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开发消江
作品名称:来自真实的你 作者:我吃红薯叶 发布时间:2016-11-04 17:48:23 字数:4291
(一行人在消江河的河堤上行走,其中有一个比较漂亮一点的女子,这不用说,是妇女主任。这是每个村委会都有的,或者说应当有的,也被刁民们骂为“酱油碟子”。意思就是男人多,如同吃干盘子,一盘子熟肉,被切成了小块,旁边放一个张有酱油的小碗碗,名为碟子,里面放些微酱油,用筷子夹一小块熟肉往酱油里面一蘸。这就是形容多与少的统一对称。)
“真是大好河山也!以前那地方不是有一个王霸堆吗?”市长高向西说。
“那是三十多年前了,现在早就没有了呀。我们洗澡时常能在那土堆上捡到甲鱼蛋子。这么多年现在被水冲得成了河滩了!
你还记得小时候光着屁股在这河里洗澡吗?”村长高见明说。
“记得,我们小时候十四五岁都还是孩子身。记得有一个身残性不残的,他身体好小,但他的生理非常成熟,同一起洗澡时我们总追着他着毛,好像身上能长出这玩意儿就非常了不起。可这家伙总是不让我们看个清楚,就像藏宝贝一样从河里一上岸就快速反应的把裤子穿上。”高向西说完这话想到要偷看一下随同来的妇女主任,这一瞧正好来了一个四目相碰。
妇女主任蛇菜花见市长看上自己的脸,想到这反应不能觉得害羞,因为这是市长,虽然是副级,这纯属是草场行为,自己要是露出了害羞的样子,会让他感到难堪,这自然是一种得罪,这就如同在皇上面前,臣妾得罪不起呀。便快速反应的如同变脸术,把害羞换成嫣然一笑。
在陪同一起的还有包工头,文联主席杜江,天星中学校长曾祖记。
“你抽点时间写一篇赞美消江河的文章,让它在市电视台播放一下,让全市的人都认为是你写得这么美不胜收,引起大家有前来看看的愿望。再加上弄几条船,请一些便宜的老头工,让他们如同旧社会一样,光着身子拉纤。城市人就想看到乡下的复古景观。”高向西神采飞扬的说。
“这东西还真不好写,又不能虚构,又不能太实。你要是写得太实了,那不就是一条死河,同金字塔一样,如果里面没有更加神秘的法老,那金字塔只是一堆乱石,只是一片古老的废墟。要请名人出手才会出名。”文联主席杜江说。
“你的文彩不是很好吗?”市长说。
“这还真不关文彩的事,主要是人的名气。有些人生前无人知晓,等死了以后才被发现。就像海子一样,如果生前名气就这么响,你说他会想到去自杀吗?如果不是遇到了绝境,人是不会自寻短见的,有人把这种现象叫做忧郁症,这是海话(海话,是指不着边际的话。不靠谱的话)。”文联主席借口推辞着说。
“请鲁迅,这名气大吧?”高向西说。
“那倒不是!老大,我真不行,这东西不是说想写就能写好的,而是要从心生,要有情景相加,不是数学题一加一等于二。不是说等搞写地质勘测报告一样,只写出死板的能见视。要不就用高益飞写的‘消江河畔的雄鹰’,这篇文章还是写得可以,达到了情景交融。”文联主席杜江说。
市长使了一个眼色,引着文联主席走开了一点儿说:“什么还是写得可以,是完全可以。只是是一个没有一点名气的人,播放出去也恐怕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听说他的书也只是卖出去了两本,一本是一个新华书店的老卖书员,一本是据说是他的可能是表姐的女儿。这是我在他的QQ空间中看到的。如果不是没有名气的话,会没有一个人买他的书吗?据他自己说,这个新华书店的人买他的书,说是看到他买多了新华书店的书,作为千万分之一的回报。另外一个买他的书的人,是在进山的公交车上,看到他头上的帽子上写了卖书字样,十分爽快的就掏钱买了一本。回家以后越想这女子越像自己的嫁到深山的一个表姐,这卖出的两本书原来都属于非常偶然性的出于善举。你看用你的名字,出自市文联主席的手笔,让播音员多播几次,让她播得嘴出血,这总红了!”高向西说完朝文联主席杜江歪嘴一笑。
“还搞这把戏,我都已经被他的粉丝盯上了。这几个疯女子就是看了他书上写的《往事〈消江河畔的雄鹰〉》,才跑来见证消江河的美景。”文联主席杜江猛然觉得自己的话走屎了,还搞这把戏,这不明显的以前干过同样的勾当。
高级知识分子对话,一走屎你就无法保持不臭。
高向西的脸色刹那间就红了。真想不到,两人在一起都玩惯了,这下为什么就放到了屎眼上,这一臭,把两人都难堪得沉默不语了起来。
这就是拉屎的不羞过路的羞。
高向西觉得自己的嘴中是吃了一条生鱼来着,腥得让自己在讨厌这张嘴了。
但是,为了自己家乡的父老乡亲,为了消江河能成为旅游胜地,还是要接着往下说:“如果不能直接用你的名字,你就自己写一半掺杂进去,这总可以吧?”
