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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濯竹传奇(第七章)要命的桃花劫

作品名称:孟濯竹传奇      作者:麦之地      发布时间:2009-03-17 16:39:27      字数:6442

孟濯竹在小城内买了一驾马匹,一路向西,心中依旧挂念着张水莲的安危,那个女子明显没有什么江湖阅历,如此一个姑娘如果遇到坏人就不好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吗。虽然有那么一块丝巾,但仅仅只是一块丝巾,毕竟还不能解释他心中的困惑。但是孟濯竹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对于张水莲,他也是只知其名,至于她到底是什么人,是哪里人,这些都不甚清楚,而且,此时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只得将其放于一边。
孟濯竹策马急驰,已快出了中原地区。这一日,到了华阴境内,此处已快入关中地域,乃是关中地区进入中原的门户所在。与陕北的漫天黄沙不同,关中此地属黄河中段地区,冬日里虽也少雨雪,但不再像陕北一样满眼黄土的景色。
孟濯竹放缓脚步,跳下马来,慢慢的向华阴城走去,入得城门,只见路边一排排整齐的摊铺,有耍杂耍的,有卖泡馍的,兜售饰品、日常用品的,好不热闹。此时还是上午时分,孟濯竹入到城内,停于一家饭铺门口,将马匹交与店内马倌好生看管,随手丢给马倌一点碎银子。那名马倌很少见到如此豪爽的客人,这点银子足够抵上自己一个月的月钱了,忙忙的欢声应着,将马匹牵入后院,好生照管起来。孟濯竹入得店中,本待顺便与店内伙计询问,有否看到一个清爽的白衣女子,转念一想,如此打探一个女子的下落,太过引人注目,遂便作罢。孟濯竹走到店内的一张桌前,独自坐下,自有店内小二来招呼。店内大多都是些江湖人物,食客也不甚多,三人一桌,五人一群,在桌边捉对拼酒。孟濯竹要了些精细小炒、一壶美酒,慢慢吃着桌上的西北菜肴,偶尔喝口美酒,心思却并不在酒菜之上。孟濯竹的注意力全然放在店中诸人的谈话之中,此内乃是江湖人汇聚之地,或许有些张水莲线索也不一定,又或者能够得到一些与自己有关的线索,那就更好了。如此想着,仍旧慢慢吃着酒饭。奈何,听了半日,不得半点线索,不想再于此浪费时间,想要向城内一探。孟濯竹站起身来,此时,已有店内伙计过来:“客官,您所用酒饭,共计二钱六分银子。”孟濯竹将手探入怀中,脸色一变,却才怀中的钱袋已不知去向。想起饭间只有一人曾从自己身边经过,定然是那人盗走,环顾四望,店内酒客拼酒如故,那人已不知所踪。心中暗暗警惕:寻常盗贼,如果来偷,决计做不到令我不知不觉,此人能够无声无息的将钱袋取去,定然是个中高手。不想如此小的城镇,居然碰到了如此人物,看来江湖上果然是卧虎藏龙啊!那伙计见这位客官久不答话,脸色数变,以为此人乃是一位吃霸王餐的人物。催讨道:“客馆请付了饭资,小的在旁还有许多事情。”言语间已是颇多不客气的语气。孟濯竹也不想多与他废话,就连钱袋被偷之事都懒得与之争辩,看了看伙计的脸色,令马倌将自己的坐骑牵来。将坐骑交与伙计,说道:“这匹马少说了值十几两银子,将其押在柜上,你等要好生照看,待我去了银钱,与马匹的草料钱一并与你便罢。”那伙计果然马上换了一副脸色,赔笑着道:“客官,见谅,您慢走。”
孟濯竹走出店铺,店内那个伙计又赶上来,笑道:“客官,左右您今天没得钱吃饭,我指点您一条路。包你有吃有喝有住。”孟濯竹正不知如何,点了点头。伙计笑道:“客官赶的巧,今天乃是此处霸刀门第四代掌门人严天霸的六十大寿,也就在今日,在寿宴上,严霸天准备退隐,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儿子。”孟濯竹道:“那又与我有何干系?”那伙计笑道:“有干系,有干系,大大的干系。”转身在柜上拿了一包礼品,只见红艳艳的包裹,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种物品,交与孟濯竹,道:“这里面是一些不值钱的本地土产,客官拿着这份礼品去霸刀门贺喜,只要喊几声“恭喜、恭喜,同喜、同喜之类的”,严老掌门必定管吃管住不可,待明日上午客官要走之时,你就说短了盘缠,那霸刀门少说也要送你几两银子做路费。”
孟濯竹也听说过此人,据庄内的案卷记载,此人祖上乃是少林俗家弟子,在少林学得达摩刀、禅门刀、一路单刀等刀法,之后因战乱避祸,辗转流离,最后定居在这华阴小城。并开创霸刀门,此时已传到第三代门主严霸天的手中,据载此家中人向来以救苦济贫为世人所称道。不过记载中终究只是记载,孟濯竹还是问道:“有如此好事?”那伙计道:“这方圆百里之内,谁不知道严老门主,那是出了名的慷慨大方之人,每年冬天穷人家挨熬不过之时,都是这严老掌门慷慨解囊,帮他们渡过严寒,年后如若有闲,则如数还上,一般人家都会多还上一些,以备下次困难时才好意思再去求助;如若无闲,严家也从不催缴。”孟濯竹听到这里,也不禁暗赞一声。伙计看着这位客官的脸色,继续说道:“此街直走出城后,在城北不到五里,上百棵铁木环绕的庄子就是霸刀门了。”孟濯竹暗道:那处肯定多是江湖中人,倒不如去看上一下,或许能够得到些消息,遂接过伙计手中的礼品,出城而去。
