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集：24——29场

　　第三十一集：24场、日、外、张强独自归队深山中
　　
　　张强：（吃饱喝足，真想听一下结果）这位嘎嫂，说下去，说出来心里痛快！
　　嘎嫂：（两眼射出愤怒的光）这群畜牲不容我们纷争，用生硬的汉语说：花姑娘地、吆系，陪皇军游戏地大大地有赏，不从地，不行不行地，不从、死了死了地吆西。一边嚎叫着一边强行抓人做那种事。他们习以为常的把大枪放在一起，但腰里短枪匕首从不离身。有两位女人被抓到手不从，鬼子便用匕首将衣服挑开，兽性大发，用匕首当众将女人肚皮豁开，血流如注，五脏外溢死去。这是他们惯用手法叫杀一惊百！然后一个个仰面朝天哈哈怪笑。他们万万沒料到，人群里有两位挑头的，就是现在的嘎丫头嘎嫂我和凤姐，人称疯姐的我早些天发过毒誓，今生不报加害她们男人的仇，就不配叫嘎丫头和疯姐。今天的六鬼运气不算好，碰上两个捉鬼钟奎，零星的散逛小鬼子，嘎嫂我根本没放在眼里。被我煽动一上午的十几个女人，没一人顺从的！再想杀人，有些窃手。
　　在六鬼狰狞狂笑刹那间，嘎丫头嘎嫂我和疯姐她俩，给十几人使个眼色，一瞬间有拿起菜刀的，有拿起铁锹和三齿杈的。我趁大乱之机，按倒一日兵，拽出他手枪，掰开机头，勾动板机，没让这些狗杂种反映过来时，六个东洋人的灵魂，就这样留在异国他乡土地上，做起桃花梦的野鬼、看样子六魂永不还家。日本兵那一年逐步开始倒霉。
　　我们王窖村出名的嘎娘们儿嘎嫂，半生的嘎劲都使在今天上午的对付日本兵上。也难怪，他们来的正是时候，一上午疯姐、嘎丫头我给大家灌了一脑子，男人怎么给日本人做矿工。她去探望过没让见面，只是在栅栏门边看几眼丈夫背矿石的惨状。
　　周围荷枪实弹鬼子士兵监视勤劳俸士劳工。有工头手持短鞕赶动着。昔日在中国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六个鬼子兵，休假日床惯农村找乐，今天吃过早餐的日本兵，一高兴跑到我们王窖村，找农家女人寻欢作乐。
　　倒霉的小鬼子不会梦到、他们今日上午葬命与中国农家女人手里，胆子也太大吗？不是，是十来年那些软弱无力、手无寸铁百姓把他们惯的胆大妄为。没想到农家女人也有会使枪的。也不是，是他们的末日催促他们的肮脏灵魂，早日上路。
　　张强：（一挥拳头，喊了一声）好！不愧是东北女人！真给东北女人争气！（这一嗓子把大家吓了一跳）
　　（嘎嫂也停下了诉说，大家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阵子）
　　
　　第三十一集：25场、日、外、张强独自归队深山中
　　（嘎丫头从十几岁就摆弄过那些洋枪土炮，洋枪也是这两年游击队教会使用的）（嘎嫂和疯姐进山打猎从不手软，那天是真的逼急了，两位刚才还在一起谈笑自若姐妹，被这群狗杂种无缘刺死那一刹那，疯姐，嘎丫头两人眼睛已充满血丝。人在被逼急时刻，生死置之度外，那股力是可把地球托起，几个小小倭寇又何足挂齿！）
　　张强：（喝了几口雪溶水）这位大姐，说下去，让我听个完整故事。等我找到队伍时，也好讲给战友听。
　　嘎丫头嘎嫂：（又接着说了起来）屋里有六具小鬼子尸体，十多位女人有些惊恐不安。我大声喊着：害怕可是没用的，快，搭把手，把咱自己姐妹的两具尸体，抬到西间，鬼子的不要管他。别害怕姐妹们，马上回家料理后事，有亲投亲，没亲跟我走。千万别犹豫，生死忧关。你不走，命可保不准！快，来，把这些枪弹收拾到雪橇上，两匹马套上雪橇。别忘了马上要到冬天。把咱爷们的羊皮褂子都带上，带上粮米油盐火柴，咱们进山！
　　哎，听我一句话，躲他一年半载的。小鬼子在别人家站不长，早晚他们要滚蛋，那时再回来。咱这些娘们儿，在哪都是守活寡，咱也逍遥自在一把。
　　（嘎嫂在说那段让她们刻骨铭心往事，张强吃饭时她的嘴没住闲，一直在讲那段惊天动地一幕）
　　
　　第三十一集：26场、日、外、张强独自归队深山中
　　张强：（三天没见粮米，今日巧遇躲难女人们吃了一顿饱饭）别愣着呀！接着说吧，我真想听完。哎！叫凤姐的大姐接着说说吧，让我的战友知道东北女人中还有这样豪杰！
　　凤姐：（没有推辞，一指嘎嫂便开始了讲）咱嘎嫂是有主见、又有凝集力核心人物，都三心二意沒主意时候，她接着动员：咱王窖村这屯子谁也不能再住下去，日本人一定会来报复。那两件屁驴子咱也弄不走，非把小鬼子引来不可？哎，有了！咱把屁驴子抬东屋鬼子死尸那屋去，一会儿走之前点上一把火。这个家我不要它再牵挂我，姐妹们行动吧。
　　嘎嫂对西山就是咱现在呆的这地方最熟悉，每年夏秋都到这里赶山货。木屋是屯子里前几年来赶山的男人们修建，每年来这里住上一个月上下，满载而归。建房男人们没想到，是给他们女人修建的避难所。这些女人们的男人，都在勤劳俸士队服役，进矿山背矿石，过的非人生活。她们对日本人的憎恨程度可想而知，今天杀掉六个倭寇，心里敞亮。也知道这些东洋鬼子会报复，所以临行前放上一把火，把恋家的念头彻底掐断。
　　张强：（吃饱肚子，抿两把嘴巴子，笑着看着八位姐妹）诸位姐姐赏饭之恩张强永记，指路之恩更是永不忘怀。吃饱肚子得赶路，我走失有六七天了的，我的首长文秀嫂子说不上急啥样呢？得马上赶路。
