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第二十一集
　　[日大殿柳、殷]
　　柳寻佚：“恭喜师父顺利出关！”抬眼时发现对方情绪不佳，关切地：“师父，您怎么了？”
　　殷不凡：“寻佚，你知道为师此次为何闭关吗？”
　　柳寻佚：“师父可是为了修炼赤焰掌？”
　　殷不凡：“不错，为师此次闭关，原本是为了将赤焰掌练至第十重天机。可惜，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柳寻佚：“原来如此，难怪师父如此苦恼。不过，自古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您老不也常说，功成需要讲究机缘吗？”
　　殷不凡：“机缘？是啊，是要讲究机缘！”
　　柳寻佚：“师父，您就不要再为此事而伤神了。您老人家春秋正盛，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的。”
　　殷不凡：“寻佚，你就不要再安慰为师了。这些年，为师修炼赤焰掌，每每不能冲破玄关。这其中的缘由，你也不难猜到吧。”
　　柳寻佚：“师父是因为君姨的缘故吧！徒儿这里倒是有个好消息，或许可以稍解师父心中的烦恼。”
　　殷不凡：“什么好消息？”
　　柳寻佚将随身带来的一只锦盒打开，呈现在殷不凡的面前：“师父请看，这是什么？”
　　殷不凡吃惊地：“血灵芝！哪来的？”
　　柳寻佚：“噢，程老先生临终前，托一位姑娘将此物转交给师父。日前，她来到岛上，将此物交给了徒儿。”
　　殷不凡：“你程师叔真是有心了。”
　　柳寻佚：“师父，有了这血灵芝，不但您之前所受的伤可以痊愈，您的功力应该也能更上一层楼。”
　　殷不凡：“不！寻佚。为师要这血灵芝，并不是为了医治自己身上的伤，而是为了救你君姨！”
　　柳寻佚：“什么，为了救君姨？……可是，君姨她被封禁在玄冰罩中已经十几年了，怎么可能还救得过来！”
　　殷不凡：“不，你知道为师为何一直想要将赤焰掌练至第十重吗？因为，只有将赤焰掌练至十重天机，才能化解你君姨周身的玄冰寒气。再配上血灵芝，就可令她起死回生。”
　　柳寻佚：“徒儿知道，师父一直深爱着君姨。既然师父心意已决，徒儿定当助师父一臂之力。”
　　殷不凡点点头：“嗯……那送东西的姑娘呢？”
　　柳寻佚：“喔，徒儿正要向师父禀报。那位姑娘除了来送东西以外，她还另有要事想要求见师父！”
　　殷不凡：“是这样啊，那你带她过来吧！”
　　柳寻佚：“是，师父！”随即转身而去。
　　
[日院中柳、慕]
　　慕欣心道：“殷不凡已经出关了。我到底该不该直接问他我娘的事呢？”
　　这样想着，柳寻佚已经匆匆赶回。
　　慕欣：“柳兄，你师父答应见我了吗？”
　　柳寻佚点了点头：“嗯，师父正是让我领你去见他的！”
　　慕欣：“多谢柳兄！”
　　柳寻佚：“跟我来吧！”
　　
　　[日练功房外]
　　柳寻佚：“请！家师就在里面。”
　　慕欣：“有劳柳兄了！”随即快步走了进去。
　
　[日练功房慕、殷、柳]
　　慕欣进入室内，见一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在打坐。
　　慕欣抱拳道：“小女子慕欣，见过殷阁主！”
　　殷不凡缓缓睁开眼睛，吁了口气，笑道：“噢，原来你就是寻佚口中所说的慕姑娘！”
　　慕欣点点头：“正是。”
　　殷不凡：“我听寻佚说，是你把血灵芝送来岛上的。真是有劳慕姑娘了！”
　　慕欣：“殷阁主不必客气，慕欣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总算没有辜负程老先生的遗愿。”
　　殷不凡叹息地：“程老先生是老夫的故人，是我请他帮我培育血灵芝的，没想到这次竟然害了他。”
　　慕欣：“生死有命，殷阁主请节哀。”
　　殷不凡：“噢，我听寻佚说，你来君山，还有其他的事情。不知道老夫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慕姑娘的？”
　　慕欣迟疑片刻：“实不相瞒，晚辈此次来岛上，除了受程老先生的嘱托之外，还想向殷阁主打听一个人。”
　　殷不凡：“什么人？”
　　慕欣：“君如意！”
　　殷不凡登时一惊：“你……是她的什么人？”
　　慕欣：“她是我娘！有人告诉我说，在我娘失踪前，您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所以特意来向殷阁主求证一下。”
　　殷不凡更为惊异，开始仔细打量慕欣。片刻，不由地点点道：“不错，你跟如意长得确实非常相似，尤其是你的眼睛。”
　　慕欣：“殷阁主认识我娘？”
　　殷不凡显得异常尴尬，开始回忆过去。
　　{插入镜头：
　
[日外君、殷]
　　君如意：“你还是要走吗？”
　　殷不凡：“你知道的，师命难违。因为掌门之位，凌风阁内纷争不断。我必须回去，助师父平息内乱。”
　　君如意：“那你答应过我的呢？”
　　殷不凡：“如意，你听我说，等我完成了师命，就会立刻赶回来见你的。”
