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秦永汉父子初相认 黄少侠阖家大团圆
作品名称:矛盾奇侠传(小说) 作者:羅大俠 发布时间:2016-11-26 17:29:42 字数:6130
本回接龙作者:罗大侠
一场因肖龙和刘大元发起围剿天龙教的战斗,最终以化干戈为玉帛落下帷幕。
古语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刘大元的逃亡、黎明渠的真实身份曝光和肖龙的殒命,对天龙教来说无疑是件因祸得福的好事情。通过这次围剿既拔掉了教中的“毒瘤”,图谋不轨者又遭到了应有的报应,真可谓善恶到头终有报!
此时的天龙教内,英豪齐集,鼓乐喧天,琴瑟和鸣。副教主秦永汉下令宰牛杀羊,大摆宴席为即将奔赴边关抗倭的官兵饯行。
酒宴上群情激昂,大家纷纷举杯敬酒,大有男儿立志出夔关,不灭倭奴誓不还的气势。
酒过三旬,忽一探子匆忙前来向教主寒烟翠报告,说门外有位骑着汗血宝马叫华崛的人,要求速见黄少侠。
寒烟翠听闻,速差人把华崛迎进教内。黄杰见义兄来到,两人久别相拥,激动不已。
向大家施过礼仪后,华崛对黄杰道:“贤弟,伯母秋梅因突患急病,徐总舵主差我八百里加急赶来,请你速回!”
黄杰听闻突如当头一棒,大声急问华崛道:“我娘亲得啥病了?”
华崛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呕吐、高烧、腹痛,痛得脸色变青,要死要活的样子!徐总舵主怕伯母有危险,故听闻后速派我前来叫你回去见伯母一面!”
黄杰听后,当即与陈奕娟火急火燎的要与众人告别。
一旁的余洪道长听了华崛对秋梅的病情描述,起身道:“黄少侠切勿担心,从华崛所说病情来看,令堂得的是急性澜尾炎,只要开刀割了澜尾就没事了。”
听余道长如是一说,黄杰悬着的心略有松弛,但毕竟母子连心,说什么也不敢怠慢。
秦永汉见黄杰急于前往广州府,遂吩咐手下准备了两匹良驹和一些银两赠于黄杰。黄杰只要了良驹,银两说什么也不肯接受。寒烟翠生气道:“杰哥哥真是的!伯母身体欠恙,这些银两就权当你代我们天龙教买点水果和鲜花慰问伯母罢了!”
黄杰见寒烟翠如是说,只好盛情难却!遂双手抱拳谢过,先行告辞。
酒足饭饱的贺强松见黄杰欲走,嚷着要随同前往,却被黄杰拒绝。黄杰道:“我去广州先要到秀山观音庙带上小念杰,你同余道长直接回去就可以了。”
贺强松说什么也不肯,最后被余道长叫住。余道长道:“你就少去添乱了,还是随我一同回广州吧!”于是,只有杨应海夫妇,谜石伴着黄杰和陈奕娟一同前往。毕竟一年多了,谜石一直惦念着养父柯玉星;借此机会,杨应海,张笑笑夫妇也想去拜谢儿子的养父。
一行人出到隘口,但见秦永汉先行一步等候在哪里。秦永汉望了望张笑笑,见张笑笑低头不语,遂上前与杨应海打招呼,然后又盯着谜石望,欲言又止。
杨应海会意,爽朗地笑道:“石儿,快过来见过你的生身父亲!”
谜石虽早知秦永汉是自己生身父亲,但在天龙教内伧促相见,并没合适的时机相认;何况秦永汉身边现在又多了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继母罗乔安。见秦永汉一个人躲着出来送行,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或许是他怕罗乔安吃醋,也或许是在公众场合为避免其它尴尬。
谜石赶紧跳下马,内心紧张地望了望秦永汉,但见他双目情深,眼眶湿润;回头望了眼母亲张笑笑,见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得到认可的谜石旋即双眼含泪,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秦永汉身前,大喊一声“爹”,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一向刚强的秦永汉突见谜石行此礼,懵然间早已泪眼朦胧,颤抖地伸出双手搀起谜石,哽咽道:“石儿,我的儿呀!”说完轻拥着谜石久久不肯放手。
此情此景,直令骑在马背上的杨应海夫妇和旁边的黄杰,陈奕娟亦掩面抹泪!
杨应海心里惦念着黄杰之事,见此道:“秦兄,父子情长以后有机会再继,以后石儿定会回来探望,这会黄少侠正急着赶路。”
经杨应海一提醒,秦永汉赶紧松开谜石,用袖口拭了拭脸上的眼泪,回头道:“谢谢杨兄提醒!”继而又对黄杰道,“黄少侠,耽搁你的时间,不好意思啊!”
