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直言不讳、八：酒醉肚明

　　直言不讳
　　夸张是在描写人或事物时，言过其实，故意尽量作扩大或缩小的描述。作者在此如实记叙锦上花直言不讳的故事。
　　愚翁闲聊要锦上花讲故事，她是这样讲的：
　　今天中午学校领导请我们初三组的全体老师吃饭，校长自然先得说两句关心的官话，然后是教学校长说，再就是主任说、组长说，最后是其他老师挨个说两句。轮到组长说话时，她的话很特别，很高调。这可是我从教以来，参加无数次这样的会餐中第一次听到的漂亮话，所以印象极深。组长对校领导这样重视这个组，这样器重自己，很是感动。她站了起来，看看大家，面对校长，用很认真很诚恳的口吻对校长说：“校长，我也不会说话，不会说啥，也说不好，我就说心里话吧，我们这个组，水平最高，全校的精英都在我们组呢，学历高的也在我们组。”我心想，组长真是好心啊！向领导夸自己的组员本无可厚非，天经地义的事，也体现组长的胸怀。可是我从来没有听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夸人的手法呢！这要是教不出来水平，弄不出来成绩，可怎么对得起这样的夸词啊！可我转念一想，这样说真无妨。太妙了！为何？就我三十年的工作观感可知，这倒是最精彩的措词了。“精英”们要是没有教出好的成绩来，那是学生本身的问题，是学生素质太差的原故，如果，一旦教出成绩来，那是”精英们的教学水平高。这就是“精英”的好处。而不是精英的老师，无论你怎么卖力地教，也无论你水平高低，学生成绩高，被说成是学生素质好，学生成绩低，会被说成是老师教学水低。非精英们干得好与不好，结果都一个样。而“精英”们的活就比较好干，干得好与不好仍是精英，没有差错。人们的思维定势可真了不得。看得多了，见怪不怪。
　　“雅范，你说两句。”我正在心里独自品味组长的话，正在独自感慨之时，孙校长点我名，让我说两句。我一杯脾酒已经下肚，趁着酒劲儿，酒壮英雄胆，我便来两句：“刚才我听到组长说了，学校的精英全在我们这个组里，我是后调到这个组来的，我不是精英。我只是一块被拆下来的破砖头，我一定要向精英们学习，领导把我放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发挥砖头的作用。我只能说，我能发挥好一块砖头的作用就可以了，我认为就对得起校长对我的信任，无愧于校长把我调到这个组来了。”我说着，看着校长，校长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没有想到的是，组长听我这样一说，好象是听出些眉头来了，于是抢白说：“你可不能在外面这样说，要是说了，我的脑袋瓜子会起大包的。人家会不愿意的。只能在小范围内这样说。”我心里憋不住想笑，又不能笑，真的不能笑。也不知当时我是啥表情了，只是这样很严肃地接着说：“你既然说是精英全在这个组呢，我就向精英学习，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啊！你又何必这样想呢。”组长这才不吱声了。我心里感到好笑，刚才还夸呢，怎么经我这一说，就不敢面对大家了，难道组长说的精英不敢见光？这是些什么类型的精英呢？
　　师父，你说我，实在吧，傻吧。我这个傻人啊，就是学不会顺着说假话，更学不会在领导面前装得象个孙子似的。我也学不会瞪着眼睛说假话，空话，大话，也不能不切实际地瞎捧谁，我可怕有自知之明的人受不住，难为情。我说我自己的话，是有意的，我要让听者明白，谁心里都有数，也不要故作聪明，拿别人不识数。我的话似乎不具备讽刺意味，很平静，不温不火。我们的领导哪能是缺少心眼儿的人呢，人家才是真正的精英。不知领导背后会不会窃笑组长说话逗人。
　　师父，在日常生活工作当中，我发现越是没有底蕴的人，越爱做事唱高调，并且啥高调都能敢唱得出来，而那些有涵养的人、大气的人、有真本事的人才敢于自嘲与唱低调。
　　我们校长听了我的话，心里也许会有想法。心想，哼，这个老傻帽，念经给我听呢。要是领导再小心眼儿的话，真是给她丢下个小辫子要她揪呢。不辨真假人，那是作领导最吓人的，哪个单位的好下属往往都怕这点。
　　我长这么大，一直不会拍马，笨到极点。要是非让我说出拍马的话，我认为，他们必须要够得上是匹马，是上好的马，或是千里马才行，不是正宗好马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拍，我怕说出拍的话来，自己首先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师父：你才是一匹马呢，是一匹正宗的千里马。我愿意拍你，你才有拍头，能拍得我心花怒放，拍得天天开心。真的师父，我此生只能拍一匹真马，那便是你，跟着千里马跑，才能与时俱进，才能长见识。有你这样的千里马引领着我，岂能不向前行？我拍着我的白马前进！我这“拍”，其实就是崇敬人才，敬畏人才，向真正的精英学习。
