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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义愤出手后的难言泪(上)

作品名称:人间三视      作者:思魁      发布时间:2016-12-16 15:44:02      字数:6555

  王百能家的大铁门大开着,红色的两扇大门上各贴着一行大方块白纸,门额上也挂着白纸。红门白纸很耀眼。这群抬着王三江尸体一路踏雪而来的人们,猛一见门上的白纸,一个个都吃惊:这家也死人了?!
  这一异常情况使这群十几二十人的队伍,全都不由地停住了脚步,乱了阵。该怎么办?这群人都忧虑了:
  “他家怎能也死了人!谁死了?”
  “咱们干脆回吧,算了。”
  “咱们既然来了,怎能就这样回去呢?况且他们家死不死人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又不咱们打死的,怕什么?”
  “问题是他们家已死了人,咱们就不能来再闹了。再闹就显得咱们太过份了。从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什么是情理?打死人抵命才是天经地义的情理!至于他们家不管死几个人都和咱们无关,到他家闹是理所当然。”
  ……这群人的内部意见分歧了。
  这时,王百能和几个人站在大门口了,居高临下的冷漠对视着门口来的这伙人。冷风中,无力的阳光照在他那铁青的脸上,似乎闪着冰冷的光。他神情显得异常憔悴,深陷的眼睛周围蒙着一圈黑晕,那不算结实的身体,却站立得相当坚定,无视面前这么多强大的挑衅者,象尊铜雕一样,自信坚不可摧。
  这一刹那间,四下一时寂静无声。人们忽然听见隔壁家里的电视声,街上一些人走动的踩雪声,甚至有人感到各自紧张的心跳声。好些人在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关注着事情的发展。这时,突然有人高喊:“大家来了还愣着干什么?把灵堂给他家里放!”王百能看见站在人群前喊话的人竟是吴团员。马文化等人也在内中。他知道这些人和死者王三江家非亲非故,平时也没见有怎么相好,为什么会插在其中,还如此卖力?
  在团员等人的鼓动下,人们向前涌动了。
  王百能站在门口没动,横眉冷对着大家说:“天明的妈昨晚服毒身亡了……”
  人群有点骚动不安了。
  “这不关我们的事!你们打死人抵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只要还我们个公道!否则,我们将这里砸个稀巴烂!”这是一个死者的伯叔兄弟叫王厚生的在喊叫。
  “抵命不抵命有国家法律,况且,天明哥打死的只是一个要杀他的一个凶犯,实属自卫!法律一定不会说他有罪。而事实上,这家已经被你们闹得够惨了,你们还来闹事,就实在太过火了。”说这话的是站在王百能身边的一个叫王秦岭的门中侄子。
  “我们人被他们打死了,反说他们‘够惨了’我们‘过火了’,你歪嘴和尚念的什么歪经?真是马槽跑出个驴嘴,嘴这么长?”王厚生怒冲冲说着,同时,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起来了。
  “厚生,你说谁‘驴嘴’?你龟孙子,说话骂谁?”秦岭也火了。
  “你骂谁‘龟孙子’”?王厚生上来扭住了秦岭的衣领。秦岭更火了,用双手也扯住了厚生衣服用力一甩,同时用下边一只脚使绊,厚生被摔倒在雪地上,在门口的缓坡上一个仰面朝天,并从斜坡上滚下去了。同伙人瞬间表现万状,有人后退,有人发楞,也有人被激怒——一个叫作王向真和王和协的两个壮小伙同时冲上去,吼道:“你竟敢真动手打人?”“你活腻了!”向真对着秦岭当胸一拳,和协也跟着举拳头打去……王秦岭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飞起一脚,踢得向真一个趔趄倒滑了下去,倒在雪地。这下子,这帮人更加恼火了,抬三江尸首的人竟把死者放在街中间的雪地上,涌上去打架……
  王百能等几个这边的人都上前来护秦岭。这时,三江的妻子张银花哭着:“三江啊,你死得好惨呀……”趁人不备从旁边过来,朝王百能脸上挖了一把——这一把来得很凶毒,是朝着百能左眼角挖下去的,不光脸破几道血印,连眼角都流血不止。随着百能老汉啊啊的叫声,已流血满面,目不可睹。
  当时站在一边的一个叫张友朋的人看不下去了,-个箭步过去,一把抓住张银花的胳膊恨劲朝后一甩,银花没提防旁人会来这一下子,加上慢坡地滑,银花一下猛地被摔了个仰面朝天,绊得很重,嘴里哎哟——着起不来。王厚生见嫂子摔得这么惨,没来急扶银花,就冲到张友朋面前,出拳恨打。这时夹在人群中闲看的张宏飞,见王厚生打他父亲,忙跑去帮父亲打厚生。那边人见状,马上几个人一涌而上,把宏飞父子围在中间殴打,一时打得宏飞鼻青脸肿头上流血,宏飞急了,便跑回斜对门的家里,拿出一根一米多长的粗钢筋棍,没有几下子,就把王厚生等五六个人一个个打倒在地……于是,那边人也开始寻找家伙——从此刻起,双方从开始的拳脚相对,升级到了抄家伙大打出手了——有人吃亏了,就越是红了眼的疯打;有人为护自己人帮着打别人;有人为恨出气大打出手;也有人为争理长理短,为气不平而打……总之,一时间牵动了很多人加入了混战,整个半条街,你打我,我打你,成了一片混战的场面。
