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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之恩泽魇与秦倾、冯之绝与林蒂心

作品名称:未曾表白的许诺      作者:倾蕙宁      发布时间:2016-06-16 14:53:38      字数:5092

  恩泽魇一只脚拖在地上,另一只脚慢慢行走,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我和冯之绝目瞪口呆,我开玩笑说:“哟,您这是崴了脚吗?这造型挺时尚啊。”
  恩泽魇轻描淡写地说:“是跟腱,断了。”
  冯之绝说:“秦倾的债主们这也太狠了吧,凌朵儿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我狠狠地朝着恩泽魇比划着:“一脚踹过去,把他大腿踹出个窟窿,再往上均匀地撒盐。”说完,我摸着刘海轻皱着眉做可爱状,“啊,我真是太善良了呀!”
  恩泽魇坐下来,拿出一根烟来抽。他的脚别扭地放在地上,我才意识到他不是闹着玩的,我游移着问:“不会是真的吧?”
  恩泽魇头也没抬:“煮的。”
  我愣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活该。”恩泽魇,经历了太多,酸甜苦辣都看破,然而也会付出代价。
  林蒂心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我唯一不能忍的就是被人欺负,我会让所有对我朋友不好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而过了很多天之后,恩泽魇让我去医院里看秦倾。他告诉我,现在的秦倾已经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力了,她在夜店里,不知道喝下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此刻,恩泽魇正低头看她:“秦倾,为什么你总也不开心呢?”
  秦倾拎着莲花灯仰头看他,笑,她的脸和宫香的脸叠加在一起,像一个单纯甜美的小女孩。“那是因为天使忘了给自己装哈哈镜……宫香没有死,你们根本就不懂得,我跟她已经分不清也分不开了,就像佛前的两股灯芯,就像青莲和紫莲,已经拧成了一股,分不清也分不开了。”
  就像一个枝桠上的一蒂双花,宫香已死,秦倾也同时灭亡了。
  恩泽魇转身看到了我,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哀痛,他对我说:“苑松曾问我如果有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我只能去救一个人,那么我会去救谁,我会去救谁呢?呵。”
  秦倾在后面,抱着恩泽魇,说:“你还要再救一个人,她是我姐姐也是我妹妹,是我最亲的人。”
  恩泽魇捋了捋秦倾唇边散落的头发,问:“你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秦倾轻轻笑着,看着他,就像一捧温润如玉的睡莲花:“是爸爸和女儿的感觉,三神弦拉着小提琴,花音弹着钢琴,就像预言一般统统实现,此去经年。”
  医生说,秦倾的脑细胞在迅速衰竭,智力将一部分一部分地逝去。我把手撑在病房玻璃上:“之前,我总咒秦倾没有好下场,可是现在这副模样,却不是我想要的,真的不是。”说着我拿手背抹泪,最终泣不成声。
  我认为因果是有报应的,就像是你虐待生命,最终会被生命所舍弃。
  我问梁碧木:“你不认为开始时越幸福,结局就越惨烈么?恩泽魇和秦倾,是我认识的人之中,最不幸的。”
  
  雪渊用一首诗来对秦倾的种种行径做了一个总结——《请对我重复褒姒的名字》:
  
  谁首先误读了谁的眼睛
  谁而后又绣金了谁的衣裙
  谁把缟袂舞成霓裳
  谁把霓裳唱成离伤
  谁赢得了天下却输掉了最珍爱的人
  谁痛心疾首抱憾终身
  谁在战场上从容甩开如云长袖
  谁烽火台上淡漠笑看谦卑王侯
  谁手执纨扇偏爱裂帛之音
  谁又点起烟火
  谁在为我高歌
  
