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二集
　　场景，清晨。
　　人民医院家属楼。
　　林楚凡家。
　　赵艳秋（吃完早饭，她走到林楚凡房间轻轻叩门）：“小凡，妈妈把饭已经做好，你起来后要是凉了，热热再吃，我去上班了。”
　　林楚凡（撒个拖鞋拉开门）：“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上班了？”
　　赵艳秋：“都快七点半了，你在家没什么事，可以多睡一会儿。”
　　林楚凡：“妈，我不睡了，起来看看书，你路上骑车慢点。”
　　赵艳秋：“小凡，我希望你多看看医学书，你起来后吃过饭到我卧室的书架上找几本看看，我考虑一个多星期了，觉得你还是准备复习考医学院，做医生既高雅又圣洁。”
　　林楚凡：“妈，你快去上班吧！不然要迟到啦？”
　　赵艳秋：“那好，我走了，你在家好好地看书。”
　　林楚凡：“妈，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再不走，你上班要迟到啦？”
　　赵艳秋：“你午饭自己做着吃，我今天有个大手术，中午不回来吃饭。”
　　林楚凡：“知道了。”
　　赵艳秋（走出家门，又转过身来）：“小凡，你今天在家好好地复习功课，哪儿也不要去，听见了吗？”
　　林楚凡：“我下午要去文化馆开文学界颁奖会。”
　　赵艳秋：“你的小说获奖啦？”
　　林楚凡：“一个短篇小说只获优秀奖。”
　　赵艳秋：“我以为获什么大奖呢？小凡，你喜欢文学妈不反对，妈还是希望你安心复习功课，准备考医学院。”
　　林楚凡：“妈，你快去上班吧！”
　　赵艳秋：“那好，我走了，你要听话啊！”
　　林楚凡：“知道了。”
　　林楚凡看着妈妈走出家门，然后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清晨。
　　市委家属大院。
　　韩墨倾家。
　　罗丽云(把早饭盛到桌上)：“都出来吃早饭啦！”
　　韩再来（刷牙洗脸后走到饭桌边）：“今天早饭吃什么啊？”
　　罗丽云（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我煮了米稀饭，有包子，煮鸡蛋，还有馒头，给，这是我给你煮好的牛奶。”
　　韩再生（坐到饭桌前，他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放到桌子上）：“我喝牛奶，再吃两个包子就行了。”
　　罗丽云：“老韩，雨柔的工作，你一定要催的紧啊！现在返城的知青比较多，不然好单位都被在市委有门路的人给占满了。”
　　韩再生：“这个事情，过几天我再去找找林副市长。”
　　韩墨倾（走到桌边坐下，他拿起一个鸡蛋杂碎在剥壳）：“妈，你不能老是去催爸爸找林副市长，有些事情老是催会适得其反的。”
　　罗丽云：“我不是怕雨柔找不到好工作吗？你工作已经稳定了，如果雨柔工作在稳定了，妈的心理就踏实了。”
　　韩再生：“墨倾说得对，找人办事得适可而止，林副市长已经答应我了，我不能老是催吧！再说墨倾的工作也是林副市长给安排的，我真的不好意思再去催他。”
　　罗丽云：“不管怎么说，雨柔的工作你一定要抓紧办啊？”
　　韩墨倾（一边吃鸡蛋一边说）：“妈，你这人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太自私了。”
　　罗丽云（生气地）：“墨倾，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韩墨倾：“我说的是实话。”
　　韩再生：“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吃饱，赶快喊雨柔起来吃饭，我上班去了。”
　　罗丽云：“我想让雨柔多睡一会儿，在农村待了六年可苦了孩子，在没有分配工作之前，让她在城里好好地享受享受。”
　　韩再生：“你这是在娇惯孩子，走了，我不跟你说了。”韩再生说着走出家门。
　　罗丽云：“墨倾，我前几天和你说的，文化局局长肖中生的女儿，你想什么时候和人家见面啊？”
　　韩墨倾：“妈，我说过了，我不想见，我就等着林楚凡。”
　　罗丽云：“你不要跟我提你在乡下认识的那个林楚凡，一个小市民的家庭能和我们家般配吗？我们可是革命干部家庭，你怎么也的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吧？”
　　韩墨倾：“林楚凡怎么是小市民家庭呢？她妈妈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现在在人民医院上班，按理说林楚凡应该是知识分子家庭出生的，与小市民沾不上边啊？”
　　罗丽云：“墨倾，我告诉你，我是坚决不同意你和林楚凡谈对象的，她妈妈只是一个医生，又不是什么高干，再说了林楚凡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这样的女孩子因受单亲家庭的影响，心灵上多少有些扭曲，思想也会不健康的，我不允许你找这样的家庭女孩子。”
