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翌日，白澄兑现了对沈海潮的的承诺，当她拿着50元递给对方时，对方却说不用了，原来叶杭帮她解决了问题。
　　“他怎么知道你交房租？肯定是那天我们的谈话被胖子给听到了。”白澄做出这样的判断。
　　“我也是这么认为，等下班后问一下就知道了。”沈海潮表示赞同。
　　“看来他对你真是痴心不改，你恐怕难以脱身！”
　　“那是他的事，我一直在拒绝他。”
　　“你不说清楚，他还以为你一直在给他机会呢！”
　　“你们俩躲在这里讲什么？还不出去干活？”刘亚美不知何时推门伸出头来，还把沈海潮的耳朵抓住给揪了出去。
　　痛得她一路跟着来到收银台边，她俩都站住了，刘亚美忽然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沈海潮回答。
　　“没说什么也总会有内容。是不是谈论我们的事？”
　　“没有，真的没有。”
　　“那到底说了些什么。”
　　白澄不敢把叶杭帮忙垫的房租的事情告诉刘亚美，只好编了一个方丽真帮忙垫付的谎。
　　“是这样啊！”她沉默一会又问：“听说你和Jane（方丽真）常常争吵、拌嘴，是不是？”刘亚美把那双毒辣的目光停在沈海潮脸上。
　　“她们是吵着玩。”白澄急着帮她回答。
　　“我告诉你，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怎样，上班时间不能吵而影响工作。大家同心协力做好工作，下了班，随便你们怎么吵。”刘亚美说完，将目光移向白澄，把已经换下的旧衣服递过去，“送给你！”
　　白澄想起来了，刘亚美曾不止一次地说过，要把这件坦胸装送给她，她的身材瘦小正合适这件衣服，因为这件衣服穿在刘亚美身上实在是太小了，绷在身上特难过。她是看在白澄是公司小股东亲戚的份上，才送给她的，同时她也要让李非仁知道，她白澄只不过是捡她旧衣服穿的外来妹。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所在。
　　“你还是留着自己穿吧！”她觉得自己穿上它了肯定不好意思走出去。
　　“怎么，嫌不好？”
　　“不是的！”
　　“不是就别跟我废话了。”
　　“那谢谢你！”
　　“嘴巴谢没用，要谢我就看你今后的表现了。我相信你的能力，肯定不比她们差，努力吧！希望你能做个表率作用，你人比她们大几岁，心思细腻。我相信你！”
　　白澄听后点了点头。
　　“你哑巴啦！怎么说？”
　　“Yes！”
　　一场场侮辱之后，并没有使叶杭改变对李非仁阿谀奉承的态度，使得李非仁对他是越来越信任了。为了讨好李非仁，他几乎每天都告田树平的状，让李非仁有借口拿他当打骂、玩乐的工具。当然他也会在一旁做帮凶。也只有他会满足李非仁的虚荣心。尤其是他看着不顺眼的汪孝毓，认为自己是主管，会烧几个菜，常常动不动就要他干这干那。他那么勤劳的干活，包括不是自己的份内的活，他是做给李非仁看的。现在倒好，汪孝毓经常叫他干。因此他十分恼火，发誓一定要让那个家伙知道他的厉害。
　　他们工作、作息的时间表是每个星期排一次。李非仁上个星期写排班表时，他看见了沈海潮明天休息，就借自己今天有事向李非仁要求与别人调一个班。李非仁很爽快答地应了。
　　晚上吃饭时，趁别人不注意，沈海潮私下里要他下班以后等她。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约他，他知道是跟帮她交房租有关，不管怎样，他都觉得开心。他想沈海潮都会感激他的雪中送炭。
　　下班时，因为两个客人拖延她们又晚了半个小时下班，对叶杭来说等半个小时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对方不失约就行。
　　沈海潮姗姗来迟，见面后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两人默默地往前走着。还是他打破沉默，
　　“前面有个夜排挡，我们去吃点东西？”
　　“不了，我不饿！谢谢你帮我交了房租。”
　　“你怎么知道是我帮你交了房租？”
　　“你别问了，总之我就是知道，这钱我会很快就还给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有难处，我当然义不容辞要帮忙了！换了别人也会帮你的，你说对不对？”他说得有道理，沈海潮没话接对方，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她才又小心问道：
　　“我们之间仅限于同事关系，对吗？”叶杭一听，沸腾的心，骤然冷却下来。
