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回：婧琪诉说青春梦（六）

　　大厅里一片嘘嘘嗟嗟声：“哎，什么情况？是哪方官员动大婚？”
　　“没听说呀！不可能是官员，说不定是哪家大款和咱总经理要好呗！”
　　“公司也够大方的呀！统一给随的份子钱？哇塞！听总经理那派头；咱只管出耳听、出眼睛看，出嘴吃喝。今天是个啥日子啊？”
　　有人问钱婧琪：“钱秘书，到底是谁结婚啊？这么大派头，咱要全体参加？”
　　“本小姐一概不知，你管那么多干麻？没听佟总喊吗？只管出耳听、出眼睛看，出嘴吃喝。还想怎样？总不会还发给大家奖金吧？”
　　钱秘书话音刚落，只听钟副总香菱小姐也喊了两句：“佟总告诉大家，今天凡参加婚礼的员工，每人有500元奖金，随工资一起进账户入卡……”
　　“怎么样？说啥有啥。”
　　五台大巴载着二百左右圭控产业有限公司全体员工。浩浩荡荡的停在百合酒店门口，人们由服务人员引导走进二楼庆典大厅。
　　员工们看到主台上横幅写着：《佟广冬先生·钟香菱小姐结婚庆典》
　　员工们看到他们的总经理穿着礼服，钟副总穿着平常工装。为什么不穿婚纱呢？大家觉得好奇怪。今天东北地区总代理华章，应邀参加了佟广冬与钟香菱婚礼。杨群是经常在京泡着钱婧琪，所以，佟总婚礼他不请自到。
　　圭控产业有限公司那里的状况，咱先放一段再说。总经理钟香菱的家乡曲家渡，到底有什么事？钟香菱听完侄女电话后，这位总经理还有什么牵挂呢？还要去她的老家东北曲家渡小山村去了解一下，曲家渡村不仅有钟香菱老爸、哥嫂、侄女让她不能忘怀。还有侄女钟书雁在电话里提到的曲杰。
　　刚才钟书雁电话里说到曲杰名字时候，钟香菱总经理的那一刻，却是让她心里一震。钟香菱挂了侄女钟书雁电话后，想起前年过春节回曲家渡老家探亲的一幕幕。钟香菱正在呆呆发愣的打量美青年时，曲央杰便主动开了口:“香菱姑姑新年好？我没认错的话您是香菱姑姑吧？”
　　“啊、啊，我是钟香菱”
　　“香菱姑姑是哪天回曲家渡的？您不认识我了吗？”
　　“我，我是大前天到家的，你是？”
　　“香菱姑姑，我是曲有财的孙子，我叫曲央杰。”
　　“呀！是曲祥大哥的小杰？是吗？小姑眼浊真没认出来。哎！小杰过年好？”
　　“好！都好！”
　　“我是你香菱姑姑，呀！两年没见着了吧？小杰长的太快了啊！两年没见着长这么大了？嗯，有点像你妈的模样，真俊、真好看，像你爸曲祥的外型。有出息，今年有几岁了哇？”
　　“香菱姑姑，我今年十八岁了，刚上高一。”
　　“小杰啊，你爸爸妈妈过年回家了吗？”
　　曲杰没有用语言回答，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后。他一副羞臊的样子，看一眼让人心里难受。他低着头，两只手揉搓着棉服底大衿，缓缓的摇着头。又急着扭过头向家里走开去。小杰爸妈的事儿钟香菱并不知晓细节，只知道五年前去南方大城市里打工。也听说老板看在曲央杰妈妈姿色份上，留在老板办公室，专做老总办公室保洁员。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钟香菱也没向家里人打听过。她在北京的这些年，把家乡曲家渡村的一切基本忘的差不多了……
　　钟香菱觉得今天的问话是有些唐突，是自己的语言过错，对曲央杰有伤害之嫌。她对着曲央杰的背影大声喊道：“小杰，对不起，小姑不知道，小姑姑错了，小姑不该问这些。小杰，待一会儿小姑姑去给你赔礼道歉！”
　　钟香菱觉得刚才问的事很没面子，也许这一句确实伤害了他？他爸与他妈一定是曲央杰心里一块病、也许是曲央杰精神领域死结。
　　那天钟书雁早早的就和小伙伴出去一起团拜，钟香菱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回到屋里也从未问及过兄嫂和爸爸，过两天又回到北京，曲家渡的事，早已忘的光光的。今天侄女钟书雁在电话里又提起曲央杰，起初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却是一震！是那样一副英俊、潇洒青春小伙子。由于前年春节问的一句不礼貌错话，回北京公司有时想一想也觉得尴尬。就是那件事，对家乡曲家渡并没什么概念，而对曲杰的印象太深。现在一提起曲杰的名字，他的容貌立即闪现在她眼前。
