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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详述金盆洲

作品名称:慈禧御封王三盛      作者:三宽居士      发布时间:2016-07-03 02:54:28      字数:6366

  王应魁与翁玉连颠三倒四又来了好几个回合。翁玉莲嗔道:“老话说得好,这个事儿啊,人啊是知羞不知足;畜生是知足不知羞。我这门面从今往后都是你的了,还怕生意做不够哇?”说着,叫王应魁坐起,掀开垫被一看——唉哟,八爷娘子铺床时铺放的花生、核桃、红蛋,都让他俩揉搓、碾轧得一团糟,连板栗也蹭脱了皮。夫妻俩免不了又说了一阵风浪话,反正是人兴奋极了睡不着,转入商讨兴家大计。
  王应魁翁玉莲既能上下合为一体,也就恰像一个人一条心似的了,双方都无需有什么相隐瞒。王应魁搂着翁玉莲说:“莫看我是一个净人儿来到竹山,那银钱,我自己出力积攒下的已有千两白银,更可喜的是天赐我了千两乌金……”
  “你在对我说昏话,有十两八两黄金也不错哟”。翁玉莲贴着王应魁的脖颈说,“天也不是个人,是个人也不会给你千两乌金嘛。我整个人都交给了你了,你还在对我吹嘴,灌洋米汤?”
  “我就是要对你‘吹嘴’嘛——”说着,上面的嘴巴又罩住了翁玉莲的嘴巴,下面还是把本钱放入了翁玉莲的门面。那本钱在门面里摇动着,王应魁才说出千两乌金的来路,把如何在二郎庙相识青竹坝殷老汉;那年除夕响午,如何用豆腐、盐颗换得殷老汉的”废铁”一一其实是乌金;年初一如何用红铜角子又买下了殷老汉所指山洞的一堆“废铁”,其实还是乌金的情由,都对翁玉莲说了个备细。
  新郎新娘特别的“生意”告一段落,王应魁下床来,掌着灯亮,让翁玉莲瞧了黄豆桶芝麻缸下掩藏的白银、乌金。
  翁玉莲大开了眼界,这才相信王应魁说的不是疯话,不是故意对她吹嘴灌洋米汤。于是,也就正儿八经地对王应魁谈出自己的如何兴家的见解:“白银、乌金虽然是硬通货,但放在并不属于自己的家的家里,很危险,住的虽然是亲姑娘和姑夫的房子,是至己亲戚关系.但是,人的唇齿相依,也有磕碰得流血的时候,拿不准哪天翻了脸,白银、乌金只怕是不容易转移出去;依我看,我俩就全用现银着力去做食盐生意。因为,这里是进四川大宁盐场贩盐的大路,我们有这么多现银,要把盐路从我们这里掐断——不是不让千家万户吃盐,而是只能吃我们掐断后囤积的盐,这样就不愁不赚大钱,再则,目前市面上流行通用的大钱儿主要是白银.应逐步设法将乌金兑换成白银——这个钱只当天爷没赐,用来兴建自己的生意门面,或者是家居宅院——寄人篱下总不是个长久之计……”
  翁玉莲这番见解,说得比王应魁“吹嘴“入门面一样还惬意,解得王应魁比“灌洋米汤”还销魂,感触颇深地说:“玉莲哪,我若是只老虎,是你绐我插上翅膀罗。对呀,我们先得建起属于自己的房舍,我俩分个工,你就盘盐,我负责尽快兴建王氏的庄园!”