　　“实话告诉我，你从来没当我是朋友？我知道她们都看不起我，可我没想到你也和她们一样看不起我，原来我看错了你，我也是没办法才会那样做，难道我愿意向李非仁做那种被人看不起的事吗？每当他们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时，我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他们怎么看我我不在乎，你也这样看我，让我对这个世界，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看来我失败的一塌糊涂。”他沮丧地垂下头，那情形让善良的沈海潮于心不忍。
　　“没有啊！我当然当你是我的朋友了，你别胡思乱想了。”
　　叶杭一听这话，心一下子又亮起来，
　　“那好，当我是朋友的话，朋友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事？”沈海潮吃不准他在想什么。
　　“我今天很开心，因为你当我是朋友，为了庆祝我们是朋友，我们去夜排挡吃一顿，正好我的肚子又饿了，我想你也是吧！”沈海潮想了一下，然后望着他嫣然一笑，表示答应他的要求。叶杭兴奋地拉着她的手跳起来。他的心思没白花。
　　两人点了几只菜，叶杭为她要了一听可乐，为自己点了一瓶啤酒，就开始边喝边等起菜来。两人一边吃一边谈笑着，好不开心！
　　吃好后，叶杭又把她送到了离家很近路口，最后停下来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孩道：
　　“晚上做个好梦，明天醒来后，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大礼物等着你！”说罢，他真情不自禁地想去亲她一下，但还是克制住了，他知道现在还不到火候。
　　翌日一大早，他就兴奋得睡不着了，他要给沈海潮一个惊喜，昨晚所谓的礼物就是他自己，她不知道他今天也休息，他要去找她，请她去看电影。他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吃好早饭就乘车过去找她，突然他停住不动了。这么早去，第一，沈海潮恐怕还未起床，这第二别人还没有上班，等她们都上班了再去。这种事尽量不让别人知道的好，万一传到李非仁的耳朵了，那麻烦就大了，李非仁一向反对厨房间里的男孩与大堂里的女孩谈恋爱的。
　　他按照地址找到了女孩们的住处，来开门的沈海潮当然感到十分意外又诧异。
　　“是你？”
　　“怎么这份大礼物你不喜欢？我可以进来吗？”沈海潮后退了一步把他让进屋，现在她才领悟到他昨夜说的那句话。她们门前就是一只弄堂，常有居民搬着凳子坐在那里聊天。让别人看见了不好。所以还是请他进来比较妥当，她这样想着。
　　“你今天不是上班吗？”待他一坐下，她就问。
　　“这里的房子还不错吗？挺大挺干净的。”他答非所问。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因为我想你呀！所以调休了一天。”
　　“真得？没骗我？”前面的一句话，把沈海潮羞得面红耳赤的。
　　“我发誓，从今往后，我叶杭如有一丝对沈海潮不忠的话，天打五雷轰！”
　　“呸，以后不许发这样的毒誓！不吉利。”
　　“遵命！我美丽的天使，为了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他俏皮地做了一个怪相，把她给逗乐了。
　　“你呀！真是让人拿你没办法。”沈海潮表示对他的态度。
　　“你这么关心我？既然这样我也要回报你！”
　　“你怎么回报我？”她又一次捉摸不到他的心里想些什么了。这个男孩没什么出众之处，再平常不过了，但有时却做出些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来逗她开心。
　　“请你看电影。”
　　“这是你早就预谋好的！”这下她明白了。
　　“只要你开心，说我什么都我无所谓。”
　　“看什么电影？”
　　“《夏日么么茶》，听说座视率很高，很搞笑的，也很有意思。怎么样？心动了吧！”
　　“不感兴趣！”她故意逗他。
　　“不会吧！是任贤齐与郑绣文主演的，你不是很喜欢任贤齐吗？”
　　“总之不去就不去。”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对任贤齐的着迷。
　　“那你不去我就不去了，坐在这里不走了就陪你一天吧！。”
　　“你耍无赖！”
　　“为了你，耍一次无赖又算得了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他邪意地笑看着她。
　　“看来，这一次我又得听你的了。”
　　“谢谢赏脸，鄙人感到不胜荣幸！”
　　可以说，沈海潮已被他感动了，单纯的女孩，很快就会被花心思的男孩给俘虏。她已将白澄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电影院里，叶杭一直握着美人的手没有松开过，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与满足。他相信这个小美人很快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