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珊珊功成自退

　　春天的早晨，碧水潭岸边的山道上。
　　杨昌明骑一匹快马，还牵了一匹快马急驰而来。
　　在林边转弯，跑马到大山家门前，慌忙下马，将两匹马拴在树上，转身向门内走去。
　　大山见到姐夫哥到来忙上前迎接，陈春轩更是高兴。许久没见女婿，一把垃来坐在自已身边，难免要问长问短地攀谈起来。
　　珊珊提着茶壶走来，斟碗茶说：“姐夫哥，印染达标的申报上交没有？”
　　杨昌明高兴地：“明日都督府派人来验收，我特地来请弟妹和大山去帮帮忙！”
　　“啊！你怕在印染过程中出差错？”珊珊盯着杨昌明。
　　杨昌明点点头。
　　珊珊说:“好吧！那我们即刻就走吧。”
　　三人辞别了父亲，向门外走去，山坡上，两匹流星快马急急奔驰。
　　田野上，杨昌明挥鞭策马，一马当先。
　　大山和珊珊同跨一匹马紧紧跟上。
　　路上扬起扑扑风尘
　　当天中午，杨昌明领着弟妹回到家中。
　　杨昌明和玉蝉在晾晒印染好的绸缎。
　　大山也在帮忙。
　　杨娟和珊珊在扫地，抹洗桌椅，都在为迎接验收而忙碌着。
　　杨昌明晾完一匹绢丝走来。
　　珊珊：“我已经查看了所有的零部件都没问题，包你马到功成！姐夫哥，你就当着验收大人的面，大显身手吧！”
　　杨昌明迟疑地：“这……”
　　门外传来马蹄声。
　　珊珊悄然离去。
　　杨昌明急忙出门去迎接。
　　珊珊掏出荷叶用手一指，变成一团白云，他拉着大山，立在白云上，冉冉升起，翩翩飘去……
　　上次来下通告的两位差哥和一位气宇鲜昂、胸怀浩然正气的官员跨进门来，杨昌明忙迎上去。
　　大胡子差哥对杨昌明说：“这位大人，就是都督大人派来验收的施大人。”
　　杨昌明忙上前施礼。
　　施大人忙扶起杨昌明说：“不必行此大礼，我来到你们家中，就和你们一样，没有上下之分。”
　　杨昌明见这施大人平易近人，才消除了心中的紧张，显得随和起来：“施大人里边请。”
　　施大人：“请带路”
　　杨昌明领着施大人和两位差哥走进印染房。
　　施大人仔细地这里看看，又那里瞧瞧，见这清洁明净的染房，印染工具排列整齐有序，满意地笑道：“原来有如此完好设备的厂房，难怪能印染出上上之品！昌明啦！我真想见识见识你那高超的印染技巧！”
　　杨昌明笑道：“正好有两匹丝绢印染，请大人指教。”
　　厂房内，杨昌明指挥妻子和女儿各司其职。
　　陈玉蝉在炉下升起腾腾的烈火，杨娟在热气腾腾的锅边把称准的染料一包又一包的倒进沸水里。
　　杨昌明用木瓢掏出锅里煮沸的染水，一瓢又一瓢地掏进染缸，顷刻，缸内放出五色缤纷的闪光。
　　在场的人们都惊呆了。
　　杨昌明摇转天车，锦缎从车轮上像一道瀑布飞下染缸。
　　陈玉蝉摇转地车，那锦缎从染缸中飞上滑轮，从印刷板上拖过，又卷到地车轮上。
　　在场的人们见那印刷板上碧水漪涟，荷花绽放，鱼游浅底，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施大人看到锦缎上清晰的图案与柔和的色彩连声赞道：“好！好！真好！”
　　陈玉蝉抱起两匹印染完的锦缎出去。
　　施大人高兴地：“今天我才大开眼界，昌明啦！你这么高超的印染技术，是从何处学来？”
　　杨昌明：“不瞒大人说，小民有一弟妹，小名珊珊，她心灵手巧，这套印染技术和设备，全是她教会小民的！”
　　施大人惊叹道：“我们川西有如此高人，胜过东瀛的印染技术，真是唐天子之宏福，万民之幸运了啊！杨师傅，何日引本官拜见你那高人弟妹吧！”
　　杨昌明高兴地：“小人的弟妹，正好在小人家中。”
　　施大人高兴地：“烦劳杨师傅引荐。”
　　“大人请！”杨昌明领着施大人和二位差哥走进客厅，一一泡茶献上说：“请大人稍坐，小人去叫弟妹来见大人！”
　　施大人：“下官恭候在此！”
　　杨昌明兴冲冲的走进房去，顷刻就既扫兴又畏罪地从房中走出去。
　　杨昌明跪地叩头道：“请大人恕小民失言之罪，我那弟妹在半个时辰前就回家去了。”
　　施大人失望地：“走了？”
　　杨昌明忙说：“小人骑一匹快马去追她回来就是！”
　　施大人摇头说道：“不必！不必！”
　　春日午后，天空下起了小雨，突然空中飘来一朵白云。
　　白云上立着珊珊和大山，他俩俯身下看，山坡上有人在坡地里活动。大山：“我们下去看看吧。”珊珊伸手向脚下一指，白云飘入森林。树林边的石板路上大山和珊珊迎面走来。
　　大山和珊珊走在石板道上。
　　路边坡地里，有几个男女在察看撒在地里的茶籽。
　　一个男人拾起一粒茶籽说：“还没有发芽！”
　　另一位说：“可能这是一场骗术！”
