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日道中乐、柳、孤、顾]
　　一辆马车在道中行驰。
　　少游转冲柳寻佚：“欸！师兄，姓慕的那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和雅苑？”
　　柳寻佚提醒道：“人家有名字的，叫慕欣。”
　　少游：“我又不想知道。”
　　柳寻佚瞪眼道：“你还说呢，什么态度！……人家才帮我们治好了若华的伤，也不知道对人家客气一点。”
　　孤月叹息一下：“这次我们虽然挑了他们的一个分舵。但是我们自己也是伤亡惨重，真不知道值还是不值！”
　　柳寻佚：“当然值了。最起码，试出了冷幽泉的武功。我想，以师父他老人家的修为，必定能够想出破解之法。”
　　孤月心道：“难怪，柳寻佚明知不敌，还是要和冷先生过招。原来他是想试探冷先生的武功。”
　　乐奇：“师兄说的不错，起码我们和他交过手了！”
　
　第十三集
　　[日内柳、司、孤]
　　柳寻佚端着一碗药，走进孤月的房间。
　　孤月躺在床上，司琴恰巧也在屋内。
　　柳寻佚：“噢，司琴也在啊！我刚让人熬了一碗药，正好给若华送来！”说罢将药放在桌上。
　　司琴：“师兄，我若华姐是怎么受伤的？”
　　柳寻佚：“噢，这事都赖我，是我一时大意。”
　　孤月：“一点小伤，师兄你不用麻烦的。”
　　柳寻佚：“若华，你可不能大意啊！慕姑娘说了，你的伤起码要静养百日才行！”
　　孤月：“师兄，我知道阁里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处理。你这样亲自来给我送药，别人会说闲话的！”
　　柳寻佚：“师妹，你这是什么话，你是为我受的伤，我来送药，不是理所应该的吗？”
　　司琴急忙帮腔：“是啊，若华姐。我大师兄来都来了，你就让他喂你把药给喝了。也算是赎他的前罪！”说着又转冲柳寻佚，“师兄，我若华姐对你可是全心全意的，你以后可不能辜负了她，否则师父面前我可饶不了你！”
　　柳寻佚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
　　孤月听出言外之意：“司琴，瞧你说的。”
　　司琴笑道：“好了，好了。不耽误你们的二人时间了，我先走了。师兄，我若华姐就交给你喽！”随即起身离去。
　　
　　[日练功房司、殷]
　　司琴走进屋内：“徒儿参见师父！”
　　殷不凡刚刚打坐结束，见司琴进来，笑道：“你这个调皮鬼，今天怎么没有去陪着羽飞啊？”
　　司琴当即来到殷的身旁，撒娇地：“师父，瞧您说的。徒儿来看望师父，那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殷不凡已然看穿：“说吧，有什么事情？”
　　司琴试探地：“师父，这次大师兄带人去围剿冷月轩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殷不凡点点头：“嗯，大致的情况，寻佚已经跟为师说过了。”
　　司琴：“师父，您可是不知道，这次好在有若华姐，要不然我们凌风阁可真就吃了大亏了。”
　　殷不凡：“若华姐？你是说寻佚新招的那个女弟子？……我倒是听寻佚提起过她，说她剑术精湛！”
　　司琴应和道：“是啊！若华姐可厉害了，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
　　殷不凡惊讶地：“嗯？……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谦虚了？”
　　司琴噘嘴笑道：“师父，人家本来就很谦虚的嘛！再说了，人家是说真的。若华姐不仅长相标致，而且还机敏过人呢！要不您看，把她许配给我大师兄得了！”
　　殷不凡：“什么？把她许配给寻佚！”
　　司琴：“是啊，师父，若华姐她一早就看上我大师兄了。而且，我大师兄对她也有意思，您就成全他们两个吧！”
　　殷不凡：“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琴笑道：“师父，虽然我武功不怎么样。但是我观察入微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殷不凡叹息地：“哎，都是我把你给宠坏了。你爹把你托付给我，是为了让你好好习武，将来有所长进，你说你？”
　　司琴：“师父，你又扯哪去了。我爹又不在这里！”
　　殷不凡：“罢了，罢了，为师也懒得说了。不过，寻佚也的确到了成亲的年龄了。这些年，为师因为修炼赤焰掌，将凌风阁的担子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为师也真的是非常过意不去。如果真如你所说，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的话，为师倒也很乐意促成这段姻缘。”
　　司琴：“太好了，谢谢师父！”说罢便欢喜地走了。
　　殷不凡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日院中孤、殷]
　　孤月：“弟子秋若华，参见师父！”
　　殷不凡：“若华，你来君山也有段时间了。师父也未曾教过你任何武功，实在是很抱歉。”
　　孤月：“师父无需歉疚。阁里的武功，大师兄已经代为教授。”
　　殷不凡：“噢，那本门的‘流光剑法’你可曾学会？”
　　孤月：“若华不才，只学会七成而已！”
