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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岁月(1)

作品名称:花开的岁月      作者:一月的小李子      发布时间:2016-11-15 19:50:32      字数:7682

  高二年级开学了。
  严梦蕾一点也不高兴。
  今天是她17岁的生日,按理说开学并不能影响到什么。
  没放假的时候,想着盼着放假,可真的放了假,三天过后,一点意思都没有。整天困在家,几个好朋友很难相见。
  高二了,逼近高考,谁家的妈妈不都成了警察?
  这一开学,哥呀、姐呀就能天天在一起,应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
  可是,严梦蕾还是高兴不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她妈妈许玲不让她搞生日宴会。
  理由也只有一个——今年已经高二了。
  讨厌,这可是以前就答应过同学的!
  这可怎么办?脸都丢尽了!
  严梦蕾是高二(1)班最漂亮的女孩,在整个年级,也排在第一。
  高二(1)班是什么班?本届的尖子班!三中本身就是重点中学,重点中学里的重点班,光这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骚了。
  再加上第一漂亮,这下就更像太阳上开的花,最大限度地占有阳光外,不眯起眼睛,根本就瞧不见她的影子。
  学习好的女孩,朋友不多。漂亮的女孩,朋友也不多。既漂亮又学习好的女孩,朋友就更不多了。但是,不多,并不等于没有呀!更何况,这个时候,正是朋友第一的年龄。
  岳佳佳就是严梦蕾最好的朋友,两人形影不离,上厕所都是并肩而进,并肩而出。
  本班的男孩,常叫她们同性恋。
  对于这种低级的戏谑,严梦蕾最多横上一眼。
  多数时候,严梦蕾就跟压根没听见似的。
  能被严梦蕾横上一眼的16或17岁男人,着实能得意一个星期。
  岳佳佳则不同,她会追上去,和那些个小男生你打我扛地撕扯一阵,然后骂声不要脸,气咻咻地去追严梦蕾。
  岳佳佳虽然没有严梦蕾长得那么漂亮,但也是天生丽质。学习成绩,也只比严梦蕾略输一筹。
  是嘛,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不用谁教,也跟本能似的,向来都是这样。
  严梦蕾和岳佳佳,虽然十分要好,但两人的性格却完全不同。
  严梦蕾不爱言语,十分高傲,向来以孤芳自赏示人。
  其实不是这样,性格使然,决非故意。
  正因为这样,她在班里还有相当的威信。
  尤其是在男孩眼里,简直就是神明。
  最高枝上的果子,才惹眼嘛。虽然那些个小男生也在背地里骂她装腔作势,但心驰神往却是真实的。
  明知道神马都是浮云,但私下里议论的核心,却还是严梦蕾。
  现在的孩子,在男女的辨别力方面,十五岁超过以往的二十五。
  岳佳佳却不然,她生性开朗,和谁都能说得来,唱得齐。什么样的消息她都感性趣,小嘴整天的的个不停。
  严梦蕾有时候也讨厌她,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喜欢听她的小道消息。
  见严梦蕾不高兴,岳佳佳问:“梦蕾,咋啦?生日还不高兴!”
  严梦蕾噘着个嘴,还是不吭声。
  “哎呀,猪,到底咋啦?快告诉我呀!要不,我可走了!”
  严梦蕾把岳佳佳拉到一边,说:“我妈不同意我搞生日聚会!”
  “哎呀,我都给人说了!这可怎么办嘛,太没面子了!你妈咋这样?这下我可毙了!”
  严梦蕾脸红红的,说:“你小点声!”
  岳佳佳左右看看,“我晕,你妈为啥不同意?”
  严梦蕾说:“还能为啥,不就是因为高二了吗?”
  岳佳佳舌头一伸,说:“唉,咱小姐俩算是沦落到一块了。我老妈也是,整天在我耳旁聒噪。今年是最关键的一年,要我一定这样,坚决不能那样,弄不弄就和我一辈子挂钩。回头一想,在我老妈的嘴里,哪一年不是关键?哪一天不是关键?幸亏现在才是高二,要是高三,我命里的每一分钟还不都成了关键?讨厌死了!你说,我老妈知不知道我讨厌她?有时候,我觉得我老妈脸皮特厚,你不管怎么着,她还是那样!”
  严梦蕾叹口气,说:“谁让她是我妈呢!你说能咋办?”
  岳佳佳眼珠儿一转,说:“也就是,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不就得听人家的?以后咱们当了妈,可不能这样!”
