。具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左团长他现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他知道处于敌强我弱的作战环境下，一旦打起来，会有许多无法想象的事出现。
　　这时，左团长在等着鬼子的到来。他知道尽管八路军在装备上不如鬼子，但是，八路军的战术巧妙是鬼子比不了的。
　　李政委说：“这次，还是不对等的战斗。”
　　“没有什么后悔的。”站在桌旁的左团长神情稳沉回答。
　　“是呀。”
　　“今天可能我们都牺牲在这里。”左团长口气重地说。
　　“那也让鬼子同样不好过。”
　　“绝不能让鬼子沾到一点便宜。”左团长愤愤地说。在说时，他的清黑眉毛往上一挤，左手重重地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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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已经一度准备好的八路军正等着鬼子来。
　　在早上近十点，鬼子已经到一处树林，这一树林到宋庄大约有一公里。此时的山口中队长对于前边只知道有村子，至于宋庄更不知道，至于他们追逐的八路军跑到哪里？也不清楚？此时骑在马上的中队长山口看到队伍越往前走，就越感到迷惑。他问在身下边走的副官：
　　“我们昨天走了一天了，今天继续走，你说，我们两天前跟着的八路，他们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不想这些了。我们就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
　　“嗨。”
　　然后，山口中队长把他脸往回转对跟在他身后的一横长四百鬼子喊道：“通通跟上！”
　　后面一长队的鬼子继续往前走去。
　　时间在慢慢过去，两个对手离打仗的时刻就要近了。在刚进村转拐过来的大地坝上，王静波连长和战士们趴在三道战壕工事上。
　　此时，已经没有村民的宋庄十分的清静！除了几个地势有八路军，其他就是空房子。
　　“连长，现在好多时间？”一个战士问。
　　王连长一看怀表，回答：“九点45。”
　　“连长，这鬼子会来吗？”
　　“别想这些。注意进村的大道。”王连长说，然后，把脸对着静静的村道。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顾忌了，老乡在昨夜已经转移出村了，就等鬼子一到工事前的地坝，放开身心去打了。
　　战士小杨对身边的战士说：“看来，今天我们要牺牲在这里了！”
　　“我不管这么多。先打死了更多鬼子再说。我看还是不要想着死。”
　　“反正都要打仗。
　　“管他的。”
　　王连长看到战士们这时非常的安静，都趴在新挖出的灰土上，注意地看着前面两边是土墙旧门略转弯些、显得坑洼不平的静静村道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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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气氛非常沉寂，每一个八路军战士都等着鬼子到来时，在早上近九点50分，由日军中队长山口带领的一个中队400多人到宋庄边。他看到：进村的过道是那样安静，村道上没有村民来往；又看看南村，看上去一片清静。山口看了看后说：
　　“这村子很大！”
　　“对呀。”他身旁的副官回答。　　
　　“没有看见土八路。”
　　“对呀！”
　　“我们进村去看看，好好歇歇再走。”
　　“嗨！”
　　然后，副官回脸非常有兴致地对后面的鬼子一喊：“进村！”
　　然后，几百个凶性勃发的鬼子倨傲朝村里走来。此时，已经无老乡的村里十分的沉寂！没有任何的一丝声响。
　　日军继续往村里走去。
　　这一段村道到八路军工事就只有几分钟。渐渐地，就要走近了，而山口中队长以为这是一个一般的村子。
　　再渐渐地，日军就要走出这一面的村道，即将到八路军的工事了，只要一出房尾，就大看见八路军的工事。
　　这时，趴在地坝上三道工事里的王连长和战士们看到：在前面两边房子墙尾的地上出现了鬼子跨向前的黄皮鞋的脚。
　　他马上意识道：鬼子到眼前了。那么，战斗开始了。
　　这时，他对两边战壕里的战士们说：“同志们，准备战斗！”
　　“是，连长。”
　　听到自己连长命令，战士们警觉起来，端正枪，把右手指放在板机上，准备打击鬼子。
　　这时，王连长已经看到开始有鬼子扛着一把把上了刺刀的步枪，陆续地齐步走出两边是房子尾部的村道。一过来就是他们工事。看来有不少的鬼子，应该很多。他想道：不管你鬼子再多，老子照打不误。一定要把鬼子打伤心了！想到这里，王连长马上侧回脸对身边的一个瘦脸战士小李说：
　　“小李，你马上去团部，跟团长政委报告，鬼子来了。看来有很多。”
　　“是，连长。”
　　小李马上弯腰，转身向村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