黄杰抱拳道:“秦大侠说哪里话?晚辈就此别过了,保重!”说完与陈奕娟驾马先行。
接着秦永汉又走近张笑笑和杨应海身前恭手道:“秦某在此谢谢你们夫妇对石儿的照顾!”
沉默多时的张笑笑回礼道:“自己多保重!石儿我们会照顾好的!”说完双腿一夹马鞍与杨应海先走一步。
跨上马背的谜石向秦永汉挥手道:“爹!多保重!”
这时,秦永汉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道:“石儿,慢着!”
谜石道:“爹,还有什么事?”
秦永汉匆忙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他道:“此是我自创武功秘籍《逍遥诀》,现传给你,希望你参照上面心法,口诀和招式勤学苦练!”
谜石道:“谢谢爹!多保重!”一提马缰,“驾”一声吆喝,马撒开四蹄,“得得得”一溜烟追赶而去。
秦永汉静立隘口,凝神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快马加鞭,经过几个时辰的赶路,暮色四合时,黄杰一行五人便到了秀山观音庙。柯玉星与各位施过礼仪,见大家还没吃晚饭,便一瘸一拐地要到伙堂煮饭。陈奕娟见状道:“义父,你和谜石兄弟一年多没见,还是先叙叙旧吧!煮饭的事交给我。”
而正在此时,刚刚熟睡的小念杰又醒了过来,小念杰看见多日没见面的母亲,一磆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声嚷着要抱。
陈奕娟抱起念杰亲了一会,哄道:“小杰杰乖乖哟!跟爷爷去玩啊!姆妈去煮饭饭给你吃哟。”
小念杰惊讶的望着几个生面孔,双手牢牢缠住陈奕娟不放,害羞得直往她怀里钻,不住地摇头道:“唔,唔唔——”任凭陈奕娟怎么哄都不肯下来。
谜石大笑着逗他道:“小杰杰,好乖哦!快叫我舅舅。”
念杰一双机灵的眼睛瞪着谜石,又望望陈奕娟。陈奕娟道:“小杰杰,快叫舅舅。”
念杰就结巴着叫了声:“舅舅!”
陈奕娟又指着杨应海和张笑笑道:“这位是姥爷,那位是姥姥,快叫!”
念杰又害羞地叫了一声:“姥爷!姥姥!”
一旁的杨应海和张笑笑见念杰活泼可爱,高兴得同声应道:“哎——”
杨应海忽然略有所思,旋即从荷包里取出来一绽银子塞给念杰道:“来,小杰杰,姥爷姥姥今天来得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这些银银拿给你买果果吃哈。”
陈奕娟阻止道:“哎呀,伯父伯母不要这样子呀!”说完赶紧腾出一只手,想夺回念杰手中的银子还给杨应海。没想到小念杰死死抓着银子不放,强夺,小念杰便瘪起嘴巴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弄得张笑笑埋怨道:“哎呀,娟娟侄女也真是!初次见细伢子没啥礼物!就当红包,千万莫嫌少!”
陈奕娟红着脸道:“哎呀,伯父伯母也真太客气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杨应海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亲戚朋友的,跟我们还见啥外!”
陈奕娟嗔道:“既然这样,那好吧!”说完亲一下念杰脸蛋,教他道,“小杰杰,说谢谢姥爷,姥姥!”
念杰便又鹦鹉学舌般地道:“谢谢!谢!”引得房间内的柯玉星和谜石也哈哈大笑起来。唯有黄杰闷闷不乐的坐在门口想着心思。
柯玉星疑惑道:“黄少侠怎么了?”
谜石不想让父亲触及黄杰伤感,瞪一眼父亲道:“爹,我和你一起煮晚饭去吧!”
柯玉星会意,连声说好,便跟着谜石去了厨房。张笑笑见状也后脚跟了过去。
柯玉星和谜石去到厨房,一个淘米生火,一个洗菜切菜,两人配合默契。张笑笑虽说前来帮忙,却也插不上手,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个男人忙里忙外,自己则坐在灶口添柴火。见谜石和养父那股默契与亲热之情,弄得心里也有些酸酸的。
柯玉星一边熟稔地做着饭,一边对张笑笑讲起了谜石从小到大的故事,直听得张笑笑喜泪交错,时儿充满深情地望着谜石,时儿感激涕零地望一眼柯玉星。说到调皮捣蛋处,直弄的谜石尴尬不已、不停地用手挠着后脑勺,红着脸嗔道:“哎呀!爹,你也真是的,专揭我的短!”
