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黄金丈夫多疑妻>过招

过招

作品名称:黄金丈夫多疑妻      作者:老表      发布时间:2016-11-28 19:46:15      字数:4303

  冬去春来,枯秃的枝头纷纷吐绿开花,春风春雨不知是在滋润,还是在蹂躏,一团团的花絮飘零着,有些结果,有些凋谢,希望和失望同时在孕育着。春天是出游的好季节,姹紫嫣红的枝头引诱着年青人的眼球,枝条在春风拨弄中挠得心痒难耐。
  大夫很喜欢、也热忠于摄影活动,春游是他生活中的一份享受,每年都会出去游玩几天,拍摄一些照片留念,下载到电脑上,时常可以更换屏幕上的画面,娱悦自己的心情,有时也上传到网页里与网友分享。
  今年春游的队伍壮大了,除了班长、教师同去,还邀上米粉、可乐也同去。米粉是因为有大夫同去才同意教师的邀请。而大夫却不知道有那一起事,等教师跟大夫说起后,大夫不同意一起去。
  大夫皱眉说:“你们成双成对的约会,我跟着去不显得多余了吗?”
  教师却不以为然,说:“你若嫌孤单,找米粉给你介绍一个做伴的同学吧。”
  大夫斜了教师一眼,说:“别操心了!她那几个同学,我哪个没见过,要有合适的!早看上了;你们去也不少伴了,我不和你们去了。”
  教师说:“你知道,班长那照相水平,根本没有技术,将模样都照丑了。”
  大夫说:“自己长得丑还怨别人照得丑。”
  “在长相上,我很自信,属下里的美女哪个不说我玉树临风,英俊萧洒,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教师昂着头,一脸得意。
  大夫笑着说:“看把你美的,都不认识自己了,若是米粉这么说,今天晚上都不用睡觉了。”
  教师嘿嘿地笑了几声,说:“你在寝室里也没事,出去散散心也挺好啊,就当帮助我们照相吧。”
  “我可以作画。”大夫说。
  “未来的大艺术家!别着急一时,到外面去看看风景,才有题材作画,去啦!就这么定了!”教师说。
  大夫也很想出去玩,但和他们去又觉得害羞,不和他们一起去,也可以找别人同去。只怕教师又要责怪了,他左思右想了一番,下定决心同去:“我戴个摄影师的帽子去吧。”
  这次的春游里,大夫帮着他们拍摄了许多相片,其中也有他自己与米粉的合照。每当米粉找到喜欢的场景,便要邀请大夫合照。
  大夫原先也乐意。但是,在合照中,米粉总会往他肩上靠,这让他内心感到有一丝不安。几次拒拍未成,还被米粉说了他瞧不起人,小心眼等碎语,使得大夫又尴尬又勉强,一天游玩的兴致都冷落了。
  马路上车辆奔驰着,行人也如漂流的水一般不断。太子福科技公司大门前有三五成群的男女聚在一处,他们或站或蹲,有说有笑,手里有捏着文件袋子,或提着公文包,或肩上挎着包。
  这时,门卫室内出来一个年青的少女,她大声地招集众人:“过来!都过来排队,马上进去面试了。”
  太子福科技公司在募工,公司里又流失一批职工,给在外求职人员提供了空缺,也给公司里的老职工提供了一个有利的升迁机遇。
  米粉在这次机会中取得了胜利,她顺利地坐到了组长的职位上。此后,她与大夫、教师的接处也频繁多了,她常常一个人跑来7栋502寝室。
  刚开始,也只借书,稍坐片刻便离去。如是几次之后,她会在7栋502寝室阅读起来,到吃晚饭时才会把书借走。教师心花怒放,喜上眉梢。大夫却有一丝忐忑不安。
  米粉借来书之后,也不会看少页,能读到一半的却很少。她频繁地借还书籍,以此作为与大夫交往的一种方式。她会在还书中留一张小纸条,所写的内容不是读后感,而是对大夫单恋的情怀词句。
  大夫从来没有验收过米粉还回来的书,由着她放置在桌面上。如果未叠放整齐,他就随手往原来的书堆上放置。
