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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给你最好的生日惊喜

作品名称:未曾表白的许诺      作者:倾蕙宁      发布时间:2016-05-17 11:11:08      字数:4524

  宫香回到教室里上课,她同班有个男生非常不屑一顾,估计是听到了风声,说宫香患病了,是个精神病人,是个让人唾弃的神经系统无比脆弱的笨蛋。看到她,连招呼都不打,对宫香一脸的不耐烦,眼睛鼻子全都抽成一团,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看看你的样子,像什么啊”这样的话来。对了,这个男生,宫香跟我说过,从前经常借宫香的笔记回去复习,现在却这样的凉薄和冷漠。
  有一天文疏兰老师正和宫香站在教室外面说话,看到这个男生的神情,文疏兰老师按着宫香的肩膀,恳切地对这个男生说:“难道你不认识她了吗?这是宫香啊。”
  宫香抬起头来,对他笑着说:“hi。”
  而他,依然没有理会宫香,连正眼都不看她,就像面对一个雕塑。
  上课了,宫香趴在桌子上,眼泪像小溪一般缓缓地淌在桌面上,可我只能装作没看见。
  我环顾四周,周围的同学还是对宫香淡漠而疏远,这些别说宫香了,我都已经习惯了。在很久之前,他们就是这样对待宫香的,他们不理会宫香,像是她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像是那些秦倾制造出的流言蜚语全都是真相一样。
  下课了,宫香对我说:“刚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很多东西,可是醒来却不记得,我就想,会不会有一天我老了,再也记不得年少的事,就像做一场华丽的梦,突然就醒了。”
  我裹紧衣服,也趴在桌子上休眠,我多么想天天裹着衣服,像一头没有忧愁的猪一样睡得富足。但事实是,这样的幻想并不能够实现。以前我讨厌伤感的东西,现在我却变得异常伤感。
  下课后,我和宫香走在花园里。自从回到青禾学院,同学们没有一个人当面对宫香提及她生病的事情,敏感的宫香依然觉得岌岌可危。她对我说:“我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刀,我不知道该挡哪个方向的。”
  我按着她的手安慰道:“可爱的姑娘,你是那么的美好,不爱你的人全都是傻瓜,而爱你的人绝不需要你做太多的解释和阐述,所以,你大可不必与那些仇视你的人废话。”
  宫香不像生病之前听我的安慰当做是风拂过,她现在非常的听劝。她听了这话,在学校的小花园里,跟我一起漫步,说着:“我很想念绵耕,她不比别人多些什么,只是多了一身的宁静和干净。”
  我们看见了雪渊,从花园的外面进来。她一见宫香,就笑起来:“你回来了,身体怎么样?看着状态还不错,我跟你说啊,我最近发现一个地方,可以用大量的泥土做雕塑。改天,我跟你一起去玩。”
  雪渊雪渊,我眼里,她跟宫香是一样的单纯明净。我这天晚上回家看到雪渊留在网页上的文字:“这个地方,在雨天,我穿着裤子跑来跑去,我的裤脚上沾满了泥巴,我觉得自己像《植物学家的女儿》之中的李小冉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药,只是,我没有挽起裤脚。”
  
  夏日的青禾学院里,绿荫越来越浓,青色的藤萝紧紧攀援着灼热的花园的墙。那些酷煞的风,在夏季的百里阴凉里被筛成了碧绿的枝桠。我在聒耳的蝉声中,头顶冒烟,嗓子冒火,让我不得不喝掉大瓶大瓶的冰水,上一次又一次的WC。这一天,俞妈妈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时问我:“朵儿小宝贝,一年之中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日子就要到了。”
  我一拍脑袋:“啊,对啊。”
  才意识到,回到浅茉的第一个生日就这样到来了。去美国之前,每年都是俞妈妈惦记着,比冯之绝的生日还要上心,要不冯之绝怎么说我跟他抢妈妈呢。在美国的时候,每一年,都是格林叔叔和苏瑞婶婶帮我安排买好的生日蛋糕,并且亲自为我插上蜡烛,今年,因为宫香,我完全把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梁碧木问我:“朵儿,6月9号快到了,想怎么过?”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简单一点咯,就咱俩去一家餐厅吃点好吃的算了。”其实我没打算怎么大过。
  梁碧木笑:“也好,这样就省事多了。”
  没过几天,梁碧木又对我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把茉华府卧室也翻新一下了?虽然漂亮,但是住了太多年,也应该修修了,上次只把厨房和餐厅重新装修了,这回也该修修卧室了。”
  我说:“对啊对啊,老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梁碧木直乐:“不管什么样的任务都交给我,那你呢?没什么想法?”
