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回：澄清事实席间争议

　　路荧是职业习惯，她对口齿伶俐钟香菱的答复，无懈可击。路荧一阵大笑说：“哈哈哈哈，钟总了得，我路荧佩服的五体投地呀。小小年纪，撑起那么大的企业，难能可貴呀！”
　　钟香菱打断了路荧的赞美词，做个停的手势说：“好了、好了。路大记者，您还有所不知吧？我有个好助手钱秘书，是她把公司在各地代理处打点的十分圆满。我的一点成绩，也都是钱婧琪秘书的功不可没。路大记者，您对我说的小杰和我侄女书雁一事，听明白了吗？”
　　路荧点点头，声音低低的说：“钟总，对不起呀，今天我的话是多了一点。您都说的这样详细，谁都听的明白。谢谢您钟总、谢谢您的解释。”
　　钱婧琪觉得该收场时，章宏业又站起来表白道：“婧姐，曲杰姐夫，我和文选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俩同你们一起在北京城里寻找姐夫姥爷家住址。婧姐，我们俩反正也没事儿干。我俩看您为姐夫寻找二老急成那样，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呐。您说让我们俩干啥，兄弟绝没二话。婧姐，咱以后都不飙车了好吗？也为社会做些事。您看，姐夫每天事那么多。另外，他在北京也不熟悉。以后您在网上查线索，我们俩分头在下边各街道查访。婧姐，您看这样行吗？不管您答应不答应，我主意已定；一定邦小曲姐夫做点事，报答他对大姐的救命之恩。婧姐，您就说句话吧！”
　　钱婧琪刚要发表言表，大概是要圆场散会。这个当口上，曲杰的电话震动铃声通知主人接听。曲杰拿出电话，一看是赵婕赵教官。
　　曲杰对大家笑了一下说：“对不起，婧琪，你先陪大家说说话，教官的电话还不一定是什么事，不方便大家听，我去卫生间接一下。诸位，我去去就来。对不起，失陪了。”曲杰一边往出走，一边按下接听键。
　　曲杰听到赵教官沒好气的发脾气，在电话里大喊大叫：“喂，你怎不说话呢？你是不是曲杰？干麻呢不言语？”
　　难怪赵婕在电话里大喊大叫，她是等的不耐烦。赵婕根本不知道曲杰在为寻找二老设宴招待友人。方正又没和她告知他已经放了他的假。赵婕和王生、李倩从昆明飞回北京，向方局汇报完工作。回到侦察科向同事们一打听才知道，曲杰昨天上午在钱府大门外，抓到两名杀手。同事们和赵婕说：‘据交代，两人是上海红裙公司太子号游轮老大白鲨派来追杀曲杰的。’赵婕心里更是迷惑不解；心里暗自说：“哇噻！他是真的回来了哇？他是坐什么回来的呢？不对，也不可能啊？除非他会孙悟空的筋斗云，否则，怎会呢？”
　　赵婕同时认为：“虽然是说笑话让你回家到局报道，但是我是正经八百态度说的。你曲杰也不该无缘故不上班，我这位代班的侦察科长有责任过问为什么？”
　　曲杰离开308包房时，路荧及所有人都看着钱婧琪。赵教官？什么教官？劳教所、监狱、驾校等有教官，别的地方哪里还有教官？他到底是什么人？参加宴会的来宾，都在猜测中。
　　看吧，刚才还向钟香菱道歉说：“钟总，今天我的话说的多了一点。”结果还是路荧没板住她那爱采访的张嘴。在众人一片疑惑之时，她又出头露面。路荧一本正经的向钱婧琪发问道：“琪琪姐，说说吧，什么情况？小曲的教官是干麻的？你不是说他在京除了你没第二个熟人。琪琪姐，钟总是小曲邻居，应该算熟人吧？这也就罢了。又出来一位赵教官打电话找小曲，应该算熟人吧？琪琪姐，有点不厚道，连好姐妹也不说实话。”
