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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集

作品名称:美国来的董事长      作者:卢霞      发布时间:2016-12-09 20:24:40      字数:15103

  第三十二集
  
  32—1清晨,安祥公墓
  字幕:半月后
  欧阳春来到她回国后给母亲置办的墓地前,她虔诚地为母亲献上鲜花和果盘,然后又给母亲磕了四个头,她双手并拢放在胸前默默地为自己祈祷着,求母亲的在天之灵保佑她和妹妹弟弟的平安。
  欧阳春看着母亲的墓碑,想想她创办集团和艰难的寻找亲人所遇到的一些挫折,她跪在母亲的墓前失声痛哭。她的哭声震撼着松柏岩石;她的哭声震撼着世间的万物生灵;她的哭声震撼着江河大地。
  欧阳春哭有一刻钟,她才平静下来,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
  (画外音)“妈,女儿五岁的时候就离开您去了美国,可是在美国,我和爸爸没有一天不在思念您的,为了您,我爸爸也没有再婚,直到他临终的时候还在挂念着您,让我回国一定来找您,于是我就带着爸爸临终前遗愿来祖国找您,万万没想到您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我又经历了千辛万苦,费了好大周折才找到妹妹和弟弟。妈,您就安息吧!不要牵挂我们,等我回美国了我把爸爸的骨灰盒带回来和您葬在一起,也为了了却我爸爸临终前说过的叶落归根的心愿。妈,您就等着我爸爸来陪您吧!以后你再也不会孤独的。”
  欧阳春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她依依不舍地离开墓地,她来到离墓地不远的大河边,望着翻腾的流水,飞溅的浪花。
  欧阳春在河岸边徘徊,踱步,她望着流淌的河水,微微泛起波浪轻轻地拍打着河岸;偶尔刮来一阵秋风,掠过宁静的水面,吹起阵阵涟漪。
  欧阳春凝视着河水沉思,心理升起一种无名的惆怅••••••
  她的画外音:“我原以为回到祖国来,把妹妹、弟弟找到,把父亲的遗产分给他们,便了却我的一桩心愿,没想到招来这么多的麻烦,樊贝贝的行为不仅没有受到戴璐璐和吴小炜的谴责,相反他们还一个劲地袒护着她,就连吴冬来和赵翠英都要求我把樊贝贝给放了,难道樊贝贝刺杀人没有错,反而错在我不该去报案?我是在履行一个大姐姐的义务,可我在他们的感情之间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我在他们的心目中连杀人犯都不如?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尽管我们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血浓于水,这是谁都知道的!可是我和他们的血缘关系,还不如他们情缘关系呢?也许,这就是生活吧!生活是什么呢?生活就像一瓶作料,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为什么放进锅里的明明是甜的,可是尝到滋味偏偏是苦的呢?这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金钱和感情是不能相等的,它完全是两个概念。”
  欧阳春站在河边,抬起头来仰望天空,她不禁茫然。
  
  32—2白天第三人民医院
  江涛为戴璐璐办出院手续。
  病房里,戴璐璐的身体已经康复,她正在收拾眼前东西准备离院。
  江涛办完出院手续,来到病房拎起东西:“璐璐,走吧!”
  戴璐璐:“哎,走!”
  江涛尾随戴璐璐走出病房。
  第三人民医院门前,吴小炜的出租车在等候戴璐璐。
  吴小炜:“二姐,上车吧!”
  戴璐璐看见他,她的火一下蹿了上来:“谁是你的二姐,你这个感情的骗子,我告诉你,以后我见到马映双,我就骂她,你最好别让我见到她。”
  吴小炜:“二姐,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和马映双在一起谈恋爱,那是我大姐一手操办的,我又不敢反抗,只好听她的。”
  戴璐璐:“没骨气的东西,你是看中欧阳春手里的钱吧!”
  吴小炜:“再说了,我已经祈求过大姐,让她不要再去检察机关去起诉樊贝贝了,樊贝贝可能很快就能出来了。”
  戴璐璐:“她是个专制的人,她能有那么好的心肠。”
  吴小炜:“是真的,二姐,你就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戴璐璐:“你走吧!以后不许叫我二姐,我不想看见你。江涛,我们去那边招辆出租车。”
  江涛挽扶着戴璐璐的膀子:“走!”
  
  32—3白天欧阳春办公室
  欧阳春从墓地回到办公室,她的心情还沉浸在悲痛之中。
  办公桌上电话铃响起。
  欧阳春拿起话筒:“喂,哪里?”
  话筒声:“大姐,我是吴小炜,二姐出院了。”
  欧阳春:“你去接她了吗?”
  话筒声:“我去了,可是她不愿意坐我的车,那个江秘书把她送回家了。”
  欧阳春:“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璐璐家看她。”
  话筒声:“姐,二姐还是不肯原谅我和马映双,我上天带马映双去医院看她,被她连推带骂地给轰出病房。”
  欧阳春:“慢慢来吗?她会放下仇恨,逐渐地走出误区的,让时间淡化心灵上的伤痛。她会原谅你和马映双的,现在你不要跟她计较,她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不要惹她生气了。”
  吴小炜:“嗯,姐,没事我挂了。”
  欧阳春:“你路上开车慢点。”
  话筒声:“知道了。”
  
