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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杯不加糖的卡布奇诺

作品名称:那杯风淡的卡布奇诺      作者:姚世雄      发布时间:2016-08-11 09:55:47      字数:3511

  午间、书与咖啡主题咖啡厅。
  在街头的转角处,一家不怎么起眼但却充满文艺气息的咖啡店——书与咖啡咖啡厅。
  咖啡厅进门处是一个柜台,两盆不大的盆景显得有些耀眼。右边是一个不高的书架,上面放着几本杂志和一些心灵鸡汤,桌子与桌子之间有着一个很都市的小柜子,这里放着不同题材的书籍,诗歌、散文、故事……
  咖啡厅里今天冷冷清清的,可能和今天是周一有关系,一个身着一身休闲西装的年轻男孩,在操作间来回走动着。他就是尧氏,这几咖啡厅的老板,也是一个喜欢咖啡的作家。
  站在吧台,左手和右手分别端着一杯咖啡,时不时还勾下头问问咖啡的香醇。电话在吧台上震动着,尧氏不得不放下手里其中一杯咖啡,然后接电话!
  “喂,我最最最亲爱的萱萱,今天你宠谁啊?”尧氏左手还端着一杯咖啡,一边接着电话,走向窗前的一张桌子。
  “小尧子,一杯不加糖的卡布奇诺,午间陪本宫就寝!”这个就是尧氏的女朋友,雨田萱。
  “嗻!”挂完电话,尧氏对着电话捐了个飞吻。然后把手机装在包里,回到吧台把另一杯咖啡端过来放在对面。
  坐在窗子边,透过窗玻往楼下看去,一辆红色两箱福克斯在楼下的车位里挪动着停下,车上走下来一个红色连衣裙、卷头发、白色鱼嘴高跟鞋、太阳镜、白色手拿包、一米七左右的极品美女,她就是雨田萱。
  尧氏右手拿着一根白色陶瓷咖啡勺,自由的在咖啡里来回搅动,眼睛却一直盯着楼下那个高挑的美女,眼里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
  尧氏右手端起咖啡,在鼻尖来回沉醉一番。
  “咵”一声巨响,让窗台边的尧氏,瞬间溅出了手上的咖啡,瞪大眼睛,咖啡放在桌上就起身,在门口顺手带上门就冲了出去。
  那个漂亮的女人,静静的躺在地上,手拿包在一旁撂着,太阳镜也半折着停留在旁边。
  一辆黑色哈弗停下了,是的,就是这个车撞过来的。死机吓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走下车,向着躺在地上的她走过来,这个时候尧氏已经跑到了雨田萱的旁边。
  “萱萱、萱萱……你怎么样了?块醒醒啊,萱萱,萱萱……”尧氏抱着萱萱摇晃着呼喊,但是听不见一点回应。
  “赶快叫救护车啊……”尧氏看着旁边的司机吼道。
  司机有些没回过神,慌慌张张的,“哦,哦哦,好,好……”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
  “喂,120嘛,文林街299号,书与咖啡主题咖啡厅门口,快……”
  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听见尧氏对雨田萱不停的呼喊。
  
  下午、医院
  尧氏一个人孤独焦急的坐在手术室门外,手术室的灯光已经亮了近三小时了,雨田萱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尧氏站起来,在楼道里来回走动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术室的大门,走两圈又坐下等一会。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尧氏焦急的跑到手术室门口拦着第一个出来的医生。
  “医生,怎么样了?”
  “病人脱离生命危险,只不过……”医生说着又把刚刚才取下来的口罩戴了上去。
  “只不过什么?”这句只不过,使得尧氏更加急了。
  “病人头部撞击较为严重,可能醒来之后会出现全盘失忆。所以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着就离开了。剩下尧氏一个人在楼道里有点不知所措,万一她不记得自己了怎么办?
  但是没有了生命危险,这个应该比所有的消息都要好,尧氏跟着推病人出来的护士,一边走向住院病房,一边不断的呼喊着“萱萱,萱萱……”
  “先生,希望你尽量少打扰她,病人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护士在旁边提醒道。
  “哎,哎,好的!”跟着病人进了病房,这使得尧氏很是有些伤心和难过。
  护士门出去以后,病房里只有尧氏和萱萱两个人,一个静静的熟睡着,一个焦躁的坐在旁边。因为雨田萱是四川人,所以在昆明没有家人,尧氏通知她的家人过来,但也还没到,朋友们也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事情。
  尧氏挽起袖子,看看手表,从手术室出来到现在,分针又转动了一圈。牵着雨田萱的手,时而把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时而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间。
  静静的,三只手都停留在尧氏的额头,一个手指轻轻地弯曲了一下,尧氏有些惊喜,赶快抬头看看谁在病床上的萱萱。萱萱睁开眼睛了,只是眼神里没有了过去那种爱慕和和善,而是一种很陌生和害怕的感觉。
  萱萱很费劲的挪动了一下头,看看天花板和窗子,再看看尧氏,然后不说话,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萱萱,你醒了?萱萱,感觉怎么样?”尧氏紧紧的握住萱萱的左手,有些欣喜若狂。
  “你是?这里是?……”尧氏虽然之前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彻底的崩溃了,严厉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萱萱也不说话了,只是觉得有些头疼,然后很痛苦的在眼角滴下一滴泪水。
  “萱萱,你怎么啦?”是萱萱的家人到了,萱妈妈哭啼着跑过来抱住萱萱,满是心痛和悲伤,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哭泣。
  尧氏见到萱萱的爸爸妈妈到了,“伯父伯母,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萱萱。”然后站起来,往后退了一下。
  “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萱萱妈妈情绪很激动,看着一个个泪人似的,尧氏也不好说什么,默默地走出了病房,
  因为萱萱和尧氏在一起,从一开始,父母就反对,萱萱的爸妈一直不接受尧氏,因为他们觉得一个写作的人,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与人交流,这样的人以后嫁过去了,女儿也是受苦。
  尧氏,走在大街上,无精打采的,看上去毫无力气,几乎也看不到红绿灯,一个个十字路口,他从不停下脚步,一路上都是紧急的“嘀嘀嘀”汽车鸣笛声。
  