柯玉星埋怨道:“你咯死伢仔!我是向你亲娘揭短,又不是外人!”
张笑笑听了,动情地站起来向柯玉星连连作揖道:“谢谢亲家对石儿的抚育之恩!你的大恩大德我张笑笑永世不忘!”
柯玉星见张笑笑突行大礼,慌忙道:“哎呀亲家,无须这样!俗话说,跟着英雄学好汉,跟着小偷撬门闩,但愿你不计较石儿跟着我山野粗人误了他前程!”
张笑笑道:“亲家这是哪里话哟?你对石儿恩同再造,如今他宅心仁厚,能识大体,孝心可表,足见你教导有方!我下辈子变猪变狗都难报你的深恩!”
谜石听后插话道:“你们都不要这谢哪谢的了!说得我怪难受,要说谢的应该是我!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恩人、亲人;无论你们俩,还是杨爹、秦爹,我今生都会好好孝敬!”
谜石的一番话,说得柯玉星和张笑笑脸上笑开了花,心里都暖暖的十分受用。
柯玉星犹䂊地对张笑笑道:“亲家,就是现在石儿的婚姻,你看他也年岁不小了,希望你能帮忙找个对眼的姑娘,让他早日成个家,我还指望着抱孙子呢!”
张笑笑大笑道:“亲家,说的也是,这件事就不用你劳心啦!这次回广州我立马就给他说门媳妇,到时第一杯新媳妇茶必须先敬你哟!”
谜石红着脸急道:“哎呀!爹,娘,我就求你们不要再乱说了好不好?饭菜快好了,我去喊他们吃饭了!”说完脚底抹油,借机一下溜了。
柯玉星叹道:“唉,亲家,你看这伢子就这德性,每次我一提到正事上,他就找机会开溜。”听得张笑笑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晚饭后,几个人回到后堂,一直沉默的黄杰发话了。他对柯玉星道:“柯前辈,要么你就放弃养蜂吧?跟着我和娟儿到广州府养老!”
柯玉星突听黄杰如此一说,急道:“哎呀,黄少侠,你母亲重病之事石儿已告诉我了。黄家积德行善,好人有好报,你娘会没事的!你的一番心意我心领了!”
杨应海夫妇见黄杰规劝柯玉星,亦插话道:“是呀,是呀!黄府家大业大,你去无非是多只碗和多一双筷子,何况还有我们,何必留在山野受苦?”
柯玉星掏心掏肺道:“亲家,黄少侠,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自小在山野长大,要我离开真如鱼离开水,我实难接受!你们还是带着娟儿、石儿一起走吧!”
陈奕娟道:“义父不走,叫我们如何忍心留下你孤苦伶仃一人?要么我和念杰一起留下来陪你吧!”
谜石接话道:“娟姐姐还是跟杰哥哥回广州吧!我适应山里生活,让我留下来尽孝!”
柯玉星生气道:“石儿、娟儿,你两真想气死为父么?如果你想为父长命百岁,最好让我活得心安理得!何况我现在身子骨硬朗,哪需要你们来照顾?”
正当几人争执不下,左右为难时,或听得庙前响起了“碰碰碰”地敲门声。
谜石赶紧起身跑去开了庙门,来者是天龙教护法钟建根和几位手下。见钟建根深夜造访,谜石不知他们为了何事,遂迟疑地带着他们进了后堂。
一番礼仪后,钟建根抱拳道:“由于寒教主初任,教务繁忙脱不开身,此番特派我前来接柯前辈到天龙教颐养天年!”
柯玉星回礼道:“钟护法一路辛苦了!”心想:这妮子,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但表面上却平静地道,“钟护法,烦请你回去转告翠儿,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钟建根为难道:“这⋯⋯寒教主就怕你一个人生活孤单,去到天龙教也好有个照应!”
黄杰讪笑道:“钟护法,刚刚我还想他随我们去广州府呢!既然他不愿意,反正天龙教离秀山也就几个时辰的行程,你回去告诉翠妹平时多回来探望,也免得我们担心!”
钟建根道:“黄盟主你就放心去广州吧!钟前辈的生活起居现在始就是我们天龙教的事!”
黄杰念母心切,见钟建根如是说,一块悬在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想要即刻就起程。
柯玉星却道:“此去广州府千迢远路,虽说情况紧急,也急不得一时,何况今天一路奔波,何不抓紧休息一会,让我把马喂好,明天一早上路脚程快?”黄杰想想也是,于是安顿好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天空还没放亮,睡了个囫囵觉的黄杰就从梦中醒来。黄杰打开房门深吸一口清新空气,舒展了一会筋骨便来到院场内。但见柯玉星已把五匹骏马喂好系在院前的马桩上,正在帮忙整理着马鞍,想必他一夜未曾合眼?!