  严梦蕾一脸的羞涩,跺跺脚,“佳佳,说什么呢你?太流氓了,去死吧,我不和你说了!”
  岳佳佳傻笑一下,“这有啥,我妈就经常说我:‘等你当了妈了,就知道什么叫父母恩了!’呵呵……”
  “你还说,撕你的嘴!”
  “不说了,不说了!走,买巧乐滋吃去,我请客。巧乐滋,爱你没道理!”两个人蹦蹦跳跳地进了一个小商店,从冰箱里挑拣半天,一人拿个巧乐滋冰糕嘬吧开了。
  最后一口冰糕还在嘴里含着,岳佳佳又嚷嚷上了,“我还要吃上好佳,梦蕾,你要不要?那就拿一个上好佳,一个棒棒糖。”
  这时,曹阳和另两个男生进来了。
  “岳佳佳,你的嘴也太大了。最近,我就发现你的有些部位变厚了。少来点,听哥的话!”
  岳佳佳脸一掉,骂道:“去你妈的,你的臭嘴才变厚了呢!我吃不吃碍你什么事了?我又不是你姑姑!”
  曹阳哈哈笑两声,“挺,我挺你,谁说你不是我姑姑?你就是!明天开始,我就在班上喊你姑姑了!”
  “别、别……”一听这话,岳佳佳害怕了。这个曹阳,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岳佳佳赶紧离开,颠出好远,还不敢回头。
  严梦蕾追上去,大口喘气,像刚上岸的鱼。
  严梦蕾拽住岳佳佳,问:“这是谁呀?你这么怕他!”
  岳佳佳定定神,说:“他是曹阳,我小学的同学!这家伙,特不要脸!学习一塌糊涂,可是天生的情种,打小就追求我!”
  “啊!”严梦蕾嘴一抿,一笑,“打小就追求你?”
  岳佳佳也觉得自己说得可笑,但这是事实。
  “你还别不信!上一年级那会,他就瞅着空子吻我。我比他小半岁,也没觉着什么。可有一次,他还把小舌头往我嘴里塞,我恶心坏了,就大哭。老师知道了,让他站了小半天!我回家告诉了我妈,你知道,我妈比我还母老虎。第二天领我上学,当着他妈的面,就抽了曹阳两嘴巴子。我也没客气,用我的小玉指,照他小脸蛋蛋就挠了两把。曹阳那个哭哟,撕心裂肺的!”
  严梦蕾一脸的是非相,“哇噻,哪他妈能愿意?”
  岳佳佳一仰脖,“当然不愿意,上来就和我妈拉扯上了。我从后面扑上去,用小小嘴使劲咬她的大屁股蛋。她和我妈拉扯着,沟子翘好高,我一咬一个准。咬一口,松一下,再咬一口。他妈的沟子一抽一抽的,可好玩了!”
  严梦蕾笑得披头散发,她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的事,再加上岳佳佳夸张的模仿动作,简直笑死人了。
  “后来呢?后来呢?”
  “老师来了,校长也来了,把曹阳的流氓行径,在广庭大众之下来了一统毫不留情的揭露。他妈羞愧难当,拉过小曹阳,巴掌暴风骤雨般地落下。小曹阳欲绝的哭声哟,就跟那电闪雷鸣似的。你说怪不怪,当时我竟然心疼了。跑过去,抱着小曹阳,朝着被他妈扇红了的小脸蛋,热热地连亲了三下。”
  “哎哟,哎哟,我的肝,我的肺,今天全让你糟蹋了!”严梦蕾笑得脸无血色,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岳佳佳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说道:“这下轮到我妈丢人了,朝着我一顿劈头盖脑。后来,我就转了学。你说怪不怪,这个事我记得特清楚,忘都忘不掉,时不时还想起我的小曹阳。”
  “这不是来了吗?”
  “就是,这家伙,不知怎么就又转到了我们三中。这家伙,眼睛贼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见着我就想调一调,真脏!”
  “别和他来往,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个渣渣。”
  “谁和他来往了?我就是块臭肉,也不会烂在他家的冰箱里!哎呀,别说我的那点老破事了,你的事该咋办呀!”
  笑容从严梦蕾的脸上“嗖”地一下消失了。
  “有什么呀,不办就不办了,我也没几个朋友!”
