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给别人制造悲剧也会累及自己的家

　　无知的头脑，就如同荒芜的土地。你如果在土壤里撒下玫瑰的种子，只要条件适宜，它就能生根、发芽、开花。就能够以自己的艳丽装点春天，也能够让自己的芬芳沁人心脾。荒芜原野，如果没有人去开辟管理，只会越来越贫瘠。即使长出了艾蒿，也会是畸形发展。沃野千里，如果没有阳光雨露的滋润，也会因干涸让秧苗过早的枯萎。即使风调雨顺，如果不去及时的拔除田间的杂草，也会因营养的流失，让本该茁壮成长的禾苗，失去成长的动力，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考验。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鱼缸里不能存活深海蛟龙。一个人如果有着良好的家庭教育，再辅之于必要的文化素养。才能在广阔的天地里明辨是非，才能够把握自己正确的前进方向，才能够在自己人生的交叉路口，不会萎靡，不会迷茫。一个真正的航海家，不能只靠指南针来辨别方向。还必须有着足够的经验，去驾驭海上的惊涛骇浪。以技术的娴熟，辗转腾挪于暗礁明岛之间，才能够顺利的到达大洋的彼岸。
　　对于张嘉兴来说，在他一生的成长过程中，有着很多的如果。这许多的如果，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如果从小家庭给予一个正确的熏陶，在他的内心世界，不至于会有一个残缺的人生观。如果在勤劳的激励之下，家庭能够追求一点人生的浪漫，让他知道尊重才能够让自己的人生更加温馨和甘甜。也可能他心中的世界也会有白白云，蓝蓝的天。如果，不是因为无知和冷酷，让他的心从幼年就没有尝到家庭的温暖，也可能在他的眼中的世界永远都是艳阳高照，头顶永远会是朗朗晴空。
　　如果，太多的如果，构成了别人的惨痛，也构成了自己人生的遗憾。如果第一次看到钱，在家长的眼中少一些贪婪的存念。让他去自首，不在邪恶的路程上继续发展，那时候他还毕竟只有十六岁，还未成年。可能还有一丝希望，云弥补以前的缺憾。如果，第二次，不是因为再一次的贪婪，让其迷途知返，也可能还有一丝的机会，让其在堕落的红尘，能够生还。只要有生命的存在，只要把那渺茫的侥幸抛远。只要知道茫茫人海，万物循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总会脱离罪恶的深渊。
　　钱！钱！钱！钱的欲望之火，把人的眼睛炙烤的彤红彤红。铜臭的污痕，把人心渲染的漆黑一团。只是为了钱，只是在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正因为无知，才总让自己认为世界永远沿着个人的意志发展。贪婪，也向玫瑰花一样，如果遇到了适宜的土壤，比玫瑰花还要疯狂的滋生，漫延和成长。第一次为了钱，让一个人的生命如同草芥一样，只用了片刻的时间，便从人海之中抹去了那本该继续存在的一个微小的生命点。第二次仍然是为了钱，竟在一夜之间，制造了一个惊人的灭门惨案。一只手把别人推进了坟墓，而同时自己的一只脚也已经踏进了地狱的门槛。
　　一连串的奇遇，一次次的侥幸。自己无知的头脑，已经被酒精烧焦了神经。让痛苦变得麻木，让同情在心中永远的没有了影踪。谁又能够真正理解，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所预示的颠扑不破的深刻内涵。看似无懈可击的设想，看似严丝合缝的密谋。不知是天时不利；还是人和不济。只因两个湖南人一次微不足道的盗窃，而将所有的天机泄露的一览无余。
　　根据两个湖南的人的交待，公安机关又做了进一步的侦察。得知马家兄弟和小傻子只是参预了三次谋杀，而更多的事情他们三个人并不了解。即使佛爷是小傻子的本家伯伯，小傻子也并不了解佛爷真正的底细。谁是教主，教主还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及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大，其中还有些什么，在参预什么样的事情。只是根据两个湖南的人的交待，初步判定，这个组织参与了文物的倒卖。但到底是倒卖到国外，还是只在境内做着倒手的生意。对一切，都毫无所知。因此公安机关决定，暂时关押马家兄弟，不惊动小傻子，以便引出关键的人物，佛爷！待佛爷一露面，立刻布控，然后再采取适当的手段，抓捕小傻子。
　　也就是小傻他们杀了姘头全家的第三天，佛爷和马家兄弟匆匆的离开了。去了哪里，无人知晓。但小傻子却没有走，因为其祖奶奶的自杀，不是一个好的兆头。因此佛爷决定，一是让小傻子参加其祖奶奶的葬礼。二是顺便观察一下风头，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变化，让小傻子把自己祖奶奶的丧事一办完，马上去按照预定的地点和他们会合，会合的最后时间定为春节以前一个月。佛爷有佛爷自己的打算，他不想让参与此事的任何一个人落网。因为无论是谁，一旦不慎，落入法网，必然会牵涉到自己。一旦自己落入法网，那么自己奋斗的所有成果都将化为乌有。自己挣钱，以各种手段聚敛财物，就是为了挥霍和享受。就是为了去享受美女，去享受那花天酒地的生活。去挥霍金钱，去沉迷于那糜烂的时光。可以这样说，女人，娇好的女人就是佛爷的追求。无限度和不择手段的获取金钱，就是佛爷人生理想的全部。