  混战中,吴团员没事人似的悠然自得的双手插在衣服兜里走过来,到王百能面前猛不防突然出手,重重一拳打到王百能老汉的胸口,他踉跄着跌倒在雪地上。团员又朝其胸口恨踢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觉得还不过瘾,又朝后背猛踏了两脚……吴团员又手插口袋,转回身,慢悠悠离去,完全一付没事人的样子。任凭身后雪地上那个被他毒打,爬在雪地上口里吐血的老人去扭抽、挣扎。呻咽、断气去。
  马文化看着吴团员的一举一动,笑盈盈走过来,嬉笑颜开的亲热的拍着团员肩膀说:“今天才总算痛痛快快出了口恶气,是吗?”取出香烟,先敬了团员一根,打着打火机给团员点燃,才点自己烟。
  “你那样下手,不怕他死了?”马文化吐口烟问。
  “不会的。”吴团员目光盯着混打的场面,漫不经心的回答。
  “他总究上了年纪,你下手太重了,就怕万一……那就麻烦了。”马文化有些顾虑地说。
  “万一他今晚上死了也别想染上我!只要他不现在马上死掉,就没有我的事。”
  马文化一时无话,只看着眼前混战场面,马上变了个话题说:“今天我看非出几个人命不可!”
  “象这样的场面才叫空前仅有。”
  马文化马上来了兴头,文绉绉的拿腔捏调的背颂道:“正是内战猖獗狂热的情绪,使人们拿起刀枪,血流遍野的时候,阿波罗诗神的月桂树才复活而发青,它需要以血滋润。在和平时期,在安闲时期,它就要萎谢了。啊——史诗需要鲜血浇灌!请看这史不绝书的动人场面,这波澜壮阔的群众运动唷,真不愧为:伟大,痛快!我赞美这轰轰烈烈、史无前例的、大规模你死我活的、集体大搏斗之壮观,将永载我村——史册”。
  “算了吧,别卖弄了,小心咧歪了嘴,弄不好还得拔火罐儿。”团员眯着小眼笑着讥讽。
  马文化抬了抬压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说:“你惟恐天下不乱之心更甚于我矣,咱们同一个战壕里的革命战友,你也永远不能超凡脱俗,成不了神仙,你用不着半斤笑五两。”
  “错,是半斤笑八两。”
  “是你错!不是早就用十两称了吗?还念老黄历。”
  “哈哈哈……”
  “嘿嘿嘿……”
  这时,村支部书记张好山赶来了。他大声阻止着:“都住手,谁也不要再动手了!”可打红了眼睛的人们根本不听他的。其他村干部的话就更没人顾上听了。打架的人太多,拉架的人少,常常拉住这个,那个过来反得了手,反怪拉架人诚心拉偏架似的。所以,想拉架的人,还轻易不敢劝拉谁,用嘴劝又没人听,只能眼看着打。
  众多的殴斗中,随时都能看到流血,多处血洒白雪地,到处都有惨叫、怒骂、吼声……村医疗站竟一时包扎不及伤员,得等候,排队,而一些受伤的人都在这里也能仇人相见,怒视互骂,甚至就地扑过去再打,互扭之奇观随处可见。
  整个半条街道,处处摆战场,一片混战。
  ——110警车终于到来了……
  半街混战的场面才终于平息了。
  所幸者,至目前为至还没有出现死亡。可轻、重伤者一时不计其数。多数人都一轰散了,只粗略统计,受重伤和较重伤都竟有十几人之多。这一创举,至文化大革命以后在本地区范围都创造了历史之最。
  王百能被人扶起,躺在家里床上后,晚上吐血不止,让人找了笔纸,写了吴团员打他一事后,晚上就死了。临终前,面前没有一个家人,带着孤独和悲伤的无奈,含冤含恨离开了人世。
  两个晚上,一个家里连死两人,虽属罕见,可天吉村却有类似的先例。虽说: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而这样非正常死亡,总在人们心里引起相应的感触。
  王百能和妻子同时一死,儿子天明和天兴都被关押着,儿媳妇肖唯唯闹着要离婚连儿子都领走了,家里一下放着两具尸首,好歹连一个亲属都没有,怎么行呢?几个紧邻家对门子,相好对劲的和门中人一块商议,为了保证两位死者照常例安葬,这家现在唯一能主事的主人只有肖唯唯了,所以,非请回去不可!管她闹没闹离婚,在这个时候,只要还没有离,就是这家的人,就得主这家事。况且,两位老人同时凄怆下世,总得让死难者唯-的亲孙子也得看最后一面。得由他给爷爷婆婆穿白带孝送葬端纸盆。
  商议定后,大家推荐了两个人去肖唯唯娘家去请。结果,不回来。
  二次换人又去,又没回来。
  第三次大家求动了支书张好山亲自出马,就象中国历史上的“三请诸葛亮”一样三请肖唯唯。
  有人风趣的问支书:“三请肖唯唯,你们演的是喜剧还是悲剧?算讽刺剧还是滑稽剧?是闹剧还是什么也算了上的没名堂剧呢?”
