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终于成了持家主妇
作品名称:雾漫清江 作者:殷海 发布时间:2016-07-29 09:45:08 字数:3297
车飞如箭,直射月海花园别墅,是夜水到渠成。
刘恩庆一个孤男又是一个情种。怎么经得住如花似玉的浪漫少女的纯情诱惑,方秋月更是乘船碰上顺帆风。自此以后,刘恩庆便有了才华横溢的虞美人做妻子。而方秋月更是占据了别墅主人的心,过起了温馨的主妇生活。
她上街买菜,烹调佳肴,收拾房院、洗衣叠被、奋发写作、关怀恩庆……简直是非常称心的女主人。刘恩庆也对她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刘恩庆与方秋月虽然已经住在了一起,但依据中国的传统,结婚仪式还是要办的。于是就通知了各自的亲朋好友发了请帖,婚礼整整举行了一天才结束。那晚上来闹新房的朋友很多,他们变着法逗他们。叫他们对着一个纸叠蟋蟀使劲的吹,两人使劲的吹,费了很大的劲,虽然很累,但他们心里还是甜蜜甜蜜的。
清江市青山纵横,河谷穿插,旧时不通公路,一条山路穿沟越涧,全靠这种风雨桥连接。山民集市赶场,肩挑背驮,到桥上歇息片刻或躲避风雨,实在是一种方便的自然享受。近年,清江市区的亲水走廊在清江河上建起了这座雕梁画栋的风雨桥,其造型富丽精工,颇受游人青睐。刘恩庆与方秋月一直没有空到风雨桥去游玩,这天前去与客户谈一笔生意回来恰好路过这里,于是刘恩庆与方秋月走下车来向风雨桥中走去。
刚到桥头就遇见了原来在市委大院住的王婆婆。王婆婆见了刘恩庆就说:“小刘啊,我给你说的事怎么样了呀?”原来这王婆婆从小看着刘恩庆长大的,他们家与刘家一相关系很好,想那时在文革中与刘恩庆的爷爷一起蹲过牛棚。这王婆婆有个孙女叫梁英,梁英是一个活拨可爱美丽的大学生,今年才二十二岁,毕业于临江大学文学系,今年没考起公务员。但她没有灰心,决定明年再考。
梁英的父亲叫梁天明在清江市一座烟厂里当厂长,与刘恩庆的爷爷和父亲都认识,所以对刘恩庆也熟悉,刘恩庆每次见了他的面都恭敬叫一声梁伯伯。
梁英想来到刘恩庆的公司里就职。于是王婆婆找到刘恩庆要他帮忙,刘恩庆当时就答应了下来,说等他到临江出差回来就办。今日见的王婆婆问起此事就回话说:“王婆婆,梁英一心要到我们公司来吗?我们公司可是个私营企业。”王婆婆道:“现在大都是私营企业了,你的公司生意这么大,我孙女到你的公司工作我们全家都放心,我相信你是不会亏待我家扬英的。”刘恩庆便道:“那好,您叫扬英明天就来我公司报到。
王婆婆喜滋滋地告辞而去,刘恩庆俩口子在风雨桥上耍了一会,就开车来到了舞阳坝,把车子停在路边的停车场后就逛起街来,一路逛着来到了东风电影院门前停下,他们看见电影海报写的电影是外国片《马路情人》。这个片子他们没有看过,于是决定今天看一场电影后再回家,这时方秋月拖住丈夫的胳膊,悄声说:“买情侣座吧!”刘恩庆回头看了看她,心领神会买下了一套情侣座的票。
刘恩庆的心领神会是有原因的。恋爱三年,结婚二年,他们俩在一起已经五年了。也许是到了倦怠期吧,他们之间的“亲密时刻”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叫人心神激荡了。有时候说起以往时看通宵录像的“偷偷摸摸”,竟然有几分怀念。情侣座?实在叫人想起从前呢。
走进电影院里找座位时,电影已经开演了,摸黑一瞧,每套情侣座都是用挡板隔开的,俨然一个独立空间。银幕上影出片名《马路情人》这是一部的文艺激情片,优美的画面,轻柔的音乐,昏暗变幻的灯光,让方秋月的心咚咚直跳。
转眼刘恩庆与方秋月已结婚六个年头了,这几年的婚姻生活双方都感到很幸福。
刘恩庆这个情种在没有结婚以前,一天到晚就知道满世界乱串;而现在也是一到公司关门,就回到别墅里来和方秋月缠绵在一起。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终于一年以后他们的爱情结晶在不停地操劳之下,一个男孩呱呱的落地,转眼就是五岁了。小家伙长的聪明可爱,又有几分顽皮,目前正在上学前班。
天已放亮,二楼卧室的窗户挂着一层粉红色做的窗帘,说起这副窗帘是方秋月跑遍了整个清江城才买回来的,化了五千多元钱。窗帘绣满了鸳鸯戏水的图案。方秋月伸手拉开窗帘,晨曦淡淡的阳光洒进卧室,屋里被渲染成一片粉红色的世界。庭院里百花的芬香随着晨风飘荡在整个月海别墅内。远处传来土司城钟楼上敲钟的声音,使这个秋天的清晨听起来更像天籁之声。她的目光从刘恩庆熟睡的面孔落到地板上,地板是那种当代流行的大块瓷砖,瓷砖是淡黄色的,在晨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她盯着地上的瓷砖看了一会,觉的要做早饭了。
于是她来到厨房,打开天燃气的阀门,腾的一声火苗子串了上来。她放上铁锅,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清亮的油在锅底上摊开,鸡蛋磕上去,锅里瞬间热烈起来,像久违的人重逢,争相诉说自己的见闻,之后渐渐归于平静,金黄的煎蛋就做好了。
等做好这一切,方秋月看看表,已经七点钟了,她回到房间开始呼唤着儿子:“兵兵,该起床了,不然要迟到了。”她一边喊着一边迅速的将自己的被子折叠了起来,接着叉开五个手指头当作梳子,把自己的长发拢到脑后,用头绳一束,动作娴熟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像是经过特殊训练。
儿子被叫醒后躺倒在被窝里,耍赖的说:“妈妈,我再睡十分钟就起来,好吗?”
