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回：心神忐忑提心吊胆

　　罗璇滢驾车，副驾位置上坐着齐萍萍。萍萍并不是为了和儿时好友亲近，而是要说一下昨天和今天有关曲央杰一事藏在心里好多话
　　齐萍萍先是安慰着罗璇滢，她心里清楚；罗璇滢说出曲央杰昨天上午与歹徒博斗前期过程才是真的。但是有什么办法？遇到功利与爱情上，连刘松年也翻脸不认人,这是齐萍萍没有预料到的。昨天还一再表白不嫌弃她是二婚、不嫌弃她有八岁女儿、又向天地保证，永远听她齐萍萍的。她说往东、他绝不往西。
　　再看看功利面前，刘松年与齐萍萍的爱情砝码还能还平衡吗？看到了，是被功利而占据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还稍强。齐萍萍心里憋着一股劲，只从她听完罗璇滢说了全过程，她一分析；心里想道:“对呀！记者采访时，刘松年那个猪脑子说：‘歹徒车翻、一排枪声过后，十分钟左右他们就赶到了’猪脑子吗？你怎就不多想一下？枪声来只何方？是谁向谁开枪呢？”
　　在记者采访时，齐萍萍就觉得:“7·20案里定性不清楚。对，那六人里一定有一位，或者两位不是歹徒，那么他就一定是见义勇为英雄！没人制服歹徒，歹徒为什么没往青纱帐里跑呢？十分钟的间隔时间，截个车是歹徒最拿手的一招，怎么就乖乖的等十分钟束手就擒呢？既然知道了内情，一定要给见义勇为者一个公平交待。也算没白穿这身警服！”
　　罗璇滢慢慢开车、跟着警车后面。她看了一眼齐萍萍问道：“萍姐、想什么呢？看姐那出神入化的表情，一定是有感动的事。萍姐，好事能说出来，让我也分享一下吗？”
　　齐萍萍告诉罗璇滢说：“我在想啊，昨天、今天，仅两天时间，我总觉得像过了半个世纪。该死的刘松年，心里明镜似的。他也知道六人里一定有一位是控制歹徒英雄，一想到口头嘉奖令、记者采访完一见报的风光，忘了正义！璇子妹妹，昨晚八点我和王也来过看守所。我昨天听到记者采访刘松年时，刘松年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最露白的地方就是翻车、枪声距离他们到的时间差十分钟。你看啊璇子妹妹，当时记者就停止了五六分钟采访。然后呢，草草了事。我估计呀，那家城市晚报不会报道这条虚假新闻！”
　　罗璇滢打断一下问：“萍姐，你们去时央杰小弟在吗？”
　　齐萍萍紧接着回答：“璇子妹妹，昨晚八点我和王也去看守所亲眼见的在呀！我们是在接待室见的面。告诉央杰不要轻易走出大门，怕他越过那条安全线，哨兵可以不加请示立马机毙。央杰兄弟一再下保证，他不见咱们他不离开看守所。我告诉央杰，明天我亲自来接他。央杰还保证；一定等我去接他他才肯出看守所的。”
　　罗璇滢一声长叹说：“但愿李局长的乌鸦嘴在撒谎，我往罗府打电话问，家人说曲央杰没回去过，我真担心稍后接不着他呀！”
　　齐萍萍安慰说：“漩滢妹妹，你尽管放心。央杰不见我齐萍萍不会出狱的。今天听李局说他越狱，我一百个不相信。”
　　时间太紧凑，两个失散多年好朋友、小学同学，是为营救曲央杰而连在一起。
　　曲央杰其貌不扬农村小子，到处让姑娘们牵挂着，什么原因呢？无非是他为人仗义，见义勇为。对了，前题是要有一定武功、那才是引人注目的。
　　罗璇滢车后座是方正身边小王助埋。他听到二位女士聊的内容后，他才清楚。原来方局昨晚通知他来沈，是未曾归队新成员曲央杰、证件上叫曲杰的同事、有了这样不可思意的磨难。小王心道：“这里的主要人物是平安分局长李爱华、刘松年，贪功求利不求实。可能曲杰要被二位咬住。李爱华、刘松年二位一承认事实，就会真相大白。那样的话，李、刘二位可能要被驱赶出公安队伍，或者去当守门员。”
　　前面是平安分局的车，开车的是局里一名侦察张干事、后面坐的是昨夜随刘松年来提审曲央杰的两名武警小李、小马。
