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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谷秉宗错怜黄淑女 胥树强祭水绿柳翁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6-11-23 19:08:10      字数:6360

  诗曰:
  残垣旧墙笛声好,
  孤雁衔泪出云霄。
  出云霄,归去早,
  秋塘还映芙蓉楼,
  一掊净土掩风流。
  掩风流,暮念朝,
  寒蕊冬花雪月在,
  荒冢一堆草没了。
  修真皇帝十四年,玄元四十九年春,二月,临淄侯邱泽(字月润)乘赢城内乱之际,举全城之力兴兵进犯,胥树强(字子露)临危受命,兵驻青石关、立马清风桥,连斩临淄左右两营大将四员,一举挫败围城兵马一万三千余人,邱泽闻讯吐血倒地,从此卧榻不起,徐文科(字紫铭)请命乘机袭取临淄,永绝后患,为此,玄锡维(字穹高)思虑一夜,最终还是依照孙修庆(字豫忠)之谏,允准胥树强部出关进兵临淄。
  邱泽榻前,邱传良(字闵文)与王天君精心守候一夜,邱泽才缓缓睁开了眼,传良急忙近前问道:“可算醒了!”天君点头一笑,见邱泽要起身,便忙扶他坐了起来,看邱泽咳嗽几声,却先摇头叹道:“应龙兵败,玄穹高必使胥子露乘虚而进!”传良二人一惊,邱泽便要下榻,传良急道:“赢城几经战乱,未曾将息,岂敢急于来犯?你且安心修养几日再去不迟!”邱泽大喘着粗气,紧握住传良双手,使尽力气劝道:“我了解他,不必多问,速速调集禁军严守四门,让武卫营整肃待命!”正言间,果然有金甲力士进门拜道:“君侯,胥树强五千大军涌出青石关,直奔西门而来!”
  邱泽闻讯倒吸了口凉气,邱传良先是一惊,只又扶起邱泽,问道:“武卫营只有两千人马,何以拒之?”邱泽含泪一怔,竟然低声答道:“原想竭力一搏,也不枉走这一遭,怎料如此神速?”众皆不解,王天君便忙劝道:“君侯,现有擎天之柱为何不用?”传良急道:“天君有何良策,尽早言之以解此危才是!”王天君道:“北山隐有一人,乃是大势至菩萨门生,姓谷名秉宗,字仲歌,自幼使得双枪,十二岁随平西将军到普集,遭遇法灵叛军突袭,几乎全军覆没,最后竟是他以双枪刺死法灵都尉,拦住了法灵南下兵马,当时修真朝额外赐他挂职豹韬卫大将军,因其年幼,诏旨令他成人后到京履职,这两年本来当去,可是朝局动荡不安,他便没了这个心思,故而隐居北山,一意玄修!”邱泽听到这里连连点头,叹道:“能敌胥子露者,必是此人!”