　　殷不凡：“是嘛，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掌握七成了！难怪寻佚和司琴都在为师夸奖你！”
　　孤月：“师兄和师姐过奖了！”
　　殷不凡：“是否过奖，那要看过才知道。为师今天就是要检验一下你的身手。你就用你那学会的七成剑法来攻击为师，只要你能沾到为师的衣角，就算你胜！你看怎样？”
　　孤月低着头：“若华不敢！”
　　殷不凡笑道：“你放心吧！为师可不是那些市井狂徒，为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分寸的！”
　　孤月迟疑道：“那徒儿就造次了。”
　　话声方落，孤月便拔剑出鞘，向着殷不凡进招。殷不凡却只在丈步之内游移。任凭孤月左挑右刺，也始终未能碰到对方衣角。孤月虽然有些着恼，但也还算克制。细看对方步伐之妙，不由恍悟。
　　孤月：“师父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徒儿佩服！”
　　殷不凡：“怎么，这么快就要放弃了吗？我看你，好像并没有使出全力啊！”
　　孤月：“即使用尽全力，弟子也沾不到师父的衣角。更何况，得师父亲授武功，若华已经感激不尽。”
　　殷不凡点点头：“嗯，你的悟性和资质确实要比司琴高出许多，即便是寻佚和羽飞，恐怕也远不及你！”
　　孤月：“师父谬赞了！”
　　殷不凡：“若华，为师有件事情想要问你，我听司琴说你很喜欢寻佚，是吗？”
　　孤月慌忙辩解：“师父，您不要听师姐瞎说。”
　　就在这时，司琴冲了过来：“师父，我可没有瞎说，是若华姐自己说的，她说她就喜欢大师兄那样的谦谦君子！”
　　孤月：“司琴你？——”
　　殷不凡：“好啦，好啦。都是江湖儿女，这种事情没什么可害羞的。若华啊，我听说你们月华庄满门已经被冷月轩给杀害了。既然如此，就由为师做主，将你许配给寻佚，你看怎么样？”
　　孤月：“师父，这事您可曾问过大师兄的意思？”
　　殷不凡：“寻佚那边，你就放心吧！”
　　司琴：“是啊，若华姐，你就答应了吧！大师兄将来继承了掌门之位，你可就是我们凌风阁的掌门夫人了，那多威风啊！”
　　孤月无奈：“师父，婚姻毕竟是终身大事。师父可否允许若华考虑几天，再作答复！”
　　殷不凡：“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
　　
[日内柳、殷]
　　柳寻佚：“师父，您找徒儿？”
　　殷不凡：“是的。上午，司琴她来过了，她极力地称赞了你新招的那个师妹。”
　　柳寻佚：“您是说秋师妹？”
　　殷不凡：“是的。为师检验了一下她的武功，发现的确如司琴所说，此女确是个习武的奇才。”
　　柳寻佚笑道：“原来师父也有同感。”
　　殷不凡：“那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柳寻佚：“噢，秋师妹她才貌双全，性情娴雅，在本门众多的女弟子当中，确实并不多见。”
　　殷不凡意味深长地：“看来，你真的很欣赏她！”
　　柳寻佚微笑不言，未曾发现有何异样。
　　殷不凡：“好啦，为师知道了，你下去吧！”
　　柳寻佚：“是，师父！”
　　
　　[夜山坳孤、冷]
　　孤月：“先生，您怎么亲自来了。”
　　幽泉：“本座有些不放心，你的伤好些了吗？”
　　孤月：“多谢先生关心，属下已经没事了。”
　　幽泉点点头：“嗯，这次挑了江陵分舵，殷不凡应该会对你另眼相看，以后你在凌风阁的活动，也会顺畅许多。”
　　孤月：“全靠先生运筹帷幄。”
　　幽泉：“不！这次要不是你机警，差点就弄巧成拙了。柳寻佚这个人，还真是不能等闲视之。”
　　孤月：“先生放心，若华明白！”
　　幽泉：“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
　　孤月：“噢，属下的确有一件事情要向先生禀报！”
　　幽泉：“什么事？”
　　孤月：“今天白天，殷老头突发奇想，他竟然……竟然要将属下许配给柳寻佚！”
　　幽泉：“噢，那你答应了吗？”
　　孤月：“属下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他暂时考虑几天。但若华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
　　幽泉：“不！你应该答应。”
　　孤月：“先生？”
　　幽泉：“又不是让你真的嫁给柳寻佚。只是让你有一个更好的理由接近他，这不是很好吗？”
　　孤月恍悟：“还是先生想得周到。”
　　幽泉：“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要见机行事。否则，殷老头他会怀疑你的。如果让他识破了你的身份，那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孤月：“是，属下明白！”
　　
　　[日外乐、顾]
　　乐奇：“少游，你听说了吗？昨天，师父已经把秋师妹许配给大师兄了！”
　　少游：“你听谁说的？”
　　乐奇：“师姐说的啊！”
　　少游：“抽风了吧！她的话你也能信！”
　　乐奇：“可是，现在整个君山上下都在传这件事情。不信，你去问其他人！”
　　少游：“我才没那么闲呢！喝花酒去喽！”
　　乐奇：“欸，少游，你等等我！”
　　
[日练功房]
　　殷不凡在室内参悟武功，忽然灵光乍现，冲破玄关。紧接着他双掌齐施，一股罡气将房门震得粉碎。
　　
[日外柳、君山弟子若干]
