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经商经伤>第六节

第六节

作品名称:经商经伤      作者:冀成      发布时间:2016-11-20 17:39:21      字数:5406

  第六节
  怀春的司马燕,毕竟不是一个文盲,她读过不少文学方面的书籍,尤其喜欢琼瑶的小说,做过许多少女们都喜欢做的一些人生美梦。虽然司马燕的年龄不大,但她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了,大脑思路也十分活跃,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一下想这个,一下想那个,想象力异常丰富。尽管司马燕是地地道道的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初中毕业生,但她的思想意识还算是挺新潮的,生活观念还算是挺现实的,心胸还算是挺宽大的,她是一个既有主见又自信的青年姑娘,一见钟情的浪漫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天上午,司马燕第一眼看到郝大方站在人群当中讲话的时候,她对郝大方就已经有了好感,心里寻思着,这个当官的还挺年轻的,顶多也就三十岁吧。等到她知道了郝大方是个局长,知道了这个局长的爸爸是县委书记,尤其是知道了这个局长的老婆去世半年多了,她的心里头忽然间就莫名其妙地预感到,她和这个大人物将会发生一段浪漫的人生故事。
  那天中午,郝大方从司马燕她们家门头里走了之后,司马燕连中午饭都没心思吃了,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气的司马祖都不敢让她卖东西了,她索性躲进门头里,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发呆,发了一大会儿呆,便左思右想地寻思了许多问题,当她完全冷静下来的时候,天色都快要黑透了,但她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心里头也已经有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具体打算。
  郝大方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到司马祖他们家的小门头里问寒问暖地慰问了六七回。他和他的司机小邹,每次到门头的时候,别管上午还是下午,别管肚子饿不饿,两人都得要喝上一碗热呼呼、辣滋滋、酸溜溜的丸子汤。临走的时候,司机小邹还得要买上几斤萝卜丸子,买上一些水果给郝大方带上车。
  司马燕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郝大方这个已经度过了青春期的大男人,这个仪表堂堂的大局长,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频繁地到南菜市场里来检查工作,顺路来喝他们家的萝卜丸子汤,买他们家的萝卜丸子和水果。心里常常窃窃自喜,骄傲自己有魅力。
  郝大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司马燕相识不到三个星期,两个人就已经恋花了眼睛,爱昏了头脑,就已经山盟海誓地要比翼双飞,亲亲我我的相伴到老了。看起来,爱情这玩意儿还真是和人的年龄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段日子,郝大方和司马燕的身上就像沾了胶水似的总是黏糊在一起,城区各个大小饭店里的特色食品,美食品都让他们这一对热恋中的情人给吃了一个遍。孟庙、孔府,泰山、大明湖让他们这一对情侣给游了一大圈,就连城北铁山公园里那只聪明绝顶的鹦鹉,见了游客都会连声地喊叫:“司马燕来啦!司马燕来啦!司马燕来啦!”
  郝大方自从和司马燕私定了终身之后,他的司机小邹可就清闲自在了许多。郝大方有事没事的就好自己开着小轿车到南菜市场来给沉醉在幸福之中的司马燕送些礼物,打扮司马燕、包装司马燕,拉着司马燕四处去兜风,尽情地玩浪漫,浪漫的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天生就会嗲啦的司马燕,整天满嘴里方方,方方地喊着自己给郝大方新起的小名,她喊的特别顺口、自然、动听,她喊得是那样的情深意切,让别人听起来一点也没有什么腻歪、虚伪、做作的感觉,纯粹就是一个清纯的少女,陷入爱河里那种幸福的令人心醉的柔美语音。
  郝大方不管送给司马燕什么样的贵重东西,例如貂皮大衣、金银首饰,翡翠手镯子……司马燕都高高兴兴,理所当然地收下了。司马燕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给自己化妆,他们家的街坊邻居和南菜市场里的那些小商小贩,几乎天天都能看到这个身材苗条,精神饱满,笑声清脆,春风荡漾,穿金戴银,衣着华贵,车接车送,四处招摇过市的时髦女郎。
  平时,司马燕在门头里自己坐着深思也好,在门头外边忙活着卖东西也罢,只要是让她的那一双特别灵敏的小耳朵听见了郝大方那辆小轿车的喇叭声音,别管她当时在干什么活儿,别管当时还有谁在她身旁,她都会情不自禁,忘乎所以地立马放下手上的活儿,一路小跑地跑到离她们家门头七八米远的马路边上,笑眯眯地开开车门,一头钻进郝大方的小轿车里和她的白马王子拥抱、接吻,谈情说爱去。