  32—4白天戴璐璐家
  江涛把戴璐璐安顿到床上:“璐璐,你虽然出院了,但是,医生说你还要再卧床休息几天。”
  戴璐璐:“我没那么娇气,我还要上班呢?不上班,我拿什么养活我奶奶啊!”
  江涛:“你好好地休息,什么也不要管了,我苦钱给你花。”
  戴璐璐:“我可不是那奇生虫,更不喜欢别人的施舍,我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挣钱。”
  江涛:“没有好身体,怎么去挣钱。好了,你先躺着,我去给你倒杯水吃药。”说着江涛走出外屋。
  外屋。
  戴奶奶:“小江,我多做点饭,你中午就在家里吃饭。”
  江涛:“奶奶,集团里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呢?我不在这里吃,我安排璐璐吃过药就走。”
  江涛端着杯子走进卧室,他把杯子递给戴璐璐,他又把药拿给戴璐璐:“璐璐,你把药吃下去。“
  戴璐璐吃完药,喝了口水咽下去:“江涛,你已经陪了我有十几天啦,你也该回去上班了。”
  江涛:“那好吧!我去单位看看,如果没什么事,我再过来。”
  戴璐璐:“如果单位没什么事,你就回家睡觉去,你昨晚也没有睡好。”
  江涛:“好吧!我晚上再来看你,那我走了。”
  戴璐璐朝他点点头。
  
  32—5白天戴璐璐家
  马路上。
  欧阳春驾驶着轿车,来到戴璐璐家的胡同路口。
  欧阳春走到戴璐璐家门口,轻轻地敲门。
  戴奶奶开门,她惊喜地:“是欧阳领导,请进。”
  欧阳春:“璐璐呢?”
  戴奶奶:“在屋里床上。”
  欧阳春推开卧室门,走进去。
  戴璐璐依靠在床上,看见欧阳春,她的脸色一下冷下来:“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
  欧阳春:“璐璐,难道你就不肯原来我吗?以前,我是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也说了一些讽刺你的话,可那时候我毕竟不知道你是我的亲妹妹啊?”
  戴璐璐:“谁是你的亲妹妹啊?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亲妹妹?”
  欧阳春:“就凭你身上佩戴的那一块玉佩,它就可以证明。”
  戴璐璐霎时眼睛里噙满了委屈的泪水,她哽咽地:“你看见我身上那块玉佩啦?”
  欧阳春:“是你被刺伤进手术室抢救的时候,护士从你脖子上剪下来拿给我的。”
  戴奶奶在外屋听到她们的对话,她惊呆了,原来欧阳领导竟然是璐璐的亲姐姐,此时此刻,戴奶奶也为璐璐高兴,她终于可以把璐璐交给她的亲人了,戴奶奶流下激动的泪水。
  欧阳春继续地:“我刊登了两次寻人启事,你为什么不拿着玉佩来和我相认呢?”
  戴璐璐:“因为我恨你,我为有你这样的姐姐而感到痛心。”
  欧阳春:“璐璐,血浓于水,血缘关系是永远分不开的。”
  戴璐璐:“当我在报纸上看见你刊登的寻人启事,我把自己身上的玉佩取下来和那两块玉佩放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当我知道你是我的亲姐姐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是你不顾我和奶奶的死活把我开除了;你知道吗?我和奶奶相依为命过的有多苦吗?我有份工作多么不容易啊!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有收入,没有收入我拿什么去养活我的奶奶,是她毕竟把我给养大的,我要好好地孝敬她,感恩她,没有她收养了我,也许我早就死了呢?”
  欧阳春:“我会给你补偿的,我要把父亲留给你和弟弟的财产分给你们的,你会和奶奶过上好日子的。”
  戴璐璐失声痛哭:“你出去,我想自己静一静。”
  欧阳春:“璐璐,你一直不是没有看过爸爸和妈妈吗?你到我住处去,我给你看看我们的全家照片,你就知道爸爸、妈妈长得什么样子的。”
  欧阳春说着走进床边,双手板着戴璐璐的肩膀:“璐璐,你听我说。”
  戴璐璐推开了她:“我不听,你走。”
  欧阳春无奈地走出卧室,戴璐璐重重地把门关上,她用身子使劲地抵住门,生怕欧阳春再进来,她靠在门上无声地痛哭着。
  戴奶奶站在门外责怪地:“璐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
  欧阳春:“奶奶,你都听见啦?”
  戴奶奶:“哎呀,我真替璐璐高兴,我终于能把戴璐璐还给你啦。”
  欧阳春:“我代表父母感谢你对璐璐的养育之恩。”
  戴奶奶:“哎,有什么好感谢的,要是换了别人也会向我这样做的。”
  欧阳春:“奶奶,璐璐刚刚出院,要是激动过度对刀疤不好,你待会好好地劝劝她,我走了。”
  戴奶奶:“你中午在这吃饭。”
  欧阳春:“不用,我回单位还有事。”
  戴奶奶:“你慢走。”
  
  32—6白天
  门内,戴璐璐脸上泛起一股疑云,她含泪的眼睛。
  门外,欧阳春脸上泛起一股愁云,她在忧郁地徘徊着••••••
  歌声起:《你不要把我关在门外》
  我从山外赶来,
  我从海外赶来,
  为了心中那份真情,
  为了心中那片挚爱。
  请把门打开,
  你不要把我关在门外。
  几经风和雨,
  红梅傲霜开;
  寒随春来去,
  紫燕又归来。
  请把门打开,
  请你不要把我关在门外。
  