  北坝,田畈开阔,河滩开阔,山场也开阔。若论建房,宅基广有。开年后的新春季节里,王应魁请来风水先生姚定坤,观看北坝山势,详察北坝地脉。
  姚定坤,是位资深风水先生,十天干、十二地支、六十甲子滚瓜烂熟于胸,八卦两仪四象五行生克运用,娴稔于掌;以他自己释名阐义,天为乾,地为坤,我老姚定不了天象,但定得了地理,故名姚定坤。至于田家坝南北二坝的风水,他对王应魁说出了个一二三:“北坝,虽是古来繁华重镇,重要水码头,但是,东南西三方堵河深水环绕,北面一条苦桃河恶水断后,临岸起房,分而为街,前无寸土可拓展,后无宽场可退伸。四面断截,想发财是老鼠尾巴打一百棒槌——全肿不吓人。隔河渡水,再说南坝,空有开阔平坦,后山无靠势,前滩大放泻——能生财,靠山不稳;有了财,经不住大放泻——我看王掌柜是大富大贵之像,发头不小,不如另择吉地……”
  王应魁想的就是发大财,听姚定坤如说,遂把在北坝就地就方便建房的念头儿打消。问:“姚先生,你看我王某人朝哪里择基为好!”
  姚定坤说:“王掌柜生肖是寅虎,真龙宜奔大海,肖虎宜进深山;生肖在寅,五行属木,不如再逆堵河而上,靠正南择基,寅木更逢正南丙丁火,才构成一派火势腾腾兴旺之象。明天,是二月初二,是龙抬头蛇出洞之日,你随我顺河而上,用我这双眼睛看过,自有吉人福基!”
  二月初二一早,王应魁随着姚定坤沿堵河而上,信步漫游,边走边看。王应魁却在金盆洲驻足细细观看起来。
  姚定坤见状,问“你王老板相中了金盆州?”
  王应魁答:“以我的眼光看来,这地方不错。四面环水,一州突兀;若在此建起亭台楼榭,屋宇殿阁,在水中央,别有情趣。往来货物船只,拢墙而泊;装卸集散,甚为方便,恰有江南水乡之韵味——姚先生你看如何?何况屋坐金盆,岂有不富之理?”
  姚定坤说:“王掌柜如此说来只是从表面上而论了。诚所谓知其然不知道其所以然。关于这金盆州么,还有个故事。我先说于你听——
  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大沙洲是一个大深潭,天气晴朗时候,有人总能看家有一只金盆在潭里旋转,光芒四射,灿烂辉煌,不过,如果想打捞到金盆,任你千方百计就是打捞不着。
  有一天,有一个魏姓名字叫做四喜的人,想出了一个损招,锯了一截竹管,做成了一支“注水枪”,吸了满满一竹管黑狗血,来到深潭边。观看金盆沉浮。正当午时,见金盆旋转得欢实,就麻利掂起注水枪朝金盆注射黑狗血。
  金盆粘上黑狗血,受了污秽,当下就不旋转了,停泊在水面上,那魏四喜好不欢喜,心说,你金盆到底不旋转了吧?到底不东飘西荡漾了吧?到底好让我打捞你了吧?就一头扎下深潭,俩膀子挥舞着“抢水”,几纵几纵就纵拢了金盆,伸手一逮,倒是把金盆逮个正着,不料那金盆象生了根,魏四喜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拽动半分。很想脱手呢,双手又粘住了金盆,咋也拽不脱了。魏四喜焦急得直扑腾,哪里晓得硬是像下了千斤坠,连盆带人坠入了潭底再也不出来了。
  一转眼,又过了很多年啊,北坝街面上有个姓杨的老汉,驾着一个小船,来这个深潭打渔,打了大半天,连个小虾米也没有捞着。准备再撒一网就打转身,不料待收网时候,却见网底兜着了一个脸盆大的绿毛老鳖;放到船舱一看啊,原来是长了绿毛的一只铜盆。
  杨老汉擦掉铜盆上的绿毛,转着圈子的洗洗干净,把一碗现饭倒了进去;点燃一锅旱烟,抽起来。心里琢磨着老一辈人说过的金盆故事。他今天捞着的是不是金盆?说不准。要等一会儿看分晓。
  杨老汉抽罢旱烟,眼睛瞅着装剩饭的铜盆,只见铜盆了面的剩饭慢慢耸动着,朝起长。不一会儿就堆满了一前舱的剩饭。
  杨老汉大喜过望,蹲下身,伸手从剩饭堆里拽出了金盆,拿到了后舱,扔进去两根萝卜。只见萝卜在金盆里二变四四变八,成双成对朝起码,转眼就码满了后舱。杨老汉心里琢磨,能变出米饭萝卜菜,看你能不能变出铜钱来。就从怀兜里摸出两枚窟眼钱,叮当”扔进了盆里,掂进中舱去放着。哈哈,一眨眼那铜钱比剩米饭还涨得快,“滋溜滋溜”朝起窜,“哗啦哗啦”朝下溜,杨老汉这才确信这盆是当年的金盆,是聚宝盆。他怕把船压沉,赶紧从铜钱堆中拽出金盆,倒扣着,才停止了涨钱。喜滋滋把船朝回摇。
  小船摇到北坝码头岸坎,几多人转拢瞧稀奇,问杨老汉船里哪有那么多剩米饭和铜钱?装恁多不值钱的萝卜干什么?