  这样过去有一段日子,米粉见大夫依旧是老样子对待自己,心中便猜测他没有看到那些纸条,便在还书时,又找出那些书来查看,果然还夹在书里。她无奈,便在还书时会有意地提醒大夫。大夫未在挂心上,还是一往如常。
  “大夫,这本书看完了。”米粉捏着书本晃了晃。
  “放在书桌上吧。”大夫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手中的书。
  “还你的书,也不检查啊?”米粉把书叠放在书堆上,又翻找着其它的书本。
  大夫说:“有什么好检查的,信不过你都不借出去了。”
  米粉说:“不会有撕页,但不敢保证没折页,我很粗心哦。”
  大夫说:“没关系,每年立秋时我都会整理一遍。”
  听了这话,米粉心里急了。现在才初夏,等到立秋,是饭早都馊了?等不及了,看来只有先给他弄乱去,才能早些使他发现那些纸条。
  尽管米粉想方设法地胡乱摆放,大夫依旧未理睬,还不停地提醒她别乱放书籍,而米粉偏偏和他作对,似乎在考验大夫的耐性,也似在考验自己的耐性。
  这场较量还是大夫大获全胜。
  就如教师说的那样,大夫的处事原则太过了,变成了呆板、迂腐,而米粉在后来的交往中也看出了他的这个毛病。
  教师时常会在周末回家去,哪怕是在家一个下午,或陪同父母吃一顿晚餐。这期间给米粉和大夫留有单处的机会。教师很放心地离去,也了解大夫的为人,更何况米粉还是大夫的属下。
  大夫希望教师回去的时间晚一点,最好是米粉还在时别回去。教师离去了,米粉便要找大夫聊天。起初米粉在大夫翻页时问话,大夫还会答理几句话,后来发现她讲起总是如流水一样没完没了,有时心里烦恼了,便阻挡她说下去。可是米粉并不听话,偶尔也会打扰大夫看书。
  “大夫,这里有一首词写得很大胆,我念给你听啊!”米粉微笑着说。
  “啊——”大夫一脸茫然地望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米粉。
  米粉浅笑着说:“念一首词给你听。”
  
  听到米粉的说话声,大夫很无奈地抬起头,向她看去。
  “哦,别念了!在我看书时,不准和我讲话啊,看书吧!”说完,大夫又埋头了。
  米粉也埋头假装看书,等待着中途累了时的休息时间。
  大夫手中的书刚垂落,米粉能马上捕捉到,就如同按下开关后的亮灯一样准时。然后便如坝内的水冲开了缺口,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大夫也会被米粉问得沉默,问得不敢正视她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米粉念完,便问:“这首词写得大胆吧?”
  “确是如此,不过没有什么印象了,哦!是韦庄的《思帝乡》。”大夫想起来了。便说:
  “好是好,以前也读过,没留下多少印象。”
  米粉说:“我解释给你听吧……”
  “不要啦,我理解词意。”大夫挥着手,目光掠过画架向窗外望去的一瞬间,似乎找到了什么。于是,大夫想出计策来了:“别跟我说话了啊,我要作画。”
  大夫将书抛到被子上,从床沿起身,向画架移步过去。
  米粉将书本垂放在大腿上,左歪着脑袋,瞥了一眼大夫的背影,又回看着白色的地砖,心里寻思着:“你不和我谈话,不敢直视我,一定是对我有情愫,是在逃避吧?不谈话也罢了,非让你瞧着不可。”
  “你去年答应给我画什么艺术画的呀,现在画吧?”米粉抬起头,脸上又迷人又诡秘地笑着。
  大夫回头瞥了她一眼,迅速躲开她柔情的视线,说:“没颜料了。”又将靠墙壁的画架移向落地窗的明亮处,侧身对着米粉。
  “下次我买来,先画幅素描吧?”米粉穷追不舍,将书本搁到身后的书桌上。
  “别!不能轻视我穷,我能买得起。”大夫反抗着说,脸色又羞红又严肃。
  “好!你们男人就是好面子。”米粉娇嗔地说。
  大夫沉默了片刻,勉强地笑了笑。
  “那什么时候能给我画?”米粉紧逼过来。
