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精神枷锁

　　“你的意思是说，她有可能也是天命者？”徐涛欣喜地说道。
　　“这不好说，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白衣老人摸着胡子说。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她会是天命者？”
　　“天命者最大的特征就在于，不需要借助外力就能开启天启能量。不过这个也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不需要借助外力？那之前……”徐涛回想到上次见白衣老人时发生的状况又说，“那面放大了又缩小的镜子是怎么回事？”
　　“那面镜子并不是我有意为之的，而是小儿你自发产生的一种能量形态。当你看到这种形态发生第一次变化的时候，你就开始了心灵的试炼，当你通过试炼且解开自己的心结时，你就会看到这种形态发生第二次变化，这时候的你就已经初步开启了天启能量。引导你看到这种形态并完善你体内天启能量的启用之人便是老夫。在目前为止，知晓并且能够帮助天命者启用自身能量的人也就只有老夫一人而已，但是关于你所说的徐涴，却并不是出自于老夫的手笔，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呃，”徐涛愣了愣，说，“那灭世者借助的‘外力’是指？”
　　“不属于自身的能量，也就是说，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但他只要被注入了灭世能量，那么他就能成为灭世者。注入灭世能量的方式多种多样，老夫就不过多讲了，免得小儿你一下子接受不了。”
　　“好吧，你也该教教我要如何运用天启能量！”徐涛说着要去触碰白衣老人，却发现自己的手碰到的只是一团空气，“这……”
　　“你看到的老夫，以及听到老夫所说的话都只不过是老夫的灵术所为，每一次为了储备使用这个灵术所需的能量，都要耗费我很长的一段时间。”
　　“怪不得你这么久才来见我一次，你何不将你要说的话一次说得干净，而不至于以后遇上了什么问题又见不着你！”徐涛走到床边坐下说道。
　　“还有你必须清楚，噬灵手镯一旦戴上，你恐怕就性命难保了！”
　　徐涛愣住了，转瞬想到徐涴有可能要杀死自己，心里就感到不安，可是奶奶的记忆珠还在她的手上。无论如何，徐涛都是要拿回记忆珠的。虽然她与徐涛相隔不远，但是他们之间的实力却相差甚远。于是徐涛说道：“那天启能量要如何运用？”
　　“这个嘛……”白衣老人转身想了想说，“老夫也不知道。”
　　“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运用天启能量的！”
　　“因为老夫有记忆。”
　　“……”徐涛感觉汗颜。
　　“还是那句话，天启能量的运用完全靠个人体会，老夫还可以给你一点提示，从小到大你最喜欢做什么？做得最多的又是什么？其中有什么是与金属性相关的？天启能量会寄托于与能量有善缘的人。”
　　徐涛想了一下，但又没明白老人说的这些问题与天启能量的运用又有何关系？连徐涛自己也没想明白，自己明明叫徐涛，与“金”丝毫不沾边，起码也是五行属水啊，但怎么就成了五行属金呢？想想人家徐涴是不是也有同样的疑问呢？
　　“这些问题，小子你以后再慢慢琢磨吧！我今当告诉你找寻天命者的方法，并完善其能量的启用。”
　　“寻找他们？我哪有那种闲功夫啊？”
　　“小子你给老夫听清楚了，今日是老夫最后一次提点你了，倘若你没认真听明白，就莫在日后后悔！”看样子白衣老人真的生气了。
　　徐涛愣了一下，说道：“你说什么……最后一次？为什么？”
　　“因为我的大限将至，无法再储备能量来教导小儿你了。”老人叹了口气说道，“一切都要靠自身去体会。”
　　“……”徐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倘若白衣老人无法再与自己交流，这就意味着如果以后再遇上一些关于天启与灭世的麻烦事，就再也不能询问白衣老人了。
　　徐涛缓缓说道：“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都赶紧交代了吧！”
　　徐涛最怕的就是白衣老人的遗言，会为成为电视剧里那般言意未尽就飞升天国的狗血情节。更何况，自己毕竟是晚辈，得尊敬长辈，而这也是老人家最后的心愿了。
　　“小子，告诉老夫你的地址！”
　　“……”徐涛顿了顿说，“老师告诉我们，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
　　“你想气死老夫是不是？”
　　“哎呀好了，我告诉你便是，白泽区徐家村三巷六号。”
　　“小儿这几天别去他处，在家中等候老夫信物。”老人说道，“我会将天启图给予你，而使用天启图需天启能量。”
　　徐涛顿了顿说：“快递真方便！不过村子里收不了快递，得去镇上拿！”
　　“知道老夫为什么要让你来图书馆第五书库吗？”
　　“你直接说吧！”徐涛听白衣老人这么说也觉得纳闷便问道。
　　“因为你的精神枷锁就在那里，你是否喜欢看书？”
