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辞旧迎新过大年（2）

　　当我们风尘仆仆，一脚猪屎地赶回来时，二叔一家子已经来了。小乔和晓玉正在招待他们，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聊着天，有说有笑的；我的小堂弟和小堂妹正在和晓玉在客厅里玩闹呢，气氛十分融洽。看到此情此景，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两位美女比我想象的要稳当多。
　　一见我们进来，他们就站起身来，笑脸相迎。我送上祝福语：“二叔好，二婶好，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三大名捕也跟着我向二叔二婶问好，并送上新年祝福。我向二叔他们介绍了三大名捕，当然是正经八儿地介绍。小乔给我们端上香茶。
　　一坐下，二叔和二婶就拼命夸赞小乔的各种好，说她不仅长得俊俏，更难得的是人品好，懂礼貌，是个世间难得好姑娘。总之是好话一箩筐赞不绝口，把小乔夸得甚为不好意思，忙说二叔二婶过奖了！晓玉呢，正和叶萱、叶文玩得热闹呢，她的性格天真又可爱，两个小朋友非常喜欢粘她。
　　然后，二叔说起农场的时候。其实，二叔一直希望我能回家自己搞产业。我告诉二叔，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打算过完年进城去搞点啥攒点钱，然后就回家搞农场，不再出去打工了。二叔点点头，说：“还是回家好呀，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对二叔说。”他又对小乔说，“小乔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听说，你家里挺有钱的，而且你还在读大学中。跟着我们叶展，会不会觉得委屈了。”
　　小乔笑了笑，回答道：“我呀？我不会的，叶展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任劳任怨。他能吃的苦，干的活，我也可以！”
　　听到这里，二叔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说：“小乔，我不会让你吃苦干重活的，你就放心吧。因为，我要你一直都美下去！”小乔笑了，笑得脸起红晕，更显美丽。
　　二叔一拍大腿，说：“好呀，这才是真男人。二叔真越看越喜欢这个俊俏的侄媳妇。你们什么结婚，回家里摆，二叔给你们包了。要多少桌，什么时候都行，只要给二叔说一声。我要把我的侄子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别让人瞧咱们不起呀。让他们也瞧瞧，我们叶家可是要娶一个仙女过门呢！”
　　“就你会说，”二婶笑道，“人家小乔姑娘还在读书呢，叶展都没有出声，你一个大老爷的，急个啥呀？也不害臊，还说啥仙女，别吓坏人家姑娘啦！小乔姑娘，他老这样，老不正经。一高兴就胡说八道，你别见怪呀”
　　小乔笑着摇摇头：“不会的，婶婶！叔叔这是童趣嘛，常年抱持一颗童真的心，健康又长寿，好好的。”
　　中午时分，我们留二叔一家子在这里吃饭。我们四大名捕亲自下厨招待客人，菜和肉都是用自家的。小乔和晓玉就陪客人在客厅里聊着天，等吃饭就行了。二叔看见我在客厅里摆着一副象棋，心就痒痒的，小乔会意说要和二叔下几盘。这正中二叔的下怀，这可是二叔的最爱啦。他是个棋痴，平时在家里，有象棋就饭都不能吃了，觉也不用睡。得婶婶用鸡毛掸子发彪才行。今天，有小乔陪着他，更是兴奋不已，一盘接着一盘在下，估计一会儿吃饭也要用鸡毛掸子的。但是没想到的，小乔的棋艺居然如此惊人，一向棋力不错的二叔居然一直在承让当中。但他依旧很开心，直呼小乔是棋王，“真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啊”！还邀小乔以后有时间的话，去他家多多指教一下。
　　婶婶在一旁驳道：“得了吧，人家小乔还要读书呢，哪有你那么多闲功夫！”
　　看到此种情形，晓玉偷偷对小乔说：“我仿佛看见了三十年后的展哥哥！”