　　地边走来一位匪差余四七说：“大哥，你上妖妇的当了！”
　　一妇女抢答道：“人家又没骗你一两银子！”
　　大山和珊珊走来闻言，停步观看，
　　匪差余四七继续说道：“栽一株茶树，要三、四年才能采摘嫩茶叶，那有播种几天就能采茶的，连我们金老板也受了她妖术的骗了！”
　　几位男女半信半疑地盯着匪差。
　　匪差张四兴：“那妖妇，家住那里？何人之妇？”
　　男的说：“听说她家住碧水潭，陈大山的老婆！”
　　“啊是她！陈大山的老婆？”匪差余四七大吃一惊，不敢再多言了。
　　茶农们见此情况，也都迟疑地离去。
　　大山盯着匪差……
　　心中想道:一支短箭从手中飞来，“噗”的一声，土匪手中的钢刀落在地上，手腕上中了一支短箭，鲜血顺着手腕流，痛得土匪哇哇叫。
　　大山对珊珊说：“原来是他，青峰岭上抢劫时被我短箭打中的土匪，这个杂种，我且能饶他……”
　　珊珊：“从前是土匪，现在己经改过自新是官差了嘛。”
　　大山难于忍气地：“我听珍珍和秀秀两个嫂子说，这匪差在茶市上商匪勾结，仗势欺人的事，我早就想找他算账了。今天不期而遇，我且能饶他！”
　　两个匪差迎面走来，不料遇到了陈大山，他们大吃一惊。
　　陈大山一见匪差就更加怒气难消地：“你这死不悔改的土匪，你胆敢为虎作伥，欺负少妇，今天我且能饶你！”一拳打了过去！
　　匪差余四七也不势弱，拔刀相斗，一刀向大山迎面砍去。
　　大山赤手空拳，闪身让过。
　　匪差一刀扑空，大山反手一掌，击中匪差的胳臂，“叮当”一声钢刀掉在地上，两个匪差如惊弓之鸟，转头就跑。
　　大山怒气冲冠地大吼一声：“贼子，你往那里逃。”右手一挥，随声打出一支短箭，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银亮的箭头直指匪差的胸膛射去。
　　匪差转头看见飞来的银箭，就要射中自己的胸膛，吓的哇哇乱叫。
　　珊珊伸出右手，指头轻轻一弹，那即将射入匪差胸膛的银箭，突然转弯，“噗吃”一声射在一株大树上，两个匪差吓得没命地逃窜……
　　陈大山既惊奇又不服地：“你何苦要救那个万恶的贼子？”
　　珊珊笑道：“给他一次有惊无险的教育。”
　　大山叹道：“不该！不该放过，他以后还会干更多的坏事。”
　　珊珊摇摇头笑了：“可能他当初也是好人，一定是受到那些公子哥儿，以及贪员们靡烂生活的影响，也想和他们一样过上花天酒的生活，但囊中无钱这才起盗心，或者抢劫。所以首先必须铲除像金不换这样的社会垃圾，才能最终清除所有的坏人、贼子。”
　　大山：“呵！是呀！是呀！人世间没有像金不换这样的人，好人就多了！”
　　珊珊：“走吧！”
　　春天的夜上很凉，青城县街上少有行人，衙门内。
　　郭平川的书房门外。
　　一位差哥领着金不换走来。
　　差哥上前敲门：“大人，金不换，金老板求见！”
　　“请他在花厅等候！”房内郭平川的声音。
　　金不换忙道：“大人，我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啊！你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门“吱”的一声拉开，郭平川笑道，“请进！”
　　金不换跨进房门，郭平川忙又关好房门说：“我正想找你，你就来了。”
　　金不换见郭平川，脸上有怒色，金不换小心意意地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大人，我是送喜来的哟！”
　　郭平川猛地转过身来，用手点按着金不换的肩头说：“你弄虚作假也弄到我的头上来了！”
　　“大……大……大人，不……不……不会吧！”金不换的声音有些擅抖。
　　郭平川拉开柜门，拿出一锭白银说：“这就是你送来的二百两银子中捡出来的，看看你是不是掺了假？”
　　金不换盯着桌上的假银回想起来了。那是中午的亊，金不换来到花厅的门前，一位差哥挡住去路，笑视不语……
　　金不换将一块碎银子塞到他手中。
　　差哥收了银子说：“大人在午睡，不能求见，晚上来吧！”
　　金不换小声说：“我是给大人送东西来的！”
　　金不换在差哥的示意下轻轻走进花厅，将银包放在桌上，并压了一张纸条，转身离去。
　　此刻金不换盯着桌上的纸条机灵地：“晚上，小弟在清点银子时，发现捡错了一锭白银，现在特送一百两来换回，并向大人培礼谢罪！”递给一张银票。
　　郭平川接过银票，假腥腥地：“这样就了事了吗？你知不知道伪造假银的大罪吗？不过……今后不要在干了。”说完收了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