  我从山外来,
  我从海外来。
  为了梦中那份希冀,
  为了梦中那片空白。
  请把门打开,
  你不要把我关在门外。
  磨破两只脚,
  踏烂几多鞋?
  满腹的话语,
  难诉愁和哀。
  请把门打开,
  你不要把我关在门外。
  
  32—7中午,樊贝贝家
  樊克隆、樊鑫鑫、朱曼丽一家围坐在圆桌前吃饭。
  朱曼丽一点食欲也没有,她因为樊贝贝的事情,已经好多天不吃不喝了,人也消瘦了一圈。
  樊克隆心疼地:“老朱,你多少也得吃一点吧!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夸的。”
  朱曼丽:“樊贝贝一天不放出来,我哪有心思吃饭啊!”
  樊鑫鑫关心地:“妈,你就吃点吧!吴小炜已经和他姐姐说过了,欧阳春也同意不再追究樊贝贝的责任,更不会去起诉她的,我估计时间也不会太长樊贝贝就能放出来了。”
  朱曼丽:“这都十几天了,连个音信都没有,我看是没有任何希望啦?老樊,你不是说昨天又去找公安局长的吗?那个局长怎么说的?”
  樊克隆:“虽然欧阳春不追究责任,也不去检察机关起诉贝贝,但是贝贝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公安局长说,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所以,贝贝要判刑那是毫无疑问的了。”
  朱曼丽:“那可怎么办啊!贝贝不就完了吗?”
  樊鑫鑫:“爸,你还没有找对人,其实,贝贝不会判时间很长的,为樊贝贝的事情,我也问过好多个律师,他们说,根据我国刑法第二十三条规定: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对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如果他们要罚钱,樊贝贝也只能蹲个一年半载的就出来了。”
  朱曼丽:“你的意思,就是钱给了,贝贝也要判刑。”
  樊克隆:“是的,法律程序要走的。”
  朱曼丽:“那公安局长没说能判几年吗?”
  樊克隆:“最低也得三年以下,要是贝贝在监狱表现好,我们再拿出罚款钱,最多也就蹲几个月就出来了。”
  朱曼丽霎时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抹着眼泪说道:“还未判刑之前,我明天再去公安局看看她。”
  樊克隆:“贝贝已经送看守所了。”
  朱曼丽用泪眼望着樊克隆,她失望地:“那我明天还看不到贝贝啦?”
  樊克隆:“看守所那边是按照规定探视的,你明天去问问。”
  朱曼丽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离开饭桌,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樊克隆望着樊鑫鑫无奈地摇摇头。
  
  32—8白天戴璐璐家
  戴璐璐卧室。
  戴奶奶坐在戴璐璐床边的椅子上,苦口婆心在劝戴璐璐。
  戴奶奶:“璐璐,她毕竟是你的亲姐姐,你干嘛这样对待她呢?”
  戴璐璐:“奶奶,我们虽然是同胞姊妹,但是她根本就看不起我,她曾经用尖酸刻薄的语言羞辱过我。”
  戴奶奶:“以前,她不知道你是她的亲妹妹,现在知道了,她也很后悔,你就原谅她吧!她不是要求你去她家,看看你们的全家照吗?你今晚就去看看,最起码你能看见你父母长得什么样子。”
  戴璐璐:“我对她的恨还未消。”
  戴奶奶:“亲姊妹有什么恨不恨的,听奶奶的话,今晚去看看照片,你要和欧阳相认了,也就能了却我二十八年的心愿,就是奶奶死了都能瞑目了。”
  戴璐璐:“奶奶,你的好日子还未过呢?等我分到父亲的财产,我一定带你出去旅游,尽情地让你好好地玩玩。”
  戴奶奶:“哎,奶奶老了,走路也不方便,花那个钱干嘛啊!”
  戴璐璐:“奶奶,你就别管了,我一定带你出去玩玩,开开眼界。”
  戴奶奶:“带我出去玩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今晚就去你姐姐那里和她相认,以后不要在恨她了。”
  戴璐璐:“好吧!奶奶,我听您的。”
  戴奶奶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们出去吃饭。”
  戴璐璐:哎……
  
