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回：飞哥十天说不清楚

　　昨晚赵婕打来的电话，曲央杰并没太在意。他知道自己没做错事。他还记得那句俗语：“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今天一大早兄妹俩便来到正阳分局。曲央杰还没有和分局长方正说上话,钱婧琪却没能压住火气，向方局长置问：“方局长，昨晚接到赵警官电话以后，气得我和我哥一夜未眠！方局长，您是老首长。您说说，有这样道理吗？我哥没想要功，但也没想要过呀！我哥只是想帮朋友做点事，为什么遭人暗算？这样人如此歹毒，我哥哪儿得罪他们了啊？这些不要脸的家伙，为什么要治我哥于死地？方局长，功我哥不要了，原来我哥也没想要功！但也没要过呀？方局长，我哥可是冒生命危险潜入虎穴、夜半跟踪坏蛋到案发地。知道经过警方可免不必要纠结之责。看看，还是好人难做，好事更难做吧？”
　　曲央杰看一眼方局长，是请示一下，阻止钱婧琪大发雷霆。分局长方正，用那样眼神看着曲央杰和钱婧琪。他可谓政界老手，摆弄人事老行家。他是想让钱婧琪和曲央杰多表演一些，从中多知道曲央杰的属性。他只是笑着、看着钱婧琪。一言未发，他好像局外人一样。也像没事儿人似的倾听钱婧琪到底要说什么？
　　曲央杰摆一下手，看了一下方正分局长。他的这一举动，方正分局长给他打个满分。方正心领神会的表示同意他去劝慰钱婧琪。
　　方正分局长点点头，又用眼神暗示一下曲央杰，他心领神会。分局长方正心里暗想；“好小子、还懂得用眼神请示、知道暗语呢、够精明的。”
　　飞哥站起身，倒上一杯纯净水,小心翼翼的走到钱婧琪面前。递到钱婧琪面前说：“妹子，别说了。哥是乡下来的，常听乡亲们对背后下黑手的人有个比较。挂在嘴上常说：‘大片谷地、有几棵谷莠子是常事’道理是；荒山大，有几个野兽，也很正常。妹妹你看，若大京城，市民能都想一样的事吗？有人会把黑白颠倒过来去看、去说、去想，那是他的自由与权利。咱没办法阻止人家吗。妹妹你看看那份匿名信，看完就该知道是谁写的。妹子，我今天才来三天，住两夜。都谁知道我叫曲央杰？我估计不超过五个人。我就明说吧，妹妹你知道我叫曲央杰、启程、林文选、章宏业。这几个人知道。另外就是京城大少王富，咱在期贸集团总公司时，你介绍过的。别人不可能指证出我的名字！啊，对了，还有分局这些人知道我名字。”
　　方局长看得出来，小曲心里好像有数。他能估计到匿名信由何而来，所以方局长没让曲央杰继续往下说，也怕他控制不住情续。方正分局长摆一下手，又对曲央杰一笑说：“呵呵，小曲呀，先不要往下讲了，赵婕马上就来上班。你先做下，喝点水，撤一撤火气。”
　　正说话间，赵婕敲门走了进来。几人应有的寒喧后，赵婕走到曲央杰面前。她看着钱婧琪，用手指着曲央杰，笑着问钱婧琪：“咯咯，钱小姐，你真管他叫哥吗？”
　　钱婧琪一本正经的回答：“那当然，说定的，怎能悔改呢？”
　　赵婕一声长叹，一脸无奈，一声冷笑说：“呵呵，奇怪！两位怪人，哪有这段理呢？小八岁吗，还偏偏要当大哥，你说怪不怪？”
　　曲央杰并没有不高兴，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但对分局各位他不想伤到任何人，道理很简单，他喜欢这里气氛。更喜欢方正分局长答应他的职务——特警队员。
　　他对赵婕非常和蔼的勉强一笑：“赵警官，你可以不叫我哥，但绝不许叫我弟弟。明说吧，姐姐在我心里就是妈妈，在罗璇滢身边已经养成的习惯。改不了的，我也不想改。赵警官，我从心里不想再有姐姐妈。所以，在找到我亲妈之前，没想再多个妈。你可以叫我曲央杰，或者小曲。以后有编号时，也可以叫编号。”
　　“打住、打住，我赵婕也别提名道姓的。随着钱小姐，叫你一声哥吧。”
　　分局长方正一看西江月也该收尾时，开了口说：“好了吧？小曲呀，以后赵婕是你的警务教员。也是秘密的。至于你们之间的称呼吗，我建议，在身份尚未公开之前，最好以百姓身份相称。谁是谁的姐？谁是谁的哥？本局不做建议及点评，你们自己酌古斟今的去叫吧，反正小曲立场坚定。”
　　赵婕长叹一声说：“唉！碰上这么一头犟驴，宁折不弯。好吧，哥，接下来该做什么？唉！真别扭！人家收徒长一辈儿，我赵婕收个学生还要降一格。这叫什么事啊？”
　　分局长方正一看，玩的时间也该结束时，问道：“钱姑娘，你没有急事的话，也听听吧。稍后咱说正题。赵婕做笔录，小曲呀，既然是一名暂不公开的特警队员，就应该把十天内的行踪说清楚。后果我不多说了，做事要脚下清，不给任何人留出空子可钻。”
　　钱婧琪急着表态：“方局长，我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天塌下来，我哥有难，我一定参加。”
　　方正分局长点点头对几位说：“好，都准备好了，咱就开始吧。”
　　