　　韩墨倾：“妈，你太武断，这又不是旧社会包办婚姻，我个人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要你操心。再说了林楚凡思想怎么不健康了，你了解林楚凡吗？不了解人家，不要随便地去侮辱人家。”
　　罗丽云：“墨倾，你必须找一个干部家庭出生的女孩，我就不允许跟林楚凡来往，这是我的底线。”
　　韩墨倾（摔下饭碗，从桌边站起来）：“妈，我也告诉你，非林楚凡不娶。”韩墨倾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包走出家门。
　　罗丽云（冲着门外）：“你想把我给气死吗？”她顺手碰地把门关上。
　　
　　场景，日。
　　文化馆。
　　文学科办公室。
　　韩墨倾走进办公室，他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在整理桌上的今天送来的报纸。
　　李佳佳（女，二十四岁，身高1米64，文静漂亮，她是文化科的副科长。）：“韩科长，刚才馆长来通知说，下午两点在二楼会议室举办文学艺术界颁奖会，让我们科室人员布置场景。”
　　韩墨倾：“那你先带科室的几个人员去布置一下，我出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李佳佳：“好，你去忙吧！我现在就带着他们去。”李佳佳说着就招呼几个人去了二楼。
　　韩墨倾走出办公室，来到车棚前，骑上摩托车，驶出文化馆的大门。
　　韩墨倾（来到食品厂，把车子扎在大门外，然后走到传达室门口）：“请问师傅，郑佩仪在什么车间。”
　　门卫师傅：“她在罐头车间。”
　　韩墨倾：“师傅我可以进去找她吗？”
　　门卫师傅：“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是不给找人的。”
　　韩墨倾：“师傅，我有急事找她，你就让我进去吧！”
　　门卫师傅：“你进去吧！但不能耽误时间太长啊？”
　　韩墨倾：“我知道了。”
　　韩墨倾来到罐头车间，他请人把郑佩仪叫了出来。
　　郑佩仪（望着韩墨倾，惊疑地）：“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韩墨倾：“我找你有急事，我们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吧！”
　　郑佩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厂里啊？”
　　韩墨倾：“是和我们插队的一个男知青告诉我的。哎，我们还是到僻静的地方说吧！”
　　郑佩仪（给韩墨倾带到车间后边的一个巷子口）：“你到底有什么急事啊？我告诉你不能耽误时间太长，不然车间主任会扣钱的。”
　　韩墨倾：“林楚凡返城了。”
　　郑佩仪：“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她告诉你的。”
　　韩墨倾：“一个星期前，我在火车站看见她了。”
　　郑佩仪（高兴地）：“真的，她终于回城了，太好了，她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我抽空一定去看看她。”
　　韩墨倾：“你不要抽空了，你今天晚上就去找她，请你帮我问问林楚凡，她上天在火车站为什么没有理我？”
　　郑佩仪：“怎么你在火车站看见她，你们没有说话？”
　　韩墨倾：“是的，我喊她，她竟然说我是感情的骗子，天底良心，我回城一直没有忘记她，我给她写了无数封信，她却一封信也没有给我回，我就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我现在还在爱着她。”
　　郑佩仪：“我倒要问问你，林楚凡给你写了那么信，你为什么都给它原封不动给退回去了呢？”
　　韩墨倾（惊愕地）：“什么，林楚凡给我写过信，我怎么一封都没有看到呢？”
　　郑佩仪：“你真的没看到？”
　　韩墨倾：“我可以对天起誓，我要是收到林楚凡一封都不得好死。”
　　郑佩仪：“这就奇怪了，林楚凡也没有收到你你的来信啊？”
　　韩墨倾：“难道是我妈妈在里面做的鬼？”
　　郑佩仪：“一定是她，林楚凡去过你家找你，你也不知道吗？”
　　韩墨倾：“林楚凡去过我家？”
　　郑佩仪：“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吗？”
　　韩墨倾：“没有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郑佩仪：“你妈妈告诉林楚凡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让她永远不要再去找你了。”
　　韩墨倾（气愤地搓着头，声嘶力竭地）：“我妈妈怎么能这样做呢？她不是毁了我的爱情吗？”
　　郑佩仪：“哎，你小声点，这是在单位。”
　　韩墨倾：“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那就请你帮忙今晚去找林楚凡，告诉她我对她的爱一直没变，我真心实意地在等着她。”
　　郑佩仪：“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去找她呢？”