　　柳寻佚正在督促门人练武，忽然听见一阵震耳欲聋之声。
　　众人均各一惊。柳寻佚转脸，自言自语地：“是练功房那边传过来的，难道是师父？”急冲众人，“快跟我来！”
　　众人不及反应，迅速跟着柳寻佚跑向对面。
　
　[日练功房柳、殷、君山弟子数名]
　　柳寻佚冲入练功房，喊道：“师父，您没事吧？”
　　殷不凡则刚刚运功完毕，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即睁开眼睛，笑道：“为师没事！”
　　柳寻佚：“那刚才的响声！”
　　殷不凡：“噢，那是为师在参悟赤焰掌的第九重天机！”
　　柳寻佚：“师父，您成功了？”
　　殷不凡微笑着点了点头。
　　柳寻佚笑道：“这可太好了，我要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君山上下的师兄弟们！”
　　殷不凡点点头：“嗯，去敲钟吧！让大家去华光殿，为师有些事情要当众宣布！”
　　柳寻佚：“是，师父！”
　　
　　[日大殿殷、柳、龙、司、孤、君山弟子若干]
　　众人齐聚大殿，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殷不凡：“寻佚，这些年辛苦你了。”
　　柳寻佚：“师父言重了，为师父分忧，是徒儿的分内之事，何敢言‘辛苦’二字！”
　　殷不凡转冲众人：“为师今天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次为师闭关，顺利地将赤焰掌练到了第九重。”
　　众人：“恭喜师父，神功告成！”
　　柳寻佚：“师父，您曾经说过，当年候风谷一役，有人用无形剑气伤了您，以致于每隔一段时间，旧伤就发作一次。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令您一直未能练至神功的第九重！”
　　殷不凡：“不错！这的确是原因之一。不过，幸好今晨灵光乍现，为师终于参透了其中的玄机。”
　　孤月心道：“难怪，这么多年他从未离开过君山，原来是受了内伤。我跟先生都漏算了这一点，真是可惜啊！”
　　龙羽飞：“那师父是彻底痊愈了吗？”
　　殷不凡：“那倒不是，只不过是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如果要彻底痊愈，恐怕还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调理。”
　　龙羽飞：“师父放心，只要等程老先生培育成血灵芝，师父的伤立马就能够痊愈！”
　　殷不凡：“噢，羽飞你不说，为师都差点忘了。远山培育血灵芝已经十多年了，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柳寻佚：“师父放心，徒儿明日就前往江陵！”
　　殷不凡摆了摆手：“不急，不急。今天是双喜临门。为师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当众宣布。”
　　柳寻佚：“还有好消息？”
　　殷不凡：“寻佚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因为君山琐事太多，为师也无暇为你张罗亲事。现在，为师决定将若华许配给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众人：“恭喜大师兄！”
　　柳寻佚一时不知所措：“师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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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练功房殷、柳]
　　殷不凡：“那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柳寻佚：“噢，秋师妹她才貌双全，性情娴雅，在本门众多的女弟子当中，确实并不多见。”
　　殷不凡：“看来，你真的很欣赏她！”}
　　想到此处，柳寻佚才恍然大悟，对昨天说过的话更是感到追悔莫及。
　　殷不凡：“噢，关于这件事，若华昨日已经答应了。寻佚，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司琴：“师父，我大师兄他是害羞。”
　　这时，君山门人一阵哄笑。
　　柳寻佚瞥眼孤月，见孤月低头，已成默认。柳寻佚无奈地：“既然是师父的决定，徒儿答应便是。只是，目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对付冷月轩，徒儿希望能够将婚期延后！”
　　殷不凡：“若华，你的意思呢？”
　　孤月点点头：“大师兄说的是。”
　　殷不凡：“好吧，这成亲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为师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婚期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柳、孤：“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