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回：访写字楼神密跟踪

　　仲夏的京城夜晚，华灯初上时节，空气还留存着白日闷热余温。
　　期贸集团公司的第八客厅，是一大间空房里搭几块木板，四周有几处如碗口大通气孔。只有一扇大铁门，并没有一扇窗户。正置仲夏三伏，第八客厅里散发着霉味儿。王总手下两武士，将飞哥推进第八客厅后，将大铁门咣当一声上了一个外挂锁，哥俩个唱唱咧咧的、离开第八客厅。
　　飞哥很淡定的坐在木板床上，借着四面通气孔透进来幽暗光线，他四周查看了一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他跳到西墙通风孔，向外观察一下西面各建筑群体。看到的仍然是楼群，看不到尽头。
　　飞哥又依附在北墙通风孔一看，东北二十米远处便是十六层写字办公楼。他心里有了谱，南面来时看到的多是仓储群、还有东南角几处建筑一看便知；一定是员工宿舍和钱婧琪说的娱乐场所。
　　飞哥用一把破条帚头，扫了一下木板灰尘。找几块砖头做临时枕头，他要休息。养足精神，日落星繁时便是他的天地……。
　　无意间，他往地面上看了一下；
　　飞哥发现了好多老鼠，心里暗自说：“呵呵，这里原来有老住户呢！这么多小朋友，一定不会寂寞的。”飞哥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看到一伙一伙的老鼠在歪着头，瞪大眼睛看着刚来的不束之客，还有的竖起两前爪发出吱吱叫声……。
　　这就是期贸集团公司的所谓第八客厅，以前这座房子养了几只藏獒。一次意外伤人至死后，把窗子用混凝土浇死，只在各墙打些通气孔。员工们习掼这称这座犬舍为第八客厅。那些藏獒还是被公安局上缴，并发佩到一家犬类养殖厂。
　　飞哥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只管暂时歇脚，朦朦胧胧进入梦香；梦里爷爷抚摸着头说：“大孙子，江湖险恶、处处小心、时时提防身边的人。”
　　梦里又见到东院钟书雁笑的像一支玫瑰花，含情脉脉地说：“央杰哥哥，高中毕业咱去北京找我小姑，让她给咱俩找一份体面的事儿做。”
　　忽然又听到师姐罗璇滢笑着说：“央杰小弟，去把姐那件湛蓝色乳罩、和淡粉色三角内裤拿来，外衣随便给姐挑来两件。姐要把刚才陪你练功这身臭汗衣服换下去。小弟，歇一会儿吧，不累的话，稍后咱去逛皇宫。”
　　梦里仿佛又看到，西院阮婶梅若雨也来看他，这次没骂他。反而和他温情的说：“大侄子，婶骂你有娘养无娘教的畜牲，是一时气话，千万别忌恨在心。大侄子，以后千万别再偷看女人撒尿，更不该偷着下水去摸女人大腿和屁股。”
　　飞哥在梦里仿佛又来到清江湾北岸，又看到那块被人们登踩光溜溜的凸石。仿佛看到阮婶还是那样冰清玉洁之躯。一脚高、一脚低的矗立在凸石上。阮婶梅若雨的圆润肌肤，还是那样光彩照人。她那不裹衣裙美体，又燎起飞哥心血狂沸，周身灼热。老毛病又开始复发；不听管教的小弟弟，也开始有节奏的跳动。当他要喊叫阮婶时，却机灵灵的打个寒噤，随之醒了过来。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揉一下眼睛，屋里漆黑一片。星光从通气孔里透进的那点散射光，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飞哥运了一下气，念动魔道邪术心咒后，一纵身从钢筋混凝土屋顶窜到外面。站在一百平米屋顶上四周观察一下。只有写字楼十二层两间屋里灯火通明。飞哥在心里说：“这一觉睡的时间太长了。”
　　他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是饿了，该添点食物时，他打开心咒，使用上了夜行术中夜视，在屋顶一跃腾空而起跳到另一屋顶。他先来到东南一处楼群，见一座三层屋顶有气窗，估计那里一定是厨房。
　　飞哥高抬腿轻落足来到三层楼后身，果然闻到饭菜香味扑鼻。在夜色掩盖下，他往后厨窗前挪了几步。看到厨师们，正在收拾残局。飞哥心中盘算，今晚夜宵就是这里了。又观察一会儿，看到有的食品放进冷藏柜。有的打好包，看样子厨师们要带走一些残羹剩饭。他又在心里一笑：“拿走吧，老子来到这里才不吃剩饭呢。”
　　飞哥在外面等了一阵子，看到灯灭，听到关门声。他便运气念罗爷单传的魔界邪术心咒，轻轻的站在冷藏柜前。打开拉门，一看全是过油、挂浆的菜类。找了盘碗，检了一些。又翻捣一阵，找到一些主食。飞哥吃饱喝足后，开始行动。
　　首先到写字楼下，一纵身上了三四层。在阳台夹角处，噌噌噌穿到灯火阑珊的十二层中间亮着灯的窗前。附贴在阳台上，仔细的听着，屋里确实有人说话。
　　在窗前发现王富正和刘定车两人胡吹乱侃。仔细听来，原来王富正在和刘定车谈论着章宏菊比冬青更美妙，把饮料里加上望魂液，她主动投怀的情景。把王富笑得前仰后合的。