　　韩墨倾：“因为我找不到她家？”
　　郑佩仪：“你们相爱了五年，竟然连她家的地址你都不知道？”
　　韩墨倾：“她只告诉过我说，她家住在人民医院家属楼，又没告诉我具体是哪一间。”
　　郑佩仪：“你不会去问啊？”
　　韩墨倾：“我现在就是去找她，她也不会理我的，你是她的好朋友，还是请你把她给找出来，要不这样，明天晚上我请你们两人吃饭。”
　　郑佩仪：“那我今天晚上去她家找她，把你们的事情给说开了。”
　　韩墨倾：“那就谢谢你了，我要回去上班，再见！”
　　
　　场景，日。
　　下午两点钟。
　　市文化馆二楼正在举办文学艺术界颁奖会。
　　主席台下坐了一些文学获奖者，还有一些文学爱好者。
　　主席台上一条长方形的桌子上铺了一块红布，上面有一个话筒，桌边坐有四、五个人，他们都是市文联的领导人。
　　一个高个子男子站起来，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现在我们开始开会了，请大家保持肃静，今天苏陵市第一次举办前所未有文学艺术界颁奖会，这次的会议是对我市文艺人才的重视，也是对我市文艺人才的鼓励。因此市委市政府特地为在艺术界有成就的人才颁发奖金和奖品，现在就请苏陵市的人事局局长兼作协主席吴丹为大家讲话。”
　　顷刻间会场爆发出雨点的热烈掌声。
　　吴丹（女，三十岁二，身高1米65，五官标志，肤色白净，气质高雅，齐耳短发，给人一种干部的风度。）坐在主席台最中间的位置上，她站起来面带微笑，扫了会场一圈，很礼貌地向大家招招手，意思让掌声停下来。
　　吴丹：“现在我给大家说几句，市委举办这次颁奖大会，主要的目的是对我市文学艺术界人才的奖励，同时也是为了对我市文学艺术界人才推动。近几年来苏陵市文艺界出现了很多有成就的人才，例如：有市里挂名的书法家顾曦志、有省里挂名的画家唐子豪、有中国挂名的作家朱艺璋、还有著名的女诗人李亚雯等等••••••就说朱艺璋吧，他原来就是一个业余作者，在近几年来他在文学的道路上迅速发展，很快成为大作家，这真是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朱艺璋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这与他自己肯学习、肯钻研是分不开的。因此我作为市领导人，我希望苏陵市能涌出像朱艺璋这样一大批人才，为苏陵市的文艺发展再迈上一个台阶。下面请市委杨秘书为大家颁奖。”
　　高个子的男子重新站立起来：“下面我给大家先发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奖金，我点到的名字就上台来拿奖金和证书。获得一等奖的是朱艺璋，请上台领奖。”
　　朱艺璋（男，今年三十六岁，身高1米72，长相浓眉大眼，从整体看给人一种穿戴极不讲究的人，他在骆湖杂志社任总编。）他笑着朝大家点头，然后走上台去。
　　杨秘书：“获得二等奖的是唐子豪、李亚雯，请上台领奖。”
　　唐子豪（男，今年三十二岁，身高1米76，相貌中等，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平时穿戴干净利落。他在市文化馆书画科科长。）
　　李亚雯（女，今年三十岁，身高1米63，相貌中等偏下，给人一种优柔寡断的感觉。她在市诗社工作。）
　　他们两个人同时走向主席台。
　　杨秘书：“获得三等奖是顾曦志，请上台领奖。”
　　顾曦志（男，五十五岁，身高1米71，书法协会会员。）他往台上走去。
　　杨秘书为他们颁完奖，他们拿着奖金和奖证走下台坐到各自的位子上，此时台下发出嗡嗡的低语声和雨点般的掌声。
　　杨秘书：“请大家肃静，下边还有奖品发给作品获得优秀的作者，第一位，张小蕾，第二位，马依青，第三位，林楚凡，请你们三位上台。”
　　她们三位走上主席台。
　　旁白的画外音：
　　当林楚凡出现在领奖台上，她那绝顶的漂亮使之台上台下的人眼睛一亮，她飘洒自如地拿着奖品频繁向大家点头致意，好看标志的脸上荡漾着青春灿烂的微笑，而后又朝主席台上再坐的几个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吴丹（看见林楚凡的刹那间，她被眼前的美女给震住了，她侧过脸低声地和坐在自己身边的文化馆馆长说）：“这个叫林楚凡的，她是那个单位的？”
　　馆长：“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面孔很生疏，从来没有见过。”
　　吴丹（又转过脸看着林楚凡，她朝林楚凡深情一笑。）
　　林楚凡（回眸妩媚一笑，礼貌地朝她点了一下头。）
　　吴丹（觉得林楚凡的笑，就像一个吻，让人回味无穷。）
　　
　　文化馆。
　　韩墨倾办公室。
　　韩墨倾（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桌上的文稿，他一边整理一边想）：“明晚带林楚凡和郑佩仪到哪里吃饭呢？对，就到苏陵市一家最好的富康大酒店去吃。”
　　李佳佳（走进来。坐到对面的桌子边的椅子上）：“韩科长，你怎么没去二楼会议室看文学艺术界颁奖会？”