  村支书眼睁巴了半晌说不出个名堂,最后只好以攻为守的反问:“你说算什么呢?”
  ……肖唯唯领着死者们的孙子终于回来了。
  新任村长——李向上,在上任村长夫妇灵前祝悼词说:“在本届村长改选中,你只说了一个公民本应该说的话,却给你和你们全家带来了灭顶之灾祸……”
  ——天吉村人,用天吉村传统的形式,把老村长夫妇传统的埋葬了。
  也在这一天,警车拉走了吴团员。
  ……一场牵动着全村人的竞选村长,终于过去了。
  半街混战也过去了。
  然而,留在人们心灵的创伤却怎么也没法过去——当死亡、拘留、受伤等诸多冷峻的事实后果,岌岌可迫的摆在人们面前,让人仍喘不过气的时候,多少人仍摆不脱、理不清、困惑在-些想不通的事中不知该怎么面对的时候,为应该如何应对事态演变烦愁得要死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谁又能思得清叙得全呢?更何况事情的本身所波及的辐射,常常还远大于事情的本身……
  
  张宏飞和他父亲,本来是“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才被搅进去的,结果,却成了这次打架主犯凶犯被抓了……
  宏飞妈去三四次才找见了本村一个在派出所工作的干警询问,回答说:“因为这次打架人特多,不同一般,所长要把宏飞作为典型报上去,弄不好,人还要吃大亏呢!一旦报上去,就是花钱找面子都困难了。我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一切努力找关系,托人情。这件事好的方面是:不象团员牵涉人命案,这就好办。只要有关系,早想办法挽救,我估计问题不是很大。”
  宏飞妈听明白了。可她想哭又笑——她哪有什么关系呀!又上哪找这种关系呢?心里沉重压郁,冗杂芜乱。她脚步沉重的回走,仅仅离家二百米不到,却走得她疲惫不堪。
  回到家,她将问到的话告诉了宏飞媳妇陈芸儿,两人都犯愁了:那关系——上哪里去找?托谁?就能走到——说句话就能办了她们的事那样的大人物面前?而大人物怎么才肯替她们说这句话呢?得送什么礼物大人物才会收?而烧香送礼上哪儿找门路呢?这——大人物,离她们多么遥远,远得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
  过了半天,陈芸儿突然拍手叫道:“有了!去年过年我去舅家,听我表嫂说她妹子嫁的家里的哥哥在省公安厅还是个什么大官哩。一家人都在城里。只是这关系拐七扯八的实在离太远了。”
  宏飞妈听了高兴,说:“只要有,远怕啥?你没听人说:‘人托人扳动帝王呢!’咱现在正愁没有门路,还嫌什么远?你去你舅家托你表嫂,你表嫂再托她妹子,她妹子不就可托到了吗?这有多远?”
  陈芸儿经婆婆这一说,心里马上有些开朗了——这无疑是一条实在难得的“通天”之路啊!是条唯一可以解脱她们家目前灾难的希望之路。如果没有这条希望之路,她们以后的日子将会变得多么的凄惨与灰暗?从天而降的灾祸啊,将有希望在她的手里挽回,她将终于看到生活中一个令人回肠荡气,起死回生之希望。让她压抑过重的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陈芸儿抓紧行动,一切还算顺利,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运作完了那事,约定明天由表嫂的妹夫家的二哥赵开展领芸儿去省城找那个在省公安厅当官的哥哥。只要那人能替她们出面说句话,宏飞和他爸这芝麻粒大点事,还愁什么!