  “说什么呢你?你的朋友是不多,可都是些精华。还要评三好学生呢,你这可是三连冠的事情。这三好学生,考高中、考大学都有用!你不是还想得个省级三好生吗?快,陈老师来了!”两人“出溜”一下钻进了商店,像两只过马路的耗子。
  陈老师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他叫陈斌,80年出生。他是北京师范大学毕业,自以为是三中的新派教师。他和学生很亲近,但管理也很严格。
  严梦蕾和岳佳佳的举动,陈斌全看见了。
  陈斌暗笑,两个丫头,个头不小,做事还是孩子。
  陈斌走过那个商店门,故意在墙边停下来。
  岳佳佳在前,严梦蕾在后,探头探脑地出来了。
  “美女,这样的动作很不美嘛!”
  躲是躲不过了。岳佳佳上前几步,搀上了陈斌的胳膊。
  岳佳佳晃着身体说:“哎呀,我的老师,您这是干吗?吓死人了啦。以后不许这样了哦,太不够哥们了!”
  陈斌知道,这个岳佳佳鬼点子最多,脸皮也最厚。他拨开岳佳佳的胳膊,一脸严肃地说:“站好喽,好好说话!”
  岳佳佳嘟嘟着嘴,“哎呀,陈老师,允许人家小女生撒撒娇嘛!我以后不叫您老师,叫您陈哥好不好了啦?梦蕾快来,一起叫陈哥。”
  陈斌脸一黑,喝道:“岳佳佳,二皮脸是不是?现在什么时候了?嗯,还有你严梦蕾,有时间逛商店,不如回家背几个单词!”
  岳佳佳挺没趣,忙说:“好了啦,我们这就回家背单词。陈老师,您熊我们,我们一点都不记恨您哟,您是为我们好!我们知道的了啦,我们都是大姑娘了。好了啦,背书去了,我看好你哟,拜拜!”
  陈斌看着两个学生走远,摇摇头。他心里很喜欢这两个学生,两人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岳佳佳虽然调皮一点,但对人真诚。严梦蕾高傲一点,可女孩子嘛,还是高傲矜持一点好。
  岳佳佳和严梦蕾还想溜达一会。
  岳佳佳说:“这个陈老师,那都可以,长得也半酷,就是爱翻脸,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严梦蕾接嘴说:“就是,脸上长狗毛,说翻就翻,不像个男人!”
  “就是,我这辈子,就是要饭,也不当老师。”岳佳佳说,“我看了一张帖子,就是说老师的,特有意思。我说给你听,拿粉笔头砸你的是高中老师。想砸你也砸不到的是大学老师。用眼睛杀人的是高中老师。示意你可以继续睡的是大学老师。上课和你大侃奋斗史的是高中老师。上课和你大侃恋爱史的是大学老师。比你妈小的是高中老师。比你爷爷大的是大学老师。管你活不管你死的是高中老师。管你死不管你活的是大学老师。”
  岳佳佳嘬一口棒棒糖,接着说:“一个教室找不到半个玩手机的是高中。半个教室找不到一个不玩手机的是大学。高中老师骂你说明他关心你。大学老师骂你说明他是真的想骂你。下课走的比谁都慢的是高中老师。下课跑的比谁都快的是大学老师。男老师爷们,女老师妩媚的是高中。男老师妩媚,女老师爷们的是大学。把学生当儿子的是高中老师。把学生当孙子的是大学老师。挺着大肚子还继续上课的是高中老师,还没男朋友就请产假的是大学老师。不动声色出现在后门的是高中班主任,大踏步走进前门的是大学辅导员。拿高考威胁你的是高中老师,拿学分威胁你的是大学老师。”
  岳佳佳翻看一下信息,嘟嘟着说:“开奇瑞QQ的一般是高中老师,开奥迪的一般是大学老师。有人跳楼时,高中老师的反应是‘谁?几班的?可惜……’,大学老师的反应是‘我都习惯了……’。肯借你钱的是高中老师,来上课一张票子不带的是大学老师。愿意和你一起吃饭的是高中老师,你请客也不来的是大学老师。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是高中老师,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是大学老师。棒打鸳鸯的是高中老师,鼓励恋爱的是大学老师。提问题时,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你的是高中老师,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你的是大学老师。触不到的恋人是高中老师,最熟悉的陌生人是大学老师。使宿舍鸦雀无声的是高中班主任,使宿舍炸开了锅的是大学辅导员。”
  严梦蕾不耐烦。
  岳佳佳拍一下严梦蕾,咯吧咯吧嚼着糖,继续读信息:“把一节课讲不了一页的是高中老师,一口气能讲二十页的是大学老师。请家长是高中老师的必杀技,点名是大学老师的必杀技。有同学打架,上去批评教育的是高中老师,视而不见的是大学老师。一件事说三遍都不嫌烦的是高中老师,三件事只说一件还怕闪了舌头的是大学老师。”
  严梦蕾吃惊坏了,“哎,这么长的段子你也说得出来?”
