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回：孙月与林英杰关系

　　曲杰在姥爷家，他还在聆听孙阿姨讲林园故事。前段孙阿姨只是专讲林园院内闹鬼的故事，总也不往曲杰心里要的线索上去说。曲杰心里想：“她知道我想听什么，又是一位知识女性。为什么不说与妈妈有关的事呢？为什么拐弯抹角的把林园说成是鬼宅、鬼院呢？”
　　曲杰对保姆孙月讲话选题产生了怀疑，他对从孙月女士的谈话中、能找到一些妈妈去向的蛛丝马迹的期望，又多少有些失望。曲杰心里道：“孙阿姨那么年轻、漂亮、又是大学生学历。在任何角度上去分析，也不该伺奉姥爷呀？头三年姥爷健康状况良好时，在外主事，她给当保姆还说得过去，后七年姥爷下肢瘫痪坐轮椅，要别人帮助大小便。她毕竟是位未婚大龄女孩，又不沾亲带故的，又是什么缘故让她甘心情愿的留在姥爷身旁呢？三十二岁的女性，没有婚姻历史，难道说她有生理问题？不可能。看他满面红光、印堂发亮不像病态，倒像似有男人滋润的面相。对呀，她来林园十年里，头三年姥爷才五十多岁，身体还健壮。姥姥已经去世二十多年，姥爷又沒续贤，难道说孙阿姨与姥爷有暧昧关系？值得怀疑的还有一件事；刚和小姨推门进林园院里前，问小姨姥爷身体可好？小姨的回答是：‘你姥爷好着呢！每天以花鸟为伴，满面红光的，健壮着呢。你姥爷会享受生活。小姨并没说姥爷坐轮椅呀！嗯，小姨的一切行为都说明她之所以不在林园住，一定是有不堪入目景况，否则，她也是单身女人，为什么不陪老爸呢？
　　好，不能再在孙阿姨这里多听鬼故事。一定听听小姨怎么说、一定听听姥爷怎么说。现在应该以问答方式向孙阿姨问话。”
　　在曲杰插句问话后，孙阿姨说了她与林美莲初次见面的故事，那是林美莲从曲家渡二次返京进林园与家政孙月初次对话；
　　林美莲问道：“孙月姐，你要把那句话说完。嗯，就是大小姐可真漂亮啊后边那半句，难怪？到底是难怪什么？”
　　孙月略加思索，眉头一皱。接下来说道：“啊，美莲妹子，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难怪这三年里时常有男士打电话问，您是林家什么人？我告诉他们说我是林家保姆，您有事请讲。他们都是一个事，问美莲什么时侯回北京。有的还向我要你的通信地址，电话号码呢。”
　　林美莲心有所思，面部表情有些难堪的样子。问道：“孙月姐，还记得都谁来过电话吗？”
　　孙月急着回答林美莲的提问，她笑着看样子心情愉悦回答道：“记得呀，美莲妹子，我理所当然要问您是哪一位呀。那不是接陌生人电话时都通常的用语吗？”
　　林美莲也急着问道：“孙月姐，您还记得那些来过电话人的名字吗？”
　　孙月也是果断的回答道：“当然记得，来电话最多的是唐秋生。还有李林、张正才、乔奇、辛世华。我本子上都记着呢，他们的来电显号我也都记了下来。”
　　曲杰听到这里时，他内心中对孙女士所求，基本就是这些与妈妈有关的大学同学。曲杰又拿出笔和小日记本。笑着看着孙女士问道：“阿姨，您先停一下好吗？我想把这五位男士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记下来。阿姨，这些人的电话号码您还能记得吗？”
　　孙女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日记本，上面多是英文日记。唯独给妈妈通电话的五位男士名字是中文。电话号码的阿拉伯数字写的非常功整。
　　孙女士把日记本翻到通信录一页，找到唐秋生、李林、张正才、乔奇、辛世华的一页。把日记本恭恭敬敬的递给曲杰。
　　孙女士很自信的说：“小杰，这五位男士都说是你妈最要好的朋友。今年中，另四位都有过电话咨询。近两年咨询的多是问我有没有你妈的消息。小杰，你妈的姿色太招惹男士动心。她在二次返林园时，我见到她那会儿比你小姨还面少。