　　她对爱说小话的人和事，也是开门见山讲出来引以为戒。愚翁看过她空间的一篇檄文：这学校真出人才。啥人才？扯老婆舌搬弄是非的专家！我到今天才终于明白了大校长为什么总是在全校大会上说“这个学校这样下去就完了，师德真是个问题。”有的老师研究学问水平没听说有多高，教课本事没见过有多大，可是专门搬弄是非，破坏团结，编个瞎话，向领导打个小汇报的能力可真不小。虽然谈不上象地震似的让人震惊，倒也着实让人吃惊不已，不可小觑。这真是林子大啥鸟都有，这小知识分子堆里有这种现象从古到今司空见贯，不足为奇。可是当老师的“敬业”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损师德，不知荣耻。
　　我为什么有如此感慨？因为这是非居然竟搬到我的头上来了！
　　昨天(周一）下午刚到班上，当我走到大楼门前时，校长正好在门口站着呢，见我来了，对我说：“听说让你上课，你有意见。”我一听，还以为是最近新加给我的五节美术课呢，于是我顺口说“没有啊，我不是上了吗？”校长说：“不是这个课，我说的是让你给五班额外多上的课，听说你有意见想法，我得找你谈谈。”校长连用了两个“听说”，我一听，怪哉！居然还有这等事！听说，听何人说的？说了什么竟能达到让领导找我谈谈的地步呢？
　　我的同事呀，我有嘴，我对学校有意见有想法，我不会自己说呀！更何况我是教国文的呢，我用得着找人代言吗？再说我也没有委托某某人替我汇报什么呀！这让我如何感激你？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回回虫？谁不知道，对于干这种勾当能达到炉火纯青的人大都是那些空虚无聊至及的人，多半也都是那些业务本事不大的人，看来这种搬弄是非的能人儿及扯老婆舌专家随时随事儿都有可能诞生！或者是没有机会创造机遇也得就范。我刚好下午第一节有五班的语文课，我没有功夫和校长理论，校长说有空找我谈谈，我应声便去上课了。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我仍然要十分的感激你——我的这样的好同事，真的，因为你的巧舌为我与领导的交流与理解创造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我现在还真期待着校长能早些快些找我谈谈。交流才能同流，同流才能合流啊！这有什么不好呢！
　　咱不是这种搬弄是非的人，所以一直搞不懂这种人的心态。幸好校长是了解我的，不光是了解我的课上得如何，还了解我的为人处事风格，更了解我的脾气禀性。否则校长还说不上会产生什么超级联想与合理想象呢！我的同事呀，你没事扯点什么不好，专门爱好扯老婆舌，喜欢挑事，无论是直截了当，还是间接的耍阴，损人能利己想来达到什么程度的目标呢？前进一步说，假如领导信了你的谗言，是能提你个一官半职，还是能够凭借这个小精明请你吃一顿呢？这种“业绩”再大，也拿不到台面上来呀。你让领导如何给你绩效工资呢？你不是难为领导嘛！后退一步说，校长也不能因为你的这点所谓的“功劳”，拿到全校大会上表扬你吧，那你也太低估领导的政治素养了。那你到底图啥呢？你是和我有仇怎么的，找点事儿想让领导整我一顿或教训我一顿，你在背后偷着乐吗？要是真存有这个目的，那情调也真够“高雅”的了。在你的眼里校长的智商就那么低级吗？人家不会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吗？我的同事啊，脑子好不好使不要紧，只要别进水就行。怎么就突然进水了呢？如果是偶尔为之，我也可以表示谅解，谁还不犯点错误呢？但倘若是经久“悟得”进水，那岂能是一个“进”字了得？
　　记得上周政治学习时，杨雪英主持学习的师德那些条就有别没事就背地汇报这个汇报那个的整人，要相互团结。咋这几天就忘了呢？我想提醒这种专门精通家长礼短的人，你如果精力旺盛到实在是没事可干的话，不是不能给领导进谏的。比如你可以给领导提提如何治校，提提如何“关注每个学生，切实提高课堂教学的实效性”的切实可行的教学方法，往大了说，你还可以帮助校长谋划一下如何发展学校，提高学校的综合办学能力等等，如果你提出这些方面的建议，那不光是校长乐，你的同事还得在背地里敬佩你的能力和才气呢，你何乐不为呢？尤其是我，本身没有什么能耐，但是我特别敬重有才能的人，并且打心眼里欣赏这样的人。
　　我的同事呀，你说你没事背后胡乱地“阴”我一把，给领导添了进一步认识你的机会，给同事添了笑柄，如果你哪天脑子里进的脏水消了，知道反思了，你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你能收回去吗？你上哪里去买后悔药啊！你的这种做法，用一句歇后语就是“光腚撵狼——胆大不嫌害臊”，那是好家庭妇女都不做的事儿。可你竟然忘了你是人民教师了，你多亏是遇上了我这种不和小人一般见识的人，如果你遇上和你一样的人，那你不挨掌嘴还该挨什么呢？我不会掌你的嘴，我怕脏了我的手。可我不能不叩问你的心：你阴人的时候心安吗？快乐吗？觉，睡得踏实吗？