沿此街出城向北,果然如那伙计所说,看见一所大大的庄院,庄院外错落有致的栽种了上百棵铁木,这铁木本是山间之野物,竟然被人成功栽种在这院墙之外,仅此一点,便可看出,庄院的主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庄院周围一片喜气之色,就连大门外百米远处都还有鞭炮的碎屑在随风打着旋,门楣之上,一对贺寿之联高悬之上,上联:甲子重新新甲子;下联:春秋几度度春秋;横批乃是:英雄依旧!字字苍劲有力,一看便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门外站着几位知客在那里迎宾,周围依旧还有四方赶来的宾客。孟濯竹走上前去,双手恭了恭,道了几声“恭喜、恭喜”,将手中礼盒递上,自有人接了礼盒,将其恭敬的迎了进去,将其领至东首一席上坐定。
孟濯竹所在一席尚未坐满,已在座的包括孟濯竹在内一共有五人,相互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几位都是太极门的弟子,受师们之命,前来祝寿。
太极门,这家门派孟濯竹倒是知晓,太极门乃是由痴道人所创。痴道人此人本是武当派八大长老之一,当年因与武当掌门人意见分歧,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甘愿自逐师门,“叛出”武当。此人太极剑法出神入化,极善于此道,于江湖中游历多年,虽仍未能将太极剑法使到极致之处,但其人独辟蹊径,受自然气息所引,在游历途中,剑法中糅合了深山之幽、流水之柔、绝壁之险,另创一门剑法。但念自己出身于武当,而剑法也是源出于武当太极剑法,故剑法仍称太极剑,自建一派——太极门,派中另有阴阳指、太极掌等。痴道人当初创建此派之时,留下的第一条戒律就是:如若武当派有难,须倾全派之力支援,想亦是念及当年自己的出身来历。也因此,江湖上都将这太极门看作武当派的旁支,而非一个独立门派,但也没有任何一人敢于小觑太极门。
太极门中门人并不甚多,这严霸天的寿筵之上出现四位,说明霸刀门与太极门的关系相当不错。而有了太极门这一层关系,武当派想必也绝对不会为难霸刀门之众,更何况这严霸天还是一位乐善好施之人,像武当这些声称名门正派的的门派也绝对不会为难他们的。只是这宴席上并未见到武当门人,想来这种小小的门派,还不值得武当派所有动作。
大院内摆满了宴席,大部分桌前都坐满了任,但中间的一桌到现在都还是空无一人,不知道是为何人所留。
就在这时,门外知客那里传来一声吆喝:“紫龙堂副堂主钟万斤前来道贺。”
随着这一声吆喝,坐在主席上的霸道门人员中站起一位年轻人,这位年轻人一席干净的长衫,手持一把折扇,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天气里,拿着这样一把折扇,很多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纨绔子弟。然而孟濯竹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从这个年轻人的步伐看来,至少他的轻功决不会太差。年轻人手里的那把折扇,也绝对不是普通的折扇,上面甚至反射出一抹太阳的光芒,应该是精钢所制。能够用这样一把看起来近似普通的折扇,作为武器,本身就需要强大的信心,而此人能够站起来,自然能够代表霸刀门,而一个能够代表霸刀门的人,相信不会是无为之辈。
这位年轻人站起来向大门的方向走了几步,这个时候,门口处走进了一群紫一大汉,为首一人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这位紫衣人是七色会分设在这华阴县境中紫龙堂的副堂主钟万斤。钟万斤后面的人抬着两大箱贺礼,从那被压弯的担子来看,这贺礼不菲啊。看来这霸刀门在此处的影响力着实不小,要不然像七色会这样规模的帮派完全不必由钟万斤这个副堂主前来祝寿,只需要派遣一位手下送来贺礼就已经足够了。
钟万斤双手抱拳对着走来的年轻人道:“恭喜,恭喜,在下受堂主之命,前来为老门主祝寿,小小贺礼,不成敬意。”
“哪里,哪里,钟堂主能来我霸刀门就备感荣幸了,钟堂主怎么还如此破费呢!”年轻人说道。
这句钟堂主正好搔到了钟万斤的痒处,此人虽然是七色会的一位副堂主,但他自己知道,这所谓的副堂主,只不过是给人跑腿的。听到年轻人的称呼,顿时有点飘飘然起来。
哈哈一笑,对着年轻人道:“少门主客气了,这些都是应该的,老门主当年对我颇有照顾,这点贺礼就当是钟某的一点点心意了。”