　　也许是你小姨可能是用脑过度，显得老气横秋的。小杰，你妈那时非常阳光。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唉！一晃六年没有了消息，说起来，也真是想的慌。小杰，五位男士中，其中唐秋生在近几年属实没有过电话，他的幽灵可是没少来林园。第一次确实把我吓够呛，后来几次也就不在乎他了。”
　　孙月女士在提到唐秋生时，又扯到幽灵上。曲杰怕她一说起鬼魂、幽灵就收不住，曲杰打断她的思路，插上一句问道：“阿姨，唐秋生的幽灵最近来过吗？”
　　孙女士回答的不算果断，结结巴巴的说：“这儿个、这个吗？近来没有的。”
　　曲杰想了一下说：“阿姨，您先休息吧。我去看一下小姨。”
　　曲杰到客厅见小姨正在和姥爷谈话，內容可能也是关于曲杰妈妈的事。曲杰看到姥爷满面红光的和美华小姨在谈吐，又想起孙月女士那些无聊鬼故事。
　　曲心里在怀疑姥爷与孙月女士之间的故事，一定与妈妈失踪有关。有那种心里反映的曲杰，对林园里一切感到厌烦。看到美华小姨和姥爷谈话表情，小姨是眉头紧诌，像似有心里负担似的。
　　曲杰直截了当的问道：“姥爷，让我小姨陪我出去走走可以吗？”
　　林英杰老先生看着外孙子小杰，又对林美华说：“美华呀！你看，能陪小杰出去走一走吗？小杰，你们要早些回来。别在外面逗留太久。”
　　其实，林美华也不太愿意陪她爸多坐。果断的答应道：“好哇！小杰，小姨陪你去长安街逛一逛夜景如何？”
　　曲杰心里道：“到哪都可以，只要能避开姥爷，才会说出姥爷与孙月的关系。只要小姨能说清楚孙月到底为什么一直陪在姥爷身边。知道真相，才会了解到妈妈第二次回林园，为什么不辞而别。”
　　
　　曲杰坐进美华小姨的宝时捷，曲杰的特殊邀请，他小姨林美华心里暗暗想道：“小杰这小子一定对孙月有了疑点，他也会猜到我为什么不在林园息身？怎么办？林氏人脉这等低沉，男性只有老爸一位。他已近古稀，该是风烛残年时刻。有些事还是别让小杰知道，最好别进林园。
　　怎么办？怎样才能让他见不到林园院内一男一女呢？看来，从小杰那副神情外表去观察，他非同等闲之辈。冷淡他？未免太残酷了，他可是为了找生身亲娘才来林园调查的呀！
　　他一定怀疑他姥爷为什么和孙月在一起，又在一个卧室共度漫漫长夜。这些不合乎常理的现一定怀疑孙月见人就宣传林园是鬼宅、鬼院、更会猜到孙月提供的找美莲姐一切失实、没有真实性。”
　　林美华也是大学生，她是天大医学院心理系毕业，平时她在『林园服饰有限公司』里爱分析她五十多名员工心理活动。
　　今天林美华身旁坐着她唯一的下一代亲人曲杰。她用极短的时间，把大姐林美莲之子、自已亲外甥曲杰，从见面到现在的心里活动，从头理顺一遍。
　　林美华选择出主线內心才决定：“嗯，看来，对小杰不该隐瞒任何事。虽有老话『家丑不向外扬』但是小杰不是外人，林氏下代人，也就他赖算独一无二的。说吧，问啥说啥，不问主动说。”
　　曲杰的小姨林美华主动的问道：“小杰，从见面到现在，你就没觉得小姨妈和你在哪方面不对劲吗？为什么不深入一下呢？你是想的什么？”
　　曲杰没想到小姨会主动先问出三个问号，曲杰心里道：“今天我主动邀请小姨这一步走对了，小姨的心里一定隐藏很多事。她是担心什么呢？好！一定攻进小姨妈内心世界，她才是我的真正长辈。至于姥爷那里，一定有难言之隐。唉！他老人家已是快进古稀之年，随他去好了。”