文联主席杜江看着高向西摇摇头无奈何地说:“你别看他的书没有卖出几本,可本市的高层人物都看过了。几天前就有一个文化局的拿一本书来问我,说这书的作者他没有见过。我问他这书是从哪里来的,他说是公交车站的座位上拿来的,好多,说是作者想用无人自动卖书,结果拿书的人都没有把钱留下,一人拿一本好像是免费传单。
书,这东西同专利的性质是一样的,只要人家先写出来了,就是抢先申请了专利,你再去写同样的一件事物,特别是一个景区,人家第一个写的人,一定会想到最主要的地方写了出来。你再去写如果让过,这还不如不写。”文联主席杜江满脸羞涩的说。
高向西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然后直把烟形吹成一把利剑,意把整个消江拦腰斩断,或者象征着在对准某个心脏一招致命!
“这人太狂傲了,你要让他出名的话,可他写的很多东西都太不饶人了,站立在客观事实上说话,那叫落地有声,如果站立在一个被他指骂的角度看,我想他死掉!”
“我早就说过,智慧是一把双刃剑,一边用来杀别人,一边用来杀自己。他因为智慧过人走进了清高,把自己落到穷困潦倒,又反过来说别人肮脏。造成与众为敌,好像别人都是在倚仗他的财富在生存着。”文联主席杜江应和着说。
“他在《往事》中一篇文章还直呼〈现在谁是鲁迅〉?在他笔下现在几乎就没有好人,当官的没有不贪污,漂亮的女子没有不卖B!你说他怎么就通过了‘中国文联出版社’的通过?
社会是有其黑暗面,但也不能专拿黑暗面来写文章呀。时下风头正紧,你要让他出名了,那就真要问问,现在谁是鲁迅?
在他的书中,他还自称是《英雄儿女》中的王成,为了文学,就算是在一场战斗中牺牲了。
真拿他没有办法,他都已经穷得到了最底层了。一个混混,他怎么就成了天才?”高向西从蹲着站了起来,看向南边万亩平川的田野,好像是在寻找自己小时候是从哪一根田埂上走出的,然后到了今天,成为一方父母官,这孩子们为什么就怎么不听话?
