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儿子驾车举家游
　　题记：2015年8月7日至14日，儿子驾车举家出游，并邀约了相关老同学同行，游览了湖北恩施和四川成都相关景点。见十堰广电主办的“爱十堰文学社区”网站论坛有自驾游的征文活动，特命笔数篇记之，以飨广大网友——
　　1、老妻拍板
　　2015年8月7日，我的一家开始举家旅游。这是三天前作出的重大决定。缘自做警察的儿子轮到了带薪公休假，上中学的孙子正放暑假，我们退休的老夫妻俩天天休假，儿子、儿媳要尽一份孝心，加上孙子的极力撒嗲说服。指出他奶奶多年来闭门守家、怕出门花钱浪费的错误思想，和望七之人越老出门越发不容易的实际，说得老妻心动，便拍板决定举家出游。儿子随即电话邀约老同学况先生夫妇及其爱女同行。
　　老妻是家务重大事项的决策人和表态拍板者，她既然拍板，做家庭成员的心动不如行动。说动就动，一家老少五口开始忙乱起来，各自翻找换洗衣服，雨伞折扇。洗漱用具，饮水口杯，相机手机，充电器具和长年要坚持口服的药品。直到认为再没有什么遗忘了才上床安歇。
　　8月7日绝早，全家人按捺不住临行前的激动，都早早起床梳洗，八点整，儿子和况先生各自自驾自家车子从十堰出发，前往近年开始火爆的旅游新区——恩施。
　　2、认识恩施
　　我们家对恩施地名并不陌生，因为住在老家竹山县城时候，儿子有名同学的妻子就是恩施土家族人，早晚见面，不时就提起恩施来。
　　此次自驾举家游，一路风驰电掣，不受公交车的束缚，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尤其我这个前列腺毛病老患者，一直是践行着中成药前列康那句“尿急尿频尿不尽的”广告语，就不受那份想尿不让尿、要尿不能尿的作难和痛苦，一任玻璃车窗悠扯不尽沪渝高速公路两旁的山水画卷的鲜活视频，欣赏着天蓝、山青、树绿、林坡苍莽。
　　一路饥餐渴饮，享受着大热天里高速路服务区的热情服务。当日晚七时，儿子另位在恩施做汽车配件销售生意的同学曹先生夫妇接站，径直前往景区著名景点女儿城宵夜。就寝宾馆，打开屉桌上的旅游指南，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准确介绍恩施的文字：
　　恩施市位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湖北省西南部，是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政府驻地，北邻重庆市，因拥有举世罕见的硒资源而被誉为“世界硒都”。恩施市位于清江上游，境内大部分为山地，平均海拔在900米以上。全市国土面积3967平方公里，总人口78万，其中土家族、苗族、侗族等少数民族占38%。1998年，恩施市被列为国家对外开放城市，是湖北省九大历史文化名城之一。
　　3、宵夜女儿城
　　在民间传说中，恩施城是个男女恋爱城，是个少男少女谈婚论嫁城；坊间言世间男子无二心，这里是天下女儿第一城！恩施土家女儿城，位于恩施市区七里坪，由本土企业华硒集团根据当地民间风情斥资7亿打造，是全国土家族文化集聚地，也是未来武陵地区城市娱乐消费中心和旅游集散地，旨在打造中国西部首家文化旅游商业古镇、中国的相亲之都。