　　刘定车添油加醋的给他打气：“王总，一定别忘了注意有人偷窥呀，那几位保安、都是小青年，防着一点好，怕他们中间有好奇者。那里可比不了咱的公司大院，那里太偏僻。飞哥心急，听话音章宏菊不在这个院里，那她能被藏在哪呢？
　　飞哥曲央杰，吸附在写字楼十二层窗外面。看到了目标，是他想要求知章宏菊下落知情人——綽号穿山甲、报号京城大少、期贸集团公司老总王富。
　　他终于听到京城大少王富、与刘定车谈笑间流露出的话语。判断出，章宏菊不在期贸集团大院准确消息。
　　他沿着阳台夹角，顺势而轻轻的落在地面上。心中暗自核计：“怎么办？在这座院里却是省了事。外面？又是个什么概念？若大个京城，去哪里找？”
　　苦思冥想，终于有了一个较好方案、跟踪。他又自己给自己鼓劲：“对，就跟他王富的车，一定能找到他的逍遥宫。”他打定主意后，勒紧裤带，把脏兮兮的挎包拍了两下。伸手摸一下万宝盒，摸一下手机都在。在那样万户寂静深夜，他估摸着王富也该起驾回宫之时，一纵身消失在黑影里。从一个屋脊飞跃到另一屋脊，三年苦练的穿墙跃脊缩身术、夜行术，今夜在期贸集团公司大院里重新温习一遍。飞哥在自如中来到院外，找一处隐蔽而看得见大门地方坐了下来。
　　有心给钱婧琪打个电话，一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心想：“她一定在上网、一定在发帖子、一定有了姥姥家的线索。不打扰她，让她尽快找到一个适合姥爷条件的林英杰家。他看到了一辆小车从公司院里缓缓开了出来，在暗处看清了车牌号。飞哥心里明白，员工们五点下班早就离开了这座大院。此刻从院里出去的一定是王富。车子上了路时，飞哥紧紧跟了上去。很巧，一辆空车出租车从他后面驶了过来。一招手，飞哥上了出租车：“师傅，跟上那辆奔驰，我付你双份钱。”
　　司机半开玩笑的说：“好嘞！哎，拍电视剧呢？赶上了，不要你的双份，表上有多少给多少。哎，远点还是近点？有事您言语一声。”
　　飞哥想了一下说：“师傅，在不跟丢的情况下，记住车号，最好远一点。哎，师傅，正阳街的钱婧琪认识吗？”
　　司机一笑说：“哈哈，那可是位富姐，常上路飙车。这一带出租车司机哪位不认识她呀！可是人家不认识我呀！这位小哥，您不会是也看上了她吧？哈哈哈哈。”
　　飞哥有些不太高兴的说：“师傅，不可这样说笑，我是她哥。”
　　司机有些疑惑的回问道：“这位小哥，您没发烧吧？她哥？我们这一代人都晓得，她哥可不是您这样。不过吗，刚才看您上车就知道是练家，您是飞进来的。
　　这位小哥，您可能还不知道吧？钱大小姐的长兄，也就是她大哥，在咱京城可是名人。有管他叫钱大师、钱大仙、还有叫他邪魔大帝的。他要是离开家可从来不打的，那可不是您这派头。家资双百亿元的钱大师，出门有车，也从来不到这个地方啊！”
　　飞哥不屑一顾的表情：“呵呵，师傅，小瞧人是不是？咱俩打个赌；我花大价雇你一个夜班怎样？我做完工作，你把我送到钱婧琪那里。你看她钱大小姐叫我啥？你不吃亏，没有输赢。只是要你看个结果，怎么样？干还是不干？要多少钱？我先付你一半？给个痛快话！”
　　出租车一拍方向盘，果断的答应：“好！成交！你先交二百元押金既可，我不用你包一夜，按待时和表数正常收费。怎么样？”
　　飞哥没有讲价、从挎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递到司机面前：“好，就这么定了。”出租车跟到金盛花园、别墅小区8号门口，发现王富的奔驰开了进去。飞哥急令：“停、停、停，师傅，车子就停在这里吧。说好的，不许反悔。等着我，把我送到钱府去。”
　　司机心想：“这位衣不压人、貌不出众的乡下小子是何等来头？管他呢，反正有押金，我倒要看他个究竟。”于是说：“好嘞，这位小哥，您就放心忙您的去吧，不会出错的。”
　　飞哥一纵身，从出租车内窜出，跃进灰蒙蒙夜空下的金盛花园别墅群。又把司机吓了一跳，司机心中暗自说：“哎呀我的吗呀！他是什么人呐？怎么是飞进飞出的呢？”
　　飞哥来到8号院门外，定睛一看，门楼上方有两个电子眼探头。他躲开视角，进入探头盲区。纵身跳进院里，他高抬腿，轻落足，来到门卫室窗下。在暗处听一下风声，看一下室内。
　　发现门卫正在室内看电视。一共两个青年武士打扮的门卫，一边嗑着瓜籽，一边喝着茶水。眼睛还盯着电视在闲聊：“哎！王总今天回来的够晚的？嗯，晚了两个钟头。”
　　“今天是第几天了？”
　　“第四个晚上了吧？”
　　“头三天新性过去了，第四天能来，足以证明章宏菊还真有味儿。否则，也就两夜新鲜，过了两夜，王总还能来吗？”
　　“也真够王总忙的，六号院的冬青，天天还要安慰。这四天，有了章宏菊，苦了冬青。”
　　飞哥听到这里，心里有了初步信息：“也好，去后面看个究竟。是不是真实，还要到王富栖身地仔细察看一下才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