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朦朦胧胧的感觉027防线被摧毁了
作品名称:青春无需祭奠 作者:唐麒 发布时间:2016-06-18 19:32:53 字数:4344
026朦朦胧胧的感觉
她曾听说老队长丛炳根和她阿妈暗地里有一腿。已到了怀春年纪的她,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已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晚上,她梦见自己与山哥活生生地干了那种让人心跳得不行的事儿……
女儿姗姗扯着丛山的衣袖“老爸,老爸”地叫得挺欢,要老爸带她到村里转转。她一直生活在城里,觉得乡下的一切都挺新鲜。
“去吧,去吧,跟阿爸玩去吧。”向青青捋起衣袖对丛山笑笑:“我和六凤烧年夜饭。”
丛山牵着七岁的女儿,在村里一路乱逛。凡遇到村上人,便收获到一片赞扬声。真的,女儿非常漂亮,小嘴儿又甜又脆,人见人爱。“哟,山哥,是你女儿吧。”一个长得跟英莺一模一样的青年女子走了过来。
她是英莺的双胞胎妹子葛佳佳——从小送给人家的,直到姐姐英莺死后她才在磨子村出现。从此,每年的清明节和春节她都会回家探望她的亲生父母。
丛山和她的姐姐英莺私下里拜过堂,有过很多次的肌肤之亲,就只差领结婚证了。为了这个女人,丛山还坐过牢呢。
“要是她没死,我会娶她进门的。”这是丛山的真心话。
望着葛佳佳远去的身影,英莺的倩影一下子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
天气挺好,密密麻麻的星星一古脑儿探出头来。老虎崖那块突兀的大石块上,英莺依靠一棵古松,应约而至的丛山坐在石头上,两人谈得很热闹。“你教学忙不忙?晚上不批改作业?”丛山笑着问。
“约你出来玩,你就说这些事?作业在学校里早就批改好了。”英莺的眼睛含情地注视着丛山,也许是夜幕的缘故,丛山没有觉察出英莺的异样。
“你为什么不来坐,当心掉下崖去。”丛山说,捡了一块石头往黑古隆咚的山下掷去。
英莺脸儿发烧,滚烫滚烫的。但夜色遮掩了他们各自的表情。“今晚真黑,你看这天……”英莺心里真正想说的没有说出来,声音变得没有了着落。
丛山一把拉住英莺的手,说:“走吧,回家吧,把你吓着,我可吃不起英婶骂我是贼坯!”
手被丛山握着,英莺突然像通了电,要融化了似的,她不由自主地挪移到丛山的面前,一双眸子的光亮灼灼的。“山哥,我……我想……”英莺犹豫地说。
丛山微微一怔,放下英莺的手:“啥事?你说吧。”
沉默,荒山野岭,惟有风声和远处的狼嚎声。
“我……山哥,我喜欢你。”英莺终于说出来了,“我喜欢你,我约你出来,就是想对你说句话的。”
丛山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英子,你……”
“我爱你,早就有了心思,可是,如今说出来,恐怕晚了,青青等你的音讯,我只不过是想见见你,将来有一天,你进了城,我就见不着你了,那我就痛苦死了,谁和我说话?”