  杨老汉做人一生不会撒谎,就实话实说,把打渔撒网捞到金盆,又变出东西来的原尾,说了个一清二楚。
  这叫几多人瞠目结舌,羡慕不已。当下也就有人在琢磨从杨老汉手中把金盆弄走的主意。
  可是,没等田家坝的坏人把抢夺金盆的歪主意琢磨好,关于金盆的风声已传进了县城。当天夜晚,县令沈步青就派一班衙役明火执杖地从杨老汉家把金盆抢走了。
  县衙大堂上,红灯高挂,沈步青把玩着金盆,真个是爱不释手。他要试摸这金盆到底是不是聚宝盆,就把金盆放在公案上,“当啷”丢进去一个银元宝,只见银元宝一个变三个,三个变五个,直管朝出变,朝起码。一会儿,银元宝就堆满了公案,堆满了公堂。挤得沈步青和两班衙役朝堂外场院里站。
  沈步青忽然生了孝心,就从元宝堆里拽出金盆,命衙役打轿,抬他老父亲来瞧稀罕。
  沈步青的老爹正在睡觉,被人从梦中叫醒,懵懵懂懂被人抬进县衙门来,一见那红灯辉映金盆,就看得头昏眼花,一屁股跌倒在金盆里面。不料那金盆象变萝卜变现饭一样,变出许多县太爷的老爹来!
  惊吓得县太爷连忙命人拽拉他老爹。谁知道拉起两个他老爹,还有四个他老爹;再拉起四个,还有八个……拉不及了就只管朝出冒他老爹。转眼间,大堂上已经战立了好几排县太爷的老爹。
  沈步清十分恼怒,把惊堂木一拍,指点着众老爹质问到:“你们中间到底哪个是我的亲老爹?快说。说不清楚的,就立即处死!
  吓得众老汉一齐嚷嚷起来:“儿啊,我是你的亲老爹,我是你的亲老爹,我们都是你的亲老爹啊!”
  人啊,没有亲爹不好办,不像亲爹也不好办,亲爹多了就更不好办呢。沈步清一时间束手无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尽快辨别出自己真正的亲老爹出来,焦急得脸红脖子粗。
  还是爱拍马屁的师爷给出了个点子:“太爷啊,要说准确辨别出你的亲老爹,还是你娘——老夫人前来识别最为妥当。”
  沈步清点头称是。命令一帮子衙役去老娘抬到了大堂上来。
  她娘一见几大排与丈夫同模样的男人,先自慌了神,张大嘴巴,哪里辨得出真假?
  这时,那些老头儿又齐刷刷发喊:“贤妻呀,我是你的亲丈夫,我是你的亲夫君哟!
  吓得沈步青老娘一屁股跌坐进了金盆。恰巧,沈步青老娘那几天是干腰(绝经)前的最后一次身上不干净,金盆大受玷污,“当啷”一声飞起,径直落进这个深潭,只见浪翻沙涌,掩埋了金盆,形成这么一个大沙州。从此就叫作金盆州了。”她娘一见几大排与丈夫同模样的男人,先自慌了神,张大嘴巴,哪里辨得出真假?