　　我们来到女儿城的时候，正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际。因是周末，本地人和外来人混杂不清，汇集成车流人流，车水马龙朝七里坪涌去，人多车多，只能缓缓移动，在柔和的灯光下和舒缓的音乐声中，就便游览了所囊括的300家小商品店铺，500间风情客栈，30家特色餐饮，40家美味小吃。这里，还拥有8000平米景观草坪，10000平米综合运动中心以及全国首创室内情景剧场——女儿城大剧院，同时还拥有湖北省内最大的水上乐园。
　　小车好不容易插入停车场有限的车位，我们一行三家老幼十人漫步拐向一处稍稍开阔的门脸——女儿堂。名曰女儿堂，却是个招待各色人等的大食堂，高桌子，低板凳，一溜又一溜排开，东西南北四方客都正在欢饮“摔碗酒”。
　　在女儿城宵夜，不仅仅是饮酒吃喝，而且有民俗文化的盛宴，民间风情的大餐，土家族生产、生活习俗的会餐，你可以举目欣赏每个门店门楣上牌匾字号的制作精良，各种字体书法功夫的比美，你可以信步进入某家店堂观看原始的传统的衣食加工劳作，还有传统劳作工具诸如耕地犁铧，扬尘的风扇，舂米的石碓石碾，榨油的撞榨、压榨，T形木拐子推拉黄豆浆汁的小石磨、煎饼炕馍的鏊锅；各种面食饼片糕馓烹饪加工，各种干果鲜果果仁果汁果脯蜜饯的当面制作包装，更有值得驻足观看的民俗风情系列——说媒、提亲、做嫁衣、哭嫁、陪十姊妹、上花轿、闹洞房情景剧表演——配搭着啤酒花园舞台上摇滚歌手要撕破喉咙样的海唱，让你所思所想的动车旋即进入历史隧道悠忽又穿越现代时尚，让你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心旌摇动……
　　据说，恩施土家最负盛名的特色民俗相亲活动—女儿会，也将永久落户土家女儿城！欢迎五湖四海帅哥俊男来这里相亲
　　4、实验摔碗酒
　　女儿堂里最热闹的活动场面，莫过于土家族独特的民俗“摔碗酒”。走进女儿堂，双脚踩到的都是破碎的碗碴子，双眼看到的都是男女老少客人在奋力挥臂膀摔碗。
　　所谓摔碗酒，就是先把酒水筛入泥釉窑碗，与人对饮酒清后，奋臂甩掉窑碗，窑碗落地粉碎为佳，窑碗摔不碎者，得重新筛酒再饮。所以，那酒碗就摔得起劲，摔得热烈，摔得嘎嘣脆响。
　　据说摔碗酒风俗起源于周朝。按当地的说道，与土家族的英雄先人“巴蔓子”有关。说是当年巴蔓子将军因国内有难，去楚国搬救兵，楚国出兵的条件是要求巴国割让三座城池。巴蔓子点头应允楚国出兵条件。可是，楚国解救巴国后，楚使让巴国割让城池，巴蔓子却不忍割让自己国家的城池与人，对楚使说可以舍去自己的头颅，遂割下自己的头颅抵消城池。
　　“将吾头往谢之，城不可舍也！”巴蔓子在割头之前，喝上路酒后恨力摔碎了酒碗，然后拔剑自刎。巴人后人为纪念他，遂兴起摔碗酒，摔酒碗学巴蔓子那人的豪气，做派，学巴蔓子他的舍生取义，学巴蔓子的决绝笃诚。那种喝酒后摔碗的动作简单易学，你学我学他学，日久形成土家风习。
　　听当地人说，从前喝摔碗酒主要是在乡村。矮桌子，柳木椅，冒辣泡的腊蹄子火锅，少不了合渣、蕨粑、熏豆腐干子、腊肉，还得有几碟泡黄豆、泡辣椒、腌韭菜、萝卜皮、豆豉、凉拌侧耳根。
　　摔碗酒是属于普通百姓的，贩夫走卒等下里巴人的，凡夫俗子和泥裹土的，不是豪门盛筵，不是官宦正席。不是阳春白雪，不是曲高和寡，而是效仿者众多。在村庄里，一张方桌上有几只火锅，煮得热火朝天，自然会有客相聚饮酒，喝得痛快欢畅淋漓时候，把酒碗摔得鸡飞狗跳猫蹦跶。主人说，摔吧摔吧，碎碎（岁岁）平安！我的老家人也有“瓷器落地，红火生意；瓷器落地，买田置地”的说道——那其实是给打破瓷器者当时尴尬场面的解窘、宽慰之说