　　小乔听见后，是笑得要命，说晓玉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吃饭时间到了，二叔在二婶的拉扯恐吓和小乔和晓玉的劝说下，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棋盘。来到院子里，看见一桌丰盛的饭菜，他的注意力就转移过来。一拍脑袋叫道：“老婆，把我们带来的那一坛女儿红拿出来，今天我要和这四位兄弟，开怀畅饮！”
　　这二叔居然还自带美酒。二婶提着一坛陶罐装起的女儿红过来，我估计看起码有六斤的酒。猪肉荣一看如此好酒，自然全身的神经都调动到最兴奋的状态来，当下就唤道：“这酒杯太小，不给力，全部换大碗来！”小乔就到厨房拿了五个大碗出来，四大名捕加上二叔一人一个。
　　二叔掀开坛口，一阵阵诱人的芳香扑鼻而来。提起酒坛子，就往五个大碗倒酒，看着溅起的黄金色的酒液在碗里来回荡漾，我们的口水要流出来了。猪肉荣一等二叔放下酒坛子，就迫不及待端起大碗，然后叫道：“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干碗，喝了这一碗，我们接下来一年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我们皆举起盛满酒的大碗，碰在一起，说着同样祝福的话语，然后一饮而尽。
　　“啊——爽啊，这么喝酒才叫真喝酒呢！”猪肉荣放下碗后，一手抹着嘴巴，直呼道。
　　这一顿饭吃得是真过瘾，从中午就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散席。我们四大名捕喝得是东歪西倒的，但是居然还是能知道自己在干嘛，不得不佩服咱们的酒量之猛呀。二叔呢，比我们还要猛，跟我们一起喝了那么多女儿红，后来又喝了这么多啤酒，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能走路；只是麻烦了二婶，得开车送他和两个孩子回家。我们都甘拜下风，自叹强中自强中手！
　　二婶离开的时候，对我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你二叔像今天这么高兴了，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们的热情款待！”邀我们改天有空去她家做客，一定要好好答谢我们的这次盛意。能看到叔叔一家子这么开心，我的心就安啦。
　　晚上，睡觉的时候，猪肉荣问我道：“四弟，你真的打算回家开农场吗？”
　　我点点头，说：“是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话，还不到时候。我得攒点钱，过年回去，我就打算把工作辞掉，然后用一笔钱去搞点什么小生意的，我想这样的话，攒起钱来会更快一点。”
　　猪肉荣说：“我也是，那地方干下去也没意思，我打算接下我老爸的猪肉档口，所以也跟你一样，过年就辞工，然后回去帮忙。”
　　猛男和龙王听到我们都说要辞工，就说他们也正有此意，只是想着辞了，不知道要去哪儿混才好！两个人陷入了沉思当中。猛男和龙王都是南下打工一族，在城里没啥依靠，一切都得靠自己，工作一没了，心就要慌。我安慰他们两人道：“你们先干着吧，反正骑牛找马，总比马死落地走好。再说，最糟的话，也就是东家不打打西家而已。过年回去，很多地方都在招工，我帮你留意下。”
　　猪肉荣也和道：“就是，天无绝人之路！你们这么能干，还怕找不到活做？”说着，走过去拍拍他们两人的背。
　　听我们这么一说，猛男和龙王本来烦躁的心安定了许多，心中各盘算着自己的想法。
　　夜渐渐深了，四处静悄悄的。小乔和晓玉恐怕也已经睡着了吧，我躺在地毯上，三大名捕就躺在我的身边。在这夜深之际，我想起了我们这个寒假一起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充实和快乐的，其间虽然夹带着一点不悦的气氛，但是对我们的影响并不大。想着，明天我们就要回到G城了，因为开工的日子已经临近，敲响我们假期结束的钟声。虽然是依依不舍的，但是大家的心情都是愉快的。在我们的记忆中，留下了很多美好的一幕，当多年过去以后。即使我们不在一起，也能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想起这个寒假，想起曾经有这么一班有趣可爱的伙伴们，想起和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轶事，就这么一直陪在彼此的回忆之中，至生难忘。