　　曲杰将头歪向小姨那边，看着小姨的脸。动情的说道：“小姨妈？您仔细想一想？您外甥曲杰现在亲人还有谁？小姨妈，我看得出来，孤男寡女的两人林园有点内慕。姥爷和孙月在一起的前三年，可是健壮的五十多岁单身男人。晚上孙月和姥爷会做什么？他们不说，别人也该看得出来。姥爷和孙月的后七年，虽然下肢瘫痪，但是健康状况良好，思维又是那样敏捷。为什么会让单身女儿出林园呢？我怀疑，孙月编纂的鬼故事有点不靠谱，是为达到某种目地而为。小姨妈，若大林园四合院里，住着两位没血缘关系、又都是单身的孤男寡女。十年里不离不弃，而且两人相处又是那样甜蜜，难道说这正常吗？我从这一点也看出，我妈离林园不辞而别，也一定与姥爷和孙月有关。所以那位外姓人叫孙月的女士，我必须要把她摆在前头。只有先听她的，才能取得他信任。只有取得她的信任，她才会不忌讳的说一些她心里所要向我表白所谓实情。才会选择以鬼宅、鬼院为题材，掩盖更多真实内幕。小姨妈，咱是骨肉相连有血缘亲人。无论发生什么大事、无论有哪些矛盾，到归终，都会互相谅解团结如初的。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小姨妈，您是我妈亲妹妹，您一定知道我妈更多的线索。我曲杰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我妈找到。找到我妈，才会找到我爹。小姨妈，您说您外甥说的对吗？我不是不想往更近的去接近您，我起初是看您对我有烦感。今天是头一天，就这一天中，您好好理顺一下好吗？不是外甥揭您短；早晨您验证我腋下特色胎迹一瞬间，抱住了我、只哭了一声。我被感动的将要流泪，可是您却一把推开了我。您那一副冷冰冰的脸子又给外甥摔下来了，小姨妈，您的这一反常现象，让我一下子像是跌落千丈……”
　　林美华把保时捷开到路边一块空地儿停了下来，右手拍着曲杰的肩背接点处。她的浊泪早已把满面冲的一蹋糊涂。哽咽中还有些抽泣，已经是委屈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哭吧！哭吧！把你内心十年的积怨，都倾吐出来吧！让泪水它冲洗干干净净的吧！你是一位女人、是坚强女人。说出来家丑吧，曲杰不是外人，他的目的是寻求线索，找到妈妈下落的蛛丝马迹，才会找到妈妈。他也许会要公安胁助，也许会单枪匹马闯世界。
　　曲杰从驾驶台卫生盒里抽出一块纸巾，递给小姨妈林美华。林美华擦净的脸，泪水伴着无声的抽泣，还是没能及时恢复常态。
　　保时捷车里空气凝固的不再流动，小小空间静的只有两颗心脏咚咚哒、咚咚哒跳动声音，伴随着小姨妈和外甥俩泪水落地哒哒声。
　　又过了一会儿，林美华擦干了眼泪，平淡的对曲杰说：“小杰，小姨妈想要用一种冷落方式将你排挤在林园之外。小杰，林园内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啊。小杰啊，林园那里已经没有你妈和我的多少财产了。孙月进林园的第二年，你妈回林园的上一年。你姥爷已经将林园三分之二财产，是你姥爷去公证处立的遗嘱。
　　你姥爷将财产分割成三份，我和你妈占一份。另两份是你姥爷和孙月名下共有，他们早就立下遗嘱，在你姥爷离世后，他的那份财产归孙月。你妈二次来林园，起初是不想走。后来，院里闹起鬼来的传说，也是出自孙月嘴里。我和你妈一次也没见到。”
　　曲杰插上一句问道：“小姨妈，是您和我妈吵了一夜架，凌晨时分我妈不辞而别的吗？”
　　林美华猜到了孙月会这么说的。她一声冷笑对曲杰说：“小杰，我估计孙月会这么说的。她的为人不太阳光，后来小姨妈想到你姥爷也够可怜的。不提、不问孙月任何事，毕竟是既成事实的继母吗，从哪方面也不该和孙月计较。
　　小杰，你妈看不惯孙月所为。临行前我们姐俩聊了一夜。你妈是求一位她在大学时代，追求她的男友唐秋生去了，想让他给你爹找一份工作。结果，一去杳无音讯。”
　　曲杰疑惑的问道：“小姨妈，孙月不是说唐秋生死了吗？”
　　“小杰呀！孙月和你说的一切话，大概没有一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