“单干了,好多人为了改变命运,都在往死里钻一门艺术,明知到了明天就没有饭吃的地步,却还在梦想着明天就会一鸣惊人。把死亡认定是自己命运不好,却不去考虑自己是已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没得药救了。”文联主席杜江说。
“你说他这书号是不是假的,有可能是不是花钱卖的假书号,真书号能通过出版社审核吗?中国文联出版社,这可代表中国最高权威的出版机构,里面的文章几乎全是批判性的,真让人头痛。这是真的吗?”高向西看上文联主席的眼睛说。
“这还真是真的,我在电脑上查过他的书号,国家新闻出版署。我们不能怀疑这正是时代的产物,可能出版社也是认定了这书的价值就在于当下是需要这样的人和书。如果我们能换过一种角度看问题,我们也会肯定作者的思想。”文联主席在把话说得不温不火中,有在权衡一种因果关系,除中间之外,往两边走都是极端。
“我们能否寻找一种方式,把他的智慧中和掉?”高向西也觉得不能偏离太远,有一种毕竟是同宗共祖。
“很难做到,他都已经退化到只会在水深火热中生存了。就像恐龙已经退化成鳄鱼一样,你让它脱离深水,回到岸上生存,它适应得了吗?”文联主席似乎察觉到了一种危险,这是不是要把自己换掉,用让他来当文联主席,让他有了够过上体面生活的钱,就不会只写一些社会的黑暗面,你们的圈田卖地就没有人管了?
“我想给他开发消江的工程,难道还有别的?就像当年的李白,一开始也是喜欢写一些吊儿郎当的东西,后来皇上把他调到京城……”高向西说。
文联主席伸出手去摸了摸头,似乎是在看看这乌纱帽还在头上吗?确认是一场虚惊,心里又叹息的说:这文联主席也不是一个好差使,没有半点油水好捞,比起贪污上亿的一个镇长,用动物的属性来比,最高是狮子,最小是哈巴狗,自己也算是一条土狗子,怎么就差在人家哈巴狗子名下?
就算是混个土管局,有人要盖房子还少得一个红包?不然我用潜规则规死他!可这文联主席,都他妈的一些穷酸鬼,而且还都他妈的吃不得一点亏,不然就写文章挖苦你。
(写作时我总提醒自己不要走进意识流,把事情放在一个点,然后放射开来。是《尤利西斯》吗?)
“你这怕是枉费心机,我可以肯定他除了会写一些自由发挥的吊儿郎当的文章之外,你还指望他会做别的,在文化方面上的事情?你要知道他是一个自学者,几乎是把一生心血都倾注在一门艺术上,正所谓术业有专功。”文联主席不希望身边会有一个与自己同类的货,正所谓文人相轻。
“这村长也是混他妈的蛋,这人以前是搞承包的,要是现在还在搞承包,有一百多亩田,他就不会有时间去搞写作了。再说他承包了这么多田,有钱了也不会心里不平衡,就会看不到社会的黑暗点和黑暗面,要写也会只写一些社会的好。就像你,有国家工资拿,写出来的文章还会说社会的怪话吗?肯定不会。”副市长说完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走屎了,便抬头看向文联主席杜江,并加上一个歪嘴一笑。
文联主席被副市长的话羞得满脸通红,虽然是事实,但一个文人被人点只说社会的好话,犹如漂亮女子被人点只会勾引男人,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在这节骨眼上正好村长在慢腾腾地向这边走来,高向西借故说:“我来批评一下村长,怎么把一个重要人物弄得成了这样?”
“高向西,今天在村上吃了饭别走。”村长直呼市长的名字,这不是不尊重,恰恰相反,因为尊重才直呼其名,这样可以免得市长尊重他叫他叔爷什么的。
“吃饭倒不要的好,只是想问一下,那个高益飞以前不是搞承包的吗?”高向西上一句话把文联主席一棍子打蒙了,撇开其来到村长身边,偷眼看去,文联主席还蹲在原地不动。这可能就是人同动物的属性一样,狼不同虎斗,羊不同狼斗,都一老实中地活在自己的属性中,别把欺负当一回事。
“……我要妇女主任去弄饭了,你不尝尝她的厨艺吗,可好吃了,她的乌丝拉面!”村长说完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高益飞是怎么搞的,他怎么过得上街被人认为是流氓,差点被人打死。他以前不是承包了一百多亩田吗?怎么就被落到上街乞讨了?他承包的田呢?”副市长一棍子打蒙了文联主席,再又来一棍子打蒙村长,这不奇怪,这是属性的排序。
村长听到副市长问这个,突然脸就红了起来,别以为自己背太,千年的狐狸斗不过百年的狮,属性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