　　徐涛愣了一下，想想也确实如此，自己尤其爱看小说。为什么？或许是源自于他小时候对故事的憧憬吧，无论是电视剧，电影，小说，只要与故事相关，徐涛都喜欢看。小说中，他尤其爱看奇幻类的小说，其中构造出的世界的神奇性让他迷恋不已。顺便说一下，除了徐涛有这种爱好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那个人便是徐涴。
　　“不过，这没关系吧，我看的只是小说，并不喜欢古籍。”徐涛道。
　　“精神枷锁往往会隐藏在一个你不曾接触过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也是和你有着必然联系的地方。精神枷锁还会随着你的住行而发生迁移。只要你去到那个地方，你自身就会产生解开精神枷锁的能量形态。”
　　“所以说要使其他的天命者开启天启能量，就必须由我来引导去到那个地方。”徐涛明白了一些便说道。
　　“不错。”白衣老人一笑说，“小儿与之前比起来倒是聪明些许了，不愧是老夫引导出来的天命者！”
　　“……可我，怎么知道他们的精神枷锁在什么地方？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搞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这个嘛，是老夫的独门绝技，不可言传身教。”
　　“……”徐涛顿时有些火大，之前的怜悯之心也一同消失了。若是能通过手机来寻找其他天命者，便大可缩小一半这项任务的完成进度，这个老头明明有那个本事，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还说是最后一次和自己联系，开什么玩笑？
　　“当你接触到其他天命者的时候，你自会明白他的精神枷锁的所在，这是天命者与天命者之间的感知能力。遇上灭世者就不可相提并论了，就得做出探知手段才能知晓他们的身份。”
　　关于这个，徐涛在之前的徐涴那里得到了一定的证实。徐涴知道徐涛的身份，而徐涛面对她时却没有任何感觉。她只是那般笑着，在她笑容之下又隐藏了什么，徐涛更无法知晓。
　　白衣老人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你这是……”
　　“看样子老夫储备的能量快用尽了，记住老夫今日所言，一定要找到其他的天命者！”
　　徐涛坚定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闪出一个问题来，说：“等一下，我还……”
　　徐涛还未说尽，白衣老人已然化成轻烟散去。
　　“不知道你是谁啊！”徐涛无奈地自言自语，“搞了这么久，我居然都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没想到你的话倒是说完了，可我的问题倒还没问完。”
　　不过徐涛的问题又怎能问得完，毕竟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天启与灭世仍旧是一团说不清楚的迷雾。
　　晚上，月亮格外皎洁，也只有家乡才能看到如此皎洁的月亮，看着心情舒畅。以往在校道上他所见的月亮似乎都蒙着一层面纱，他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他对家乡有着一份依赖。
　　一个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感受到那清凉舒爽的风，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不过更多的是蛙与蟋蟀的叫声。
　　“晚上没有了太阳，金属性的天启能量一定会大减吧！”
　　徐涛扭头就看见徐涴慢慢地向自己走来。
　　“你放心好了，我来不是跟你打架的！”徐涴跨步走着说。
　　“平时都是我去找你，也难得会有你来找我的一天。”徐涛回应道。
　　“那是以前的事了，不可今日而语，时代会变，人也会变。”徐涴说着来到徐涛身边说，“要不要一起到亭子那边坐坐？”
　　亭子，在他们眼里就是用来乘凉的。小路岔出一条道通向亭子，亭子边上不是小溪小河而是一片树林，平时有老人在那里坐着说闲话，有小孩子在那里玩纸牌，但是现在嘛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四处静悄悄的。
　　崎岖的小路上映着他们两人的身影，徐涴便说着话：“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灭世者吗？”
　　徐涛默然，其实他也想这么问她。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忘了，但我还是一直都没有忘记。有一次我在梦里变成了一位美丽的公主，受到许多百姓的敬仰。我看到你骑着一匹白马向我奔来，口中还不断地喊着‘涴儿’。”
　　听到徐涴这么说，徐涛难免脸上一红。小时候有乡下人经常胡说八道，对此徐涛两人并没有理会他们，毕竟长大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就好比今天这样。
　　“我说的这只是一个梦，也只能是梦。因为我并不是公主，而你也不是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