  这时,那些老头儿又齐刷刷发喊:“贤妻呀,我是你的亲丈夫,我是你的亲夫君哟!
  吓得沈步青老娘一屁股跌坐进了金盆。恰巧,沈步青老娘那几天是干腰(绝经)前的最后一次身上不干净,金盆大受玷污,“当啷”一声飞起,径直落进这个深潭,只见浪翻沙涌,掩埋了金盆,形成这么一个大沙州。从此就叫作金盆州了。”她娘一见几大排与丈夫同模样的男人,先自慌了神,张大嘴巴,哪里辨得出真假?
  这时,那些老头儿又齐刷刷发喊:“贤妻呀,我是你的亲丈夫,我是你的亲夫君哟!
  吓得沈步青老娘一屁股跌坐进了金盆。恰巧,沈步青老娘那几天是干腰(绝经)前的最后一次身上不干净,金盆大受玷污,“当啷”一声飞起,径直落进这个深潭,只见浪翻沙涌,掩埋了金盆,形成这么一个大沙州。从此就叫作金盆州了。”她娘一见几大排与丈夫同模样的男人,先自慌了神,张大嘴巴,哪里辨得出真假?
  这时,那些老头儿又齐刷刷发喊:“贤妻呀,我是你的亲丈夫,我是你的亲夫君哟!
  吓得沈步青老娘一屁股跌坐进了金盆。恰巧,沈步青老娘那几天是干腰(绝经)前的最后一次身上不干净,金盆大受玷污,“当啷”一声飞起,径直落进这个深潭,只见浪翻沙涌,掩埋了金盆,形成这么一个大沙州。从此就叫作金盆州了。”她娘一见几大排与丈夫同模样的男人,先自慌了神,张大嘴巴,哪里辨得出真假?
  这时,那些老头儿又齐刷刷发喊:“贤妻呀,我是你的亲丈夫,我是你的亲夫君哟!
  吓得沈步青老娘一屁股跌坐进了金盆。恰巧,沈步青老娘那几天是干腰(绝经)前的最后一次身上不干净,金盆大受玷污,“当啷”一声飞起,径直落进这个深潭,只见浪翻沙涌,掩埋了金盆,形成这么一个大沙州。从此就叫作金盆州了。”她娘一见几大排与丈夫同模样的男人,先自慌了神,张大嘴巴,哪里辨得出真假?
  这时,那些老头儿又齐刷刷发喊:“贤妻呀,我是你的亲丈夫,我是你的亲夫君哟!
  吓得沈步青老娘一屁股跌坐进了金盆。恰巧,沈步青老娘那几天是干腰(绝经)前的最后一次身上不干净,金盆大受玷污,“当啷”一声飞起,径直落进这个深潭,只见浪翻沙涌,掩埋了金盆,形成这么一个大沙州。从此就叫作金盆州了。”
王应魁说:“姚先生讲得真好。”
  姚定坤说:“故事好,不如金盆好。金盆好,不如自己好。再说,故事中的金盆毕竟是虚幻之物。信也可,不信也可。反正是看不见它了,但常言有金盆洗手之语,王掌柜生意看好,难道想金盆洗手不干了?别犯金盆洗手之忌哟。”
  姚定坤故事后的几句话关紧,说得王应魁咧嘴乍舌:“好听的地名,并非都是吉利。”
  姚定坤说:“正是,正是。我俩再朝上走走。”
  小晌午时分,二人来到了两河口。这一次,是姚定坤驻足不前了,瞅准了白虎山,两眼发起直来,似要看透这里的什么。
  两河口,是正南汹涌奔腾的堵河、与西南缓缓流淌的泅河交汇处。
  那堵河发源于神农架大九湖,全长800华里,为汉江正源干流;泗河发源于陕西省镇平县大巴山脊峰,全长230华里。两河之水携一路山光水色,浸一路天宝物华,耸动钟毓灵秀,在这里交汇。满目青山田园,一片紫气蒸腾缭绕在白虎山下,弥漫在两河交汇处开阔河滩畔大坪坝上。
  姚定坤欢喜,不禁念起《地理要诀》:“凡有紫气环绕,必主大富大贵。”便对王英魁顺手一指,以不容商量不可更改的口气说:“就在那里放线,破土建房!”