　　但此事，很快就被教主知晓。因为警方的认尸启事，教主看到了。教主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天教主就指使佛爷和有关的人全部离开。而且教主心里是又气又恨，几乎骂了一整天，骂佛爷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恨佛爷因为管不住自己的裆下不争气的东西，而让自己的金钱链条因一个女人裆下的三分皮肉而脱节。
　　也就是在老砖头的娘办完丧事的第三天，距离灭门惨案发生大概八天的时间。老砖头的儿子为了那份执着的信仰，又拉上吃、喝等日用杂项，去了修仙山上，去为其奶奶的死而答谢做道场的所有人。顺便把那个所谓的他的大姐捎下山，送其回市里的家。这个大姐，到底是不是大姐，暂且搁置一边。我们不妨先说说小傻子一伙人。
　　果然，在小傻子为其祖奶奶操办完丧事以后的第三天，就去了XX省XX市，和佛爷还有马家兄弟会合。三人一见面，先是由佛爷详细询问了家里的一切。佛爷问小傻子：“你在家办丧事这几天，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好像没有，但是人们都在议论着水塘里的事情。但从人们的议论听起来，好像警方还不知道尸体到底是谁。但市里的案子也让警方发现了，但从报纸和人们的议论来看，暂时是定性为因液化汽管理不善造成的失火，看起来我们的计划是成功的。而且水塘里嫂子的尸体也不是第二天被发现的，而是第三天。当时的天气风特别大，再加上前来看热闹的人乱踩乱走的，让风一刮，什么痕迹也都消失了。警方现在陷入了困境之中，加之又没有人报案，所以，警方眼下看起来是没有什么线索。”小傻子尽可能详细的向佛爷汇报着这几天自己的猜测。单从其汇报的话来看，如果细想，就已经充分的暴露出其智力的缺陷。小傻子汇报完了，又说道：“大爷，不行过一阵儿，咱们回去吧！我看不见得有什么事发生。”佛爷眼一瞪：“听我说，没有我的话，任谁也不能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佛爷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又说道：“明天咱们找一个建筑工地去干活。必须像人家一样的干活儿。过年咱们几个就在外边过，反正工地也得找看摊儿的，咱们几个把这活儿揽下来。”由于工地上大部分的是农民工，大家长年的奔波在外，到了临近奉迎春节，思家心切。这四个人却主动承揽了看工地的任务，因此大家都乐意，谁也没有起什么怀疑。就这样，四个人就混迹在了工地，这样一个有着南来北往的形形色色的人群当中。佛爷有佛爷的考虑，一、这样的地方，一般的对身份证的检查不是很严格，一张假的身份证很容易就能够蒙混过去。二、警方很少到这样的地方进行严格的盘查、一旦来到这地方，无非就是消防，安全之类的检查。如果不打架滋事，不容易引起警方的特别关注。三、这地方南来北往的人多，每天都有因各种事项回家的人；同时也有把事情处理完了回来的人，因此消息比较灵通。再加之晚上一般的干完活之后，大部分的人是聚在一起侃大山，聊自己回家听见说的奇闻怪事。因此，在不经意之间，就能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消息。
　　就这样，佛爷一伙四个人，就在工地上躲了半年之久。却由于和吴新贵的不期而遇，让事情发生了急转直下的变化。由于做贼心虚，才导致了一伙的匆匆外逃。也由于离开家的时候，准备做的不充分，才导致了四个人的经济拮据。做大哥就得有大哥的气魄，佛爷也曾向其妻子要过钱。但其妻子对其和姘头的关系也有所了解，在接到佛爷要钱的电话的时候，不屑一顾的说道：“什么呀，想要我的钱去养那个狐狸精啊！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一句话，把佛爷噎得几乎喘不上气儿来。详细的又不能和自己的老婆说，因此也只有指天骂地的份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做出决定，打劫超市，才引出马家兄弟的落网。是否也验证着吴老汉的那句话：“咱们家的人遇上他们家的人，就没有什么好事。”
　　古言讲‘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什么样的环境，培养出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必然会有什么样的行动，什么样的行动必然会招致什么样的过程，什么样的过程必然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发生。在小傻子和马家兄弟为别人制造了痛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种下了这样的一种结果。或早或晚，这一天都要来临，并非由于命运的厚薄。也就从这一刻起，在小傻子家的上空就布满了乌云。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不知是天意，还是偶然，小傻子家的怪事就接连不断。先是老砖头的母亲上吊，再是半仙盖房的争吵，再就是老砖头的病倒。以及老砖头的毫没来由的疯言疯语：“火！火！火！烧起来了，烧死的。狗！狗！狗！从山上掉下来，摔死的。作孽呀！作孽呀！”莫非这一切都是在想证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