　　在旅游文化经济大发展的今天，摔碗酒被引入闹市。摔得稀里哗啦，摔得轰轰烈烈，那阵势，就是一个专门的破坏，激烈的、报复的、凶狠的、果决的、壮美的破坏。摔的那个劲头，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写照。砸掉一个窝囊废，成全一个纯爷们或者一个纯女汉子。成全了所有喝摔碗酒者的痛快酣畅。
　　摔碗也不是免费的，小酒碗，一元钱一个。曹先生做东待客，不仅买单火锅酒菜，而且提前买单一筐子小酒碗，我们三家十口老小，甩掉、砸碎了一满筐整整五十个小酒碗。期间，只有匡先生两次没有把酒碗摔碎，也只多饮了两口酒。其他人男女老幼都轻易把酒碗摔碎了的。看来，摔碗并没有什么技巧。要的是那种氛围，要的是东家希望客人摔不碎酒碗多饮酒的愿望和客人每每把碗摔碎的遗憾。
　　我则觉得，摔碗酒虽然能够制造客人饮酒热烈气氛，但很是浪费，一是浪费购买酒碗资费，更重要的是浪费烧制酒碗的泥土资源，并且人为制造碎碗片垃圾——不过我的这些想法阻止不了摔碗酒的热烈火爆的持续。
　　5、游览土司城
　　8日早饭罢，儿子的同学曹老板夫妇驱车当前引路，从快捷宾馆出发，我们这两家的小车紧紧跟随着，是真正的不弃不离。
　　恩施土司城坐落在恩施市西北，一个小地名叫对山湾的地方。距市政府所在地500米。
　　对山湾，是东西两条由低渐高而绵延的红岩山梁，拦截地面而成一条郁郁葱葱植被、南北通畅的山沟，土司城是由沟口朝北走向的建筑群落，包括：首先映入眼帘的土司城门楼，土司城门楼也称土司朝门或看楼，名叫墨卫楼，是显示土司威仪和功德的纪念性建筑。门楼前面左右两座神人牵着龙的雕像，叫做“天王送子”，表现的是土家人普遍存在“望子成龙”心理。右侧墙上三幅壁画，除中间一幅表现的是民族团结外，右边一幅是反映土家先民生活的“毛古斯”。“毛古斯”就是稻谷神。民以食为天，对稻谷神的崇拜，反映了土家先民在农耕初期对生命存在的强烈意识。左边一幅的两个彪形大汉，环眼突睛，虎视眈眈，像似瞄着每个过往行人，那是土家语称作的“努里巴嘎”和“柯斗毛人”，是土司城门楼的守护神。
　　土司城门楼高25米，宽12米，是栋纯粹榫卯结构的木楼。高大壮观、结构精良；布局精巧合理。两边走马转角楼梯可盘旋至顶，层层相通相连。门楼门窗由200扇门，189块镂空雕花图案组成，内容多为戏文及民间传奇故事。有趣的是，整座门楼还隐含着许多奇巧而又寓意双关的数字，如门楼高4层、12根柱、24根梁。意味着一年中的4季、12个月和24个节气。还有门楼屋顶上数只蝙蝠拱托着一枚古钱的装饰雕塑，它叫"福在眼前"。蝙蝠谐音为偏福，钱就是那枚铜钱了。真算是无字胜似有字，于无声处说吉祥了。门楣上有现代名人费孝通的题字：恩施土司城。
　　从墨卫楼依次而进是风雨桥，这座仿古风雨桥，两座桥亭耸立于桥廊之上，飞檐翘角，画栋雕梁，精致美观。桥廊两边设有栏杆和长坐板，以供肩挑背驮的商旅行人歇气纳凉、遮荫避雨，因而称“风雨桥”。这座风雨桥，虽无挑担背力的行人过往，但却是游人歇息或休闲纳凉、聊天、摆龙门阵或恋人幽会的绝好地方。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风雨桥头的戏楼上正滚动演出一出情人幽会的古典戏曲，人物上下场锣鼓的铿锵，弦乐如怨如诉的悠扬，令路人情不自禁驻足观看。