　　（嘎嫂和凤姐等人，给张强行囊里，揣上一些高粮米饭团和咸菜。张强一时也没多歇息。告别嘎嫂凤姐八女人，一步三回头的调头东去）
　　
　　第三十一集：27场、日、外、张强独自归队深山中
　　张强：（一路上在思索，又在对自己说）这些女人为仇恨被迫杀人。假若每十个百姓里有一个拿起刀杈，东洋鬼子还敢凶狂吗？那天几位日本兵撞到他们自己带着的枪口上，认倒霉吧！我堂堂新四军战士，空有凌云壮志，还学孤胆英雄丘立国呢？连回家路都弄不准。
　　（张强又坚持昼行回家路、夜宿山坡间。冷了点着些干柴取暖，饿了啃几口冻饭团吃点小咸菜，比前几天吃烧兔肉胃里舒服的多，行程几天约三百里路）
　　张强：（早上醒来，觉得有些头发涨四肢无力。心里也有些发呕，噁心又吐不出来。张强试着站起来运动一下，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黒。张强又靠在岩石边的火堆旁，烘拷一下手脚，又晕晕忽忽地睡了过去中说梦话）林参谋！冲出来，我掩护你！小鬼子，我日你祖宗，爷爷今天和你们拼了！
　　张强：（似梦似醒中，猛听到“啪”一声清脆枪声。激灵灵坐起，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在约四五百米远有四名黄军装人，正追着一位姑娘打扮女人。他仔细辨认看去，是四名日本兵，在雪地里艰难的跟在姑娘后面，距离约六七十米远）奶奶的！这不是梦，这是真事儿！
　　（张强看清楚是日本兵）
　　
　　第三十一集：28场、日、外、张强独自归队深山中
　　
　　张强：（还是觉得天旋地转的，强打精神咬着牙）龟孙子！老子正想你们这群畜牲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全副武装日本兵：（一边大步赶着一边喊着）夫人，你地跑地不要，再跑不行不行地，我们地可不客气地，岗村司令可有话在先，追不回去就地机毙地，你地一定明白！千万地不要，逼着我们地开枪，开枪地不好！
　　张强：（听明白了，是司令要追的女人，一定是她不情愿）那还有啥好说的，来吧！（晃两下头，又揉两下眼睛，将瞄准镜定格在六十公尺，消音器是经常在枪管上，为了打野兔不发声音，避免招来天灾人祸。张强稍一瞄准）龟孙兔崽子们，老子给你们来个连续四个点射（好家伙，一瞬间四个鬼东西算是让张强有了一点欣慰，心里多少落下个底。这下子觉得这七八天山路走的不寃枉，一下子干掉四个鬼子。
　　（张强一激动，随着情绪一放松，觉得头昏眼花地，又倒在火堆旁边那块大岩石旁。脑浆像要涨出来那样撕心裂肺的疼）
　　
　　第三十一集：29场、日、外、张强独自归队深山中
　　（张强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多长时间，精神恍恍惚惚地，觉得额头上有人在摸的感觉。他微睁双眼，看到一副陌生女人面孔）
　　张强：（激灵灵打个寒噤，坐起来，看到一张白种人的脸，蓝眼睛、长睫毛，是俄藉姑娘。那张俊俏的脸吿诉张强，她也就二十五六岁。甩两下头，又揉揉眼睛强打起精神，警觉地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想干什么？（下意识的手摸向腰间二十响）
　　（张强发现对方对他手去握枪动作并没有急，也沒有什么反抗，他又放下心的闭上眼睛）
　　女人：（拿开放在张强头上的手，女人到是很平和的从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倒出两粒白色西药片，递给张强手上）救命恩人，您在发高烧，您这是急性，地方叫那什么普热来的，这两片药用下去，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强：（知道自己病的不轻，发病时候已是黎明时分，轻一阵重一阵地袭击着他。已经到了这份上，在深山荒郊有人给两粒药也是奇遇。张强将药放在嘴里抓起一把白雪吞了下去，张强努力搜索记忆，又摇摇头问）你到底是谁？干什么的？小鬼子为什么在深山里追你？
　　张强：（吞下姑娘递给他的两片西药，稍候觉得头疼轻了许多。有了一点精神的张强又开始一个劲儿地追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日本兵追你不放，开空枪还不打死你？
　　姑娘：（有些敌视地）感谢您打死追我的日本兵，也算救了我，不过，他们不敢打死我。我被你吓着了不敢说话。你真不认识我吗？不应该不认识吧？我也觉得有点怪，在这荒山野岭怎会这么巧呢？您不必用枪，用拳头，一拳就可以打倒我。看来您是真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您，您不是漁具店的张哥吗？是啊，怎么跑大山里做什么？您怎么还会打枪呢？那几位没听到枪声，你是怎么把他们弄死的？
　　（张强听到女人讲出渔店又叫他张哥，排除了敌意，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