　　钱婧琪连忙解释，她对大家说：“路荧你别得理不饶人。诸位，以前是说过小曲在北京没有第二个熟人，连钟总和我哥也是今天刚见面的。我哥和钟总的老家是邻居，这个以前我并不知道。我不是找客观存在，我是说事实。有一天我哥和我唠嗑时，他说爷爷有钟书雁照顾着呢。我问他，钟书雁？她有没有说她有个小姑姑哇？我哥说有哇，她小姑姑也在北京，叫钟香菱。是个女强人，管理一家公司，是公司老总。我当时非常兴奋的告诉我哥，这就对了；我和钟书雁是语言朋友，三年多，几乎天天由我接过电话，再转给钟总，只听其音，不见其人。
　　路大记者，你说的：‘钟总是小曲邻居，应该算熟人吧？这也就罢了。’这句话是不是应该收回呀？反正以前我是不知道钟总和我哥老家是邻居。再澄清一下大家对我哥的误会；我哥在二十天以前，被正阳分局录取为特警队员。一周前和赵教官等四人出差去昆明，昨天上午刚从昆明返回北京，是他们方正局长批准他先处理好个人大事；找到二老下落，然后归队，随时和赵教官联系。诸位，看，我哥是一名特警队员，是他不要向外界泄漏消息。我今天说的有些对不住我哥了的。你个坏路荧，就爱追根究底的问，把我哥的老底都让你掏了出来。以后再也不找你了。”
　　走出308包房的曲杰，正在听赵婕大喊大叫训斥。赵教官终于听到了曲杰回音。曲杰听到赵婕没好气质问一大堆的问号，稍有缓和间歇时，曲杰说：“赵教官息怒，能不能听我说一句呢？”
　　“听你说一句？我问了那些遍，你听到了吗？你回答过一句吗？”
　　“我听呢，我也得听得到了，可是你一直大喊大叫，也不留个空地儿啊，我得插上嘴了哇？说吧，你一件一件问，我一句一句的答可以吗？”
　　“那好吧，我问你，今天为什么不上班？”
　　“赵教官，我是局长批了假，在集中精力找二老下落。有事常和你联系，所以就没上班。”
　　“局长没和我说呀！这个我不知道，请谅解。今天干麻呢？”
　　“我今天和婧琪约了几位朋友在一起聊了一天。主题是帮助我找二老下落。”
　　“小曲，这个我已向局里申请立案，由公安介入。小曲，你一个人瞎闯是很难的。明天立即上班，咱有新任务。”
　　
　　曲杰和赵教官通话结束，他又急赶回308包房。给大家来一个拱手抱拳礼，随之说道：“诸位，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又是路荧多嘴，她抢在众人前发言。她急着说道：“哎呀呀！很荣幸和曲警官共饮进餐。小曲姐夫，原来最不厚道的人是你呀？平步青云做了分局特警队员，为什么席间不向好友说一声？原来是有头有脸人物啊？早说出来，大家在酒宴中不是更高兴吗？”
　　曲杰忙做个停的手势，又环视在坐各位一眼。他很平静的解释道：“诸位，我参加特警队时间不常。局里初定十人，现在报道的只有两人。所以特警队还没正式成立。大家想想看，分局暂时还没有特警队，哪有我这位特警队员呢？我还没有正式入队，有什么可向好友炫鬻的呢？不过，局长的意思是先插到刑侦科工作。这样，刑侦科长赵婕女士义不容辞的、担当起我这位门外汉的教官。她肩着把我镌刻成一名正规警察重任。今天她对我没上班，发了一顿火。原来她不知道是局长特批的假。诸位，请大家不要宣传出去我的身份，因为我还沒转正呢。赵教官找我两件事，一是要我马上去上班，终止休假，执行新任务。二是我寻找二老爹娘一事公安局立案侦察。”
　　章宏业站起身来说：“曲杰姐夫，您尽管上班。寻找姥爷家住址由我们三人包下，一定尽快查出线索。姐夫，尽管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惩恶扬善。立求把王富之流绳之以法！”
　　钟香菱也鼓励说道：“小杰，好好做事吧！你的前途无量，人又善良，一定会有好抱的。至于曲家渡爷爷那里，你尽管放心。书雁的事，我会婉转的和我哥哥嫂子说的。你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约定、承诺，我想她不会怎样的。”