  司马祖一家人进城不到一年,司马燕就已经俨然地成了他们家里的顶梁柱。可那段日子,谈爱恋谈得昏了头脑的司马燕,已经没有心思再过问他们家里的生意了。俗话说,女大不中留,看起来,这句老话说的果然是不假。
  那段时间,萝卜丸子和萝卜丸子汤的生意,已经成了司马祖他们家经济来源收入的一部分。可这种脏活,累活,不体面的活,在客人不多的情况下,司马燕是不会再伸手帮着她妈妈和她妹妹干了,她怕把自己的双手弄得粗糙了,她的工作只是帮着她爸爸做水果生意,或者是跑跑腿之类的事情。在司马燕的眼睛里,胆小怕事的爸爸、妈妈和妹妹,都不是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弟弟小,还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她们家里不管是遇到什么麻烦事,还得靠她出头露面去解决。如果她不硬气的话,一家人很有可能就得让居住在他们家附近的那些鸡肠小肚、不明事理的邻居,让南菜市场里那些狡诈、抠门,狗眼看人低的生意人给欺负死不可。
  这个世界上,小人欺负起人来,那可是很厉害,很邪乎的。要不有些人怎么常常说:“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小人那可真是得罪不起的,他们是什么低级趣味的小心眼子,坏心眼子都有,什么样的缺德带冒烟事情都能想得出来,做得出来。
  司马燕一天到晚硬着头皮,破着一个大姑娘的脸面,用了不少心思和南菜市场上那些小商小贩周旋着。起初,司马燕心里没有什么底,遇到什么棘手、难缠的事情,还是挺发虚的。在这个人生地不熟,三教九流人物混杂的地方,她心里不发术,不受一些委屈那也是假的。
  司马燕在城里连一个同学,一个朋友也没有,平时挺孤独,挺寂寞的。除了妹妹司马英之外,她一天到晚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去倾诉藏在心里的一些话语,有的时候,她就会莫名其妙的烦闷、焦躁。自从认识了郝大方之后,司马燕的腰杆子一天比一天硬了起来。就连南菜市场工商所的那个有些神通的地痞无赖小焦,见了司马燕一家人都点头哈腰的套近乎不说,还不止一次地跟司马祖拍着胸脯,打保票地说,从今年起,他们家的门头租赁费,水、电、卫生、治安等等所有费用都不用交了。
  那段日子,司马燕常常暗自发狠,我绝对不能整天站在闹哄哄的菜市场里做一辈子水果生意,卖一辈子萝卜丸子,让人欺辱一辈子的。我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在城里站住脚跟,我要做个有权有势的上等人,我要当个阔太太,我要把我们这个贫穷的家庭给弄得快点发达起来。我要凭借着自己的青春美貌和机智来彻底地改变我们这一家人的农民身份,我要让我们一家人都风风光光地做个城里人。一个聪明、理智,懂得享受生活,知道善待生命的人,做事情就得要讲究现实,讲究实惠,讲究策略。
  司马燕自从从心里和肉体上感觉、感受到郝大方深深地迷恋上了自己,并不是跟她闹哄着玩的时候,她的思想反而矛盾起来了,内心的情感也更加复杂了。她是自卑?还是骄傲?是悲哀?还是幸福?是高兴?还是痛苦?她自己跟自己都说不清楚了。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和这个出手大气,百般呵护她的大男人在玩什么感情游戏,因为现在她只要是一天见不着风度翩翩又老成稳重的郝大方,她心里就想得慌,就难受,就感觉着特别孤独,只要郝大方在她身边,心里就感觉着踏实,就有着一种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甜蜜和醉人的安全感。
  我是不是已经真心实意地爱上了这个大男人?我们俩之间的爱情是神圣的吗?爱情对一个大姑娘来讲不就是应该有所企图的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难道我就是为了穿好衣、吃好饭,能够大气地花钱才爱上这个大男人的吗?我这个农家女一生能享受什么福?以后嫁给谁还不是一样的嫁?人怎么活着还不是一辈子?我为什么就不能及时行乐呢?这个大男人需求的是我年青的身体和美丽的容貌,我需要的是他口袋里的钞票,是他的权势和他爸爸的社会地位。今天有酒今天醉,明天没有再打兑。青春就是一条河,河水流过去了不会在流回来,我如果错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有那个店了。
  古往今来,美满幸福的婚姻家庭不就是男才女貌吗?我现在何必不去和这个县委书记的儿子,这个长得还算挺年轻、挺帅气的大局长做个交易呢?牺牲我自己,造福全家人,在这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现实社会生活里,这种买卖婚姻,古往今来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在乡下都屡见不鲜,这个买卖对我个人,以致对我们全家来讲还是挺值得的,这一单大生意将会改变我们一家人的命运和物质生活,这还是挺合算的买卖吗,我放着这么好的生意不去做,不就成了一个大傻帽了吗。
  司马燕这些日子以来,陷入了从来还没有遇到过的这么一种情感生意的漩涡里,复杂、矛盾的思想和买卖情感,整天困惑着她的心灵,有的时候她又常常心驰神往地沉醉于未来的那种朦朦胧胧的富裕生活当中不能自拔。