  “这有什么?天天在网上溜达,见得熟了,自然就透了。”
  “你就是好,想怎么地就怎么地,这才像个人。我们家,连电脑都没有。不是买不起,而是不敢买,怕误了我的青春。”
  严梦蕾和岳佳佳性格不同,但很多时候就是能说到一块,这是她们俩十分要好的原因。
  “哎呀,不说别人,还是说说你的生日吧。”
  手机响了,声音特洪亮,是蔡依林的歌。一看号码,岳佳佳撒腿躲在一暗处。
  “喂!”这个字,岳佳佳说得很嗲,“啥事?没事少打电话,我这人是很重视少女的荣誉的。滚你的,谁是你老婆?这样的俗词留给咱们的父母吧,咱们要孝顺,就不要和老人家抢称呼了。不过我告诉你,少给别人造成恶心的错觉,我和你可是连吃饭的器官都没碰撞过。你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好象你已经把我怎么样了!我现在身边的树木还多,都是溜溜直的,所以,我根本没必要非得吊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呀!对了,吊也行,就看你实际的行动了。告诉你,理论上的也得有中国特色哟!中国特色的爱情制度,你可是在心里炖过的。那我就说了,我的一姐,比我大两个月,今天是她的生日。怎么样,我点客人你点菜?别计较,咱们只是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没问题?真男生!不过,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没一点曲折性,太不够刺激了。下次不能这样,凡是我要求的事情,你都不能满口答应。你惯我,可我得严要求,我坚决不能让你把我惯坏了。再说了,凡事都不用太顺,没意思!但你也不能不同意,必须让我有了充分的折磨感以后同意……”
  严梦蕾跟过来,神态如电影画皮中的周迅,“谁呀?跑这么快。喂,那边有个流动公厕,设计理念是只能容一个人。我有零钱,去吧!”
  岳佳佳忍住笑,继续打电话,“就看你的行动了!好,你站在那别动,等着我扑面而来吧。只要你做得比我好,我会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不说了,我这有个妖精。”
  严梦蕾凑上去:“喔哟,瞧你的脸,红涨红涨的,像个气球,跟气管子说话呢?”
  岳佳佳啪地一响盖了手机。
  “换机了?这什么呀,这么漂亮,跟青花瓷似的。”
  岳佳佳把手机一晃,唱到:“步步高,生活电器!”
  严梦蕾嘴一噘,“你多好啊,一年换两个手机。我这个机子,像个小灵通。听说,小灵通都不让用了,是国家嫌它丢人,还有人说是它丢了国家的人!”
  岳佳佳拧着小细眉,认真地说:“都不是,是卫星烧油太厉害,要节约型社会,就把小灵通那颗卫星给废了,把油省下来,给夏力车用。”
  严梦蕾忧怨地瞟一眼:“你也用好话来嘲笑我。”
  岳佳佳轻跺下脚,“我凭啥要嘲笑你?我和你一样,做不了自己的主!不同的是,我是我妈的面子,你是你妈的根子。既然是面子,就要勤更换一些了。人不能换,人身上的东西就要换喽。你是你妈的根,当然要施肥、剪枝、打药、松土,以保护为主喽。”
  严梦蕾的眼睛迷离得可爱,“我要是有一个你那样的妈就好了!”
  岳佳佳薄嘴一撇,“算了吧,我妈当年是被迫下岗的,吃了好多的苦,才挣了这么些个家当。她呀,当然要显摆一下喽。她把我也当成家当了,自然也要拿出来显摆。这是什么?这是受了迫害以后的综合症!虽说我妈和你妈属于贴着肚皮长大的那种姐妹,可你妈是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本市的著名外科大夫,高贵着呢,当然不会像我妈一样俗!”
  “你妈一点都不俗。”
  “好了啦,别你妈我妈的了!准备准备,7点钟点燃你的生日蜡烛。”
  严梦蕾的脸又灰暗下来。
  岳佳佳偷笑一下,说:“不用发愁了,你的生日有人操办了!”
  “不行,不行,我妈肯定不同意!”
  “干吗要让你妈同意?你自己做一会主不行呀?这都解放60余年了,新中国的阳光都给第四代补了钙了,我们还不能做一次主?以后你的老公是不是也要让几个老太太来决定呀?他们给了我们命,却没有给我们运!”