　　小李和小马心里想：“真是多此一举，明明看到的空手铐脚镣放在板床上。还要提什么审呢？”
　　小李用胳膊肘儿碰了小马一下说：“伙计，猜猜看，姓罗的丫头、和齐萍萍两位将会看到什么？那地方关个苍蝇都飞不出去，我怀疑看守所里有内鬼！”
　　小马一笑说：“伙计，内鬼外鬼与咱都没啥关系。回去有热闹看，俩战友掐的头破血流。市局要不来人，或者来的官衔小于分局长，两人容易擦枪走火！”
　　小李用惊恐眼神看着小马说：“别说的那么吓人！又不是敌人，干麻动那么大火气呢？除非是咱李局心里有鬼。京里来要人的那位方局、他要不是无理取闹，那咱李局的宝座上该易新主了。”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
　　“那位越狱的曲什么，要泰然无事，万事大吉！咱李局、刘队要对曲什么使上坏水，后果可想而知了。”
　　十几里路程，走了半小时，并不是堵车。张干事故意把车放慢。他也知道昨天午夜刘松年带人去提案犯曲央杰。也知道姓曲的那小子跑掉了，他心里有数，要让市局领导到来之后车再回分局。避免接不到案犯时，京里来的老方会大闹平安分局……。
　　看守所接到了分局提审一号重犯曲央杰电话通知。值勤岗哨验过提审单后，立刻开门放行。两车直接开到办公楼前。　　
　　一路上张干事和小李、小马一边开车一边闲聊。张干事比较稳妥处事的基层干警。他听刘大队说曲杰真是越狱在逃。张干事一边慢悠悠的开车，一边问:“小马、小李，你们说那个曲央杰能是真越狱吗？”
　　“那还能假？我们俩亲眼见、手铐、脚镣都在木板床上放着，小马还摸过了的。怎么，张干事？难道说这里还有别的隐情吗？”
　　“那倒不是，凭他自己是跑不掉的。可能看守所里有内鬼。想想看；门锁着，又没窗户，屋顶换气孔只有茶杯粗细铁管。为防下雨进水，上头还是弯钩状。没人打开锁，除非他是传说中的鬼！”
　　张干事二目平视，摇一摇头说：“唉！真不该错抓好人，也许是有人气不公、偷着放走见义勇为英雄呢。”
　　小李觉得毛骨悚然，浑身有点发抖。紧紧的贴在小马身上，是壮一壮胆。
　　两辆车停在看守所办公楼窗下。
　　平安分局刑侦科张干事大声嚷着：“哎！哪位狱警值班呢？快点打开一号禁闭室！首长有令，提审一号重犯曲央杰！”
　　值班狱警大刘刚换班，上一班交待一号关押的重犯已越狱。大刘回答：“对不起张干事，一号重犯已越狱在逃。”
　　张干事回过头对齐萍萍、罗漩滢，小王等人说：“怎么样？满怀希望的来，只好死心塌地的回吧！”罗漩滢反问道：“哎！太武断了吧！没让见到关押室，你们怎知道曲央杰越狱在逃？要是这样在分局听个电话多省事。”
　　齐萍萍又在大喊大叫：“大刘，抬头看看天！别光天化日下做歹事、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能说出来是你们谁放走的吗？一号狱我见过，门不开、蚊子都飞不进去！又谁能从那样钢筋混凝土中逃生呢？一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你认为合适吗？大刘，打电话告诉分局长李爱华，就说是你上个班的值班员放走的重犯曲央杰。然后把他关到那里。”
　　张干事摇一摇头说：“对呀，齐萍萍说的蛮有道理吗。马上把昨天值班的抓来。”
　　齐萍打断张干事的侃谈说：“张干事，我说的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既然来提取案犯，为什么不去牢房呢？在这里你说他越狱，我说他不可能，这样争论有意思吗？为什么不让去一号牢看一下呢？难道说一号里有鬼还是谁在一号牢做了手脚？”