  果然胥树强率部兵临临淄城下,只见城上一位青衫小将,年不过二十一二岁,生得却显小些,正是双枪谷秉宗(字仲歌),徐文科不认得他,只越发看他年轻,不由笑道:“临淄无人矣!竟用一顽童守城,岂非玩笑耳!”树强凝眉一怔,仔细打量了谷秉宗一番,尚未开口时,徐文科已然率众纵马上前叫起阵来,不料,此时城上忽然万箭齐发,顿时矢下如雨,徐文科躲闪不及,身中数箭坠马而死,树强咬牙切齿,却来不及救他,当即鸣金收兵,返回青石关大寨,消息传到赢城,玄锡维急忙修书胥树强暂守关内整顿兵马,再寻伺机进取。
  谷秉宗首次出山便取得了临淄保卫战的完胜,射杀了胥树强的得力干将徐文科,深受邱泽赞赏,并表奏为镇西将军,如今青石关休战不出,秉宗却丝毫不敢懈怠,一连休整月余,兵马已扩张一倍,这时的他才不由松了口气,听鸟雀啼晓、看日出山坳,这日清晨,秉宗一如既往早早起来,到林子里舞枪消遣一番,忽闻一声惨叫,遥望去,乃是一位黄衣少女,远远见这女子似乎受了伤,捂着胸口往山下跑来,不时还哭喊道:“救我,将军救我!”谷秉宗环顾四下山雾尚未散尽,又觉奇怪,来不及多思量时,那女子已经到了眼前,秉宗凝眉问道:“你是何人?因何喊我救你?”那女子到了面前,瘫倒在了地上,这才含泪答道:“我就住在那山涧旁的别院里,老父前几日病殁了,便只剩了我孤身一人,后山上的兵匪知道了,就时时到家里去骚扰,我只整日紧闭门户,不想昨夜他们竟然翻墙窜进了我的家中,我拼死逃了出来,欲往山下报官,可巧遇上将军,望将军救我!”秉宗听得生气,又见这女子生得美貌,随而问道:“我在北山玄修数载,怎就不曾见过山中的别院,你叫什么?”那女子哭泣答道:“小女子乳名黄淑女也,自幼在这山里长大,却也不曾见过将军!”秉宗微微一笑,随道:“我自然不是那类匪兵一般,今既遇到了我,且放宽心,管教他们日后再不敢踏进此山半步!”
  谷秉宗扶起黄淑女,正安坐时,不想那黄淑女身上一阵剧痛,又瘫倒在了地上,原来是秉宗腰上别着的双枪,因是君侯赏赐,有正义之灵守护,妖邪之气触之则伤,黄淑女凝眉一怔,秉宗惊道:“这是何故?”黄淑女哭泣答道:“皆因那些兵匪也时常用这件双枪,我见了便怕,实不敢靠近!”秉宗只为这黄淑女美貌所动,也忘了其中蹊跷,微微笑道:“如此容易,我只遣人拿回去就是了!”便来扶她时,一顿,随手将双枪放在了地上,黄淑女这才放了心,待秉宗扶起她来,暗地里一枝金色的藤条却把地上的双枪卷走了。
  谷秉宗丢了双枪,黄淑女再不惧他,顺势欲现出原形,正听见晴空中一个天雷落下,劈在了断崖上,二人都一惊,黄淑女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谷秉宗还不知所以,傻傻笑道:“想必是天上的雷神看错了,也尚未可知罢!”于是惹得黄淑女也一阵笑,回头看去,巡山的哨兵正好赶来,只忙过来拜道:“将军!”谷秉宗轻轻一笑,吩咐道:“汝等取我的……!”话尚未完,秉宗缩紧了眉头,眼前地上空空如也,自己的双枪也不知所踪,心里打了个寒战,不由的将目光转向了黄淑女,细看她眼角的泪痕,又不忍多问,于是回身走了过去。
  四下看去,山石林立、苍松劲拔,并不见什么动静异常,于是心中顿生疑惑,紧皱着眉头一时不解,又有士兵来报道:“将军,赢城遣使去见君侯,声称大军驻地要有一场灾祸,让将军撤兵,君侯差人来询问将军之意!”谷秉宗听了这话,不由冷冷一笑,说道:“晴天白日,哪里来的灾祸?”又沉思一番,随道:“必是赢城之中,有人暗中算计!”于是率众带上黄淑女返回行辕。
  那一夜接连派士兵往山上寻找丢失的双枪,皆无果而归,大帐中谷秉宗凝眉叹道:“双枪有月魄精华,夜间必有光芒,莫非……?”随而起身惊道:“莫非已不在山中……?”一旁有小将范佳晨(字仲佑)起身答道:“我去青石关探个究竟!”秉宗一把拉住了,急道:“去了青石关,又去问谁?若是一时唐突闹大了此事,传出去就不好了!”佳晨凝眉叹道:“赢城使者走这一遭,君侯已有求和之意,哥哥兵驻此间,拒不回城,君侯竟自叹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莫非是疑将军?……君疑臣则臣必死,真若是赢城用了离间之计,君侯要算计你我兄弟,纵然今番不去,早晚也被加害,我去了,若当真就回不来了,哥哥便从速归隐山林,不要为我报仇,朝夕得哥哥一盏茶酒,便不虚此生知遇之恩、手足之情了!”谷秉宗听得泪水落下,喃喃叹道:“为一件兵器,何故断我手足?水来土屯、兵来将挡,岂能这般不爱惜自身?你不必去,再有什么难处,你我弟兄还能并肩扛过,断不能放你只身前去送命!”佳晨惊道:“哥哥?”秉宗挥手阻道:“我意已决,不必再言!”