柯玉星见黄杰起了床,遂跑去喊醒了谜石和陈奕娟等人。大家起了床,到饭堂吃过柯玉星做好的早餐即刻就起程。临行时,陈奕娟又犹豫不决,她道:“杰哥哥,还是你与他们去吧?我和念杰留下来!”
黄杰见陈奕娟临行变卦,生气道:“娟妺,难道你还怀疑我的真情?难道真要我把心挖出来剖开给你看?”
陈奕娟顿时语塞,吱唔着道:“我,这,我⋯⋯”
好在张笑笑见状赶紧过去安慰、规劝陈奕娟,并帮收拾好行礼,她才迟疑地跨上了马背。黄杰趁机用根布带把念杰绑在自己背上。
见黄杰马上要出发,钟建根亦睡眼惺忪地带着几手下前来送行;柯玉星则一瘸一拐从后堂厨房奔了出来,大声喊道:“等我一下!”
只见他手里抓着一把大米,走到黄杰身前道:“来,细伢子没上大运,要行夜路装些大米到念杰兜里避邪,保佑他长命百岁,没星没神!”
陈奕娟道:“义父,保重啊!”
谜石道:“爹,保重身体啊!”......
见大家纷纷向自己道别,柯玉星忍不住老泪纵横,挥手哽咽道:“走吧!你们放心走吧!一路顺风啊!”
黄杰回头对钟建根道:“钟兄,柯前辈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钟建根道:“你们走吧!请放心!”
黄杰手持马缰,双腿狠夹一下马腹,“驾”一声,领着四匹骏马沿着山路疾速沿广州府方向飞奔而去……
冬日的广州,碧空如洗,晴空万里。虽已近腊月,却温暖如春。黄杰一行一路风尘,昼行夜宿,第三日上午便到了广州境内。
广州府内,各种古色古香的建筑鳞次栉比,街道上繁华似锦,熙来攘往。黄杰无心观赏街舍美景,在杨应海的带领下,一行人在己时便到达了黄善人在广州府的新家——黄府。
黄府坐落在白云区嘉禾望岗东胜北街,距嘉豪总部有五六公里路程。放眼望去,黄府像宫殿一般静静矗立在街尾,四周绿树掩映,房舍外围是粉色围墙,中间有一个雕梁画凤的翘角门楼,门楣上方正中央用草书篆刻着“黄府宅邸”四个烫金大字;楼门外悬挂着两盏红灯笼,门内是一幢三层洋楼,占地面积虽小过湖南常德,气派却远远盖过常德黄府。
黄杰一行到达府邸,但见先回到广州的余道长一行早已在府前迎候,府前悬挂着一块巨型橫幅,红底黄字,上书:“欢迎黄杰少侠回家!”
守候在门口的罗大侠和贺强松看到黄杰一行,赶紧点燃缠绕在竹竿上的万响爆竹,顿时“噼哩啪啦”的爆竹声响彻整个街巷。
听到爆竹声,由黄善人收养的孤女寡男临时组合的鼓乐队,红女绿男统一着装从府内奔了出来,敲锣打鼓热情迎接。
此时,黄杰娘亲秋梅坐着轮椅,在父亲黄善人和大娘彭一谨的推护下出得门来。黄杰见得父母,疾步上前跪了下去,大呼:“爹!大娘!娘亲!孩儿不孝,让你们受苦了!”
一家人辗转反侧,东分西离多年,如今广州相聚,大家激情相拥,喜极而泣,道不尽的离愁别绪,场面极其感人。
黄杰牵挂秋梅病势,抺干眼泪问道:“娘,你的病情……”
秋梅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黄杰头道:“你回家了就好,娘现在没事了!这次多亏徐总舵主及时帮娘亲请来了南方太医院,江湖中闻名的‘胡砍一刀太医’帮娘开了刀,割了发炎的澜尾。”
说曹操,曹操到。说话间,只见一辆马车突然停靠在府前,车上下来华崛和一位五十来岁,身材壮实高大、风度翩翩的汉子,来人正是嘉豪集团总舵主徐建国。
徐舵主一下马车便大喊道:“黄杰侄儿,黄杰侄儿回来了!”
黄杰赶忙迎上去,连连作揖叩谢了恩人。
徐舵主恭手回礼大声道:“各位豪杰,今天是挚友黄府阖家重逢的大喜日子,中午我做东,已在旗下湘妃阁酒店定了五十桌喜宴为黄少侠接风洗尘。现在有不少江湖门派代表闻讯,已从路上赶来庆贺,等会有请大家一起挪步到湘妃阁午宴……"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