　　韩墨倾：“奖金又没有我的份，我去看它干嘛！”
　　李佳佳：“我们文化馆书画室科的唐子豪获得二等奖。”
　　韩墨倾：“唐科长的人物画和山水画画的都很好，怎么才得了二等奖啊？那么一等奖是谁啊？”
　　李佳佳：“就是在骆湖杂志社做总编的朱艺璋得了一等奖。”
　　韩墨倾：“噢，朱艺璋，他的文章写得的确不错，特别是长篇小说，人物安排恰到好处，小说构思比较新颖，描写人物心理那真是到位。”
　　李佳佳：“你看过他的小说吗？”
　　韩墨倾：“我看过，他写的小说满适合年轻人的口味。”
　　李佳佳：“是吗？”
　　韩墨倾：“获奖的就这几个人吗？”
　　李佳佳：“还有三个女的获得优秀奖。其中一个女的，她非常漂亮，那真是天生的自然美，当她出现在颁奖台上的时候，就像一颗耀眼的明珠光彩照人，瞬间吸引了台下的所有的年轻人。”
　　韩墨倾（朝她笑笑）：“你天生就喜欢夸人，丑的人被你一说也就成俊的人啦。”
　　李佳佳：“真的，台下人不少人在小声地议论，她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美女，就连她的名字启的都好听，叫什么林楚凡，从名字的本意上来讲，一个楚子可以把它说为楚楚动人，而凡字，我解释为超凡脱俗，她一定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
　　韩墨倾（听到林楚凡，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她真叫林楚凡？”
　　李佳佳：“是啊！你激动什么啊？难道你认识她？”
　　韩墨倾（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蹬开椅子，就冲出办公室的门，往二楼跑去。）
　　李佳佳（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这都快五点了，会议已经结束啦！”
　　
　　文化馆。
　　二楼会议室人员都走了，就剩下文学科的几个人在搬弄椅子。
　　韩墨倾（走进会议室，没头没脑地问他科室的人员）：“他们人呢？”
　　一个办事员：“韩科长，你在问谁啊？”
　　韩墨倾：“我是说获奖的人员。”
　　另一个办事员：“噢，我们馆长带着市文联和获奖者去吃饭了，吃过饭还要回来举办舞会呢！”
　　韩墨倾：“还回来举办舞会？”
　　一个办事员：“可不，馆长吩咐我们几个人把椅子搬开，搞成舞场好让他们回来跳舞呢？”
　　另一个办事员：“什么苦力活都让我们去干，也没有说带我们一块去吃饭啊？”
　　韩墨倾（没有理会他们，便往办公室走去。）
　　李佳佳（看着走进办公室的韩墨倾）：“会议散了吧！韩科长，你今晚来不来参加舞会？”
　　韩墨倾：“舞会几点开始？”
　　李佳佳：“我听说七点准时开始，我想来跳舞，韩科长，你也来玩玩吧！”
　　韩墨倾：“我不会跳舞，要来也只能看人跳。”
　　李佳佳：“交际舞很好学的，我教你跳。”
　　韩墨倾：“好吧！我晚上来。”
　　李佳佳：“那就一言为定。”
　　韩墨倾朝她笑笑，点点头，但他心里想：“我一定会来的，这是我和林楚凡见面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我怎么舍得放弃呢？见了面我要向林楚凡表达一年多来，我时时刻刻地都在怀恋她。”韩墨倾一边想一边收拾桌上的一些文稿放到抽屉里。静等着下班。
　　
　　场景，傍晚。
　　市委家属楼。
　　韩墨倾家。
　　罗丽云（开开家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味，她换掉皮鞋，撒着拖鞋走进厨房间，看见雨柔正在烧汤）：“雨柔，今晚的饭你做得？”
　　韩雨柔：“妈，你回来啦？”
　　罗丽云：“我来吧！”
　　韩雨柔：“妈，不用你下手了，汤也好了，等爸，哥回来就能吃了。”
　　这时，韩再生和韩墨倾也回来了。
　　韩再生（走到桌边坐下）：“今晚的菜很丰富吗？”
　　韩雨柔：“爸，今晚的菜是我炒的，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尝尝看。”
　　韩再生：“我女儿做的饭肯定好吃。”
　　罗丽云：“我刚才看见韩墨倾和你一起回来的，一摸脸怎么不见人影了？”
　　韩再生：“去他自己卧室了。”
　　罗丽云：“雨柔，去叫你哥哥出来吃饭。”
　　韩雨柔（走到哥哥房间门口）：“哥，出来吃饭。”
　　韩墨倾绷着脸走到桌边坐下，他端着饭碗扒了口米饭。
　　罗丽云：“天天吃饭，还让人请。噢，对了，媒人已经说好了，这个星期天晚上，你要去和肖局长的女儿见面，到时候你要准备好了。”
　　韩墨倾（没好气地）：“不见。”
　　罗丽云：“你这孩子，怎么和妈说话的，我看你越过越不懂事了。”
　　韩墨倾：“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问你，我给林楚凡写的信，还有林楚凡给我写的信都被你弄哪里去了？”
　　罗丽云：“什么信？我不知道？”
　　韩墨倾吼道：“林楚凡给我写了那么多的信，你都给原封不动地给退了回去，还有林楚凡来到我们家，你都对她说了些什么啊？”
　　罗丽云：“不管说了些什么，你和林楚凡是不可能的，我坚决不同意你们谈对象。”