　　君如意沉吟片刻：“不必了，你是凌风阁的掌门首徒，日后必然要继承你师父的衣钵，你还是安心地去做你的掌门吧！”说罢便转身而去。
　　殷不凡：“如意！——”}
　
　殷不凡：“后来我回到了凌风阁，在师父的主持下，接任了掌门之位，凌风阁也随即恢复了平静。”
　　慕欣：“那你后来有再去找她吗？”
　　殷不凡：“当然有了。可是，等我再次赶到京师，她却早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插入一组镜头：有人给殷不凡一封信。殷不凡拆开信封，上面只有一句话：今生永不相见。落款：君如意。）
　　慕欣：“我娘应该是去了江宁，在遇见了我爹后，他们就在城外的候风谷隐居了。”
　　殷不凡：“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会出现在候风谷。”
　　慕欣质问道：“可是，你既然辜负了我娘，就应该离她远远的，为什么还要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殷不凡：“不是的，慕欣，你听我说，那其实是一个意外。我根本不知道你娘会出现在候风谷。当初，尹天奇偷上君山，盗走了本门镇门之宝‘血灵芝’。我带人一路追踪他到了江宁。后来，我又收到消息，说尹天奇就藏在候风谷。所以我就带人赶了过去。”
　　{插入镜头：
　　
[日候风谷慕云峰、龙应人、殷、君、群众若干]
　　慕云峰和龙应人带人闯入候风谷。
　　慕云峰：“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候风谷。”
　　殷不凡：“很抱歉，你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吧！我们正在追缉一个盗贼。”
　　慕云峰：“这与我何干？”
　　殷不凡：“我收到消息，他就藏在这候风谷中。”
　　慕云峰：“笑话！”
　　殷不凡：“请阁下让我们搜一下，如果确实没有，我一定会还阁下一个清白。”
　　慕云峰：“我要是不答应呢？”
　　殷不凡：“那我就只能硬闯了。”
　　慕云峰和殷不凡便在屋前较量了一番，龙应人则趁机闯进了慕云峰的居所。龙应人发现床边有包扎用过的布片，上面还有大片血渍。龙应人拿着血布，又重新回到了屋外。
　　龙应人来到慕云峰的身边，拿着血布给殷不凡看：“不凡，你看！”
　　殷不凡笃定地：“果然在这儿！”随即剑指慕云峰，“你最好把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慕云峰：“哼！有什么本事，你就尽管使出来吧！”
　　（此处武打设计要求如下：双方一场较量，殷不凡剑掌齐施，略占上风。最终，殷不凡以一招赤焰掌伤中慕云峰的腹部，致其重伤。自己则中了对方的无形剑气，也受伤不轻。当殷不凡又递出赤焰掌，将要击中慕云峰之际。君如意赶到，为慕云峰挡下了这一掌。）
　　望着受伤的君如意，殷不凡惊诧万分，愣怔当场。
　　慕云峰心痛万分：“如意！”急忙运功为君如意疗伤。片刻，君如意稍微有了一点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睛。
　　殷不凡吃惊地：“如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君如意望着殷不凡，怨恨地：“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今生，永不相见！……现在，你满意了吧！”
　　这时，慕云峰因为伤重过度，突然倒了下去。君如意也跟着昏了过去。}
　
　殷不凡：“当时，你娘身受重伤，我耗尽了毕生功力，都没能救得了她。无奈，为了延续她的生命，我只好将你娘带回了凌风阁，用玄冰罩暂时护住她的心脉。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找到‘血灵芝’，令她起死回生。”
　　慕欣：“害我父母的凶手，原来真的是你！”手中长剑几欲出鞘。
　　殷不凡：“慕欣，是我对不起你父母，你要是恨我，就动手吧！我不会还手的！”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慕欣犹豫再三，克制地：“我娘在哪？带我去见她！”
　　殷不凡沉吟片刻：“好吧！你确实应该去见见她的。”冲着门口，“来人！”
　　不一会儿，柳寻佚便走了进来：“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殷不凡：“你带慕姑娘去后山禁地吧？”
　　柳寻佚瞟了一眼慕欣，诧异地：“这？”
　　殷不凡微微一笑：“噢，慕姑娘她是你君姨的女儿，她这次是专门为了找你君姨而来的！”
　　柳寻佚惊诧地望着慕欣：“你是君姨的女儿？”
　　慕欣未答，已经转身离去了。
　　柳寻佚醒悟过来，转冲殷不凡：“噢，师父，我知道了。徒儿这就去！”随即转身而去。
　　
　　[日山洞柳、慕、孤]
　　柳寻佚领着慕欣来到后山的一个山洞，取出随身钥匙，放入十字凹槽，随即打开密洞石门。