　　张干事用手背像轰狗似的、低头对小李和小马摆着手说：“去去去，大刘，领小李、小马、和二位女士去一号牢提审重犯曲央杰！快去吧，我在这里恭候佳音。”够热闹的；狱警大刘前面引路，小李、小马紧随其后、罗璇滢、齐萍萍、方正的助手小王、也跟着。她们不是好奇，而是为了争论一个越狱的事实，都要亲眼目睹才信以为真。罗璇滢把手机打开，准备录下证据。
　　大刘打开牢门时，只见曲央杰带着手铐、脚镣，卷曲在木板上打着鼾声。小李、小马眼睛瞪的大大地喊道：“鬼！他是鬼！他绝对不是人，真的是鬼！”
　　小马也在大喊道：“大刘，快打死他，他不是人，是真鬼！”
　　罗漩滢走到小李面前点住了他语言穴，大刘将要去动曲央杰，也被罗璇滢点了死穴，他一动不动的伸着胳膊，站在原地，用那种哀求眼神求饶。
　　方正助手小王看在眼里，他急忙接过罗璇滢手机在拍摄。
　　齐萍萍抱起曲央杰说：“央杰，萍姐说话算数，快醒醒、看看我和漩子妹妹来接你来了！”
　　曲央杰闭目合眼的念起心咒，一伸懒腰、手铐哗啦啦一声掉在地上。又往起一站、脚镣也离开双脚，打个哈欠说：“几位辛苦了，我早都被你们在前院的外面吵醒了，就是想再懒一会儿。
　　罗璇滢问小马：“留下你会说话的，说吧，为什么吓成这样？是不是昨晚来过？”
　　小马已经尿了裤子，哆嗦成一团说：“昨晚是李局和刘队商量好的，刘队领着我和小李陪他到过这间屋子。明明看着是空的，我摸一把手铐还有体温呢！他怎么又？”
　　罗璇滢摆手制止住了小马往下要说什么，她转过身对曲央杰眼含热泪说：“小弟，这位抱你的叫萍姐。”
　　曲央杰一笑说：“天下女孩就一个漩姐，其它人都是妹妹。在我找到妈妈之前，心里不可能容纳下第二个姐姐。”
　　罗漩滢和齐萍萍一边一个，架着曲央杰往车那里走。方正的助手小王说：“罗女士，您看那两位是不是应该还他自由？”
　　小马也跟了上来，罗璇滢指着小马说：“哎哎哎！你不能走，你得在这里看着这二位，四小时以后他们会自然解脱。小马刚辨解半句：“我得汇”
　　罗漩滢一声冷笑说:“呵呵，你不愿要自由的保卫他们屙尿等服务，那好，我把那位大刘换下来。”
　　嘴上说着、手指一动，小马定那里纹丝不动。罗漩滢点开大刘穴道说：“原来你不伸手去动我弟弟，我不会把你弄成那样。好，昨晚这两位来陷害我弟弟，应该让他们关在这里，四小时以后，他们自然解脱。”
　　还是罗璇滢驾车、副驾换成正阳分局长方正助手小王。
　　齐萍萍搂着曲央杰说：“央杰，姐昨晚说话算数吧？”
　　“还算数，谢谢你。应该叫你一声姐，但我不能，还是叫你萍萍妹子吧！”
　　“能说说为什么吗？”
　　“可以呀，很简单，叫了三年漩姐，我喊三年姐姐产生的母子爱。实际在我心里璇姐就是妈妈！萍萍妹子，你让我很为难。咱没有母子情，这声姐我实在叫不出来。”
　　齐萍萍仍然搂抱着曲央杰没撒手,听完曲央杰这段话后，她笑眯眯地说：“哈哈哈哈，我就叫你央杰哥哥吧，亲切又近呼哈哈哈哈。”
　　这是罗漩莹来平安分局第一次听到的笑声。坐在前排坐的、正阳分局长方的正助手小王，好奇的问：“哎！小曲我今天算开了眼界。也用罗女士手机给拍了下来。我问你一个题外话，你那手铐、脚镣是怎么去掉的？”
　　曲央杰和小王不认识，他直截了当的回答道：“能不回答你这位陌生人的问话吗？”
　　小王笑着说：“必须回答。我忘了介绍了，我叫王英，姓山大王的王、叫英雄的英。和你曲杰一样，是方局给去掉一个殿字。你去掉一个央字。
　　咱是一伙的。咱这伙人都两个字、为的是呼叫方便。以后我就叫你曲杰可以吗？”
　　“好哇！都叫我曲杰也行。多个央字也没好到哪去。”
　　“曲杰，你还没回答我呢。”
　　“那好吧，王英。我告诉你吧，你看过春晚吗？”
　　“看过啊！”
　　“你看过刘谦变的所有的魔术吗？”
　　“曲杰，你不会绕扯我吧？他和魔术有什么关系呢？”
　　“关键在个魔字，魔字上面是个啥？”
　　“当然是个麻字。”
　　“这就对了，先麻痹你，下面作鬼动作。其实，他原来就没锁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