　　韩墨倾：“你太武断了，你私自藏我信件，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罗丽云：“呦，我是为你的幸福着想，你竟然说我犯法。”
　　韩墨倾：“我和林楚凡在一起就是幸福，我们毕竟有五年的感情。”
　　罗丽云：“不管你有几年的感情，我就是不允许你和她谈对象。”
　　韩墨倾（把筷子猛击在桌子上）：“我也说过了，非林楚凡不娶。”
　　罗丽云被韩墨倾猛击桌子吓了一跳，她气愤地大哭起来：“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我容易吗？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你太不孝顺了。”
　　韩再生（生气地）：“墨倾，你怎么这样对待疼爱你的妈妈啊？有话好好说嘛？”
　　韩墨倾：“她不该把我写给林楚凡的信给藏起来，现在是婚姻自由社会，她凭什么包办我的婚姻。”
　　韩雨柔：“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韩墨倾：“你问她。”
　　罗丽云：“我告诉你，韩墨倾，我就不让你和林楚凡来往，你必须去见肖局长的女儿。”
　　韩墨倾（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就不去见，如果你要逼我，我就离家出走。”他说完便走出家门。
　　韩再生（大声喊道）：“墨倾，墨倾你给我回来。”
　　罗丽云：“老韩，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生的儿子。”
　　韩再生：“不是你亲生的啊？当初他回来和我们说他和林楚凡的事情，我就叫你不要去干涉，你非不听。儿女大了，他们的事情就由他们去吧！特别是感情的事情，你能包办得了的吗？”
　　罗丽云：“我是为他幸福着想的啊？”
　　韩雨柔：“爸，我哥是不是谈了个农村对象啊？”
　　韩再生：“是和你哥哥下放在一起的知青，他们谈了五年了，你妈妈死活不同意，嫌人家是单亲家庭。”
　　韩雨柔：“我当是多大的事情呢？妈，这你就不对啦，现在哪有包办婚姻的啊？”
　　罗丽云：“你知道什么？我不是让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吗？”
　　韩雨柔：“这都什么朝代了，还门当户对，那些都是旧社会干的事情。”
　　韩再生：“罗丽云，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藏墨倾的信件呢？”
　　罗丽云：“我是为了他的幸福着想的。”
　　韩雨柔：“妈，你这是侵犯哥哥的隐私权。”
　　罗丽云：“儿子是我生的，我有权利管他的一生。”
　　韩再生：“好了，不要再说了，快吃饭吧！”
　　韩雨柔和韩再生闷头在吃饭。
　　罗丽云坐在桌边生闷气。
　　
　　林楚凡家。
　　赵艳秋（把饭菜做好，在等着林楚凡回来吃饭，可是等到六点半也没有等到林楚凡）她自言自语：“这孩子，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吃饭，颁奖会也不可能开到现在吧？”
　　赵艳秋吃到一半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了敲门声。
　　赵艳秋一边往门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这孩子，自己有钥匙不开，竟和我开玩笑。”
　　赵艳秋（拉开门），站在门外的不是林楚凡，而是一位陌生的姑娘。
　　姑娘：“阿姨，请问林楚凡在家吗？”
　　赵艳秋：“你是谁？”
　　姑娘：“我是和林楚凡下乡在一起的知青，我叫郑佩仪，听说林楚凡回城了，我是来看看她的。”
　　赵艳秋：“那你请进来坐。”
　　郑佩仪（走进客厅，站在屋中间）：“阿姨，林楚凡呢？”
　　赵艳秋（随手把门关上，她转过身来）：“小郑，你坐沙发上等一会，林楚凡一会儿就回来了。”
　　赵艳秋：“小郑，我给你倒杯开水？”
　　郑佩仪（坐到沙发上）：“阿姨，不用，我刚吃过饭就过来的，在家里也喝过水了。”
　　赵艳秋（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也是才回城的吧？”
　　郑佩仪：“我比林楚凡提前半年回城的。”
　　赵艳秋：“你分配工作了吗？”
　　郑佩仪：“我回城的时候，正好赶上那批知青分配工作，我现在在食品厂上班。”
　　赵艳秋：“有工作就很好，我们家楚凡属于最后一批返城，下半年才能分配工作。”
　　郑佩仪：“林楚凡有文才，又漂亮，她一定能找到好工作。”
　　赵艳秋：“哎，回城的知青能分配什么好工作啊！我们家也没有什么人际关系。如果要想有个好的工作，必须自己要奋斗，因此我希望楚凡考医学院。”
　　郑佩仪：“阿姨，林楚凡有文才，她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赵艳秋：“可她就想搞什么文学，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郑佩仪：“是的，阿姨，她在农村的时候，就喜欢写小说，有时候能写到深夜。”