  回到帐中的范佳晨久久不能平静,这位年轻气盛且又谋深智广的小将军遥望天中的皓月,不禁喃喃叹道:“哥哥视我为心腹,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纵然刀山火海,这一遭我若不去,必然累及哥哥!”话完系了披风,拿了宝剑,连夜徒步出营,悄悄往青石关而去,转过山头,只面向中军大帐躬身一拜,含泪而别。
  谷秉宗当夜躺在榻上,也是彻夜难眠,这个深深了解着自己结义兄弟的意气之人,怕是早已料到范佳晨会独自离去,只是心中多了一份无奈,泪水划过脸颊,让他始料不及的是,暗处的黄淑女却在一夜之间吃掉了他九个随身侍卫,直到次日一早,哨官来报,谷秉宗大惊失措,起身问道:“九具尸体?现在何处?”哨官回道:“在营旁的山坳里,兵甲尚在,那九人却都成了一架架白骨!”秉宗来不及多想,披衣出帐,匆忙到了山坳里,果然只见九架白骨横倒在草丛之中,谷秉宗双目泛红,回头时只见一团黄雾笼罩在大营上空,众人惊道:“将军?”谷秉宗定了定神,目色恢复如初,适才凝眉叹道:“汝等速去后山打探,看看山涧旁果然有她所言别院否?”
  左右应声领命去了,谷秉宗盯着那九架白骨思索一番,才反复回想起黄淑女的容貌来,而那几位哨探转到了山涧,都不由得呕吐起来,腥臭扑鼻,面前是灌木丛生、白骨累累,石壁上一个荧着绿光的山洞,周围血迹斑斑,于是惊慌之下,都逃袭而去,将此事报于秉宗,谷秉宗咬牙切齿,紧攥着拳头率众而归。
  分拨兵将围定了黄淑女所在大帐,谷秉宗怒气冲冲,忽又转身急道:“速去追回仲佑!”有一队人马快骑去了,才见谷秉宗倒吸了口凉气,回身向大帐走来,帐帘卷起,黄淑女走了出来,见势惊问道:“将军?”秉宗又怒又恨,冷冷问道:“那山涧里的妖洞,便是你所说的别院,只不知……那一具具尸体,哪个是你老父?”黄淑女闻言笑道:“原来你都知道了!”秉宗叹道:“军营重地,自有山神土地把守门户,你又如何能进得来,你到底是什么怪物?”黄淑女仰天一笑,骂道:“十世之仇,今将报矣,何必多问?”于是一股黄烟升入当空,晴天一个霹雳,那黄淑女手中现出一旨金卷,这天雷未劈到她,却引来乌云密布,一时间风雨大作,她便又杀下来。
  话说回来,此时胥树强坚守青石关上,设坛祭祀阵亡将士,案上正中央摆着宣威将军徐文科之灵位,忽然见东方阴云密布,凝眉一怔时,忽有小厮来报道:“将军,巡山力士在西山坳里发现一人,自称前来拜访将军,说是将军故交!”树强惊道:“我的故交?姓甚名谁,是何模样?”那小厮道:“未报姓名,只见模样老迈古怪,蓬头垢面,脸色枯黄,越发打量着……!”树强见他吞吞吐吐,疑问道:“打量如何?”那小厮勉强回道:“越发看着不像是人!”树强闻言冷冷一笑,随道:“军事重地,自有百灵守护,不必害怕,我这便去见他,看看是个什么怪物!”