  初恋让司马燕慌乱、激动、消魂。当然了,也挺累心的。这个世界上陷入恋爱漩涡里的姑娘,能有不累心的吗?能有不劳神的吗?能有不想入非非的吗?况且,这个穷则思变的司马燕,已经不喜欢和菜市场上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满嘴下流粗话,动不动就骂大街、耍泼,为人处世自私自利,言谈举止俗不可耐的小商小贩们厮混在一起了。再就是司马燕现在已经是渐渐地彻底明白了自己的父母,妹妹、弟弟和家里所有的亲戚朋友,谁也帮助不了她什么,她只有依靠自己去打拼、去创造。她的前途,她的未来的美好生活,只有借助郝大方这个平台,才能够尽快地早日来实现。
  司马燕在上中学的时候,就知道了孙中山比宋庆龄大了多少岁,知道了毛泽东比江青大了多少岁,知道了鲁迅比许广平大了多少岁。她还知道台湾的社会名人李傲,香港的大作家梁羽生,还有那个柏扬,都曾经在他们自己的作品里写过这么一些类是的话:“在人类社会生活当中,尤其是城市里,一对最佳的婚姻家庭,做丈夫的最好要比妻子大上个十几岁。”
  郝大方是比司马燕大了十八岁,可让人看起来的话,郝大方也只不过就三十来岁,他的长相一点也不显老,况且女人生了孩子以后老得快。我妈妈比我爸爸小五岁,可现在让外人来看的话,我妈妈要比我爸爸大上十来岁。
  司马燕觉得郝大方和她还是挺般配的一对才子佳人,尤其是下半辈子的长相那就更般配了。她暗暗地下了决心,父母同意自己的人生选择也好,不同意也罢,也没有必要去搭理亲戚朋友,左邻右舍以及别人怎么说自己,议论自己什么,反正是我一定要嫁给这个郝大方,我要借助郝大方局长手中的权力,郝大方他爸爸县委书记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影响力,尽快地在冈山县实现我的那些一时三刻现在还说不很清楚的人生梦想。
  最近这段日子,司马燕感觉着自己挺幸福,也挺骄傲的,因为她已经让郝大方这个大男人爱她爱得鬼迷心窍了,不管是什么事情,郝大方都已经要看着她的眼色行事,对她已经是言听计从,俯首称臣了。
  郝大方家的大宅院,豪华富丽的二层小洋楼里的所有钥匙,都已经装在了司马燕这个紫红色鳄鱼牌的小皮包里了。那几天,司马燕指挥着干活不惜力气,又挺会干活的妹妹司马英,把郝大方家的楼上楼下,屋里屋外给拾掇洗刷的干干净净,亮亮堂堂的一尘不染。这还不说,她姊妹俩还把大宅院子里的那一些还没有死透的花草树木都修剪的有枝有叶,有模有样的,就连各处墙角的旮旮旯旯里都让她姊妹俩给打扫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可以说整个大院子里都已经恢复了往日那种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的状态了。
  这几天,司马燕已经从心里把郝大方的家当做自己的家了。她现在只矜持地等待着郝大方答应她的那一些事情都办完了之后,她就要搬到这里来做女主人了。她每每回想起那天中午,她和郝大方在长青树酒楼里喝完酒,第一次到郝大方家里去做客的情景就兴奋,就会春心汤漾,就浑身发热,就面红耳赤,就娇羞不已。郝大方家的那座富丽堂皇的二层小楼房,屋内那些豪华的红木家俱和那些蹊跷古怪又好看的家什,以及那一些精美的小物件,简直让司马燕这个从偏僻的小山村里走出来的大姑娘都看傻了眼。
  “小燕子,我的小宝贝,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这里的一切东西全都是你的啦……”
  司马燕当时简直不敢相信郝大方对她所说的那一些动听、温柔的话语都是真的。她就像在梦游似的屋里屋外,楼上楼下,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里摸摸,那里扶扶,嘴里反反复复,喃喃自语:“这里太好了!我真幸福。这里太好了!我真幸福。这里太好了!我真幸福……”
  司马燕究竟是什么时候迷迷瞪瞪地躺在了软呼呼的席梦思床上的,她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她的小花格连衣裙子,她的红色三角内裤是什么时候让郝大方这个大男人给脱下来的,直到今天她也想不起来了。但这辈子让她永远也忘不了的那几组镜头,就是她和郝大方如梦如幻地做完爱之后,她坐起身子,低着头看到自己大腿根两侧,屁股底下,花床单上那片斑斑点点血迹的时候,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放声地哭了起来,而且还哭的挺悲切,哭的郝大方这个大男人乱了方寸,也跟着她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两人拥抱着哭成了一个团,哭得那一个痛快。痛快之后,两人破涕为笑,笑得那个甜,甜得两人又一次神魂颠倒地达到了性高潮,大汗淋淋地拥抱着进入美妙的梦乡。
  司马燕自从那天下午享受了郝大方那一番尽情、尽兴、尽力的云雨酣战之后,她的精神一天到晚都恍恍惚惚的,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了,几乎每天夜里,她躺在她们家那张窄小的木板床上就要胡思乱想,睁眼闭眼都能看见潇洒、英俊又温纯的郝大方笑眯眯地向她招手示爱。睁眼闭眼都做春梦,梦想得的心砰砰乱跳,跳得脸上不断发烧,烧得她时时刻刻都想要郝大方的那个搅得她心魂不安,浑身舒服的如意金箍棒。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