  32—9白天看守所
  樊贝贝蜷缩地坐在床上,她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两眼呆滞无规则地乱望,这十几天来,(画外音)她的心情一直处于紧张的不安状态,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到自己没了爱情;没了事业;没了人身自由;她便彻底地绝望了,现在能让她解除痛苦的是——自杀,自杀也是她唯一的出路。
  可是看守所,她所居住的房间里,没有一样东西能让她结束生命的,正当她处于左右为难的时候,看守人打开铁门:“樊贝贝,有人来看你啦?走吧!”
  樊贝贝被看守人带到被人探视的地方。
  隔着玻璃当樊贝贝看见是戴璐璐来看她的时候,她的泪水瀑布似得往下倒,她扑到玻璃前失声痛哭。
  戴璐璐看着樊贝贝悲痛欲绝的样子,她也在默默地流泪。
  她拿起话筒,隔着玻璃看着樊贝贝。
  樊贝贝平静下来也拿起话筒,她嘴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戴璐璐:“贝贝,你不要过于自责悲痛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应该考虑怎么去面对,你在里面好好地表现,争取宽大处理,我在外边趁这几天有时间,我会到公安局去为你说情,让他们销案,让你尽快出来。”
  樊贝贝抽泣地:“璐璐,你的伤势好了吗?”
  戴璐璐:“好了,我今天上午出院了。”
  樊贝贝:“刀疤还疼吗?”
  戴璐璐:“不疼了,我已经康复了。”
  樊贝贝自责地:“哎,都怪我,当初我要是听你的,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璐璐,是我刺伤了你,你恨我吗?”
  戴璐璐:“我不恨你,因为你是被逼无奈的,当然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冷静,可不能在一时冲动去盲目地做些傻事啦?”
  樊贝贝:“璐璐,我知道我错了,其实,我也不想去做那些冒险的事情,但是,我对吴小炜的感情太执著了,他身上的所有一切都根深蒂固地存在于我的灵魂深处,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听信欧阳春的话,来亲手扼杀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戴璐璐:“难道你只有在吴小炜这一棵树上吊死吗?向他这样对感情亵渎的人,他也配值得你去爱吗?贝贝,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争取早点出来,你还年轻,重新寻找你的幸福。”
  樊贝贝:“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即便出去了,我在人的心目中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这三个字它将会像精神枷锁一样折磨着我的后半生。”
  戴璐璐:“贝贝,一切都会好的,不要多想。”
  樊贝贝:“你见到吴小炜了吗?”
  戴璐璐:“看见了,我狠狠地骂了他。”
  樊贝贝:“他也没说来看我吗?”
  戴璐璐一阵心酸,她低下头泪水差点掉下来,但是她竭力地忍住,她迅速抬起头望着樊贝贝,语重心长地:“贝贝,你就忘记他吧!他不值得你爱。”
  樊贝贝:“初恋很难忘记的,它就想顽固的堡垒在我的心底永远攻不破。璐璐,我现在真的忘不掉他啊?”
  戴璐璐:“忘不掉也得忘,可他心理已经没有你了。贝贝,你出来后还会找到比吴小炜还好的男子。”
  樊贝贝眼睛里的泪水又涌出来,她悲痛地:“就是想忘也得慢慢地才能忘掉。”
  戴璐璐:“你不要去想他,就会慢慢地忘了。”
  樊贝贝:“哎,我••••••”
  戴璐璐:“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欧阳春就是我的亲姐姐,。”
  樊贝贝惊疑地:“她是你的亲姐姐,怎么会那样地对待你呢?”
  戴璐璐:“这事我才知道的,况且,我还没有和她相认呢?”
  樊贝贝:“那你打算怎么办?”
  看守人打断樊贝贝的话:“樊贝贝,你的探视时间到了。”
  樊贝贝放下话筒,她向戴璐璐摆摆手。
  戴璐璐凝视着她走去的背影,心理充满无限的惆怅。
  
  32—10白天赵翠英家
  吴小炜嫌头疼,下午四点多钟就回家了,他开门进来。
  赵翠英在厨房间包水饺,她听见开门的声音便问:“谁啊?”
  吴小炜走到厨房门口,朝里面看了看:“妈,是我。”
  赵翠英扭头看了一眼吴小炜:“是小炜啊?你怎么现在就回来呢?”
  吴小炜:“妈,我有点头疼,想睡觉。”
  赵翠英急忙走出来,她找了一粒去疼片拿给吴小炜,又为他倒了杯开水:“小炜,你把药吃下去,睡上一觉就好了,可能你是冻受凉了。”
  吴小炜吃过药,又喝了几口茶,他放下杯子:“妈,我睡觉去了。”
  赵翠英:“你去睡一会,到吃饭时候,我叫你起来吃水饺。”
  这时,吴冬来也会来了,他进家门一屁股坐到方桌前的椅子上,拿出烟点着便抽了起来。
  赵翠英包好水饺,洗完手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吴冬来坐在椅子上,她抱怨地:“你进门连个声音也没有,跟幽灵似得,怪吓人的。”
  吴冬来:“难不成,我回来把家里的东西弄得叮咚响,你才能听见,哎,你是不是年龄大了耳朵有点背。”
  赵翠英:“你才背呢?”
  吴冬来低着头,抽着烟没有搭理赵翠英。
  赵翠英坐到沙发上:“老吴,樊贝贝出来了吗?”
  吴冬来:“没有,我听茂源说,樊贝贝被送到看守所去了,这个挨千刀的欧阳春,她把老子的话当作耳旁风,她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作一回事,过几天我再去找她要人,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赵翠英:“都十几天啦,要是再不出来肯定要判刑了。”
  吴冬来:“樊贝贝要是判刑了,我饶不了她欧阳春,我天天去她单位闹。”
  吴小炜在卧室并没有睡着,他听见吴冬来的话,他下床走到外屋:“爸,你又凭什么去闹我姐啊?”
  吴冬来:“就凭她把樊贝贝送进监狱。”
  吴小炜:“爸,樊贝贝进去,与我姐有什么关系?”
  吴冬来下垂的三角眼一瞪:“怎么没有关系,还不是她逼的。”
  吴小炜:“樊贝贝行凶杀人,这是她咎由自取。”
  吴冬来:“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樊贝贝是你女朋友,你不向着樊贝贝说话,还向着欧阳春说话。你还是人吗?”
  吴小炜:“我怎么没有向着她,我已经和姐姐说过,让她不要再去追究樊贝贝的责任,也不要去检察机关起诉樊贝贝,要不多久樊贝贝就能出来了。”
  赵翠英:“那出来就好••••••”
  吴冬来立即打断她的话:“好个屁,光说出来,人,怎么送到看守所了呢?”
  吴小炜:“这最起码要走法律的流程吧!爸,你以后不要再去找我姐闹事了。”
  吴冬来:“那不去可以,你把二百五十万拿给我。”
  吴小炜:“姐给我了,我一定会给你的。”
  赵翠英:“你就是见钱眼开,整天就知道,钱、钱、钱,小炜,别理他,睡觉去。”
  吴小炜再次走进卧室。
  吴冬来朝他的背影狠狠地瞅了一眼。
  