　　钟香凌挂了侄女钟书雁电话后，她又微闭二目，靠在沙发扶手上想起往事；
　　像过电影一样，把去年春节回老家探亲时、大年初一那副画面抖落开来。钟书雁说她要把曲央杰带来，还说能给我抵挡一面子，什么意思？难道说小书雁让曲杰做小姑父吗？不可能、不可能，比自己小四五岁呢。也许是小书雁的恋人？也不可能，天天有电话，早也没听她说过呀！难道说小书雁真是给我找一个？”
　　钟香菱在想起那些往事中，又迷迷瞪瞪的进入梦香。
　　“香菱姑姑，我是曲杰，是书雁让我来找您，给您当个助手可以吗？”
　　“呀！是小杰呀！叫我香菱吧，别叫姑姑。小杰，爷爷知道你来吗？”
　　“姑姑，爷爷知道，爷爷听书雁说完，也催着让我来北京找您干些大事业。”
　　“小杰，以后别叫姑姑，叫总经理或者叫香菱都好。咱都是一个年龄段上的人，没有辈分尊卑的。好吧，是书雁让你来的？我好喜欢你呀小杰，那好，你就做助手吧。小杰，你要会开车该多好，做我身边的秘书。天天看着你那张脸，不吃饭，喝口凉水都长肉！好吧，来了我就举双手欢迎”
　　“总经理，我会开车，有大客驾驶证。是高二署假时考的票，准备自己买辆车跑出租的”
　　“太好了！太好了！快过来到我身边来，让我再好好看一看！这两年时常就梦见你。”
　　钟香菱在接完侄女电话后，朦胧睡梦中，想起曲央杰那样英俊潇洒外表，梦里心中蒙生芳心。睡梦里的影像放到这段时，她如旁若无人的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一下曲杰。钟香菱也是肉体凡胎凡人，才二十五虚年，又如花似玉。梦里的曲杰正是风华正茂二十岁青年。失去丈夫半年多的钟香菱，不光是工作压力大，而且在青年女人的各方面需求，她并不比别人差分毫。只是她每天接触的人群里，很少有她意中人……
　　她在梦里想要拥有曲杰做得力助手，或是陪她走完一生路的人。当她展开双臂去拥抱曲杰的一刹那，险些从沙发上跌落下来。
　　
　　钱婧琪躺在曲杰怀里，她在享受浪漫中，讲着不想隐瞒与曲杰的前情。那是一段苦涩的追求，难以启齿的美丑人生观。她把她近几年的美事、丑事、及钟香菱和她讲的心事，与曲杰全都说了出来。
　　她坐起身来说：“哥，您看这世界多小，我竟然会真的抢了钟老板的男人。没想到吧？哥，钟香菱梦里都想的小青年，竟会是我钱婧琪的准老公。首先声明，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钟香菱心里的白马王子。一次试探性的碰撞才让我得到了飞哥。咯咯咯，哥，您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曲杰插上一句问道：“婧琪妹子，什么是试探性碰撞？拿哥当试验品了吗？”
　　“咯咯咯，哥，您先别生气，我是豁出去了的；当时被我撞死，我就去坐牢或偿命。躲过去的话，我就嫁给他。
　　钱婧琪将床头柜抽屉里两本结婚证，摆在曲杰面前说：“哥，这是五天前，你回曲家渡那天下午，我打电话，街道来咱家办的。哥，神了吧？”
　　曲杰看着这一切的真实，他没有说出对错。一直在听婧琪讲故事，当他听到书雁小姑钟香菱的名字出现时，他并不感到奇妙。他之前提到钟书雁名字时，婧琪的神情反映强烈。
　　那时曲杰就感觉到，婧琪果然与钟香菱有亲密关系。真可谓，大千世界，人海茫茫，竟然会这样巧合。凡香菱喜欢的男孩儿，钱婧琪必要争取。佟广冬车祸走了以后，她本该离开公司。可是她还守着那里，那里有二百张熟悉面孔，她舍不去人人对她每月施舍一顿酒宴中，对她高度评价与赞扬。
　　在那样没有了梦中情人的公司里，仍然等待着钟香菱梦里情人曲杰。虽然不是在公司得到的曲杰，但是在职期间的巧遇，也许是天赐他与她的机缘。否则怎又那么巧的在飙车时碰见曲杰呢？