  傍晚、大街上、细雨飞飞
  尧氏估计已经走了近十公里路了,从昆明的西边走到了市中心。漫无目的,漫不经心,纷飞的细雨早已经把这个偏瘦的身体淋得湿漉漉的。头发虽然不长,但是沾满雨滴的头发都在往下垂,紧紧的贴在额头上,雨水还在顺着头发留下来,从嘴角到下巴。
  一把雨伞遮在了尧氏的头上,他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的他,脑子里心里都是萱萱。一直不转弯,走了好远,好远……
  “尧氏,你是想要怎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很尖也很脆。
  “萱萱不记得我了,她爸妈也不会让我见她了,以后……”竖着就哭了,还有点泣不成声。
  “你这个样子,你走啊,你不死在十字路口我算你命大,不就失忆吗?大男人,你像什么样?”然后扯住了尧氏的衣服,尧氏这才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是自己的好朋友,张雅茹。
  “雅茹,你懂吗?你不懂!萱萱她不记得我了,她不记得我了,她不记得我了……”越说声音越大,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张雅茹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要先把尧氏弄回家,不然就算不被车撞死,可能也会被淋死。
  “走,跟我回去……”雅茹拖着尧氏往旁边的商场走过去,尧氏这个时候也是毫无力气可言,被压入轻轻一拉,就随后退了几步。
  到了车库,雅茹打开车门,把尧氏塞了进去,然后关好车门,从车前绕过去,开车走人,这才顺利的把尧氏接到。
  
  晚上,尧氏家里
  到了尧氏家里,尧氏不顾身上是干是湿,杵着沙发上就是一屁股坐下去,雅茹看着这个情况,也没办法。雅茹把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走进洗手间,自己先打理一下,然后帮尧氏拿了一块大大的浴巾出来,丢给尧氏。
  尧氏这个时候情绪稳定了很多,接过浴巾擦擦头发和脸上,然后顺势就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雅茹坐在一旁,看着尧氏,明知道很痛苦,但是自己却也无能为力。
  雅茹可以称得上是尧氏的一号知己,上高中就是很好的朋友,到大学,毕业到如今,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情总是第一时间出现。所以尧氏的问题,如果雅茹来了也解决不了,那么叫其他人过来,也只是凑人数而已。
  心情平复后的尧氏,睁开眼睛,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雅茹,“谢啦!”然后走进洗手间洗脸去了。等他换好一身干烧的衣服出来后,看着确实精神了不少。
  “你怎么知道萱萱出事儿?”尧氏回到沙发上坐着。
  “我们约了下午过来你那喝咖啡的,我打她电话是伯母接的,他给我简单讲了情况,所以……”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伯母说,你不在,我自然就知道了,那么多年了,你这点事情我还看不透吗?”雅茹说起话来,特别是对于尧氏的了解上,真够自信的。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尧氏很是无奈的问道雅茹。
  “我觉得,你首先应该看开一些,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至少,我觉得这是一次机会,如果是你让萱萱恢复了记忆,那么你们在一起的事情,也就不会有人反对了。”
  “如果恢复不了呢?”
  “你要相信,肯定……”没等雅茹说完,尧氏就很直接的再一次问道“我是说如果”。
  “缘分如此,又何必强求。”
  “呵……呵……”尧氏又仰头靠在了沙发上。
  “你们之前不是去自驾游了吗?你放心,等萱萱身体恢复了,我会帮你劝说她,帮她制订一份寻找记忆的旅程计划,到时候你也想办法陪着她,或许有机会……”雅茹很冷静,只是尧氏,不知道是表示默认了还是觉得不靠谱。沉默,使得气氛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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