  32—11傍晚欧阳春住处
  欧阳春把集团里的一些事情处理完后,她五点钟就回到住处。
  她自己简单弄了点可口的饭菜,吃饭后她便进入卧室给子文写信,信写好仔细地阅读了一遍,觉得满意了她把信笺装进信封。
  这时门铃声传进卧室。
  欧阳春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来到门前,她打开门,惊喜地:“是璐璐,快请进,快请进。”
  戴璐璐犹豫片刻走进客厅。
  欧阳春忙着拿出点心、水果,热情地:“璐璐,我猜想你一定会到我这儿来的,快坐下,吃点水果。”
  戴璐璐:“我刚吃过晚饭。”
  欧阳春把削好的苹果硬塞在戴璐璐手里:“吃点水果没有关系的,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
  戴璐璐接过苹果,慢慢地嚼着,她没有回答欧阳春的话。
  欧阳春:“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让我们重新开始,毕竟我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姊妹,就是再大的仇恨,通过我们沟通,也该一笔勾销了吧?”
  戴璐璐:“我想看看全家照片。”
  欧阳春:“这我就给你去拿。”
  几分钟欧阳春从卧室重新回到客厅坐到戴璐璐的身边,她指着照片对戴璐璐说:“这是妈妈,她怀抱的孩子是你的弟弟,他叫欧阳秋;这是爸爸,他怀抱的孩子就是你,你的名字叫欧阳夏;站在爸爸妈妈后边的就是我,听爸爸说,这张照片是他带着我出国前一个月照的,当时我刚满五岁,你还不到三岁,弟弟只有五个月大。”
  戴璐璐眼里噙满泪水:“为什么你和爸爸去了美国,我和弟弟,还有妈妈没去呢?”
  欧阳春:“这要追随到二十多年前的时候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运动,把我们亲骨肉活活地拆散了!那时爸爸家这边有海外关系,因此,爸爸被打成里通外国的罪名,天天挨批斗,一不如意就被打的鼻青眼肿,爸爸为了不连累妈妈,就和妈妈分居,而后妈妈被迫和我爸爸离婚,爸爸为了给妈妈减轻负担,就迫不得已地带着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去了美国,投奔了爷爷。所以你和妈妈还有弟弟便留在了祖国。”
  戴璐璐抹着泪水:“那妈妈为什么自杀呢?”
  欧阳春惊愕地:“你怎么知道妈妈自杀了?”
  戴璐璐哽咽地:“我是听刘副总说的。”
  欧阳春:“妈妈带着你和弟弟,在那个年代里,生活艰难,妈妈还要遭到造反派毒打和摧残,逼着她交出爸爸的下落,说他们是假离婚,里通外国。妈妈经不住折磨,撇下你和弟弟,悬梁自尽了。”
  欧阳春说完已经抽不成声,她平静了有几分钟继续地说:“妈妈死后,你和弟弟被好心的刘大婶收养,由于她四个孩子,生活负担特别重,她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便把弟弟送人了,而你刘大婶想收养你,可是你被她小儿子带出去完给弄丢了,当时带你出去玩就是刘树。”
  戴璐璐吃惊地望着欧阳春:“是刘树给我弄丢的?”
  欧阳春:“是啊!他在我面前一直感到内愧,我回来找你们,刘树也帮了不少忙。”
  
  32—12晚上戴璐璐家
  戴奶奶坐在茶几边的小凳子上剪纸花。
  敲门声。
  戴奶奶去开门。
  江涛站在门外,他手里拎了一大包东西。
  戴奶奶:“小江,进来啊!”
  江涛走进屋里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奶奶,这是我爸爸妈妈让我带给璐璐的,他们给璐璐买了全是些补血营养品。”
  戴奶奶:“花那个钱干嘛!璐璐在医院的时候,你爸爸妈妈也带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去看她,搞得我和璐璐都不好意思。”
  江涛:“奶奶,以后璐璐就是他们的儿媳妇,他们能不疼璐璐吗?”
  戴奶奶笑笑:“那倒是。哎,小江,你坐啊!”
  江涛:“奶奶,我进屋去看璐璐去。”
  戴奶奶:“璐璐不在,她去欧阳领导家啦!那你坐等她一会儿,她都去好一会了,也快回来了吧!”
  江涛坐到沙发上看着奶奶剪了那么多的纸花:“奶奶,您剪得纸花真好看。您剪得这些动物、花草、树木真是活灵活现的,奶奶,您的剪纸花手艺真好,您可以称得上民间艺人了。”
  戴奶奶:“我这是瞎剪得,还能称得上民间艺人,你太抬举了我吧?”
  江涛:“奶奶,我说的是真话。”
  戴奶奶笑笑:“你不要夸我啦!说说你和璐璐什么时候结婚了?”
  江涛右手搓了一下头:“奶奶,我爸爸妈妈的意思想让我们年底结婚,可是我跟璐璐说了,她就不肯年底结婚,她非要过了明年再说。”
  戴奶奶:“这离过年还有好几个多月,我觉得时间太长了。”
  江涛:“那奶奶的意思呢?”
  戴奶奶:“我希望你们在十月国庆节结婚。”
  江涛:“可是戴璐璐能同意吗?”
  戴奶奶:“现在璐璐刚刚和欧阳领导相认,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看你最好和她姐姐商量商量,有她姐姐帮助她定个时间。”
  江涛:“奶奶,您已经知道欧阳春就是璐璐的亲姐姐了。”
  戴奶奶:“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我真替璐璐高兴,终于找到亲人了,也了却我的一块心病,我死了都能瞑目了。哎,这二十多年来,璐璐一直跟我过苦日子,这下好了,她找到了一个有钱的姐姐,她也该过上好日子了。”
  江涛:“就是璐璐过上好日子,她也不会抛下你的,璐璐可是个孝顺的孩子。”
  戴奶奶:“这我知道,要不是我拖累她,她早就结婚了。”
  江涛“嗯”了一声。
  