　　寒假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我们四大名捕又要回到公司去上班，今年我们物流部门里的人事调动更为扯蛋。黑人主管被调走了，这本没啥的，可气的是居然升任武大郎来管理我们。
　　猪肉荣一知道这个消息后，是八百个不满，顿时就在工作的地方大发雷霆。说早知道这头猪也能升主管，何不早说，他就从自己家里拉十头八头过来，连请人的问题都解决了。话儿传到武大郎的耳边，当即就把猪肉荣调到卸货区，那里的工作最为辛苦。猪肉荣跑到办公室大吵大闹，顺便怒斗武大郎，然后甩下辞职信，说：“尼玛的，老子不混啦，你们给我把工资结了，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宰了你们！”
　　办公室的那些文员、会计、财务、经理、主管什么的，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看着猪肉荣霎时间里变身为超级杀哑人，随时都有使出龟太气功的可能，谁都不敢得罪猪肉荣呀。为了避免更大的争端，经理就叫财务处把他年前的工资给结了，然后放人。
　　猪肉荣壮士就这么轰轰烈烈地离开了我们，回家卖猪肉去了。如今，这个部门只剩下我们三大名捕相依为命，在武大郎的猪爪下，每天都是苟延残喘呀。
　　于是，我们三人合计了一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迟早不是被武大郎的猪掌拍死，就是被他的猪气熏死。权衡利弊之后，纷纷向办公室辞呈。理由：我们不能与猪共舞。辞呈一递上去，就把办公室那些家伙看得是一头雾水。一开始经理是不肯批我们的，说要是全批了，那就没人啦，谁干搬搬抬抬的活呀；再加上武大郎在其中搅屎，经理对我们幼稚行为十分愤怒。把我们一一叫去谈话，各种的劝说和威逼。笑话，谁管你们。我们三大名捕岂是吃素的，正所谓上有政策，我们就自然下有对策。
　　小乔和晓玉都要上学了，猪肉荣大哥正在奋力卖猪肉，都不便打扰。我们三大名捕一有空就聚在一起，天天研究作战方案，誓要把武大郎大败方休。上班的时间，得过且过，一有机会就掰手腕。几次给武大郎抓住，骂了我们一顿，但我们很开心，外甥打灯笼——照旧。武大郎气得要命，说要报告到上层去，扣我们的工资。妈的，居然把这个都抬出来压我们了，我们才不怕呢！“你有种就扣，武大郎！”我叫道。武大郎胡子乱翘，头冒青烟，怒道：“你们给我等着瞧，别以为我不敢。”
　　我们就这样天天跟武大郎磨，活干不了多少，天天吵架。仓库里的货一天都出不了几车，客户天天在催，进货了叫我们去搬，从早上搬到傍晚，那一车货还在车上。经理找到武大郎，批评他办公不力。武大郎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说是我们发牢骚不肯认真干活，才会导致货出不去，又进不来的。
　　“那你是他们的上司，就理应好好叫他们干活才行呀，要不然我叫你做个主管干什么？”经理没好气地说道。
　　武大郎自觉理屈，但心中愤愤不平。经理刚走后，他就拎着我们要开骂。
　　“你们这帮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都看见了，就是因为你们的拖拖拉拉，该出的货都出不了，现在经理找我算账了。经理找我算账，我就找你们算账。听好了，今天晚上加班，不把这批货装好，谁也不准下班。要不然，他明天就不用来啦。”武大郎神经质似的向我们训话道。
　　加班就加班呗，有啥了不起的。悠悠然装了一个晚上的货，到了凌晨两点钟，还是没有装完。武大郎被气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中风送医院去急救了。经理因为客户没有收到货品，又找武大郎开涮，把武大郎骂得狗血淋头，依旧是解决不了问题。最终找到我们，问我们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没有试过这样的。我们的问题很简单，批了我们的辞工书！