  我说:“是啊,这就是我的专长,只坐收渔翁之利,不参与鹬蚌相争。”
  梁碧木一扶头:“太让人惆怅了,这个成语不是用在这里的!”
  我反驳:“我就喜欢这样用嘛。”梁碧木简直拿我完全没办法,我依然辩解着,“我不是故意的,纯粹是语言习惯。”
  梁碧木无奈地说:“我就知道,必然是这样。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纠正过来你的‘美式中文’。”
  而后,忙着交小课的作业,我就忘了生日的事。
  
  下课的时候,很多人围着主教学楼前草坪,我跑过去看,原来是草坪上有很多的红色的绢花。我往远处一望,就看到了梁碧木,他正在草坪上,和恩泽魇、苑松他们,往天空中放着玫瑰红色的气球,他们全都穿得人模狗样的。
  冯之绝拿着一个气球问我:“好看不好看?”
  我正想问他们:“你们要去参加谁的结婚典礼吗?”就看见一架直升机从天而降。
  梁碧木跑过来抓着我的手把我拽上了直升机,我在天上往下一看,草坪上的绢花原来摆成的是“凌朵儿生日快乐”七个字。
  我“嗷”一声叫了起来:“梁碧木,太疯狂了吧,一点都不像你!”
  风特别大,直升机的声音呼噜呼噜的。梁碧木听了这话,看着我笑,喊着:“我之前欠了你好多个生日,这回算是一次还清了。”
  冯之绝他们迅速上了另一架直升机,我特别兴奋,叫着梁碧木:“太好玩了,我觉得自己是个军人在执行任务!”我一路大叫:“快看那个房顶,哦原来长成这个形状……快看那边那个花园,原来从上面看是这个样子的。”
  随后,直升机把我们全都送到了浅茉市中心的一栋庄园前。我和梁碧木都从直升机下来,我拽着梁碧木问他:“怎么弄的?你怎么找来的直升机?”
  梁碧木说:“早就申请了直升机的使用地点和使用时间,况且,过几天苑松拍戏也要用到,于是就一并申请了。”
  我左蹦蹦,右蹦蹦:“太刺激了,太好玩了。”
  梁碧木把手插进裤子口袋,笑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庄园显然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一派欢乐气氛,俞妈妈他们全都到了,还有七大姑八大姨若干。
  我吃到了出生以来最大的生日蛋糕,大家都对我说:“祝你生日快乐。”
  梁碧木给我写了一堆贺卡,我从小到大都没收到过这么多的卡片,各种各样的贺卡上,梁碧木写着不同的句子,全都是祝福我的话。祝福语虽然多,但是一点都不肉麻,字字见真诚;冯之绝送给我一堆的游戏DVD,并说:“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打游戏的哈。”恩泽魇送给我一只很袖珍的玻璃大提琴,他还对我说:“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嫉妒我的玻璃大提琴吗?现在我送给你一把。”苑松送给我一个放映机的摆件,他说:“欢迎加入我的电影队伍。”林蒂心林姐送给我一对白色的独角兽:“希望我能像独角兽一样守护着你。”宫香送给我一个玩具,玻璃罩里面是一间小屋,白色的雪缓慢飘落;雪渊送给我世界顶级钢琴大师们的签名册子:“这可是我的珍藏哦,朵儿姑娘,生日快乐。”恩泽魇拿出一幅袖珍的画板:“这个是……芮云房送给你的,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俞妈妈拿出一只长毛狗布偶,说着:“朵儿,俞妈妈知道你很喜欢狗,虽然对狗毛过敏不能养,但是布的就没关系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礼物不再赘述。
  我赶紧把礼物全都收起来:“太感谢了各位,我好开心!”
  趁着别人不注意,恩泽魇又拿出一大盒拼图:“这个啊,也是给你的。”
  “谁给我的啊,都没写名字。”我接过来瞧了又瞧。
  恩泽魇支支吾吾半天不说,我猛然踩了他脚一下:“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有什么猫腻?”