  32---13晚欧阳春住处
  戴璐璐:“姐,爸爸去了美国,就再也没有回到祖国吗?”
  欧阳春:“你刚才叫我什么?”
  戴璐璐莫名其妙地:“我叫你姐啊?”
  欧阳春激动地:“你肯和我相认啦?”
  戴璐璐看着激动的欧阳春,继续地:“我是问你,爸爸生前回到过祖国吗?”
  欧阳春:“那是中国正在改革开放的时期,爸爸带着他的秘书回到祖国,也是来到祖国投资办厂的。本来他想去寻找妈妈和你们的,但是二十多年的那场运动让他害怕了,当时也不知道祖国的国情处于什么阶段,他就没敢去找你们,怕再次给你们带来麻烦。第二次回国是在去年,他是带着病和你姐夫叶子文回来的,他买下了亏损倒闭的旺达集团,也就是现在的腾飞集团,后来回到美国后,我才知道他已经是肺癌中晚期了,回去不久,就一病不起了。他一直想他回到祖国能见到妈妈和你、还有弟弟啊!爸爸到寿终,也在念叨你们……”
  欧阳春说完,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抽不成声地:“爸爸最终遗憾的是,到死他也没有见到妈妈和你和弟弟。记得他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紧紧拉住我的手,他艰难地喊着妈妈的名字,喊着你和弟弟的名字,当时的情景,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最后他终于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咽下最后一口气,他是带着遗憾永远地离开这个世间的。”
  戴璐璐眼里也噙满泪水:“没想到你的心理也很苦,是我错怪了你。”
  欧阳春过了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我知道爸爸为什么在祖国买下这个集团,他是为了你和弟弟着想的,因为我在美国有集团,有家,有儿子。”
  戴璐璐:“姐,你就没想到回到自己的祖国来吗?”
  欧阳春:“最后爸爸也是这个心愿,他临终前想让我卖掉美国的集团,回到祖国和你们一起生活。”
  戴璐璐:“姐,你就回来吧!这儿需要你啊!我和弟弟更需要你。”
  欧阳春:“等我回美国和叶子文商量商量再说。噢,对了,你对小炜不要有太多的成见,小炜另有新欢的事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要是有什么恨都朝我发吧!”
  戴璐璐:“姐,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在中国来讲,要是拆散别人的婚姻,那是要遭报应的,小炜和樊贝贝谈得好好的,你非要插这一杠子,你看,现在不是出事了吗?”
  欧阳春:“那樊贝贝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她三番五次地去羞辱我,她就是个泼妇,你想想看,小炜和她结婚能幸福吗?”
  戴璐璐:“你并不了解樊贝贝,她只是脾气不好,但她的本质不坏。”
  欧阳春:“还不坏啊?骂人跟说话似得,一点女人的温柔也没有。”
  戴璐璐:“姐,不管樊贝贝本质如何,我还是请求你不要再去追究她的责任了,让她尽快出来,她毕竟还很年轻。”
  欧阳春:“我不是已经答应过吴小炜了吗?不追究她责任,为这事我也去公安局问了,即便我不去追究,不去起诉,她也要判刑,她必须走法律的程序。”
  此时,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下。
  戴璐璐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都十点啦!我该回去了。”
  欧阳春:“今晚在我这儿住吧!”
  戴璐璐:“不行,奶奶会急疯的。”
  欧阳春:“要不你和奶奶一起搬过来住,我找个保姆,也好照顾她,奶奶把你养大了,真不容易,也该让她享享福了。”
  戴璐璐:“奶奶,不会来的,要不以后再说吧!姐,我走了。”
  欧阳春:“那我开车送你吧!”
  戴璐璐:“姐,不用,我骑车很快的,你回吧!”
  欧阳春:“再见。”
  
  32---14戴璐璐家
  戴璐璐开门,戴奶奶坐在小凳子上继续剪纸花。
  戴璐璐:“奶奶,您还没有睡啊?”
  戴奶奶:“我在等你,江涛来了,等你好长时间,刚刚才走。”
  戴璐璐:“奶奶,都十点多钟了,您洗洗睡吧!”
  戴奶奶收拾着剪好的纸花:“你也睡吧!”
  戴璐璐洗完走进卧室躺倒床上,她的脑海了浮现着照片上的爸爸、妈妈的脸庞,这两张脸庞带着她走进了梦乡••••••
  