“英子,你……我们还是走吧,看天也不早了,晚了回去,你阿妈又要骂你了!”丛山害怕自己一旦把持不住会……
“山哥,你爱不爱我?我只想听你讲实话。”英莺大着胆子拉住丛山的手,一双丹凤眼逼向丛山。
丛山顶不住少女向他抛来的多情的眼光,身体里出现了一种鲜亮的亢奋。他不禁一只臂弯搂住她说:“英子,你真傻,没有青青,我……我真想娶你。”
英莺一把搂住丛山的脖子,激动得话都说不周全:“山哥……我会等,哪怕白了头。”
“别傻了,你不希望我和青青白头偕老吗?”丛山被英莺搂得心里一阵激动,但他竭力克制着,生怕自己越了轨不好收场。
英莺放下了手顿时蔫了:“那当然希望你俩爱到白头。”
后来,两人又说了一通话,英莺觉得全是无关痛痒的话。一股激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什么也没捞到。他们回到村里。人们都安睡了,山村很静谧。
英莺推开院门,阿妈房里的灯还亮着。英莺没吭声,心里很烦很闷,指望约山哥出来能获得什么,可什么都没得到。正在英莺很伤感的时候,忽听得阿妈房里传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呻吟之声如猫叫,似狗喘。英莺听了一阵,心里害怕极了,不知高低地喊:“阿妈——”
屋里的灯突然灭了,黑暗像一堵墙压过来,英莺摸进自己的房里,阿妈趿着鞋,头发散乱地走出房间,气鼓鼓地问:“死哪儿去了,晚饭也不吃,饭在锅里。”
英莺点亮了煤油灯,奇怪地打量着阿妈红灿灿的脸,说:“你睡吧,阿妈。”“砰”一声关上房门,把阿妈关在门外了。
英婶闩上院门,又极快地上好堂屋门,跨进房里,叫道:“快,快,给那死丫头扰了兴头,难过死了。”房里应着一声粗重的男人声音,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过后,一切都像沉到了无底深渊……
英英躺在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回想起刚才阿妈房里的声音,明明阿爸到老舅家并没有回家,而且也不像是阿爸的声音,难道是……她曾听说老队长丛炳根和她阿妈暗地里有一腿。已到了怀春年纪的她,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已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晚上,她梦见自己与山哥活生生地干了那种让人心跳得不行的事儿……
027防线被摧毁了
面对着这无法抗拒的温婉浸润的魅力,丛山心灵里的防线“轰”地被摧毁了,他不禁动情地搂住妙不可言的少女,热情地吻着。英莺很顺从地迎接,那张逗人喜爱的红唇儿磁铁般地吸引着丛山。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身体里都起了一种无可抗拒的变化。在一阵湿热的吻里,英莺呻吟不止,就像婴儿天真的叫声。“山哥,我好喜欢你,我爱你……”英莺断断续续地说。
山坡上的磨子村小学不过是四周石头垒起来的石屋,三间是教室,一间是办公室,除了老队长丛炳根走后门荐进英莺,还有一个是桃花村的谷老头子,五十多岁。再有一个,磨子村的蒙鬼子——外号不过如此,大名叫蒙加城,便是这里的校长了。六个年级分坐三个教室,凡是山外学校上的课程,这里都得教。至于教学质量,蒙校长首要的标准就是会写信,会写家里成员的名字,会算加减账目。考初中,这个学校的成绩老排在全乡的最后。
这些时候,丛山当上了代课老师——教语文的谷老先生在爬坡时跌断了腿。眼下磨子村就数丛山的学历高,人聪明。当然,蒙加城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给向青青面子嘛。
让英莺领略到丛山才华的是她第一次去听他课的时候。那天,丛山教的是《乌鸦和狐狸》。说的是有只乌鸦得到了一块肉,它叼着,高高地站在树上。树下的狐狸几次奉承乌鸦,乌鸦都没开口。最后狐狸恭维道:“乌鸦太太,您的嗓子太好了。”这下乌鸦马上一展歌喉--好了,嘴巴里的肉掉在了地上,让狐狸骗走了。
丛山让三位学生分别扮演乌鸦,狐狸和旁白者。三位学生像演戏一样,把这篇伊索寓言演绎得非常有趣。课文上到这里,接下来应该是分析段落大意归纳中心思想了。可丛山偏不用这样老掉牙的方法。他笑眜眯地说:“同学们想不想知道乌鸦上当后还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呢?”
“想知道!”孩子们兴趣盎然地齐声说。
“好吧,那么我来帮伊索老先生续下去吧。”接下去丛山就讲了自己创作的《乌鸦和狐狸续篇》——
乌鸦被狐骗走了那么一块肥嘟嘟的肉,很是生气。它飞到树下,看看狐狸究竟怎么处理那块肉的。乌鸦知道狐狸太太有两个孩子,全身长着金黄色的毛,很漂亮。这时,见狐狸太太把肉放在地上说:“儿子们,你们把这块肉一分为二吃了吧。”
狐狸太太看着两个儿子把这块肉平均分成了三块,两个儿子把其中的一块肉给了母亲,才各自吃了起来。狐狸太太幸福地看着儿子吃完肉,又把那块儿子分给她的肉分成两块说:“孩子们,你们吃吧,妈妈不饿,真的,一点儿也不饿,你们吃吧,听话。”两个儿子说了几句感谢母亲的话,这才又吃起了肉。见两个儿子真正吃饱了,狐狸太太才语重心长地说:“儿子们,按照我们狐狸家族的规矩,从今天起,你们已经成年了,因此你们应该离开妈妈自己去寻找食物了。儿子们,你们说对吗?”