　　戏楼北进十数米是土家族十分崇尚的先祖廪君庙。廪君庙为三层三进重檐廊柱式建筑，坐西朝东，雄峙山腰，气势巍峨。紧傍庙宇，沿山有巨大长幅壁画，记载廪君一生的豪情壮举，谓之"廪君开疆拓土胜迹图"。巴人及其后裔土家族崇尚的廪君，相传是生活在长阳武洛钟离山的巴姓人之子，名叫巴务相。巴务相胸怀大志，沿古称为夷水的清江而上，去开疆拓土。直到古称夷城的恩施地方，巴务相觉得夷城地方广阔，便留住下来，建立了巴国。巴人由此便从以渔猎为生的原始落后生活方式转为了较先进的农耕生活。
　　巴务相心愿已了，便坐化升天，死后化为白虎。众巴人为缅怀巴务相功德，建廪君祠立像祭祀。从此，廪君即成了巴人及巴人后裔土家族世代尊奉的生命之神。
　　从廪君祠前行三百米，是土司校场。土司校场，也称射圃，是土司兵丁操练习武的地方，除置有一般刀枪剑戟外，还设有赤脚攀登的苗族刀梯、箭垛(靶)、桑木弓、爬竿和练习膂力的石磨、石锁以及练习腿脚功夫的梅花桩等。两道山梁夹持一沟的旷野里，有典型的土家族民居建筑吊脚楼。吊脚楼多依山傍水而建，房前屋后多植果木与竹林。在绿树掩遇中，一楼挑出，凸显出“小桥流水人家”的优美。一开三间的单边吊脚楼。左边两间落在实处，右边一间悬空。左边是火房、中间为堂屋，右边即是厢房。厢房下面有柱无壁，即所谓吊脚楼了。楼上干燥，用来住人或堆放粮食。这样安排，既可避免毒蛇野兽对人伤害，楼下又可喂养牲口、安置粗重家具、堆放柴草，可算是一举几得。“九进堂”是整个土司城的核心部分，依山就势而建，紧靠左右东西两侧和后面也即北面的岩壁，由333根柱子、333个石柱础、330道门、90余个窗、数千块雕花木窗、上千根檩子、上万根椽木组合而成。进深99.99米、宽33米，总建筑面积3999平方米，是目前国内罕见的纯榫卯相接的木结构建筑。举目望去，亭台楼角、层檐飞爪，高低上下，错落有致，显出雄奇巍峨和富丽堂皇。
　　九进堂，也就是道地的一座土司皇城，进城不是常见的一道大门，而是左右两道门，左为乾门，右为坤门，乾坤两门两边有土家先人巴人武将的岩石雕像，刀枪剑戟盾牌在握，双眼虎视眈眈，令人生畏；还有两只硕大的白虎雕塑，呲牙咧嘴，虎威于无声处迸发。
　　门后的石阶中心，是石雕龙凤图案，从龙凤图案两侧进第一重门，是高大的、座位很多、场面宽阔的戏楼，上午十点，土家风情文艺节目准时上演，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一捧一逗，对广大游客观众用恩施方言和普通话比照着说“稀客”，然后由土家靓妹帅哥欢跳情哥情妹问答《喝你六杯茶》。情郎唱“喝你一杯茶，问你一句话，妹子的爹妈啊在家不在家？”妹子唱答：“喝茶就喝茶呀，哪来那多话，我的那个爹妈舍，今天不在家……”
　　——观看风景，耳濡目染土家风情，真像饮了清明时节嫩叶香茶，让人在嘴里、心里久久回味……
　　6、漫步黄龙溪
　　我们和况先生一家三口，由曹老板夫妇导引在恩施逗留、游览了三日后，三家人结伴驱车成都，由在成都做汽车零部件生意的十堰老乡同学文老板夫妇做东接待，8月12日，四家人汇合，分乘四辆小车去游览成都著名景点黄龙溪。
　　黄龙溪属于成都双流县，位于成都东南方向行40公里处，黄龙溪东临锦江，北靠牧马山，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摩肩接踵的游客人流，女游客们的太阳伞像一只只硕大的蘑菇在人流中缓缓移动，又像一支支五彩莲蓬在人流中漂浮。