  冯之绝与林蒂心
  
  冯之绝一个劲地问我:“我有件事想请教你……如果我把绿色的颜料倒进白色的玫瑰花花盆里哦,你说,能开出绿色的玫瑰花来吗?”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很想打他的头:“兄弟,你没发烧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智商了?你是智商一夜之间变低了,还是始终我都没发现就这么低呀,我从来没以为一个把网络玩得相当转的人会是一个智商为零的白痴啊。”
  冯之绝依然不放弃地问:“不准嘲笑我,快点跟我说。”
  我说:“明摆着,绿色的颜料倒进花盆里,你的花颜色不会变绿,因为……直接就死掉了。”
  冯之绝显得特别失望:“真的啊,我正想这么试试来着。”
  我碰碰冯之绝:“喂喂,从实招来,你是想做什么,为林姐种的吗?”
  冯之绝乖乖点头承认:“对啊,你怎么知道?你太了解我了,就是这样,我想,马上送给林姐。”
  我就奇怪了:“你不会买现成的吗?”
  冯之绝冒傻气:“我想我种的比较有诚意一点,而且,我跟你说啊,我还在研究怎么包装比较好呢。”
  我摸着他的头发,觉得自己一脸慈母光辉,谈着林蒂心像是谈着自己的儿媳妇——虽然好像这样讲对林蒂心有点不太公平,但是无伤大雅——正好发扬一下我的母爱:“好孩子,为了你的感情,奋斗吧!”
  我原想帮冯之绝订购绿玫瑰来着,然而四处查找关于绿玫瑰的资料时,却发现,原来绿玫瑰只是人们对完美事物的幻想罢了,我想把这个消息迅速告诉冯之绝,可是又不想马上伤他的心,只能呆呆地看着各种关于绿玫瑰的传说。这种像玉一样的花只存在于神话里,代表着永恒的爱情,花上有刺,每触碰一次,都会迅速中毒,就这样一种美好又邪恶的花,当它开放的时候,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
  最终,冯之绝还是拿了绿色的“玫瑰”给林蒂心,其实是月季花,然而和玫瑰长得非常接近。那个时候林蒂心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各种各样复杂的工作,她现在是金领丽人林蒂心。冯之绝好不容易请求助理让他约见了林蒂心,对她说:“林姐,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了,我在小的时候就一直爱慕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像一个神话一样。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原本想自己种出绿玫瑰给你,但是我害怕时间太久你被别人夺去,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我的……请求,能不能,接受我,我是说……你能不能接受我追求你。”
  林蒂心接过花束,用手指点了点,特别冷静地说道:“你眼中的我太完美了,谢谢。不过,我一会还有事,过后再给你答复。”
  冯之绝把送花经过转述给我的时候,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有了?”
  冯之绝显得也很失望:“没有了。”
  我追着问:“那她看到花时是什么表情?”
  冯之绝回忆着:“一脸的冷淡,没什么特殊表情。”
  我捧着脸:“后来呢?”
  冯之绝耷拉着脑袋叹气:“她就转身走回办公室了,并且还把门特别大声地‘砰’关了起来。”
  我摇头叹气:“不是我说你,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没什么反应啊,哦不对,最后关门那下子好像是不欢迎你的反应。”
  冯之绝一脸的失望:“是啊,所以说我真的没什么希望了……你有没有看壮烈史诗的感觉?”
  我如实回答说:“那倒是没有,可是有看《蜡笔小新》的感觉。”
  我和冯之绝正坐在青禾学院的花园里,一个小学妹路过,冲着冯之绝抿嘴笑。可能是因为冯之绝长得实在太可爱了吧,就冲着他葡萄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要是小学妹我也会对他笑。
  恩泽魇给我打电话:“朵妹妹,晚上一起喝酒吧。”
  我不乐意:“什么重要的事你就找我啊,我才不干呢!”
  恩泽魇失落的声音从电话里游移过来:“我姐突然出国了,我现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哦……啊?你刚刚说什么!”我有点发愣,“你哪个姐出国了?”
  恩泽魇估计正郁闷着,声音低低的:“我认识的,你也认识的,还能有几个姐?”
  我张大嘴:“谁?你是说林蒂心林姐吗?我听差了吧。”
  冯之绝在一旁赶紧接话:“朵咩,你说什么啊,林蒂心怎么了?我就说嘛,不要把这事告诉她,她性子那么烈,再做出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来……”
  我没理冯之绝,我现在也不能理他,更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这群人之中第一个知道的?”
  恩泽魇笑:“是啊,我跟你关系亲厚吧,这样的事情我都第一个告诉你,而且我姐说,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之前就告诉我,她有这个念头,除了最亲近的人她谁都不想告诉,她想制造一次逃亡似的出国……”
  恩泽魇还在电话那头絮絮不止,我对恩泽魇说:“我今晚不能跟你喝酒了,改天吧。对了,我今晚是冯之绝的,不是你的。”然后就撂下了电话,别说冯之绝了,我都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能说话。林蒂心突然出国了,而且决定再也不回来,这就意味着,之前冯之绝与她之间是“略微的障碍”,而现在却变成了“山长水阔知何处”。
  我看着冯之绝,兄弟,我为你默哀,你完了,肯定完了,我努力调整表情,试图挤出真诚给他:“恩泽魇的电话,就是说林姐今晚有事,估计给你的答复你要再等等。”
  这一天晚上冯之绝一直都在等着林蒂心的电话,我没敢告诉他恩泽魇对我说的这些,我想,能拖一点是一点,这样,冯之绝心里还有一点希望,如果全盘告诉他了,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然而,时间的推移是挡不住的,最终冯之绝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没有能永远埋没下去的真相。林蒂心估计是在飞机落地之后就给冯之绝来了这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在NYU,而你……你四级过了吗?六级过了吗?八级过了吗?考研英语过了吗?托福雅思GRE过了吗?全都过了再来跟我说吧。如果你足够诚意的话,就也考过来吧,如果你能顺利入学,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我觉得林蒂心真不是刻意刁难……这个要求比让冯之绝去“自己研发个小火箭,把自己送上月球”还难,这辈子冯之绝估计都没什么希望了,因为我知道他首先英语就特别差。在我看来,这根本呢就不是拒绝那么简单,而是比拒绝更加直截了当往冯之绝脑门上贴了四个字“肯定没戏”。
  冯之绝跟我讲完了这些,站起来就要走了,我问:“冯之绝你干嘛去?”
  冯之绝回我:“当前形势太复杂了,我……”
  我一脸不可置信:“你不会是想去寻短见吧?”
  冯之绝回答我:“你放心,我不是去跳楼,不是去割脉,不是去上吊,我只不过想……想要去睡美容觉……”
  我真是服了他:“这种节骨眼上,还有心思当睡美人呢你,美个鬼呀你……你想让我把林蒂心召唤出来骂你吗?”
  冯之绝回呛了我:“你要是真能把她召唤出来就好了!要不我买两挂鞭放放?要不我到天安门城楼上特别兴奋地喊两嗓子?我干吗要表现得那么激动啊。”
  我看着有点失控的他:“那倒是不必。”
  
