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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回:不堪回首重返上海

作品名称:异志儿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6-05-22 01:44:21      字数:3667

  钟书雁在前,曲杰在后,向渡船走去。在晨阳映照下的钟书雁,落入曲央杰眼里、传到心中的画面,是那样美丽动人。她那短袖衫裹着的玉体曲线分明,两条美腿从分支就被短裙隔在裙下。
  修长、橘色、标直的在驱动身体向前。迈着铿锵有力步子的钟书雁,真想背起表情难过的曲杰,可惜她背不动。她只能在心里悄悄的心疼杰哥哥,因还没有正式情感交流过。
  曲杰此刻应该被上天杰作而陶醉,可是他的肚子一阵儿一阵儿的巨痛,让他无法分出一份心去欣赏美女曲线。两人来到渡船上,将要拉揽绳驱动时,曲央杰又出了状况。
  这时曲杰的肚子又开始拧着劲地疼了起来。豆粒大小的汗珠,从前额滚落到下颌后,滴进清江。在钟书雁心里,清江水已被杰哥哥的冷汗涨起很多很多。
  钟书雁心疼的扶着曲杰蹲在小舢板里。看到他沿下颌流淌的汗珠,像似清江水又高涨了十厘米水位。钟书雁的心,像把抓的难受。她没想到,向曲杰表白心扉,却遇到这些离弦走板儿的怪圈。
  再看看曲杰脸上苍白,汗水如注的流。他没有了争辨的能力,乖乖的听从钟书雁安排。机智的钟书雁拿出手机,拨打了天官镇医院的120,然后又给他爸钟浩打去电话。让爸爸告诉曲爷爷,杰哥哥住进镇医院。钟书雁打完电话,把曲杰皮手套摘了下来,带在自己手上。她学着往日曲爷爷工作样子,两手在钢丝绳上捣换前行。十多米距离,也就一分钟摆到了对岸。钟书雁把渡船绑好,蹲在曲央杰身旁。小声说:“哥,还疼吗?”
  曲杰点点头,挤出一句话:“谢谢你书雁,耽搁你路程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过河去做什么呢?”
  “我呀,没大事,闲赶集。顺便买两件好衣服,准备出远门。哎!哥,这回呀,咱俩一起去我小姑公司,找一份你喜欢的事做。”
  曲杰还没有摆脱痛苦,坐在渡船上抱着肚子出虛汗。他没有一点精神反驳钟书雁的建议。心里面被肠炎搅劲的疼占据了整个空间,顾不得钟书雁说什么。
  一惯主意很正的钟书雁,看到心上人被病痛如此折磨的脱了原形,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任何办法,语言安慰是无济于事。只有扶着他靠在自己前胸上,以免他倒在舢板上弄脏衣服。这时远处响起120救护车笛声。由远而近,看到了影子时,一分钟便来到求救地点曲家渡渡口。
  从车上走下四位医护人员,赶到船上,用担架将曲杰抬上了救护车。医生观察一下曲央体症后,又开始忙起来。兑药、挂瓶后,向钟书雁问询;
  “你是患者家属吗?患者是什么时间开始的肚子疼?”医生问道。
  “就算是患者家属吧,他是从昨晚上开始拉肚子。昨晚一夜起来八九次,早晨并没见好”钟书雁很大方地回答。
  “昨晚开始为什么不去医院?不用检查化验也知道大概,可能是急性肠炎。估计已经穿孔,否则不能这么折腾。你们这些青年人呐,就是不注意。他很危险,快到昏厥期”
  医护人员一边忙着挂点滴,一边在嘀咕青年人的过错。
  “大夫,一定要把他抢救过来,他家还有个六十多岁爷爷呢!”钟书雁在央求医生。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医生习惯的常用语。
  “哎,姑娘,听话音你们不是一家人?”
  “医生,我们是曲家渡的,他叫曲杰。我是上镇里赶集,坐他的渡船”
  “他需要住院,也许马上手术。姑娘,你能做主吗?”
  “能,只要他没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啊,医生,住院费,医疗费暂时有四千够了吧?要是不够的话,我马上给家打电话,会有人送来的。”
  这是曲杰和邻居女孩钟书雁以前的一段故事,告诉您今天钟书雁的痴情是来自于一对儿两小无猜时的情怀。
  
  曲杰被命名见义勇为英雄,曲家渡乡亲们对他刮目相看。在家陪爷爷呆了三天,其实是等于被钟书雁占有三天。书雁天天早晨过西院来给做早餐。早晨早早的把饭吃完。吃完早饭,书雁一秒不敢在家多留,拉上曲杰上后山。
  她怕阮婶梅若雨缠着曲杰不放,其结果曲杰在家并不能时刻陪爷爷。让阮婶梅若雨把曲杰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只好随钟书雁去后山风景不错地方,去陪她。曲杰回曲家渡是看一下爷爷,在家真正的意义,原本是陪几天爷爷,马上飞上海。其结果,还是把爷爷一个人留在家里。
  曲杰今天在乡亲们心里,再也不是偷看阮婶背人地方,和偷看女人洗澡的小泥鳅、而是勇斗歹徒、见义勇为的大英雄。
  对爷爷曲老汉又增进了尊敬,乡亲曰:“曲老爷子不简单,对不负责任儿子儿媳,留给他的孙子小杰真正负责的养育成人,而是成了对社会有用的人。”
  乡亲们的这段评价,深深刺痛曲杰的心。他一天也不想在曲家渡多住,告别了钟书雁,给爷爷又叩了几个响头。带上他的行囊,又踏上寻爹找妈路。这一站是直飞上海。
  