  为了求得那位大人物能开金口,婆媳俩晚上反复计议了去人家带什么礼物。为此,反复计议那样档次的人家,送什么才能既少花钱人家又喜欢?用了很长时间,才确定了明天所带去的礼物。其实,她们总因真正吃不准人家喜爱什么,只能象押宝一样确定了礼物,所以婆媳俩商议了很长时间,心里还都不怎么踏实。
  为了明天早行,芸儿本想快快睡觉,却久久难眠。树影在她结婚还不到半年的新房的花窗格上摇曳,冬夜如霜的月光斜落进床前的地板砖上,影影绰绰,朦胧疑霜。过去,芸儿是个乐天派,常常头一挨枕头很快就能入梦。宏飞天性好野,晚上常常回家没有迟早,芸儿多数时间都不等他回来就先睡了。而这晚总是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总难成梦。她总朝好处想——宏飞很快就要回来了……于是,她那颗紧皱的心就能很快兴奋起来,想起她和宏飞曾一起渡过的一个个快乐时光的日日夜夜,一些难忘的时刻,这时,她的脸就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忽遇春光,倏间绽放了,既色鲜颜丽,又馨香四溢,一扫近日来死压她心头的愁云。
  心里牢记着明天的事情,怕明早起晚了误事,已脱衣睡下又披衣下床将闹钟调到了明早六点钟上。回到被窝,心里计划明早起床该作的事情,计算时间,觉得六点起床,安排虽也合理,但多余的时间不多,万一临时又想起什么事要作时,不就时间紧张了?为了排解那种说不上来的“有可能”,保证明天自己首先不误一点事,她又披衣下床把闹钟前调了半个小时。
  思这想哪,不知什么时候芸儿才睡实了。一觉醒来看表才三点多种,再睡又睡不着,又不由得思东想西,直到五点钟前后,她反倒眼皮发涩,不停想闭,又不敢让自己去睡,人太累了,只觉得身子又困又疲倦,总因为一夜正式入睡时间太短,困得起不来床,但她还是再次提前起床了。
  平时,芸儿不太注意梳妆打扮,今天却端坐在镜前认认真真花费她从来不愿意花费的时间。一般时候,一般情况下芸儿是不施脂粉的,今天却是仅有的胭脂口红全上,还象一些城里女人那样试图着描眉,就是想给人第一印象不错的好感。虽土生土长在农村,也要人家觉得自己并不太土气,而不因为让人家低看了自己,把所求的事并不放在心上——以误大亊。为了此行顺利,她又劳心费神的计划起今天穿什么衣服了:她试了两件,不是因款式不太理想便是因色泽搭配感觉在城里人眼里有点俗气。尽管购置每件衣服时,她都以自己的审美、经济、实用多方面认真选择的,这些新婚衣服,可以说是她一生中最富有的,她可以自豪的夸口:“在目前的农村人眼里,件件都拿得出手,那件穿在她身上都合身,都能穿出自己身材的优势和气质、个性,纵然不能让人说好道美,也绝没有叫人谈嫌的。今天,陈芸儿第一次对自己的服装有了怀疑,要在省城里穿的衣服,让省城里人看着顺眼,她心里就没底了。总因为这些衣服是以农村水准和以自己经济能力选购的,现在却觉得仅有几件冬天穿的衣服,档次全都有点太低。为了自我安慰,她不得不这么想:衣服只是一个人的包装,其高低贵贱,只能显示一个人的爱好和贫富,而一个人真正重要的气质和个性才是任何衣饰都不能掩饰和透视的,只要式样,色泽和适身度等方面能够和协,恰如其分的显示一个人的风度,衣服档次高低又算得什么?于是,芸儿为使自己从偏低档次衣服中透出高雅,不俗的气质,芸儿在穿衣镜前正照、侧照、扭着身子照,走着步子照,一举手一投足都对着镜子查看自己,力求在人前每个细小细节,包括一犟一笑都应该显出一个很有修养的女人。她很清楚:当今社会,一个年轻而有内涵的佻丽女人出门办事,特别是求人的事,她的外观形象常常会收到某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下一步就是准备礼物的事了:芸儿记得有这么两句诗:“世人结交须黄金,黄金不多交不深。”上学时她之所以喜欢这两句诗,是以为对那些趋炎附势,金钱利害的世俗人生的辛辣嘲讽,对时世的总结和尖锐评击;现在她还赏识这两句诗,则是从社会和人生的实践中认识到了此诗所明了的揭示了人际交往中的实情。多少已成的事实证明,特别是求人办事场中,不遵从这两诗,将多数会无望而归。于是,芸儿在家中十几只鸡中抓走了仅有的两只大肥公鸡,拎了一篮子鸡蛋,带了二百元零花钱,为必要时见机行事用,又取了一千元大票子,另装起来。心里还觉着不甚塌实,一咬牙,又拿出了一千元装了作为备用,才觉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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