  言语间转下城楼,胥树强踱步到了左营,远远地就看见门口站着那人,树强近前问道:“汝是何人,怎称是我故交?”那人转身一笑,果然皮肤皱如枯树、骨骼紧似柴枝,目色黯淡无神,全无血色,披一件幽绿褴褛袍挂,蓬松着杂乱的发须,说是不像人,树强原料到了的竟也吓了一跳,只紧握着手里的宝剑,站在原地未动,那人这才开口笑道:“将军勿惊,吾乃绿柳翁也!特来助你一臂之力!”树强闻言冷冷问道:“我有何难,要你相助?……你我素不相识,莫非别有所图乎?”绿柳翁捋须笑道:“将军直言快口,我便也不瞒你,其实说是助你,也是为救自己!两全其美,岂不是好?”树强摇头一笑道:“这才是实话罢!”绿柳翁点头笑道:“即便如何,将军何不听听我的谋划,再作考虑?”
  胥树强听了绿柳翁这番言论,先是一惊,随后凝眉松了口气,只听绿柳翁分析道:“将军难处,在于速退关外兵马,成就一番功业!我的难处,在于得天人祭祀,好圆满功德回归天位!所以将军助我回归天位,我便让将军不用一兵一卒而退关外兵马!两厢不悖天理,未审君意若何?”树强思索一番没有搭话,回看关上将士疲惫不堪,心头一颤,轻轻一笑问道:“既然如此,还请赐教一二!”绿柳翁捋须一笑,随道:“将军欲破关外兵马,今日正得其时也!”树强一惊,绿柳翁道:“关外雷鸣电闪、风雨大作,乃天绝临淄气数也!将军只需即刻设坛祭祀,我便能拢起山间之水,冲破关外大营、水淹武卫兵马,以解将军之忧!”树强沉默一叹,心说道:“计虽拙劣,可奏大功!然以非自然之力而取无辜将士性命,难免要伤天理!可眼下情境……!”于是回身叹道:“挫败可也,无需尽皆夺其性命!”
  胥树强召集三军将士在关内设坛祭祀绿柳翁,浩然之气尽被那绿柳翁吸收殆尽,眼下见他身罩青气现出原形,原来是一株老柳成了精,只见柳根破坛深入地下,枝叶瞬间繁茂起来,众人惊恐不已,四散而去,唯独胥树强拜在当下并未起身,这时众人才发现关外山林里隐隐蠕动起来,乃是大树小草各类植被以根枝筑成水道蓄起水来,风雨越发的厉害,水道渐渐拢成,忽然开口泻下,水急山崩,直奔驻防营寨而去,营中兵将猝不及防,多半死于非命。
  此时谷秉宗与黄淑女打斗了数十回合不能胜她,又环顾低处水涨将殒、兵士遭劫,心中忽然闪过一世恩怨,顿觉恍然大悟,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急忙往高出逃去,但闻黄淑女笑道:“贼将星,今番你丢了双枪,乃是天要绝你,不报大仇,我生生世世问你索命!”谷秉宗明白了许些,可惜双枪不在手中,眼看兵将死伤殆尽,只能先顾逃命,跌跌撞撞往山上跑去,这时山洪爆发,大军尽皆陷入泥淖,死伤不计其数,谷秉宗惊慌之下,腾空翻几个跟头逃了出去,再回头,那黄淑女手执金卷站在云端里飘然而来,秉宗凝眉看去,心中顿时打了个寒战,喃喃叹道:“这金旨果然是真!”心说道:“我自知远古时曾做过镇远将军,在古镇打死了一只黄鼠精,可如今投胎转世,十世的逍遥童子,依玄门的律令,伤及性命者,三世之内可以报仇,如今经历十世,怎么她还能请下金旨前来寻我报仇?”于是便往回走,正欲逃时,那黄淑女已然追了上来。