却原来这位年轻人是霸刀门的少门主严庆弘,这严庆弘本是老门主严霸天的第三子,严老门主一生有过五个儿子、六个女儿、五个女婿,第一个儿子在年幼之时就已经夭折了,这二个儿子现在自己独立门户,开了一家镖局,这第三子是要承接严老门主的衣钵的,另外两个儿子也都在霸刀门习武。而严老门主的五个女婿,其中一个是当地富绅,一个是世家公子,三个在朝中为官,其中一位就是这华阴县的县令。还有一个小女儿,目前仍待闺家中。
“少门主看起来神清气爽,武功看来有很大的进步啊,连钟某都看不清楚少门主的深浅了。”钟万斤接着笑道。
“钟堂主缪赞了,在下哪里比得上钟堂主的一身火候十足的硬功啊。”严庆弘道。
“光顾着说话了,钟堂主快请,请进,这里专门给您留着上座呢。”严庆弘彬彬有礼的将紫龙堂一众带至中间预留的一席之上。
钟万斤客套几声,跟着严庆弘,在中间一席坐了下来。
此时宴席上基本已经坐满,可以正式开始了。此时席间才真正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起身,向着主席上的严老门主敬酒。严老门主毕竟年事已高,除了一些掌门、故交好友之外,其他人的敬酒都由儿子、女婿们代劳了,也幸亏严老门主儿子、女婿不少,要不然照今日的境况,估计非要全部倒地不醒不可。
…………
眼见着日之将落西山,酒席也将将要结束了,严老门主也早已回后堂歇息,而孟濯竹却至今未打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静极而思动,孟濯竹悄悄的溜进了严府后面的院子,此时众多宾客中已走了大半,没走的人依然在前院拼酒,偌大的后院不见一个人影,只有孟濯竹这个孤魂在那里游荡。
就在他游荡的时候,他发觉有人在盯着他。
该来的终于来了,孟濯竹在心里叹道。
从这个回廊到那个回廊,从这片树荫到那片树荫,孟濯竹缓缓的绕着圈子,一直绕到一堆假山的后面,他才停了下来,在那里将自己的气息全部隐藏起来,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而那个人居然真的敢跟了过来。
那个人的脚步很轻很轻,此人的轻功一定非常不错,因为轻功差的人的步子绝对不会这么轻,轻到孟濯竹都快听不到了。
孟濯竹背靠着假山,静静的等着,等着那个马上要到的人。
他的手一伸,点到了来人的腰椎穴,这个人马上就不能动了。孟濯竹却迅速的把手抽了回来。
因为他点的时候感到来人的腰间非常柔软,而男人的腰是不可能这么柔软的,那么来人就只能是一个女子。
孟濯竹抬头看的时候,对面的女子也正好看了过来,这是一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是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姑娘,一身粉粉的冬衫,配着那件修长及地的粉色长裙。
这个女子肯定很喜欢粉色,这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一张粉粉的脸,上面只是涂抹了淡淡的粉妆。
这真是一个清爽可爱的女孩子,孟濯竹叹道。很可爱,至少比孟濯竹见过的女人都可爱几十倍。当然也比当初万紫千红馆里面的殷红可爱,那个殷红只是很媚,对,妩媚。更比那个烦人的疯女人张水莲可爱的多。这是孟濯竹对这个女人的判断。
一阵微风吹过,长长的裙摆随风而起,露出一双纤细的脚——这个女孩子居然没有穿鞋子。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这是孟濯竹在看到那双裸露的双足的时候的想法。一个光脚的年轻姑娘,在这样的天气里光着脚到处乱跑,而她的脚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外面的严寒,这难道不是一个奇怪的人么。
这个奇怪的女孩被孟濯竹点了腰椎穴,她居然都没有叫一声,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孟濯竹,盯到孟濯竹都不好意思了,她还在努力的盯着——一言不发。她不说话,并不是因为不能说话,孟濯竹只点了她的腰椎穴,却并没有点她的哑穴,她只是不能动而已,说话是不应该有问题的。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不过最终孟濯竹败下阵来,虽然近距离欣赏一个美人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那脉脉含情的目光,而且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天气里,让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光着脚站在冰冷的石阶上,是一件非常不解风情的事。
……