　　路荧还是憋不住她的职业习惯，又急着插上一句问道：“小曲姐夫，问个不该问的话题；你进分局是用钱买的吗？还是托人进的呢？目前这些可是社会主流中最反对的。你认为可以说就说，认为无可奉告，算我没问。哈哈，出个难题吧？”
　　钱婧琪急赤白脸的抢过话说道：“你这个死路荧，我哥是那路人吗？分局长方正看我哥身手不凡，能做到让大家意想不到的功夫。他怕我哥被别人抢走，主动去总局申请的。我哥是喜欢他现在的职业，他有他的优势，还用去找上门去吗？是公安局找上我哥的。”
　　曲杰制止婧琪的发言，他并未向大家解释路荧的问话。他说道：“婧琪，别说了。路荧问的那样问题也是潮流，咱没那样做，不等于别人没做。这一篇就揭过去，谁也别再提。今天到这里应该结束了吧？有劳诸位费心，日后方长，请多关照。”
　　俗话说，没有不散的宴席。曲杰和婧琪，在京城大酒店举行的求助宴会，差不多一大天的时间，就在这种气氛中结束。两人向他们邀请来的嘉宾，一一道别。
　　这些人里钟香菱有些恋恋不舍。一个是她的得力助手，虽然不正点上下班，但处理问题果断。另一个曲杰，在他心中地位，是梦中情人。钟香菱今天心里非常纠结：“看见曾经昼思夜想家乡小男孩儿曲杰，真想多和曲杰多说几句话、多想亲几口小杰。要是能有一个拥抱，也心满意足了。怎奈，钱秘书就在他身边，一切都要收敛为是。以前和婧琪说曲家渡家常话时节，捎带上小杰那么多闲话。想起来，今天在钱秘书面前真不好意思。”
　　参加今天宴会的林文选，心里话并不多。他也暗恋婧姐七八年。林文选看得出来，他和启程、章宏业不是婧姐理想中人选。她要的是要有一定武功、体魄强健、有八块腹肌的男孩。她不考虑家境贫寒与富有。钱府的钱，用卡车也够装几车的。所以她不考虑三位是富二代，只要人能够达到她心中的标准，那才是她的选择。林文选没有启程那种嫉妒心，通过搭救舞蹈家章宏菊一事，他在內心中佩服曲杰。今天宴会上又听说曲杰被分局特殊录取，林文选更佩服钱姐眼力、和冒险去得到她要的人……
　　宴会散罢，各自生活又恢复到平静中。曲杰和钱婧琪前脚到家没有几分钟，紧接着电话铃声响个不停。钱婧棋刚和曲杰在卧室说起枕边夜话。钱婧琪放开曲杰，自言自语的说：“这是谁呀，真讨厌！无聊！这是干麻呀？刚有一点好心情，又被搅了。”
　　婧琪不太情愿的打开电话接听。收到的是路荧电话，只听路荧说道：“喂，琪琪姐，您和姐夫现在有时间吗？我想今天给姐夫做一期专访，明日见报。琪琪姐，我刚问完主编，他同意给个专栏，做连续报道。这样的话，对找到姐夫姥爷家住址，一定大有好处的。琪琪姐，您定个时间，马上给我回个话。”
　　钱婧琪从床上坐起来，对曲杰问道：“哥，是路荧记者要来采访。是让她来，还是不让她来呀？要让她来的话，您看现在可以吗？”
　　曲杰整理一下衣着，坐到沙发上。今天他有些精神烦躁，他伸展几下双臂，运了几下气入丹田。站起身踢两下腿，收了下来，觉得舒服多了。又重新坐回沙发上说道：“婧琪，你这位路荧记者朋友太多事。今天就听她的，别人也插不上嘴。让她来吧，今天让她说个够。也许她登报会有好处。曲杰今天心里有些发堵，他满打算和钟香菱好好谈谈心。可是偏偏来一个路荧，她的问题太多，对曲杰更是无缝都下蛆。
　　曲杰心里想道：“好吧，以后找机会一定和香菱小姑姑谈谈。让她替自己和书雁说一下，真对不起书雁。不该埋没她的一片痴情、她是那样的天真无邪，是那样善良。我曲杰真不该在京城另有新欢，虽然都没有承诺，但心里早已藏下深深的爱。这种情像一把钢刀插在心上，扎进去痛、拔出来也痛！她不该还一心一意守候那份儿时童恋。这句话在上次回家三天里，一直没勇气说出口。只能给她最后三天之爱，陪她在后山说三天心里话。可是该说的，一句说不出口。”
　　看，这就是三年前的乡村毛头小子，摆渡家族的后人小泥鳅，一步步成长。懂得思考，对情字也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