　　二人很快走了进去。
　　孤月尾随在后面，跟着二人也进入了山洞。
　　然而，洞内有条岔道，孤月很快便走岔了。
　　
　　[日密室柳、慕]
　　前方放置着一口水晶棺。
　　柳寻佚：“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君姨的女儿！”
　　慕欣冷冷地：“我娘呢，她在哪儿？”
　　柳寻佚来到水晶棺前，随手旋动机关，棺盖便即打开。君如意安静地躺在棺内，周身被一层玄冰覆盖。
　　慕欣痴痴地：“这就是我娘吗？”
　　柳寻佚点点头：“嗯，君姨已经昏睡了很多年了。”
　　慕欣：“娘，真的是您吗？欣儿终于又见到您了。”
　　柳寻佚见她想要拥抱君如意，慌忙制止道：“不！不可以，慕欣！”
　　慕欣：“为什么？”
　　柳寻佚：“慕欣，你有所不知，君姨的身体现在全靠玄冰罩护持。一旦玄冰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慕欣：“怎么会这样？”
　　柳寻佚叹息一声：“君姨之前受了很重的伤，师父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慕欣：“娘，您能听见女儿的声音吗？”
　　柳寻佚：“慕欣，你放心吧！我跟师父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君姨的！”
　　慕欣：“我娘，她真的还有救吗？”
　　柳寻佚笑道：“慕欣，你忘了你之前带来的血灵芝了吗？它可是有起死回生的妙用啊！”
　　慕欣：“真的吗？”
　　柳寻佚点点头：“嗯，君姨的情况，虽然复杂了点。但是，程老先生之前就已经给出了解法，只不过缺了血灵芝这一味药引。如今，你把它送了来，就都齐全了。”
　　慕欣：“那你赶快救我娘啊！”
　　柳寻佚慰藉道：“慕欣，你别急！我回头就去安排，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你只要再耐心等待一下就好了。”
　　慕欣点点头：“嗯，谢谢你，柳兄。”
　
　[日外柳、慕]
　　柳寻佚：“慕欣，我这里有一事相求？”
　　慕欣：“什么事？”
　　柳寻佚：“关于君姨的事，君山上下除了你我和师父之外，目前还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师父有愧于你慕家。但请你念在家师为此歉疚十多年的份上，能够答应我这个请求。至于其中后果，在下愿意一力承当。”
　　慕欣：“你放心吧，我现在只想治好我娘，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其他的事情，我只希望她能够尽快地醒过来。”
　
　[日山洞孤、慕、柳]
　　孤月来到一个洞穴，发现了墙上的神奇招式。
　　孤月：“奇怪，这凌风阁的剑谱，我早就已经记熟了。怎么不记得还有这几招？”
　　墙上还有一行字：凡凌风阁弟子，不得修炼！
　　孤月恍悟：“难道这就是天剑诀？真是天助我也！”很快就将墙上的剑诀招式给默记在了心里。然后，为了避免有后来之人，她便挥剑将璧上的招式给抹掉了。
　　孤月走出之前的山洞，又来到另外一个山洞，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些山洞是相互贯通的。”
　　她在其中绕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巨大的溶洞内找到了慕欣。孤月缓缓靠近，发现对方和柳寻佚站在一起。
　　孤月：“奇怪，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画外：慕欣伏在水晶棺上：“娘亲，你放心吧！欣儿很快就会带你回候风谷，我们一家人马上就可以团聚了。”
　　柳寻佚：“慕欣，我们出去吧！”）
　　孤月躲在暗处，自言自语道：“她刚才叫了什么？娘亲！难道棺材里躺着的是君如意？”
　　眼见柳寻佚和慕欣要离开，孤月急忙抽身退出。
　
　[日外慕、柳]
　　慕欣陪着柳寻佚走出洞外。
　　柳寻佚：“噢，这里有件东西，我想应该物归原主了。”说话间自怀中掏出那条别致的手链。
　　慕欣接在手中，诧异地：“这链子我丢了很久了。怎么会在你那里？”
　　柳寻佚：“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慕欣：“我的事情，你不是已经一清二楚了吗？”
　　柳寻佚：“我指的是你跟冷幽泉的关系！你跟他到底是怎么结的仇？”
　　慕欣冷然地：“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柳寻佚：“真的吗？”
　　慕欣：“你如果不相信，又何必来问我！”说罢便匆匆地转身走了。
　　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柳寻佚依旧满腹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