　　经理有些为难，但是眼看这样扯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算不让他们走，那又有啥用呢，干不了活，还整天惹祸。如果再这么下去，业绩下滑，老板可是要唯自己是问的。就这么经过思前想后，经理同意了我们的辞职，但是一定要认认真真做满一个月才能走人，否则一分钱都拿不到。他奶奶的，最末尾还留有这么一手。想着还要在武大郎的猪爪下再磨一个月，真是人间地狱的惨况啊。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目前只能这样。
　　令我们欣慰的是，为了缓解我们和武大郎之间的矛盾。经公司领导研究决定，把武大郎降为副主管，再从人事部里调出一个人来管我们。该人是个女的，刘细雪，二十三岁，刚毕业不久，经验不是很到位，所以派她去物流部当个主管。刘细雪比武大郎好多了，人长得不错，最重要的是好说话，对我们管得很松。武大郎对自己的降职虽然愤怒，但是一看顶头上司是个美人，心里就平衡了许多。这厮居然想去和别人套近乎，约刘细雪出来吃饭，结果被人拒绝了，弄得在我们面前很没面子。见我们在闲坐，就吼我们去干活。我们一起哄笑，唱着《妹妹你真美》这首歌，他更是气炸了，但是在美女面前不好发作，只好改作嘴角抽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当我们三大名捕在公司里和武大郎酣战时，学校那边也传来不好的消息，这个消息是晓玉给我传的。说的是新学期里，她们学校来了三个韩国学生，两男一女。两个男的，一个叫朴弟妙，一个叫蕃茄，长得白白净净，十分清秀，就如电视上看的那些韩国男人一样，小白脸。但是在学校却引起不少的轰动，很快女生们就组成了花痴团，有事没事就围着那两个活宝转。问东问西，问南问北，连韩国的马桶长啥模样的都问一个上午才罢休。这还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这两个韩国小白脸居然同时看上了小乔，相互宣传北川景子来了中国。
　　“真是太气人了，”晓玉坐在我面前，对我发泄她的怒气，“那个萝卜头，居然敢对小乔挤眉弄眼的。他是什么新鲜萝卜皮，有什么资格！展哥哥，别说妹妹不提醒你，这个萝卜可是很危险的，你做好当初大战‘肚子疼’的觉悟啊！”
　　我就纳闷了，学校这么多美女，干嘛一个两个就会看上我的小乔？“这厮到是什么来头，居然这么跩，难道他不知道小乔已经名花有主了吗？怎么还不知难而退！”
　　“他那种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知道了也没有用。”晓玉一听到这个，火气更大，一拍桌子，说，“这厮纯属是阴沟里的水蛭，被粘上了，就吸着你，很难甩掉了。现在，每节课后，这厮都趴过来，向小乔问东问西，问南问北的，小乔都不理他，很生气叫他走开，他还在那里问。小乔就是脾气好，要是我早就一脚踹死他了。我更加讨厌他，一看到他就想吐，特别身上有一种很难闻的味道，他居然说这是他最喜欢的香水，还是法国名牌。我真怀疑他把减害灵喷到身上了；更可气的是他的朋友，就是那个番茄，那身型就是按番茄整出来的。主要是有钱，天天开着那辆黑色ＳＬＫＡＭＧ，好不威风哦，亮瞎了晓玉的眼睛。但是我呸！一个学生，还开个车来上学，你开啥车也不看看自己啥体型。我每天看他上车下车的动作也是一种痛苦呀，就像便秘了一百年突然吃了强力泻药的人在蹲厕所一样难受。来到教室，就像一个番茄一样滚着过来，看到他我就饱了。班里的花痴居然说他帅爆了，我吐！”
　　“好啦，我的好晓玉，”我心情转复平静，说道，“人家好歹是个韩国人，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韩流很猛的吗？那些个韩国男星，不都长得这副模样？试问哪个中国少女不爱，你小心引起众怒哦！”
　　“笑话！”晓玉不屑地说道，“我还怕那些花痴，我一脚就能踢死一群。对啦，展哥哥，你怎么好像都不着急，我都火烧眉毛了，所以一放学就一个人火箭发射般地冲过来告诉你啦。我还没有说完呢，其实萝卜头和番茄还不算最可恨的。最可恨最可恨的是谁，你知道吧？”
　　我一脸茫然，随口一说：“黄瓜？”
　　晓玉轻轻推了我一下，笑道：“什么嘛，人家跟你说正经的。是那个女的啦。”