　　如此对待一位行侠仗义的青年曲央杰，随他一起来的妹妹钱婧琪大惑不解。先是大发一阵雷霆，被哥哥曲央杰劝慰几句。火性是被压下了来，但心里还是发堵。她想：“我要静静的听、细细的想，一旦哥哥说的不到位，我要给补上。”
　　分局长方正像似下达命令似的说：“好，都准备好了，咱就开始吧。”
　　曲央杰心里想：“说十天中所做一切，怎么说呢？天天都是正事，从哪开始呢？上海外滩的事说不说？不说吗？那五天干啥去了？留下五天空起来，那不是正好让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们说中了吗？说了吗，又没有个凭据，怕是没人相信。好，宁可没人相信，也别让坏家伙钻我空子。”
　　曲央杰打起精神、鼓足勇气问道：“方局长、赵教官，我就说近十天的吗？”
　　“小曲呀！咱就说近十天的。你看，章宏菊从失踪到今天才六天。咱把前四天加进去就足够了，我老方打有准备之仗。小曲，是你做的你抵赖不了。你没参加绑架别人想赖也赖不上。说吧，好在十天不算远，再不好的记性，也能说得百分之九十。”
　　赵婕打开语音电子记录仪，手写本、中性笔准备齐全。钱婧琪挪了一下凳子说：“别介意赵警官，我看着一点，我哥有记错的地方，我给我哥提个醒。”
　　赵婕没有言语，心里想道：“八辈子没叫过哥哥了吧？一口一声哥叫的让人头皮发麻！看吧，我用英文记，料你也看不懂。”
　　一切就续，飞哥曲央杰清一下嗓子说：“我是六月二十八日到达上海，在外滩转了三天。记得是一个国家性的节日后两天，也就是七月四号那天。帮助警局破了一桩绑架人质小女孩儿，勒索现金大案。我飞进四层屋里，在出其不意状况下，弄死了两个绑匪。补充一下，是首长下令狙击手：“立即击毙绑匪”时，我才冲进去的。听说被媒体说成飞哥。”
　　“小曲呀，打断一下，有证据吗？”分局长为了弄清是传谣，还是事实，他要见到证据。”
　　钱婧琪接过去喊道：“有证据，方局长，我有报纸为证。还有在微博上下载的我哥照片。”
　　“好，小钱，你立刻回家拿来。我复制一份。”
　　“局长，不用急，我用您的打印机，在这里也可以复制。我都存到QQ空间日志里的，我觉得有用，还真用上了呢！”钱婧琪觉得自己终于干一件漂亮事，有一点喜悦，冲淡刚来时的愤怒……。
　　分局长方正看了一下曲央杰说：“小曲，咱只当这是事实。接下来的五天里又做些啥？接着往下说一下。
　　记住，这几天可是关键中的关键。哪些能证明你在什么地方？一定要搞详细。”
　　曲央杰又一板一眼的说：“在上海回到沈阳后那天师父罗爷给做了一些学徒期满法事。第二天，师姐罗璇滢送我上的动车。这儿个有证据，车票很美观、被我收藏起来。下了动车上了一辆小女孩儿的出租车，她把我撂到半道上调头刚跑。在我对面来了一辆逆行的君越。哎！局座，接下来让我妹妹钱婧琪说吧。她都经历过的，您不也想知道我是怎么被俘获的吗？以下的三天，黑天白天都和我妹子在一起来的吗。”
　　听到这里的赵婕，也顾不得记录。用手捂着嘴也没捂住，笑的稀里哗啦的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曲呀！接着说明白，是两人住一张床啊？还是一人住一张床呢？”
　　曲央杰将张嘴说：“头一夜是两、”
　　曲央杰有意的取乐，急坏了钱婧琪。她用手捂住曲央杰的嘴说：“哥，你说些啥呀！赵警官你坏！你有意把我哥往坑里带。”
　　“好了、好了，咱别闹了。接下来钱姑娘要真知道，那就你替你哥说。”方局长点了钱婧琪的将，钱婧琪接下来说：“别笑了赵警官，接着记吧”
　　钱婧琪把君越逆行时险些把曲央杰撞飞那一幕，绘声绘色的重现一遍。
　　赵婕听的忘了自己是记录员，张着嘴、瞪着眼都听的愣了那里。
　　方局长也聚精会神的听着。钱婧琪戛然而止时，方局长问道：“小钱，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亲眼看的，还是听传说？”
　　“当时我正遛车呢，在出租车后面，只听嘎吱一声刹车声，我哥飞起来五六尺高。当时我也吓蒙了。我一拍方向盘，啊了一声！心想：又一起交通事故，记得那辆君越是午夜早报记者的车。”
　　赵婕紧着问：“后来呢？后来怎样了哇？”
　　“后来吗、我一看不但没怎么着，还低头在地上数数。我怀疑他是上海报道的飞哥，当我哥要下慢行道时，我开着蓝色火焰跑车试一下。结果就被我收归己有了。”
　　分局长方正觉得有些离奇，假如钱姑娘的描述是真的，那可是很能说明问题的。他做出决定说：“我估计，匿名信是钱小姐好友里某人嫉妒心而为。大家看一下，好好想一想；据说钱小姐的飙车友中三位好友，至今还都是单身，也只有他们知道曲央杰的名字。突然身边出现了小曲，他们会怎么想？我也耍一回小聪明，咱今天贴告示；根据群众举报，7·12嫌犯羁押归案。钱姑娘，你重点的去看你的挚友中哪位变化大？正好，今夜赵婕给小曲上两小时警务课。钱姑娘注意你的好友中，有谁来找你说事。一定会露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