　　我这个人，有事不怕事儿，有事儿丰富了我的人生，增长了我的见识，磨练了我的韧性。兴致一来还能练练我的笔，我可是嬉笑怒骂都入文的人呀，我一有烦心事，便会立即想到我最喜欢的话：“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谢；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酒醉肚明
　　师父好：我今天喝多了，他同事今天在我家玩，我一直陪着，没有时间上网陪师父，他们刚走。师父，我这回真喝醉了，刚出去吐了，我们一起快乐地去休息吧。我喝多了，但是，我心里有师父，我一定要与师父会面，与师父话别，不能让师父等我，真是没少喝，他不行，我要替他顶。我心爱的师父，醉梦心有知情人，不管醉到几何时，告知定有魂灵在，酒醉心痴在心中。我去睡了，醉得晕乎乎的，不能与师父同醉了，但心里想念师父，我知你会等我，我必定会来，这是我们不成文的约定。师父，我今天没少喝，不想再说了，我不管醉到何种程度，师父是不能忘记的。晚安，明天会！锦上花一上网就告诉愚翁今天的状况。
　　愚翁知道她平日里不喝酒。今天有客人来家里聚会，这是第一次破例试酒量。热情好客旳锦上花，作为女主人从不怠慢宾客。她次日人精神了又说：他们班上的领导班子中午都喝多了又来家里，家里的他呀，醉得更狠，还要喝。没有办法，咱也不能不招待呀，于是给弄了八个菜，晚上又喝起来。他已经喝得醉醺醺，所以，只能由咱来陪他们喝。喝了将近三大杯白酒，终于醉了一把。但是醉得清醒，只是腿有些不听使唤了，脑子还不乱。师父，我喝多了，是兴奋型的人，一直跟他们唠，当时还很清楚唠啥，今天睡醒了，竟不知说了啥。这就是我这个醉女的情形。醉了，当时心里还在想着会师，等他们走了，就来找师父，刚才一看，你还给醉女留下了一张醉照呢！醉得眼发直，哈哈哈！
　　愚翁回忆锦上花的为人，“不是老想着拥有什么，常想想自己没有什么”，侧重于精神或灵魂方面想的多。通俗地说就是，人要不断地追求，要不断地进取，才会越来越完美。同样是人，为何会有差别，会有高低不等呢？主要是看人的自身努力如何。人，从娘肚子里生出来，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但越长大区别就会越明显，为什么呢？因为后天的进修、学业、追求等情况不同。为什么有的人成为了贤人、伟人，而有的人却止步于凡夫俗子呢？都是后天学不学习，努不努力，追不追求，进不进取使然。常常想想自己没有什么，自然就会促使自己去不断地追求，不断地努力，不断地进取。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也可以说是多想想自己的短处，自己的不足方面。反省，才会进步；自满，永远是止步。曹操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高尔基说：“一个人追求的目标越高，他的才力发展得快。”雪莱说：“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你自己。”贝利一生共踢进了一千多个球，记者问他哪一个最精彩，他说：“下一个……”《周易》中的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通俗地说就是，作为君子，应该有坚强的意志，永不止息的奋斗精神，努力加强自我修养，完成并发展自己的学业或事业，能这样做才体现了天的意志，不辜负宇宙给予君子的职责和才能。还有《论语》中的一句“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见到有人在某一方面有超过自己的长处和优点，就虚心请教，认真学习，想办法赶上他，和他达到同一水平；见有人存在某种缺点或不足，就要冷静反省，看自己是不是也有他那样的缺点或不足。
　　愚翁知道锦上花是一个追求卓越的人，她酒醉也想着师父。人只有在不断地追求中才会感到持久的幸福和满足。追求永远超过狭小生活圈子之外的更有用的东西。没有追求的人，必然是怠慢的。让整个一生都在追求中度过吧，那么在这一生中必定会有许许多美好的时刻。追求是一个人进行自我教育的最初的动力，而没有自我教育就不能想象会有完美的精神生活。
　　锦上花呀锦上花，好好地活着，快乐的喝着，酒醉肚里明！既不怠慢客人，也不怠慢自己，最佳完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