　　黄龙溪从牧马山跌宕奔腾下来，大有一泄千里之势，溪水清亮，多半也很清凉，要不然，溪水里从上到下密密麻麻都是当地居民的男女老幼扑腾，蹦跳，或以掌击水，或以足踢水，或相互用塑料水枪喷射对方而消暑纳凉。其乐融融。欢乐在山溪里弥漫，向两岸游客人流蔓延。
　　我们一行老幼十二口，漫步在清代风格的街肆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平步青石板铺就的街面，瞩目木拄青瓦的楼阁房舍，镂刻精美的栏杆窗棂，无不给人以古朴宁静的感受。镇街里6棵树龄在300年以上的黄角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给古镇、给黄龙溪铺下浓阴，更增添了溪水和街镇的许多灵气。
　　这里，是真正的山清水秀，没有大城市的喧嚣与嘈杂；弯弯曲曲的石径古道，河边溪畔飞檐翘角的木质吊脚楼，街道上的茶楼店铺，客栈火锅的热烈蒸腾……展现出四川乡镇的巨幅民俗风情图，给人一种古朴而又新奇的感受如麻辣火锅般的回味。
　　遗憾只走了街镇一多半，老妻椎间盘突出顽疾折磨得受不了，哀叹连连，一行人只好提前打转，回宾馆休息。
　　7、漫游水磨古镇
　　水磨古镇是1998年地震重灾区汶川县所属的一处藏、羌、回、汉等民族的聚居地，我们一行十数人来到这里，地震已经过去了六、七年的今天，却没有看到地震灾害后的断壁残垣、颓墙废墟，或者其它震后遗迹，看到的却是水磨古镇的全新画图。
　　顺“Z”字形阶梯而上，便入春风阁，“春风阁”是一处景观建筑，融合了藏羌汉民族建筑特色精华；走出春风阁，便是一条800多米长的石板路——禅寿老街，木穿斗、斜坡顶、薄封檐、小青瓦，禅寿老街似旧非旧，或照旧整新，中国结、灯笼、牌坊、古商铺串联起街道两边的木质小楼，晚清遗风的大夫第、雕梁画栋的万年台、历史悠久的字库塔等穿插其间。
　　这里的房屋极具羌族建筑特色，古香古色的街道里，古镇人家做着各式小生意，有服装店、茶馆、咖啡馆、理发店等，生活十分闲适。还有许多手工小作坊，诸如，做牛角梳子、牛角如意、牛角鞋拔子等：做木质如檀木、黄杨木、酸枣木圆珠手链等；做大饼、米糕、小点心等；夹杂其间更多的是销售各种高原中草药的店铺，很多店铺都用牦牛头角装饰门脸，也有悬吊一条巨大的干鱼，还有张挂一头刮去皮毛干风整猪的。各个店铺彰显自己的别具一格，不是雷同仿效。雷同乏味，不具竞争力；不同，才有吸引力。做人处事做生意大抵都如此。
　　正因为各个店面各具特色，总有一种新奇感吸引着朝前走，有新奇感就不觉得累人，但天气闷热，幸好街道廊檐下有沟渠，流淌的不是生活污水，而是从雪山上流淌下来的清粼粼凉悠悠清冽水，把毛巾丢入沟渠，捞起擦汗，有冰镇水般的寒凉。
　　老妻在悬挂的一只大草鞋作为招牌作为独特装点的门店停步，原来这是一家棕丝鞋店，鞋店里面陈列的都是用棕丝编织的鞋子，老板介绍其特点是轻巧、汗滤、凉快、舒适、养脚，女鞋还有赤白青橙黄蓝紫色彩点染，得加上两字：好看。老妻经不住店老板介绍产品良好的诱惑，一下买下三双。我问，你一人能一次穿三双鞋么？老妻答曰：出趟远门不容易，给老姊妹带个“接物儿”。也是，老妻老家还有两个老姐一个老妹子呢，“带个接物儿”是竹山宝丰方言，意思就是给人带个见面礼物。
　　镇，以水磨为名，是存在这个东西的。水磨作为中国古代传统的生活用具，最早记载于晋代，汉代以后蓬勃发展，该镇水磨为明晚期建造，距今有400余年历史。它是水磨古镇以传统农业为主导产业的历史缩影，也是古岷江流域农耕文化的真实写照。整个镇街，与黄龙溪的欢腾嘈杂相反，这里只有悄无声息的静谧。但偶尔也有卖蕨叶凉帽、花环的老夫少妇的并不十分张扬的兜售叫卖声，倒越发衬托出古镇的宁静、安详。