　　“女的？”我更是一脸茫然。
　　“是呀，你不知道那个女的吗？”晓玉一脸惊讶，似乎我不应该不知道一样。可是老天原谅，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个女的，就问道：“难道是他们的干娘，要拿着幌金绳来和你决死一战？”
　　晓玉生气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是很快这丫头又笑了起来：“什么跟什么呀，你怎么还能开得出玩笑，我跟你说正经的。”
　　“那你倒是说呀，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是谁呀！”
　　“那你听好了。”晓玉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她就是那个韩国女生，和萝卜头番茄一起转到我们学校的。她叫韩金秀，化名我都给她取好了，叫石榴！这个妖精原来是萝卜头在韩国的女朋友，后来萝卜头跟她分了手后；鬼知道她是不是中了降头，竟然鬼使神差又跟着萝卜头来到中国，说要在这里把萝卜头抢回去。现在把小乔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下课，萝卜头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一天到晚就在那里化她的臭脸。听萝卜头夸小乔长得像北川景子那么美丽，这妖精居然说自己像全智贤。平时领着几个哈巴狗，像丐帮帮主一样巡视着她的地盘。每次看见她，我都要怒目而视，这妖精居然说我长得丑。我去！她自己长得好看？不过是比我高而已，有啥了不起的，我一口水就能喷死她！”
　　哎！这晓玉的嘴就是厉害，一喷就是差不多一个小时，天都要黑下来了。我们坐在饮料店里，我继续猛喝我的红茶，晓玉点的奶茶还没有动过。我就问她：“晓玉，你还喝吧？”
　　晓玉摇摇头，继续向我喷她在学校里憋出的牢骚。我边听边把她的奶茶拿过来，喝掉。晓玉喷得口干了，就想起自己的奶茶，一看已经见底了。就一脸的纳闷，东张西望，好可爱！
　　我对她说：“晓玉，谢谢你的提醒，也谢谢你的怒气。我会有主张的，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晓玉一看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就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吃完晚饭再回去吧。”
　　我想了想，也好吧。反正家里菜还没有买呢，市场也差不多关门了，就算不关门，到这个钟点，也没啥东西可卖的。我和晓玉来到一家装饰着挺温馨的餐厅前，晓玉说要进去这里吃，还说这家的东西很不错的；我心想着，我们两个人来这种地方吃饭，总感觉是很别扭的。因为这里大多数都是情侣才来的嘛，可是晓玉不管，说情什么侣，我们现在是神经侠侣，难道还不够资格吗？我拗不过这丫头，就跟着进来了。
　　坐下来以后，就拿起餐牌点餐吧。这里是中西餐都做的，所以我有的选择了。晓玉要了一份蘑菇培根意面，我看了一回菜单，被价格吓坏了，迟迟不敢下手。看服务员站得有点不耐烦了，还是快点了吧。就要了一份黑椒牛排——盖饭！服务员先是一怔，然后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好别扭的。”晓玉问道。
　　我摇摇头，笑了：“有吗？晓玉，你太多虑了！”
　　晓玉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把我看得真的别扭了。这丫头的眼睛水灵灵，仿佛把人的内心一面都照得一清二楚一样。
　　正当此时，晓玉把眼线扫到旁边，看到有三个女生在那里吃东西。那三个女生同时向我们这边看过来，一看见晓玉，其中一个比较高的女生就站起来，步伐很是优雅地走到我们这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晓玉，然后笑着用很不纯熟的中文说道：“哟，这不就是我们学校的余晓玉同学吗？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和男生约会呀，不过呀，这个货还真不怎么样呢！你的眼光真的好‘高’哦。”