  恩泽魇赶紧承认:“就是选修课上总盯着你看的那个人,莫怀义。他很想恭恭敬敬地站在你面前,衷心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他呀,那他给我的礼物是不是向我道歉来着?”
  恩泽魇忙不迭地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记着他的过失。”
  我一撇嘴:“我凌朵儿不是那么记仇的人,而且……”我转着眼珠子,“就算是吧,他也不用这种方法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啊,这样一来,我更加记恨着他了,我非常想为他在黄昏的窗前轻轻地读一本书。”
  恩泽魇迷惑不解:“什么?”
  我一本正经:“《小学生思想政治》,只因为他小学老师没教他,怎么尊重人家,不打扰人家,不吓到人家。”
  恩泽魇横着动动下巴,他这个惯常的动作让无数的女孩子直呼好帅,此刻我只觉得很是讨厌:“他还说……”
  我问:“说什么?”
  恩泽魇像是被那个人附身了一样,诚恳地低下头去:“对不起。”他说道:“莫怀义还满怀希望期待着,你收下拼图之后有一天能够陪他玩呢。”
  我冷冷淡淡回应:“哦,是么?他还说什么?麻烦你转告他,本宫没那么多时间跟心力陪他玩。”
  恩泽魇觉得挺为难,说道:“之前他还对此满怀期待,他还跟我说,只要你能陪他玩一局,他都能扶着墙笑到抽。”
  我冷哼一声:“暂时没那个心,那个荷尔蒙超标的家伙,我干嘛要理他?!我既然有本事让他扶着墙笑到抽,我同样有本事让他扶着墙哭到抽!而且,保证鬼哭神嚎,惊天动地……”
  对,我就是那个自信心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千金大小姐,天也不怕地也不怕,然而说起那天的跳车,我依然心有余悸。
  我着重强调了一句:“告诉他,别再来惹我不高兴,我哪天不教训教训他,他就不知道珠穆朗玛有多高!”
  恩泽魇穷追不舍:“他是真的很爱慕你。”
  我说:“我们仅有一面之缘而已吧,让他赶紧忘了吧。”
  恩泽魇一味添乱:“你只见过他一次,他可是见过你好多次了。”
  我像赶蚊子似地挥手:“你到底想不想要我生日快乐了?我告诉你恩泽魇,不管他给了你多少钱,你俩有多深的交情,你都不准再提起这个人!你告诉他,下个世纪,他或许将有微薄的希望。”想让我理他,我大概会在下个世纪考虑一下。
  恰巧这时候梁碧木拿着酒杯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有什么事故吗?”
  我不想在一年之中最快乐的一天里想些不快乐的事情,于是就转移话题:“没有什么,除了他用语言欺负我以外,我们就随便聊一聊,对了,你买的蛋糕真是又好看又好吃。”
  恩泽魇转身去找其他人了,我凑到梁碧木面前,他问我:“朵儿,刚刚吹蜡烛时许了什么心愿,可以说吗?”
  我提着小裙子,转了个圈:“我想要一屋子的造型漂亮的灯,就像是一屋子的星星。我昨天晚上望着天花板,想着,古诗里说的‘手可摘星辰’,那个景象是多么的曼妙和美丽。这是我华丽的梦想。”
  梁碧木听了,半天都不说话,眼睛里面似乎有明灭的烛光。他也许幻想了一下我说的场景,然后轻笑开来,说:“还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我大笑起来:“我都20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虽然我长得看上去很小,但是我的生理年龄摆在这里,谁要是能把我身份证上的生日给改了,那可就真是小孩子了。但即使是那样,也改变不了我的头脑我的五官我的四肢……我就是20岁了嘛,谁都否认不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拿着芮云房送给我的袖珍的画板想着,这是……他送我的唯一的一件礼物吧?自从上次他跟我“约会”了之后,除了和苑松合办了一次作品展,再就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这些天因为宫香的缘故,我都没怎么想起来找他,偶尔给他发短信,还是不回。但是我也没计较,我俩一向如此,一下子变了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适应。
  不过还是梁碧木给我的惊喜让我意外,又开心。他这次在青禾学院真是太高调了,原本低调的他真是破了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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