  32---15清晨
  字幕两天后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
  这座城市沐浴在绚丽的霞光里。
  欧阳春起床,走到桌前翻开台历,今天是星期天。她急忙给戴璐璐和吴小炜打电话,让他们中午过来吃一顿团圆饭。
  电话联系好了,她高兴地洗脸化妆。她在镜前看着自己俊美的脸蛋,想到妹妹和弟弟,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幸福地笑了。
  她从美国来到中国这么长时间,今天是她最高兴的一天,她化好妆后,在镜前照了又照,这才满意地拎着提包走出家门。
  
  32—16白天百货公司
  欧阳春在服装城里浏览着。
  她挑选一套高档男西装,又精心挑选一条好看的领带。
  她又来到女装柜在精心挑选一套高档的休闲女装。
  欧阳春付了钱走出服装城,她又来到蔬菜市场••••••
  
  32—17白天赵翠英家
  今天是星期天,吴小炜本想多睡一会儿。他接到姐姐的电话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索性起来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他吃完早饭。走进自己的卧室衣柜里挑选出一套服装,他对着镜子试衣。
  赵翠英走进来:“小炜,今天星期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吴小炜:“妈,我姐姐打电话来,让我中午去她家吃团圆饭。”
  赵翠英:“不年不节的吃什么团圆饭啊?”
  吴小炜:“噢,是这样的,我失散的二姐也找到了,因此,我姐今天高兴让我们失散二十多年的姊妹三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赵翠英:“你还有个二姐也找到了,这么说你大姐是来中国寻亲的喽?”
  吴小炜:“是的。”
  赵翠英:“你家几个姊妹怎么分的七零八落的?”
  吴小炜:“妈,你别问了,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赵翠英望望儿子,见床上被子未叠,忙过去叠被。
  吴小炜:“妈,我来吧!你歇着,一天到晚总是闲不住。”
  赵翠英一边叠被一边说:“没事,妈,闲着也是闲着,你继续试衣服吧!”
  吴冬来晨练回来,他在外屋里喊:“翠英啊!吃什么早饭的?”
  赵翠英从吴小炜卧室走到外屋:“你扯那么大嗓门喊什么啊?锅里有粥,包子,还有我早上买来的油条。”
  吴小炜从卧室走出来:“爸,晨练回来啦?”
  吴冬来斜视小炜一眼,看见他穿了一身漂亮的西装,还打了领带,吴冬来今天第一次看见吴小炜穿着这身西装特别帅,他用下垂的三角眼望着吴小炜惊疑地:“你今天穿成这样,准备去会什么人吧?”
  吴小炜:“姐姐中午叫我去她家吃饭。”
  吴冬来:“噢,对了,你问问欧阳春,樊贝贝什么时候出来?”
  吴小炜:“爸,樊贝贝出不出来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吴冬来:“怎能没关系,樊贝贝是我未来的儿媳妇。”
  吴小炜:“爸,我和樊贝贝是不可能的了,她••••••”
  吴冬来一下打断吴小炜的话:“混账东西,我看你就是个陈世美,樊贝贝那么地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就想把樊贝贝给甩了,你还是个人吗?”
  赵翠英:“老吴,你就少说几句,小炜,你还不快去你姐姐家。”
  吴小炜没有搭理吴冬来,他往大门口走去。
  吴冬来看着吴小炜走去的背影:“我告诉你,要想不叫我管你的婚事,赶快把那二百五十万给我拿来,什么玩意头,都是你给他惯坏了。”
  赵翠英把早饭盛到桌上:“你快吃饭吧!”
  
  32—18白天欧阳春住处
  欧阳春驾车驶抵自己门前停住。
  她拎着大包小包东西下车。
  戴璐璐迎了过去,把欧阳春手的几个包拿下:“我来拎,你去开门去。”
  欧阳春:“璐璐,你已经来啦?小炜来了吗?”
  戴璐璐:“我没看见。姐,你怎么买这么多菜。”
  欧阳春一边上楼一边说:“我们姊妹三分别二十多年了,今天吃顿团圆饭,机会难得呀!我本来是想到大酒店请你们去吃,但是我想亲手给你们做几道美国菜给你们尝尝。”
  戴璐璐:“姐姐还会做菜。”
  欧阳春:“是我结婚以后跟叶子文学的。”
  戴璐璐拎着菜尾随着欧阳春上了三楼,欧阳春掏钥匙去开门。
  欧阳春和戴璐璐把所有的菜都放到厨房里。
  戴璐璐:“姐,我来摘菜,你去休息一会儿。”
  欧阳春走进卧室,拿出刚买来的一身女装,她喊道:“璐璐,你过来一下,大姐给你买了一身服装,穿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戴璐璐放下手里的菜,洗洗手走进卧室,拿过衣服穿好对着镜子观看:“大姐,你的审美观真好。”
  欧阳春仔细地端详着戴璐璐身上的衣服:“璐璐,你真漂亮。我为了买这身衣服,跑了几家大商场,这颜色搭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既美观又大方,气度不凡,这身衣服又给你增添几分姿色。”
  戴璐璐:“谢谢大姐。”
  欧阳春:“什么谢不谢?下次不许这么说。”
  戴璐璐:“知道了。”她把衣服脱下来收好。
  门铃响了。
  欧阳春:“一定是小炜来了,我开门。”
  吴小炜跟随着欧阳春走进卧室。
  吴小炜:“二姐来的比我还早。”
  戴璐璐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对吴小炜的回答。
  欧阳春:“小炜,大姐给你买了一身西装,你穿上看看。”
  吴小炜傻笑着:“大姐买的一定合适。”
  欧阳春:“快,穿上看看。”
  吴小炜穿上西装,欲显得帅气。
  