  我双手背在后面,对冯之绝笑得一脸喜庆:“冯之绝,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林蒂心林姐的秘密!”
  冯之绝转过头来:“什么秘密,快说快说!”
  我继续死皮赖脸地笑:“你还没答应我的条件呢。”
  冯之绝特别无语:“好吧,你说吧,是要我很破费还是还烧我的限量书啊?”
  我摇头:“都不是,其实,我还没想好是什么条件……”
  冯之绝做摇摇欲坠状,看上去就快晕倒了:“这样怎么交换啊?”
  我说:“先欠着吧,不过你可要记着点。”
  冯之绝特别无奈:“好吧好吧,你快点说秘密。”
  我故作神秘:“就是……我听说,你送花给林蒂心的那天,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推掉了之前安排好的所有的事情,一下午没有出来。当她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其他人看到她的眼睛是红红的,好像是嚎啕大哭过,你还听清楚了?”
  冯之绝有点着急了:“你别‘听说’和‘好像’,我想知道的是确切消息。”
  我摊摊手:“好的吧,就是把这两个不确切的词语删除掉,非常肯定是这样。”
  冯之绝两只眼睛亮亮的:“我仿佛看到了她对助理说‘今天下午所有原定的会议全部改期,任何人找我都说我出去了,还有,把我办公室的电话线切断。’”他想着想着傻笑起来:“也就是说,她还是很在意我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说:“这算是个好事吧?”
  冯之绝急忙问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我想了想:“两天之前吧。”
  冯之绝急赤白脸:“两天以前?可是你现在才说!”
  后来,林蒂心开始在网页上发出各种各样的图片,让我知道她在别处一切都好。比如这一张,在墨西哥,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地,铺满了一个丘陵似的小山。她的身后,一座纯白的小屋,湛蓝的天空明澈如洗,小屋是惟一的云朵。还有这一张,肃静的素白的教堂,有着湛蓝色的光滑的尖顶、镂空的长窗和雪白的高高的墙壁。
  
  我陪着雪渊来听讲座,雪渊还是这样的美好,还是这样的耀眼,还是这样的善良,还是这样的淡泊,还是这样的清雅。
  走到大讲堂门口的时候差点没摔出去,我拼命地按奈着自己的情绪才没让自己吼起来,声音尽量放得平稳:“冯之绝我没看错吧,你居然来听讲座?”
  冯之绝挠了挠头,露出白牙嘿嘿笑:“嗯!偶尔也要转换一下风格嘛!”
  我又仔细瞅了瞅,他居然没有随手拎着掌上游戏机,而是一本厚得可以用来当作防身武器的英语学习手册,我实在太意外了:“你这也转变得太多了吧?不过,你也确实该多看看书了。”
  冯之绝仍然像只兔子一样,晃着脑袋,说:“我不能永远依靠我爸妈的钱财活着,我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NYU的动画专业其实很好呢。”
  我拍着他的肩膀:“好青年,有想法!有志向!我支持你的哟!”
  冯之绝害羞地笑:“你这么相信我啊。”
  我说:“义气嘛,就算你杀人放火我都支持。”
  冯之绝对我说:“我虚荣又任性,我想一鸣惊人,因而在这之前一再内敛,期待着准备好之后突然锋芒毕露。”
  而后来,我居然看到冯之绝把他的一堆游戏杂志全都变卖了,并且,我发现了“怎样申报NYU”的参考书籍,看来他还是放不下对林蒂心的向往之心,祝福他有一天真的能和林蒂心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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