  “素描画也很逼真了,没必要画油画,画人头素描吧?”大夫挺立在画架旁,手儿也停止了动作,征求地望着米粉。
  “素描画的一团黑,缺色彩,感觉模样都老了几十岁。”米粉撅着嘴,样子很可爱,很逗人。
  大夫想笑,又笑不出来,正为眼下着急呢,又揣测着她在想些什么。
  “不会的,油画很不好画,太复杂了,不画了啊!那是一句玩笑话,何必当真呢?”大夫解释着。
  “你欺负人!你向来都不爱开玩笑,有意调戏人家吧?”她又调皮又委屈地步步紧逼着,脸也别开了,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似乎在生气。
  大夫悔恨当初的玩笑。
  “平时不是很少开玩笑的吗?”大夫想。
  大夫又细想之下:“除了和教师开多玩笑外,还真不曾与别人开多少玩笑,也只有他能领会到自己的思想。”
  “那天鬼使神差地迸出那句话来做什么呢!”大夫问起了自己。
  “自己是她的上司,上司怎么能调戏属下?这作风问题就大了,传了出去还怎么立得住脚啊!”大夫在心里自责起来。
  如今燃上眉头了,他那一只巴掌都遮不住的额头直冒汗,脸上也一丝丝的火烧起来。
  “没——没有!不是那意思,”大夫焦急地解释着,“我从没给哪个人画过人体艺术画,要么画生活画像吧?”
  米粉转脸仰视着大夫那急躁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又于心不忍,便娇声地妥协说:“好,这次可不许耍赖啊!你先给我画幅素描看看吧,算作跟我狡辩的精神补偿。”
  “好的,好的!你坐好!”大夫如赦免了罪刑一般轻松。
  米粉问:“我坐哪里啊?”
  大夫往寝室中间一指,说:“往空当中间坐,面向我左侧,坐端正一些啊。”
  米粉笑着说:“要画到我满意啊,否则就得重画!”
  “当然了。”大夫随口接下了话。话音刚落,呆了三秒,心里又后悔起来了:“在她面前,自己怎么就自信不起来呢?”
  大夫从笔盒里取出工具,看了米粉一眼,然后挥动着右手在纸上涂抹。
  寝室里极静,只有铅笔在白纸上沙沙的摩擦声响,大夫敏锐的目光时而在米粉的脸上游走,时而又移回到画面上。
  米粉穿着棕色短袖U领T恤,两只小碗般大的挺拔的乳房半露半藏着,大夫的心里涌起一股用双手去托着的冲动,生怕它会坠落地上。
  大夫瞥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面红耳赤,手指也一丝丝不自觉地颤抖。于是,犹豫地停下笔了,略微思索,将脖子以下画了一个立方体便结束了。
  米粉看过后,半嗔半怒地说:“把人家画得像雕塑的石头一样没生气,得重画!你看,我这脸画得大了一点。”
  大夫顺着米粉指着的位置看去,心里想:“你的脸本来就大,哪能画得小呢。”大夫终究未说出口来,他不喜欢揭短,那也不是错误,犯不着去说。突然间,他想出了改变的方法,决定改变视角去画,找出最佳的角度去看,也能避免大脸显露。
  米粉缠着大夫画相的法门很多,仿佛是老师检验学生的学习水平一样。不仅要油画,还要国画,白描,版画,速写,漫画等给她画了几幅。后来,米粉还以服装变换来做画由,从U领到V领,又由圆领到高领,花样特别多,难度也在加大。
  大夫画得她性感了,她要说太妖媚了,若是画得粗糙些,她又说变样了,不像她。大夫每次拒绝重画都被米粉的一系列理由压倒驳回。如是几次,大夫也不反抗了。只要她提出重画,大夫瞄她一眼,就能再画出一幅来。不行嘛!大夫多画几遍,等到将她前面,则面,背面,斜则面……等等都画遍了,她也烦了,就合格了。大夫心想:“自己反正在练习,没必要与她争执,还省了她指责自己像个婆娘一样唠叨。”
  时间匆促,掐指间,立秋来到,它给大夫带来的不是收获的惊喜,而是收获的恐惧。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