  32—19白天赵翠英家
  赵翠英:“老吴,你都几十岁人啦?你的脾气就不能改改吗?整天就是想那二百五十万,我看你就是钱迷。”
  吴冬来瞪着一双下垂的三角眼:“谁都知道钱是好东西,没钱你去喝西北风啊?”
  赵翠英:“你为什么不去自己挣钱,就想靠别人的施舍,你这是可悲。”
  吴冬来:“你这个臭婆娘,敢教训起我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有小炜给你撑腰,你给我转告他,二百五十万不给我,我过几天再去找欧阳春要人。”
  赵翠英:“你真是个无赖,懒得搭理你,二百五”
  吴冬来望着赵翠英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声。
  
  32—20白天欧阳春住处
  姊妹三围坐在圆桌边,圆桌上摆满丰盛的菜。
  欧阳春:“我今天把你们请来,也是为了圆父亲的一个梦,在一场运动中,把我们的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分割的支离破碎,分别二十多年了,今天,我们姊妹三终于团圆了,大家应该高兴,来,今天我给你们斟酒,为了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这第一杯酒先敬爸爸妈妈!”
  姊妹三同时含泪举杯。
  欧阳春把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来捧在手心里:“欧阳夏,欧阳秋你们也把玉佩拿下来,把它们拼放在一起。”
  戴璐璐拿下玉佩放到桌上,吴小炜也拿下玉佩放到桌上,三块玉佩拼凑在一起形成一匹完整腾飞的骏马,欧阳春望望戴璐璐又望望吴小炜,他们三人在祭奠家父家母亡灵之时,抱头痛哭。
  
  32---21白天公园里
  明山秀水,亭台楼榭,游人如织。
  湖面上,欧阳春、欧阳夏、欧阳秋坐在一条小船上。
  欧阳秋在划船,欧阳春和欧阳夏并肩坐在船尾,她们凝望着欧阳秋,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一条条游船在碧波中荡漾。
  歌声起:《回眸一笑景色更美丽》
  经历太多的别离,
  才发觉心和梦紧紧相依;
  经历太多的跋涉,
  才懂得走过的路扑朔迷离。
  岁月苍凉,潮落潮起,
  剪不断的情丝,解不开的迷。
  遥望灯火阑珊处,
  梦里梦外,全是为了你!
  
  经历太多的痛楚,
  才发觉生活真正的涵义;
  经历太多的叹息,
  才懂得幸福难寻难觅。
  高天流云,欢悦神怡,
  失去的追回来,得到的更珍惜。
  待到山花烂漫时,
  回眸一笑,景色更美丽!
  
  歌声中出现以下画面:
  蓝天白云,小桥流水。
  孩子们的欢笑脸,一对对情侣甜蜜的身影。
  一群群白鹅荷下嬉戏。
  一族族鲜花争夺斗艳。
  ••••••
  欧阳春深情注视着划桨的欧阳秋。
  戴璐璐:“姐,你在想什么?”
  欧阳春:“我在想,在茫茫的人海中,我找到你们,也算完成了爸爸托付给我的一项重大使命,现在我可以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了!”
  戴璐璐:“姐,这些日子,我好像在梦中一样,说真的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还是梦?”
  欧阳春:“梦,有时能圆,有时也难圆?我们的梦总算有结果了。”
  吴小炜:“大姐,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劝姐夫带着孩子来到中国,如果你走了,我们姊妹三又要山南海北,天各一方。”
  欧阳春:“这件事我会周密考虑的,另外,关于爸爸临终前找律师分配我们的遗产问题,我会按照爸爸的遗嘱分给你们的,这点你们不要担心。”
  戴璐璐:“姐,遗产不遗产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我只是盼望你能早日回到祖国定居,你是知道的,除了我们姊妹三,谁还是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呢?”
  欧阳春:“是的,我是老大,我肯定要考虑你们的后半生。哎,璐璐,你和江涛什么时候结婚?”
  戴璐璐:“他父母亲要求我和江涛年底结婚,可是我未同意。姐,你觉得江涛人怎么样?因为现在你是我姐,我只有征求你的意见。”
  欧阳春:“璐璐,你也不小了,该到成婚的年龄啦!江涛这个小伙子也不错,文化程度高,是个大学生,我有一种不成熟的看法,他的身上小农意识太重,不过,并不影响你们的爱情。”
  戴璐璐:“江涛以前是郊区的,也算是农村吧!他勤奋好学考取大学,由于城市不断扩建,他家所住的地方也化成城市了,他的父母很实在的。”
  欧阳春:“那就好,我建议你明年春天结婚,你看行吗?”
  戴璐璐:“行,姐的建议我听。”
  欧阳春:“璐璐,等你结过婚,我就要考虑再给吴小炜办婚礼了。”
  吴小炜:“大姐,我不忙,等我开了自己的公司,我再结婚也不迟。”
  欧阳春:“好,姐就依了你。”
  欧阳春望着妹妹和弟弟,她开心地笑了,她双眼望着湖面,镜头对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推出片尾歌。歌声中,演职员表……
  
  片尾歌:
  一段情缘难解开,
  引出一个故事来。
  人海情缘紧相挨,
  个中滋味谁明白?!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一去不再来。
  红尘滚滚有寒暖,
  生死聚散谁安排?!
  
  缘分来了需珍重,
  缘分尽了莫徘徊。
  世间多上难圆梦,
  情爱之花向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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