  严梦蕾使劲摇头,“不行,不行,要是这样,我死定了!不管啥事,我从来没有不经过我妈同意的!”
  “你刚才吃巧乐滋,经过你妈同意了吗?孙悟空为什么那么厉害?就是因为他没有老妈!打一蹦出来,就由着性子过。自由不仅成了他的翅膀,而且还成了他的尾巴。不但能够飞翔,而且还有了方向。”
  “那他还不是遇见唐僧了吗?逃得掉吗?”严梦蕾帘子一样的长睫毛一垂。
  岳佳佳一愣,“咦,就是的也,唐僧就是孙悟空的老妈!天哪,我唯一的精神偶像坍塌了!梦蕾,你也太残酷了,你就当我是重号病人,给我炒点善意的谎言还不行吗?不管这些了,一切由我来承包。你听我的,你妈就交给我了,在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不要脸的猎手!”
  “你怎么说嘛?”严梦蕾扭着身子,一脸的愁相。
  “预先设想,虽然没有破绽,但却不真实。临时起意有漏洞,但却真实。我到时候会说。”
  “那谁安排我们呐?”
  “一个坚强的名字——张岩。”
  “是男生?”
  “男生怎么啦?这世界上只有男生和女生呀!生理课上老师不是说了吗?只有男人和女人达到亲密无间的时候,人类才传承下来,我好感动也!我就喜欢和男生在一起,豪爽、干脆、真实、粗鲁得可爱。”
  “别不要脸,让人听见!”
  “你说,打算叫些谁?梦蕾,你能不能少装一点!”
  严梦蕾没有办法了,她不愿意让别人操办她的生日,更不愿意是个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的男生。但是,岳佳佳不能让她拒绝。在岳佳佳面前,她总是显得没有主张,只能在她的脚后跟指引下前行。
  严梦蕾犹豫一下,说:“我就不操心了吧,一切由你安排就是喽!”
  岳佳佳一撇嘴,“装,你当是唱戏,你是小姐,我是丫鬟。依着我,咱一个女生都不叫,把男班委叫上就行了。”
  严梦蕾一晃身子,“不行,得把丫丫叫上,还有李雨禾。”
  岳佳佳眼珠儿一转,说:“行,剩下的就是班长张洪波、体育委员丁壮……怎么样,加咱们六个人?班主任叫不叫?”
  “行了,这可是吃人家的饭!”严梦蕾心里总是别扭,对妈妈许玲的不满达到了极度。如果她答应给自己过生日,何来这么难受的感觉。
  现在是什么时代?
  是面子时代,什么都讲究面子。
  能不能用根本不重要,有没有面子才重要。
  我十七岁了,已经是大半个女人了,为什么还自己决定不了自己的事情?
  不就是没有钱吗?等我将来长大了,一定成个富翁,要不就找个老富翁,好好气气我妈。
  “想什么呢?”岳佳佳诡秘地凑过来,“你就不想知道今天为您服务的张岩是什么人?”
  “那是必须的呀!是你的小官人?”
  “哎呀,你这样说,真真是触动了我脆弱的感情。我还真喜欢他,他呢,我还真琢磨不透。有一点是真真的,他老爸在追求我老妈。他老爸大概肯定要成为我妈的老官人,我的新后爹的。”
  严梦蕾一吐舌头,说:“这么复杂。你妈是个中老板,你的后爹地肯定是个大老板。你亲爹地呢?”
  “我的亲爹地呀,不知道上哪了。大概真的死了,如孔乙己一般。不过,我挺想我的亲爹地的。他和我妈没离婚的时候,对我可好了。刚离婚时对我也好,就是给我找了后妈以后不行了。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对我好,就是不敢对我好。都是那个骚娘们搞得鬼。等我长成少妇了,看怎么收拾她。我发誓,一定要夺回我的亲爹地!”
  看着岳佳佳发横的样子,严梦抿嘴一笑,说:“真是个好闺女,没白养。要是你后爹地看见你这样,可要心如刀绞的也。”
  岳佳佳一换脸,难得正经地说:“我也会对他好呀,像个热水袋似的贴着他,让他的心始终处于花开的季节。他可是人事局长,我将来的工作就靠他了。我的贼娘,早把厉害关系像政治老师那样给我讲了。我妈还说,日本鬼子那么坏,英雄的中国人民为了自身的利益还要和他们好呢,何况一个同民族的人事局长?再说了,多个爹不也多一份收入吗?”
  严梦蕾有些羡慕岳佳佳,心想:“我妈怎么不离婚?”
  严梦蕾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左右环顾,生害怕别人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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