　　8、夜宴马帮寨
　　马帮寨位于成都市郊区城乡结合部的一处旷野洼地，大门楼有一点山寨的味道，大门楼后的场院也有一点民国时期大车骡马点的味道，然而不是山寨，也不是大车店，是一个填饱肚子的好去处，全称是“马帮寨音乐火锅城”。把火锅与音乐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联系起来，结合起来，确是一种创新。有资料说，母鸡听音乐后，鸡蛋下得就大一些，人听音乐吃饭，食欲是否可能强一些？
　　进得寨门，朝后院行走，是一片果树葱茏、修竹摇绿的开阔山地，山地右边，顺直排开一溜廊檐式篷房，内里分隔成单间雅座，可闲聊品茗，可棋牌麻将娱乐，不时有川妹为来客提壶续水，询问所需。篷房后，是一块很大的荷塘，荷叶铺排满塘深绿，支撑起亭亭玉立的荷花，绽放着胭脂红润与美玉洁白，真个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阵阵风吹来，撕两片、三几片莲瓣飘落荷叶上，试图调和出一种新的色彩。
　　傍晚七时，传菜生吆喝道，我等一行十数人的夜宴备好，可入席落座。我们在紫竹丛下蒙古包样的包房里坐下，川妹子小心翼翼捧来鸳鸯火锅——半边麻辣，半边清淡，同在一起沸腾，豆芽、豆皮，豆腐、粉丝、猪血、鸭血、平菇、圆菇金针菇等各种佐菜、配菜花样繁多，半边嘴巴塞进火辣辣的菜肴，半边嘴巴灌注冰镇啤酒，吃喝得呼呼啦啦，麻辣烫得吸吸溜溜，麻辣烫得汗淌泪流、头偏嘴巴歪，就是不想停下筷子。呼呼啦啦，吸吸溜溜，伴和着园林里弥漫的轻音乐，还有食客“点吹”的专职乐手萨克斯小夜曲，中餐西乐，好不快哉。
　　在此夜宴，最让我称道的是，吃喝在园林化背景，艺术化氛围，田园牧歌式情调；尤其是在山地旷野之中夜宴，居然没有一直苍蝇飞舞干扰，没有一直夜蚊子叮腿咬胳臂，去一次，印象深刻。
　　9、出游后的反思
　　如今，网络上奇怪的语言很多，把一起旅游的人称作“驴友”，如此而论，旅游是否就能称作“驴游”呢？这种称谓和说法，我是不认可的。我们这次三、四家人相聚同游，是亲友，不是驴友，驴是不讲究人情的。我们这次团队由四家人组合而成，非常讲人情，非常和谐，遇事有商有量，没有谁偏执不去哪里或者非要去哪里，对我们老夫妻俩都很关照，吃饭必先让我们老夫妻俩先坐上席，吃水果必先给我们老夫妻俩递苹果、让梨，尊老爱幼，体现出年轻人很有素养。
　　尤其值得庆幸的是，从8月7日出发，到15日夜晚归来，整整8天时间，车没抛锚，人都没伤没险，连小手巾也没有遗落一条。没有旅行社组团旅游那种吃不安逸睡不安逸的辛苦，没有赶车赶点无可奈何的疲劳奔波，没有导游的强制性购物，来去自由自在，上个厕所也自在消停，不怕别人催喊。
　　但有个问题值得我们思索：我们的武当山景区能否像恩施女儿城一样留得住游客？我们也有吕家河民歌，武家沟故事，也有竹山高腔皮影，郧阳凤凰灯，也有竹溪蒸盆合碗席，更有道家功夫和法事表演，还有民间的风俗风情歌舞表演等，还有十堰地方特产、民间特色手艺、工艺等，能否综合起来，在武当山下老营镇汇合集中，滚动展示给远方来客，形成吃喝玩乐一条龙，拓宽社会就业渠道。让武当山真正大兴起来，拉动十堰旅游文化经济再上一个新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