　　赵艳秋：“写那小说有什么用，能当吃还是能当喝，这孩子就是太犟了。”
　　郑佩仪：“阿姨，说不定林楚凡就能成为作家了。”
　　赵艳秋：“她要成为作家，黄花菜都凉了。”
　　郑佩仪望着赵艳秋没有说话。
　　
　　文化馆，夜。
　　会议室的二楼舞会已经开始。
　　参加舞会的人员，有文化馆的人、有文学爱好者、还有获奖者、以及市委文联的人。
　　在动听的舞曲声中，舞池里一些人在翩翩起舞，还有一些人坐在一边看，七彩灯光忽明忽暗，让人眼花缭乱。
　　林楚凡坐在墙边的一个角落里，兴致勃勃在观看人们翩翩起舞，她那漂亮的脸上露出羡慕的微笑，她早就想学跳交际舞，可是在落后的农村里，也没有任何机会去学跳。因此，她现在只能在默默地欣赏着别人的舞姿。
　　韩墨倾（在舞场上转了一圈，他终于在一个墙角里看见了林楚凡，韩墨倾走到林楚凡身边，他坐在林楚凡旁边的一个空椅子上，他压低声音）：“林楚凡。”
　　林楚凡（侧脸看了他一眼，吃惊地）：“我不认识你，请你走开。”
　　韩墨倾（拉住她的手）：“走，我们出去谈，我有好多话要向你说。”
　　林楚凡（猛地摔开他的手，固执地）：“我们没有什么话好谈的，我又不认识你，请你走开。”
　　韩墨倾：“楚凡，你怎么那么地绝情呢？我回城后，对你从来没有变过心，我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我给写了很多信，可是那些信••••••”
　　林楚凡（立即打断他的话，她两眼仇视着）：“你这人怎么那么地厚脸无耻呢？我又不认识你，你对我说这些干嘛？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啦？”
　　韩墨倾：“林楚凡，你能不能出去听我解释啊？”
　　吴丹（走到林楚凡身边，看见一个男人在缠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林楚凡（礼貌地站起来）：“是吴局长，这个人我不认识他，他老是缠着我。”
　　吴丹（望着男子，严肃地）：“你是那个单位的，你怎么敢在公开场所调戏妇女呢？还不快点走。”
　　韩墨倾：“我没有调戏她，他是我的女朋友。”
　　林楚凡：“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谁是他的女朋友。”
　　吴丹：“你要是不走，我马上报警了。”
　　这时，李佳佳走过来：“韩墨倾，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吴丹：“他是你的男朋友？”
　　李佳佳：“噢，原来是吴局长，我叫李佳佳，在文化馆上班，他是文化馆文化科的韩科长。”
　　吴丹：“一般在文化部门工作的人，都是很有素质、有涵养的，怎么能干那些流氓阿飞的事情呢？还是个科长。”
　　李佳佳：“韩科长很正派，我们是来参加舞会的。”李佳佳说着就把韩墨倾拉走了。
　　林楚凡又坐到原来的位子上。
　　吴丹（坐到她身边）：“刚才那个男子是谁？”
　　林楚凡：“我真不认识他。”
　　吴丹：“哎，你长得太漂亮了，难怪有的男人见了会痴迷的。”
　　林楚凡（不好意思朝她笑笑）：“长得也就一般吧！”
　　吴丹：“你怎么不去跳舞？”
　　林楚凡：“我不会跳舞，但我很想学跳。”
　　吴丹：“这舞很好学的，待会我找两个人来教你。”
　　林楚凡：“谢谢。”
　　吴丹：“你是那个单位的。”
　　林楚凡：“我是下放知青刚返城，还没有分配工作呢？”
　　吴丹：“噢，是知青。”
　　林楚凡：“我很想找一份好的工作，可是我缺乏人际关系。”
　　吴丹：“是啊，工作是很难找，返城的知青又很多，不过，你不要怕，上边有政策，到时候知青会统一分配的。”
　　林楚凡（霎时想起吴丹是市人事局局长，她要为一个人安排工作那是小菜一碟的事，可是林楚凡初次和人家见面，怎么好意思求人呢？）：“是的，像我们这样人，也只有等知青办统一分配喽。”
　　吴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八点了，今晚有个朋友约我，我得走了。”
　　林楚凡：“吴局长，你不说找两个人教我跳舞的吗？”
　　吴丹（想了一会儿）：“要不这样，我去会过朋友，再过来。”
　　林楚凡：“你的朋友是男朋还是女朋友。”
　　吴丹（笑笑）：“是女朋友。”
　　林楚凡：“你把她带来跳舞吗？”
　　吴丹：“好吧，我现在就去带她。”
　　
　　林楚凡家。
　　郑佩仪：“阿姨，都八点了，林楚凡还未回来，要不我先走了，改日我在过来看她。”
　　赵艳秋：“是啊，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回来呢？”
　　郑佩仪（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口）：“阿姨，我走了，等林楚凡回来，你就跟她说一声，我来找过她。”
　　赵艳秋：“好的，你慢走。”
　　郑佩仪：“阿姨，再见。”
　　赵艳秋慢慢地把门关上。
　　
　　计生局家属楼。