这是一间客房,这严家的客房确实不错,床上的被禄都是新的,房间的中燃着一个暖炉,暖炉里面红红的火苗在那里不停的跳动。房间中的那张圆桌边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男人很帅很迷人,女孩很美很动心。
“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给我解穴么?”那个女孩说道。
“你终于说话了,看来我的耐心依然很好,甚至比原来都好。”那个男人回道。
“你是打算就这样和我说话么?”那女孩说道。
“这样说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男人道。
“我是说,难道你打算只是我和说说话么。”女孩问道。
“难道除了说话,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么?”男人回道。
“你难道不觉得有些事情做起来比说话更有意思么?”女孩道。
“而且旁边正好有一张床,而这张床正好空着。”那个女孩子继续说道,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挑逗了。
而那个男人却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只是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我的钱袋今天白天才被人盗走,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这位自然就是孟濯竹,而那个女孩子当然就是刚才在假山处遇到的姑娘,孟濯竹总不能一直在那里呆着,孤男寡女一起在那处“幽会”,这可不是孟濯竹的爱好。所以他把女人带到了这间客房,却没有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讲。
不过现在房间里面的两个人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是默默的对视着,就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侣。
“原来你是没有胆量的人,是一个胆小鬼。”粉衣女孩向着对面的男子哂道。
“难道你不知道一个男人第一讨厌的是女人说他“不行”,而第二讨厌的就是说他是胆小鬼么。”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抱起了那个女人,走到了铺好了锦被的床前。
“难道你不是胆小鬼么,难道你敢对我怎么样么。”虽然到了孟濯竹的怀里,这个女人依然不老实。
孟濯竹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的把那个女人放到床上,并解开了她的穴道。
“到现在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不知道可否告知在下呢。”孟濯竹说道。
“你终于对我感兴趣了么,我就知道,没有男人会对我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的。”女孩道。
“我叫赵晶晶,赵是百家姓的头一姓,晶晶就是晶晶,亮晶晶。”叹了一口气,女孩继续说道。
女人总是这样奇怪,在一个男人对她没有兴趣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而当这个男人对她产生兴趣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原来天下的男人都已一个模样。
不过,她却不知道,孟濯竹却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把赵晶晶放在床上以后,就没有了动作,除了帮赵晶晶解开被点的穴道。
孟濯竹道:“赵晶晶,亮晶晶。确实是亮晶晶,尤其是你头上的那支发簪,更是亮晶晶。”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晶晶的脸色已经变了。而她头上的发簪,在炉火的映照下,反射着一缕绿色的光。
孟濯竹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可惜,就是因为它太亮了。是谁送给你的发簪?”
“我知道你不会回答,我也没有想要你回答,你们这类人牙缝里从来都嵌有一颗毒药,所以我根本没有问你,我只是有点奇怪……”孟濯竹说道这里,身形忽然掠起,跃出了房门,门外不远处有个人影飞快的向北掠去,转瞬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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