两个儿子说:“是的,妈妈,我们长大了,成年了,可以自己去寻找食物了。”
“那么,好了,你们就走吧,永远也不要回来了。妈妈相信你们,你们一定能为我们狐狸家族繁衍子孙后代,我就把这个伟大的任务交给你们了,儿子们,你们走吧。”说着,狐狸太太流下了眼泪。
母子仨抱头疼哭了一场,两个儿子才离开了妈妈。
乌鸦太太这才想起了自己年幼的孩子,她振翅高飞,重新去寻找食物了……
这天放学后,小学校就剩下英莺和丛山了。“山哥,我今天听你的课,你还真行,好多地方我要向你学习呢。”英莺在办公室里一边改作业,一边赞叹道。“《乌鸦与狐狸》一课生动极了,有趣极了,你真有两下子。”
“过奖了,英老师,我刚开头,哪能行了?”
“山哥,你还是叫我英子吧,英老师英老师的,我听了反而不舒服。”少女的妙眼斜瞟。
“好了,你要我叫啥我就叫啥,不就得了?我可害怕一天到晚见一个愁容满面的婆娘,心里就憋得难受。”
“好啊!你竟敢说我是婆娘,看我不打烂你的嘴!”英莺捉住丛山的岔子,跑过去扭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要打要闹。“说!我是你的婆娘?”
当丛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已是覆水难收了。
英莺扬起一只手来装作要打丛山时,丛山抓住了她那白嫩嫩的手,英莺很会做作地“嗷嗷”叫:“你这死人,捏那么重干嘛?”
丛山想放开她的手,又怕一放开她又来了,所以,紧紧攥住笑着讨绕:“英子,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说不定,下次又要胡乱叫了,你说你说,我是婆娘,我是谁的婆娘?”英莺不依不饶,眼睛盯着丛山心头甜丝丝的。啊!山哥终于被我缠住了,我要叫他吻我……她的俏脸像盛开的桃花,迎向她的山哥绽开。那一颦眉一弄姿,使丛山一时目眩,怦然心动,一股冲动像洪水那样袭击着他脆弱的大堤。
“山哥,我……我好想你,我真想当你的婆娘啊!山哥!”英莺那深沉的眸子里发出妩媚的光,她踮起脚,那双白嫩的手顺势搂住丛山的脖子,双眼水汪汪的,就像有一股清泉在流动。那流动的是一种企盼,仿佛在抛出一个最微妙的信息:“山哥,你来吻我呀,来吻我呀!”
面对着这无法抗拒的温婉浸润的魅力,丛山心灵里的第一道防线“轰”地被摧毁了,他不禁动情地搂住妙不可言的少女,热情地吻着。英莺很顺从地迎接,那张逗人喜爱的红唇儿磁铁般地吸引着丛山。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身体里都起了一种无可抗拒的变化。在一阵湿热的吻里,英莺呻吟不止,就像婴儿天真的叫声。“山哥,我好喜欢你,我爱你……”英莺断断续续地说。
就在两人都无法自持的时候,丛山忽然害怕起来,说:“英子,我……不能……不能……”
英莺瞅着面红耳赤的丛山:“山哥,你,你怕了……我也怕……”她发抖的声音轻漾着一种悲喟的音调。两人分开了,英莺脸红红的。“山哥,你晓得我多么高兴呀!原来……原来你也是爱我的。”
“英子,你别说了。”丛山不敢看她那充满磁性的目光,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他喃喃地说:“我……我对不起你。”
英莺笑了,笑得很响。她忽然恼怒起来:“山哥,你心里想个啥,我明白得很!算了,我俩就这一回,而且也没动真格,你并不欠我啥!”说着,泪水汩汩地淌了出来,她狠狠地用手背一抹,夹起没批改完的作业本冲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