  曲杰又踏上寻找父母征程。临行前爷爷含泪扶门相望,大孙子小杰每次离家外出,爷爷总是笑在表面,无限泪水隐藏在内心。
  书雁牵着曲杰手,恋恋不舍地来到村口,等待罗府来接他的车。书雁连续三天的与杰哥哥接触,她好像悟到了曲杰心中事。书雁心里道:“杰哥哥并不是单有阮婶梅若雨,一定还有别人?好,无论他外面有多少女孩儿。只要杰哥哥不嫌弃我钟书雁,我就永远不离不弃。我钟书雁用真情一定做到滴水穿石。用我的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的结果。”
  她心里强忍心烦、挤出一点点笑容嘱咐:“杰哥哥,去吧,别惦记着家。爷爷的脚踝没问题的,老人家地摆渡生涯到此也算圆满了。修桥施工队已经开始了打桩,车辆一律绕行,就是杰哥哥大前天回来那条路。”
  曲杰并不像讨厌阮婶梅若雨那样讨厌钟书雁,而是暂时他的心里,已被钱婧琪占的满满的,但对钟书雁有点退温。更不要说阮婶的缠绵,更是徒劳的。
  现在他对好友书雁多多少少有些冷淡,也有一种多余感。他看着钟书雁,满腹心事地说:“书雁,把哥忘了吧。哥的以后就是这样了的,以后哥要经常云游天涯,身无定所。书雁,哥心里明镜似的;我的二老一定出了状况,或是被软禁为他人服务、或是另组家庭。总之、凶多吉少。无论是出了哪方面问题,一个前题是肯定的;活着,是一定的,否则不会按月往家打款。无论活在什么空间,指定是失去了自由。”
  曲杰的话还没说完,钟书雁抱着曲杰说:“杰哥哥,别说了,书雁害怕!”
  曲杰若无其事的拍两下书雁后背。他看到沈阳罗府里的一辆路虎由远至近。
  他像是自言自语,没有一点激情地说:“好了书雁,接我的车来了。我走后,希望你多多照看爷爷。有事给我打电话,用我的新号。”
  曲杰到沈阳直接去了机场,并转告漩姐;到了上海给她回电话。
  
  上海浦东机场民航机舷梯上走下曲杰,他在高处向下嘹望时发现迎宾队伍里,有人高举牌上写着:“迎接曲杰先生”六个大字。在很远处停放着两辆配有警灯的警车。警车旁各站着一位不修边幅的警察。一位手托警帽,看样子他俩平时很少戴帽子。那顶帽子在他手上托着、显得非常别扭。
  另一位右手捏着帽舌、两手放在身后。
  拿帽子的手还上下翻动着,好像给屁股煽风。那幅寒酸相,有点像陈佩斯和朱时茂小品里的小偷。
  两位油光铮亮的秃头,在阳光下闪动着线状亮点。曲杰走到举牌子的三人面前,他仔细地问道:“请问三位,是接辽中地区曲杰的吗?一位民警打扮的小伙子接茬答道:“您是飞哥曲杰先生吧?”
  “在下正是曲杰。”
  “曲先生,车就在那边候着呢。请吧!”
  曲杰跟着三位来到警车旁。一位小青年警察,做个哈腰摊手的手势说:“飞哥曲先生,您请。”
  曲杰有些疑惑,心里道:“这些人的举手投足怎么怪怪的呢?”他镇静一下,心态平和地问道:“小同志,请问您是接我做什么?要说清楚我才可以上车的。”
  一个年岁稍大一点约在三十上下岁的秃头,马上戴好警帽喊道:“都提起精神来!一夜未眠也不该是这样子吗!”
  三十上下岁的秃头年轻人,仰首行个哈腰礼说:“曲先生,俺队长让我们五兄弟来迎接曲先生。听说是为您二老一事吧?曲先生,您可以去分局自己去问队长。我们这些闲杂人员哪里知道那么多呀!”
  曲杰一想:“也对,细节这些人不一定知道。”
  曲杰心里想:“干麻心里防线这么严?是假冒警察找我又有何用?和他们一无冤、二无仇,怀疑他们毫无道理。也许这地界的警察就这样,吊儿郎当的习惯了。不是咱该管的事,怀疑人家,纯属多此一举。去了分局又能奈我何?”
  曲杰想到这里,胆子也就壮了起来。他很平静地说:“好吧,我和你们走。”随着话音,人也钻进车里。这些人不摸底细?还是真警察?曲杰对他们的怀疑,他们并没在意。坐车里照样闲拉家长里短闲事。
  车子并没进市区,沿海宾路、向子母礁方向驶去。曲杰觉着不该在市郊,又是内紧外松地问一句道:“同志,咱这是去哪呀?”
  “曲先生,看来您对上海不太熟吧?”
  “嗯、是不熟、没来过。”
  “曲先生不厚道,前段时间的飞哥、总还有些认相吧?那可是全上海人的骄傲啊、怎么?英雄也有不敢承认的吗?不够朋友!”
  “什么英雄,不过是贪玩而已。”
  车子来到一船只停放港前,只听嘎吱一声,车子停了下来。三十岁左右警察说:“曲先生看到没有啊,咱要坐游艇去子母礁岛上。
  队长说他在那里恭候您呢!曲先生,上游艇吧。也开开眼界,到上海、不逛海上公园,那也是遗憾。”
  曲杰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心里道:“妈妈地,上船就上船,到船上使坏老子更不怕。别忘了,老子外号小泥鳅,进到水里那可是我小泥鳅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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