　　吴丹（推开门，看见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江小燕，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啊？”
　　江小燕（三十一岁，身高1米62，相貌中等偏上，平时爱穿、爱打扮，是一个典型的爱美女人，她虽然长得不太漂亮，但是经过她精心的打扮化妆，看上去也很漂亮的。）：“当然有急事，我真的快要疯了。”
　　吴丹（看着江小燕的表情，吴丹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她尽管精心地化妆，但也掩盖不了她那两个浮肿的眼泡，她显得疲惫不堪，像是刚哭过不久）：“江小燕，你可是从来不抽烟的，今晚怎么抽起烟来呢？”
　　江小燕（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你坐下。”
　　吴丹（在沙发坐下）：“我看你精神不好，是不是遇到伤心的事了？怎么就你自己在家，你丈夫呢？”
　　江小燕（深深地叹口气）：“我丈夫有外遇被我发现了。”
　　吴丹：“怎么被你发现的？”
　　江小燕：“我今天中午去他办公室找他，他竟然在办公室里就和那个女人搂搂抱抱的，摸摸弄弄的，我当场打了我丈夫的一个耳光。”
　　吴丹：“你打算怎么办？”
　　江小燕：“我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有自知之明，我不可能是那种大吵大闹的女人。”
　　吴丹：“我看你还是和他好好地沟通沟通，劝他回心转意，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吗？你不为你考虑，你要为你的儿子考虑啊！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吗？”
　　江小燕：“没法再和他沟通了，我最了解他的脾气，听说他和那个小女人的关系都好有一年多了。”江小燕绝望地，眼泪又掉了下来。一分钟后，江小燕擦去泪水，为了克制内心的痛苦，她在专注追随着袅袅青烟。
　　吴丹：“如果你不去和他沟通，那你有什么退路吗？”
　　江小燕：“唯一的选择就是和他离婚。”
　　吴丹：“坦率地说，离婚是件痛苦的事，那要付出勇气的，我希望你还是认真地考虑一下，不要一时冲动，要不我去和他谈谈？”
　　江小燕：“没有必要。”
　　吴丹：“你也不要过于多想了，现在你跟我去跳舞去，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暂时抛在一边。”
　　江小燕（按灭烟头兴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卧室换件衣服就和你走。”
　　她们走出家门，来到马路上，吴丹招了一辆出租车。
　　
　　文化馆。
　　会议室二楼的舞会在继续着。
　　韩墨倾和李佳佳坐在离林楚凡不远的地方。
　　李佳佳：“韩科长，刚才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韩墨倾：“没什么？你去找人跳舞吧！”
　　李佳佳：“要不我教你跳。”
　　韩墨倾：“我没有兴趣，你去跳吧！”
　　李佳佳没办法，只好去找同事跳舞。
　　韩墨倾坐在那儿，他不时地去看林楚凡。
　　
　　林楚凡坐在那里孜孜不倦地看人跳舞，她并没有注意韩墨倾在一直的观察她。
　　吴丹带着江小燕走到她身边。
　　林楚凡（礼貌而热情地）：“你们坐吧！”
　　吴丹：“都是自己的朋友，你不要太客气了，都坐下吧！”吴丹说着她指着江小燕对林楚凡说：“她叫江小燕，是我的好朋友。”
　　林楚凡（朝她笑笑）：“江姐好。”
　　江小燕：“吴局长，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怎么那么地漂亮。”
　　吴丹：“刚认识不久，我们挺有缘的。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林楚凡，很有才华，一个短篇小说获得优秀奖，下放知青刚回城不久，还没有工作呢？”
　　江小燕：“你是市人事局长，安排一个知青那不是小事一桩吗？像林楚凡这样有才华的人，那个局里都需要这样的人才。”
　　吴丹：“我虽然是人事局局长，但是要是安排人的工作还要有分管人事的副市长发话呢？”
　　江小燕：“你和林副市长又是好朋友，那是一句话的事。林楚凡，我建议你多巴结吴局长，你的工作一定尽快就有着落了。”
　　林楚凡：“是吗？那也要请江姐帮助我在吴局长面前多多美言喽！”
　　江小燕：“你就直接和吴局长说，她会帮助你的。”
　　林楚凡：“吴局长，江姐说的是真的吗？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份工作，如果吴局长真能为我安排一份工作，我将会重谢的。”
　　吴丹：“那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呢？”
　　林楚凡：“我喜欢文学，会写作，想在杂志社工作。”
　　吴丹：“我心理有数了，但是这几天你要写一份你的个人简历材料交给我。”
　　林楚凡：“好的，我会尽快地写好送给你的。”