　　晓玉眼睛开始冒火了，她站起来，与她对视，身高却只到这个女生的鼻子处，所以得仰视她：“哟，这不就是我们学校的石榴姐吗？怎么没有去‘北帝庙’吃萝卜呀？跑到这里来现眼！”
　　韩金秀生气了，她一脸哂笑，说道：“晓玉，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这个矮挫丑！”
　　晓玉火了，同样讥道：“我矮挫丑又怎么样，总比一些没有自知之明，跟着男生从韩国一路走私到中国来的好。”
　　“你说谁是走私来的呢？”韩金秀放下笑脸，骂道，“嘴巴放干净一点，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的嘴巴比你的干净好吧，我全身都比你干净。哪像你呀，不明不白的，你怎么不去问问王半仙，看看你的前世今生，再来和我说话呀！我就这么着，你想怎么样，我还能怕你不成！”晓玉毫不怯色地和韩金秀驳嘴道。另外两个女生也站起来，走到韩金秀一旁。韩金秀一看有帮手，气焰是嚣张了不少。用胸膛一挺，撞了晓玉一下，把晓玉撞到桌子旁，差一点就仰跌在桌面了。还好晓玉用双手撑着桌面，重新站好，一脸的火气狠狠瞪着韩金秀。可能是被她撞了一下胸脯，有点疼，正在用手按摸呢。我一见这种情形，得给晓玉解围才行，不然的话，对着这群人高马大的女生，晓玉肯定是要吃亏的。
　　我站起身来，然后用力一努，把上衣完全炸开了，把那三个女生和餐厅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大跳，用指手指着那个韩金秀：“대담하다（大胆），哪里来的贼厮，居然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看剑！”说着从背部挂着的剑鞘里拨出一把桃木剑，冲上去一刺，“吃我张爷爷一剑！”那三个女生吓得哪敢还停留，大呼“神经病”，连跑带跳，逃出了餐厅。
　　晓玉咬着下巴，对着她们的背影，竖起中指，做了一个挑衅的表情，说道：“知道‘死’字怎么写没有，我展哥哥可是张三丰的传人。对了，张爷爷，你为什么会说韩语呢？”
　　我上衣袒裸十分坦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餐厅里所有人，都不敢正视我的背影。桃木剑放在一旁，然后唤服务员换个钵给我。又问他这里有没有二锅头，他说很抱歉，没有。我就给他十块钱，叫他帮我到外边去买一瓶回来，张爷爷要喝。看我整个“恶人谷”出来的模样，服务员哪敢怠慢，立马接过钱，然后小跑到外边，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一斤装的红星二锅头。我拧开，倒满一钵，然后一饮而尽。当下，餐厅里服务员和其他餐客无不失惊，女孩子们更是惊得花容失色。有些女孩索性逃离现场，免得晚上做恶梦！
　　看我喝得这么过瘾，晓玉忍不住一把夺过我的钵，然后一连喝了几大口。原来这个丫头也是个好酒量，把一旁的人更是惊得哑口无言。
　　“对啦，张爷爷，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韩语呢？”
　　我笑了笑，说道：“见笑了，晓妹妹，我只会几句，是专门用唬人的。”
　　晓玉听后，放下钵，仰然哈哈一笑，又拿过我的钵喝一口二锅头。一旁的服务员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来，对晓玉竖起大拇指，赞道：“这位小妹，真是好惊人的酒量啊！我在这里做这么多年，从未过如此豪迈的女孩。”
　　晓玉听到赞许，微微抬起头，眼神迷朦，脸蛋红晕得十分可爱，完全没法把她和海量这两个字联系到一起：“谢谢你的夸奖，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女汉子。”把服务员汗得是后脑勺都暗下来了。
　　我和晓玉两个人边吃着西餐，边喝着二锅头，成为今天晚上这家餐厅里的一道十分奇芭亮丽的风景。最后吃饱喝足，在众人各式各类的奇特眼色下，离开餐厅。晓玉依旧清醒得很，但我还是要送她回家，因为天色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