　　曲杰正在思考一系列的巧合时，突然见到婧琪拿出结婚证时，他愣怔的问道：“婧琪，这、这可能吗？”
　　“哥，怎么不可能？咱打个电话，他们上门来取资料。五万元买个方便，值了。”
　　“妹子，我是说，结婚是男女双方自愿的事。我不在场，他们是怎么获取资料和照片的呢？连结婚证也可以造假吗？”
　　“咯咯咯，哥，咱俩照片在电脑里存了那些张，做一张合格照片有啥难的。”
　　“妹子，我不懂了，世上还有什么东西不造假呢？”
　　“哥，这不是造假，是真的，是政府工作人员登门服务的。哥，难道说，您不同意咱俩永远在一起吗？有了结婚证住在一起，和有证驾驶是一样的。否则那是违法同居……”
　　“妹子，我当然同意永远在一起了哇！我说的是有一方不在场也能办的结婚证，按理说是无效的。可是，在咱俩这里永远生效！妹子，天快亮了，你不困吗？”
　　钱婧琪说了半宿她前几年的个人生活。还有些余兴未尽，产生一点亢奋。虽然已是午夜以后，但是没有一点倦意。听曲杰问话时，他紧接着说：“哥，你困吗？”
　　曲杰也觉得半宿中知道不少事，但一件有用的也没说。他回复说：“婧琪妹子，我不想听你与别人的故事。要是说有用的，可以说到日上三杆。”
　　钱婧琪是从骨子里喜欢曲杰，一次上海之行在和罗璇滢同舍三夜，听到的全是赞颂曲杰优点。令钱婧琪对曲杰，更加刮目相看。今天钱婧琪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想的远了一点问道：“哥，有一天找到了二老爹娘以后，您还在分局里做事吗？”
　　“妹子，问的好。等找到爹娘以后，我要看看我的顶头上司是贪官？是好官？好官我就干特警。特警好玩，有显身手地方。妹子，我愿冒险，平平安安的没意思。”
　　“哥，要是你的顶头上司不可心呢？那你还想做些啥？”
　　“这个吗、这儿个我还真没想好。最差回曲家渡陪爷爷，经营家里十垧地果园。”
　　“哥，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婧琪，有啥想法说出来我听听。以后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咋想就咋说。看，咱俩都领证了吗，以后我就是你的私有财产、你同样也是我的私有财产。咱是有证驾驶的。”
　　“哥，找到二老以后，去圭控有限公司行吗？那里有我80%股份。就是钟香菱的公司，实质是我的，我是控股人。”
　　“妹子，我问你，你缺钱吗？说实话，说心里话。”
　　“哥，您说我缺钱吗？当然不了，我看那里人好可爱。”
　　“婧琪妹子，你都讲过了；钟香菱从我十八岁那年，她就放在了心上。你讲过，她做梦都想拥有我，我在她手下还能活明白吗？婧琪妹子，你就不怕我被别人撕成碎片吗？另外，我真不想整天做算术题、算计生意。我喜欢刺激性、挑战性的工作。”
　　“哥，我倒是想让钟总看着你、而得不到你。就像我那时天天看到佟广冬，却得不到他。让她也尝尝那种感受！每天撕心裂肺的度日，比死还难受！哥，也许我不是一个好女孩儿。但是我对哥的爱，可以用生命做赌注。哥，能按我说的去做吗？我就是想治一治这口气，哥，你就帮帮我吧！”
　　曲杰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老天爷在捉弄他？他心里想不明白：“若大个北京城，为什么婧琪偏偏要和钟香菱混在一起呢？为什么自己又是钟香菱的梦中情人呢？而且婧琪还一切都知道。千里之外聚京城，还是没能躲开钟氏姑侄。
　　真要和书雁再搅在一起，以后可就不好做人了。想到这些的曲杰，果断的说：“婧琪妹妹，咱不要树敌太多。和钟香菱又没有深仇大恨，何必去挤兑一个乡下来京的丫头呢？婧琪妹子，别指望我去给任何人出气。我只会帮助别人解脱水深火热中。妹子，我喜欢这份工作。对我寻找二老爹娘有一定作用。婧琪妹子，我要一直在分局做警察、对，是特警。我要扫清天下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