  峰回路转,黄淑女驾云而来,毕竟谷秉宗如今是肉体凡胎,只跑的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回头看黄淑女已近,惊魂未定时,忽闻声笑道:“孽畜,还不束手就擒?”抬头看去,玄都大法师一闪落在眼前,黄淑女大惊,一声尖叫跌落在地上,因央求道:“法师饶命!”谷秉宗见势忙上前躬身拜道:“多谢老爷出手相救!”法师轻轻笑道:“这段孽债已然不能保全,时下用人之际,你却不能如此这般断送了性命,三军败落,纵然你回去,也难逃一死,前程渺茫,何去何从,你当慎重!”秉宗含泪一怔,不知所言,法师便掐诀念咒,一指金光打出,将那黄淑女打回了原形,收在袖中,随而转身一笑,秉宗急忙问道:“法师自玄都远道而来,必有缘故,还望老爷指点迷津!”法师捋须一叹,摇头笑道:“这黄淑女乃是太虚幻境之中,万物之源看守金树的黄鼠私下凡间,她虽触犯天条,然来到人间,却不曾伤害生灵,孤身修行与山涧之中,十世之前,你在古镇镇守关隘,因一时好乐射杀了她,从此她不去转世投胎,生生世世去追你报仇,却因你投身玄门,清洗了魂魄而不得追踪,因而时至今日才能得见,也算是另一场孽缘耳!”秉宗惊道:“可如今十世已过,她怎还能执金旨前来追我以报此仇?”法师捋须笑道:“此事不必再言,老爷早已尽知,这金旨乃是她与人借来的,老爷念在二人着实可怜,已不再追究,你也不必再问,自当去闯你的前程就是了!”谷秉宗倒吸了口凉气,含泪叹道:“老爷方才也说了,三军败落,我纵然回去,难逃一死,可怜仲歌空怀雄心、壮志难酬了!”法师摇了摇头,随道:“前程渺茫,何去何从,还需慎重才是了!”说着已驾上云头,升入当天,秉宗急道:“法师既说了这话,怎就不能点透玄机?”法师叹道:“你也是男儿之身,怎就不多担当些?从此西去,青石关内,那里有人在等你!何不去走一遭,探个究竟?成败与否,就看你们的缘分和造化了!”谷秉宗目送玄都大法师消失在了云天尽头,不禁含泪长舒了口气,回望去,青石关映在眼帘,不禁喃喃叹道:“对阵交兵、两地征战,法师莫非陷我于不义乎?”
  又说到青石关上,胥树强端坐在城楼之上,关外山洪爆发的消息已然知晓,只见他含泪叹道:“天灾人祸,苦的是无辜将士,可怜这段孽债,何时才能得还!”转身走下楼台,正要回大寨去,却闻声喊道:“官道上有人!”回头时,有力士近前拜道:“将军,官道上有带甲之人徒步而来!”树强凝眉一顿,忙往城上而去,只见谷秉宗踉踉跄跄而来,远远地摔倒在了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树强急忙吩咐左右道:“速去救他上来!”
  谷秉宗再醒来时,已在胥树强大帐之中,范佳晨满面晦气独自守在一旁,看秉宗醒来,又喜又悲,一时间声泪俱下,秉宗疑问道:“仲佑何故如此?这是何处?”佳晨扑通跪在当下,哭泣答道:“大军已尽折,我死里逃生得以来此,才知哥哥尚在,幸胥将军保全,能在此相聚,只是哥哥家眷……已被君侯处决!”说着已泣不成声,秉宗气急而起,惊问道:“可是道听途说?”佳晨拭泪答道:“我本逃往临淄,是听百姓传论才知此事,故而不敢再去,只得到此栖身,万望哥哥当心身体,多加珍重,再思报仇雪恨!”秉宗脑中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沉默不语,兄弟二人抱作一团,失声痛哭起来。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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