“不行,男子汉要学得勤快,从小不要赖床。今天妈妈要上课,快点起床吃早饭,吃了早饭妈妈还要送你去奶奶家,要不今天妈妈准得迟到。”
她不由分说从被窝里把儿子拖出来,熟练地给他套上衣服。儿子耍赖,双手故意软绵绵的不配和,小嘴撅得老高,“妈妈,骗人。今天是星期六大人们都不上班。”
这样的斗争是每个周六的必然功课,尽管国家早就规定周末双休,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现今有的单位领导都把他们所管的部门看成是自己的私人领地,转达中央的文件精神时口号喊得震天响,骨子里却不把当今的中央政府放在眼里。
方秋月所在的学校就是规定每个星期只休息一天半,这样的霸王条款明明不合理,但没人质疑,在饭碗岌岌可危的今天,已经没有人有勇气与不正之风抗衡。刘恩庆多次要她辞到那教师的工作,可方秋月说是舍不得她所教的学生一直没有答应。
这时儿子已吃过了早饭放下饭碗后还忍不住抗议:“你要上课去可以让爸爸陪我啊,我一定听爸爸的话,保证不惹爸爸生气。”
“你爸爸没空,你没看到爸爸最近一直生意很忙,经常到半夜才回来吗?”她顾不上开导,重新回到卧室。时针已经指向七点三十,发现刘恩庆已经不在床上了,此时听得洗手间传来一阵洗漱的声响。走进去一看刘恩庆正在眯着眼睛刷牙,半梦半醒的样子。听到她的脚步,他很快睁开了眼睛,咕哝一句:“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方秋月从镜子里看到刘恩庆满嘴白花花的泡沫,更显的白眼球上的血丝明显,纵横交错,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她扭头走出了卫生间,鼻子酸酸的,心想:“是要把那教师的工作辞了专门回来协助丈夫打理生意上的事。”她到卧室打开衣橱,给他找出了干净衬衫,他身上的那件已经有几天没洗了,散发着难闻的烟味。她来到他的房间发现他已经洗漱完毕,正在用电动剃须刀修面,整个卧室里回旋着收割机般的蜂鸣声,她把衣服放在床上,低着头走了出去。
秋去、冬过、春又到。方秋月终于辞去了她在学校的教师工作,回家安心的做起了全职太太兼诗人和帮助刘恩庆打理生意上的事。
在家就舒适多了,一不要起早床,二不要担心上班迟到。她与刘恩庆商量已把孩子送到奶奶家去照顾了,兵兵的爷爷奶奶都很愿意照顾他们这个唯一的孙子,说是叫他们俩放心,兵兵他们引着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方秋月在家除了给刘恩庆做做饭以外,一有空就是进行诗词创作,不久就出版了一本诗集《玫瑰嫣》。刘恩庆的生意也做的有声有色,又扩展了几处连锁店,年收入已跨进千万元了。在这双重的喜事的激励下他们的爱情也在不停的增长。
明亮的卧室里,千娇百媚的方秋月在晚上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刘恩庆默默坐到她的身边,侧着身把她丰腴的躯体抱在自己怀中。尽管秋月的身子和平时一样柔软,但他觉得,今天晚上只有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才会感觉到是一个丈夫对自己妻子的自然保护。
关上壁灯,窗外的月光映白了室内的卧室。方秋月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像团绽开的白牡丹。刘恩庆上床躺下,习惯地将右手伸向秋月的脖子下方,秋月也像平时一样轻轻侧过身子并抬起头,让刘恩庆用双手把她的全身紧紧搂住。同时,他们的嘴唇温柔地吻在一起,很长时间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