　　这时一曲即终，灯光亮了起来。
　　朱艺璋、唐子豪、李亚雯走了过来。
　　朱艺璋：“吴局长，你怎么不跳舞啊？”
　　吴丹：“你们来的正好，林楚凡不会跳舞，你们那个舞跳得好的，就教林楚凡跳。”
　　朱艺璋：“我刚才想主动来请文才美女跳舞的，又怕美女不赏脸。”
　　林楚凡：“我不会跳舞，让你们见笑了。”
　　朱艺璋：“我可以教你，再说了能教你这样的美女跳舞，是我的荣幸。”
　　林楚凡（嫣然一笑）：“我能有幸认识你这位大作家，才是我的荣幸呢？”
　　李亚雯（用手拽了朱艺璋一下，不高兴地）：“你不是说教我跳舞的吗？怎么变卦了啊？”
　　唐子豪（在偷偷地窥视着林楚凡，他觉得她真的太漂亮了）：“自然朱作家答应过要教李诗人，那还是我来教林楚凡吧！”
　　林楚凡：“不论你们两个人谁教我，我都会感激的。”
　　唐子豪：“正好这一曲开始了，那就请美女跟我一起跳吧！”
　　林楚凡站起来跟着唐子豪走进舞池。
　　唐子豪（搂着林楚凡的腰翩翩起舞，他讨好地）：“你很聪明，舞步很标准。”
　　林楚凡：“是你教的好，你可别保守啊？”
　　唐子豪：“对于你我会全部投入的，因为你很漂亮，不瞒你说，我认识不少漂亮美女，都做过我的模特儿，但是你比她们还美，你就是百花丛中最美的花，我真想和你交个朋友？”
　　林楚凡：“朋友，不是乱交的，我交朋友的方式不同于一般的人，我是有选择性的。”
　　唐子豪：“但愿我能荣幸被你选择？”
　　林楚凡：“谢谢，大画家能这样地看重我，不过，我们毕竟刚刚才相识，因此对你的了解不仅需要时间，而且还需要过程。”
　　唐子豪（一阵新血来潮，他把林楚凡的手握得更紧）：“那是，是的彼此得好好地了解。小林，不知为什么，我看到你以后，眼前一亮，马上来了灵感，真想为你画一张肖像。”
　　林楚凡：“谢谢你的诚意。”
　　唐子豪：“我真希望你成为我笔下的模特儿，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什么时候到我画室来，我要好好地为你画一张好看的肖像送给你留做个纪念。”
　　林楚凡：“这就要看我有没有时间了。”
　　一曲即终，林楚凡回到原位上坐下。
　　吴丹：“你学得很快，舞姿也很优美。”
　　林楚凡：“哪里，我的舞步还不太熟练。”
　　唐子豪（尾随坐到林楚凡另一边的空椅子上）：“你的舞姿确实很优美，接受能力很强。”
　　江小燕：“只要有耐心，学什么都快。”
　　朱艺璋：“这一曲又开始了，小林，我教你跳吧！”
　　唐子豪：“还是我来教吧？”唐子豪一边说一边拉着林楚凡的手走进舞池，生怕林楚凡被朱艺璋抢去。
　　吴丹：“你们这些男人，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了，朱作家你还是教李亚雯跳吧！”
　　朱艺璋和林楚凡一直没有接上火，他扫兴地和李亚雯先走了。
　　林楚凡仍然不知疲倦在跳舞，唐子豪不厌其烦地在教。
　　吴丹（感到头胀欲裂，困倦使她浑身酸痛）她对江小燕说：“我该走了。”
　　江小燕：“就是想走，也得等林楚凡跳完这个舞曲再走，你累了吗？”
　　吴丹（打了个哈气）：“有点，我这几天有点感冒，不舒服。”
　　这一曲又即终，林楚凡和唐子豪走过来坐下。
　　唐子豪：“吴局长，你也跳一曲吧！”
　　吴丹：“我的舞跳得不好，再说时间也不早了，该走了。”
　　林楚凡：“走吧！都九点多了，我要回家晚了，妈妈会不高兴的。”
　　他们一起走出了舞场。
　　
　　韩墨倾一直坐在一个角落里，在默默地注视着林楚凡的一举一动，刚才他看见唐子豪搂着林楚凡跳舞，他心理向是被什么人使劲揉搓着一样的难受。直看到林楚凡和那帮人走出舞场，他才站起来也走出舞场。
　　李佳佳（追了出来）：“韩科长，你等等我。”
　　韩墨倾：“我要回家了，你在跳一会儿吧！”
　　李佳佳：“我也要回家喽。走，我和你一路。”
　　韩墨倾：“我们不同路，我先走了。”韩墨倾说着便往楼下走去。
　　
　　马路上。
　　在路灯的护送下，林楚凡和吴丹并肩地在路上行走。
　　林楚凡：“吴局长，我的工作事情，你一定放在心上。”
　　吴丹：“放心吧！我会尽快给你办理工作手续的。”
　　林楚凡（兴奋地）：“我会好好地感谢你的，我希望你成为我的依靠。”
　　吴丹：“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走，我送你回家。”
　　林楚凡：“不用你送，我住的不太远。”
　　吴丹：“那你住在哪里？”
　　林楚凡：“我住在人民医院家属楼。”
　　吴丹：“你家离我家不远，我住市委大院，那我们同路，还是招一辆出租车吧！”
　　林楚凡栏了一辆出租车，她们刚上车。
　　韩墨倾便追上来喊道：“林楚凡，林楚凡，你下车，我有话跟你说。”
　　林楚凡（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司机，开车。”
　　吴丹：“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林楚凡：“我真的不认识他，他好像有病，脑子不好。”
　　吴丹紧握着林楚凡的手，车子向前开去。
　　
　　（第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