  他两个是顺南坝也即堵河东岸而来的。王应魁隔河而望,
  沈步青点头称是。命人一轿子又把她老娘抬来。
  
  王应魁听完了姚先生讲的故事,感慨坡深。尤其是那县太爷沈步清的哀怨‘别人贪污得金银,我沈步清贪污得拉老爹一大群——确实能给人以教育与警醒。

  “那……”王应魁有点莫名其妙,似又不便直言,可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与利害,又非得直说,“先生啊,我虽然不懂八卦地理和风水学问,但是我也曾经听人说过,白虎主凶啊?!”
  “呵呵,正是正是啊。”
  王应魁更加一头雾水,很有点不明就里地说:“这几天我王某有哪些不周到欠缺礼行之处,还望先生海涵直言——先生为什么指定白虎主凶之地啊?”
  “哈哈哈哈哈……”姚先生一阵大笑,说:“望掌柜的又是知其然不知道所以然也!”
  “还望先生指教——”
  姚先生道:“这里,是一片蒸腾的紫气,缭绕在白虎山下。不是神仙修炼所,定是人间富贵乡啊。不然,那白虎山下怎么会留下那么多的坟茔?一定是前辈慧眼高手看过风水,主后人大发大旺。只是,做了阴宅十分可惜。再说啦,白虎山名字虽然凶,可是,你想想啊,可那蹲在虎头上的是个什么字啊?”
  王应魁有所领悟地应道:“是我们姓王的王字啊。”
  “这就对了。”姚先生说,“其他任何姓氏住白虎山都是犯凶。而只有你王姓才好在老虎头上落脚,在老虎嘴巴下垒窝呢。何况你生肖也属虎,正是虎虎相帮,靠南而发旺啊……”
  “哎,姚先生——”王应魁仍然将信将疑,“先生可知道泗河右手这道岩壁名叫铡刀岩啊——你看很像铡刀呢——”
  “晓得晓得。”姚先生说,“正是有了这一道铡刀岩,镇住了白虎的凶杀之气,化凶为吉,不然的话,无论是阴宅或者是阳宅,建设在这里都不安然啊。”
  “那我们在白虎山下建设房屋,人怎么能经受悬铡之虞?”
  姚定坤不假思索而答:“大门楼略偏正东,即可高忱无忧矣!”
  王应魁问了个透彻明了,心中疑惑全消,当即定夺了在白虎山下建庄园的主张。
  此刻,正好有一只船儿淌下,王应魁相熟船大公,边招手边喊:”呃,稍停,稍停。借个渡,借个渡。”船靠边已稳,王应魁拉姚定坤上船。船儿三篙两浆摆向了泗河口,二人上岸,向白虎山下走去。
  说起建庄园,王应魁是迫不及待。大向已定,便心急火燎要到白虎山下细瞅细看。其实,这里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跳过来蹦过去地看,除了坟,还是坟。瞅那墓碑所刻,葬的是清一色的金姓死人。原来,这里是金姓合族的祖坟山祖坟地。明摆着的问题是,若在这里建阳宅,必须要迁、毁这里的阴宅。挖人祖坟,比杀活人还犯忌。金姓人怎能同意迁坟毁墓?这新庄园如何建得顺利?
  王应魁对姚定坤说:“这个处建房,恐怕麻烦大得很罗!
  姚定坤说:“麻烦虽大,事在人为。三个窟眼钱嫖个土地婆——钱通神路。我姚某定当助你一臂之力。莫怕。莫怕。风水宝地难得哟!”
  说得王应魁定下心来,两人在坟场里比划过来指点过去,全当是自己的地场。不防一阵吆喊,枪刀棍棒围来百十人。
  吓得王应魁姚定坤拔腿就逃!
  这正是:阴宅阳宅细勘测,惹了金姓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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