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回：初迈万里寻母之路

　　一列动车呼啸着驶出沈阳市区。从车窗往外瞭望，一切全是流线体。只见到刷刷往后退，分不清桑槐。
　　曲央杰紧靠在窗口，头放在后靠小枕上。微闭二目，心不在焉的想着心事。
　　他还在回味璇姐送他上车那段嘱咐。字字句句又浮现耳旁：“小弟，姐也捧你一把吧，别人传的飞哥，璇姐从心里自豪，姐为有你样弟弟而骄傲。飞哥小弟，以后我罗璇滢就是你的亲姐姐。无论你走到哪里，璇姐会为你祈祷平安。飞哥小弟，上天会保佑你早日完成寻母诺言。实现诺言之日，便是咱姐弟团聚之时。飞哥小弟，无论你身边有多少女孩儿，璇姐应该不会忘记吧？”
　　曲央杰拉着罗璇滢的手，第一次感到分别是痛苦、是心酸、是难以割舍。他第一次泪滴浸衣襟。深情望着三年陪他练功、帮他生活起居、女儿家私事从来不躲避他的璇姐。他在内心把罗漩滢摆在妈妈位置上。他声音非常低沉的说：“璇姐，小弟今生难忘师姐授予的抛物绝技。没有姐传授的密芨，这次上海之行怎敢直击绑匪呢？小弟的飞哥名、应功归璇姐。小弟这次上海之行，没敢用旁门左道。我怕众目睽睽下一旦有闪失，我命休矣！璇姐，您在我心中就是妈妈，所以小弟看姐的冰清玉洁之躯，从来没有邪念。姐，小弟給您叩头谢恩了！”
　　小飞哥曲央杰，又一次跪在师姐裙下，连磕三个响头。
　　罗璇滢扶起小飞哥曲央杰，满目泪花的说：“央杰小弟，你找到你的爹妈时，通知姐一声。姐再忙也要拜见二老，记着，男子汉在外要广交朋友。千万别和女孩子叫劲，【赢了女孩儿不光彩、输给女孩儿没脸面】”
　　曲央杰在思索中、度过这次沈阳至北京旅行。时间不长，动车停在北京新站。背着师姐给装好的旅行包，箭步走出检票口。他微笑着看首都车站外面一切时，心中自然发出感叹：“呵！真热闹！倒是首都啊！和沈阳有别样风情。嗯，人说话口音也不同啊。”
　　他刚出站、来到广场，听到拉客的哥、的姐们吆五喝六的喊声杂乱无章。
　　曲央杰手遮阳光，向近处缭望，他在找小饭馆。早晨的早餐他几乎没咽下几口，对罗爷有留恋，关键的是不想离开如妈妈一样体贴、关心他的璇姐。
　　“先生，要车吗？”一个娇滴滴女孩子，站在曲央杰面前、对他喊话。
　　曲央杰还挺实在，一猫腰，钻进了女孩儿的出租车：“啊，小师傅，是问我吧？我要车、要车，知道去公安局的路吗？我去公安局。”
　　的姐起步时向曲央杰发问：“这位小哥，您想去北京市公安局，还是哪个区的？是总局、还是分局？”
　　曲央杰听错了称呼、他傻乎乎的反问道：“你也知道飞哥？”
　　的姐一笑说：“什么肥哥瘦哥的？我是问你想去北京市公安局，还是哪个区的？是总局、还是分局？你看你这小弟弟，说些什么呢？”
　　曲央杰也不知道是哪个公安局。他思考一下：“对呀，两千多万人口的首都，有不下百个公安局，我去哪个局呢？总不能去北京市总局吧？那要去哪个局才好呢？”
　　小飞哥初到北京，第一步就没迈得开。他没有主意的回答的姐：“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咱先往前走走看，我说就这家公安局，咱就到了。”
　　“咯、咯、咯、咯，先生，那样我就没办法送您了。”司机停下了车。
　　“呵，你这妹子好不讲道理，停车干麻？往前走，走到十公里远地方再停。我不用你帮我找，看到没有？我鼻子下面是啥？”曲央杰有些发火，莫名其妙的火。小姑娘一只手握着舵，一只手捂着嘴、怕笑出声来。
　　曲央杰心里烦烦的，两眉紧锁。心里想道：“怎么没有在上海顺呢？那天擒绑匪轻而易举，救小杨娜娜时百姓欢呼声自己心里那个得意。
　　在上海，美的像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来北京，今天让一位出租车女司机耍了又耍。想到上海外滩那一瞬间时，心里还平静了许多。
　　他看到出租车司机小女孩捂嘴，他觉得是在嘲笑他，想发火。又想起璇姐的临别嘱咐：“千万别和女孩子叫劲，【赢了女孩儿不光彩、输给女孩儿没脸面】”
　　曲央杰自言自语：“女人真麻烦，不惹你就是了，干麻笑俺呢？”
　　“先生，您是说我吗？”出租车司机疑惑的问。
　　“哪敢呢！我是想起璇姐一句名言，出门在外少惹是非！”小飞哥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小姑娘没有搭话，又走了十几分钟，她又把车停下来：“先生，到这儿正好是十公里。您还往前走吗？”
　　飞哥曲央杰心里不痛快，拿出一张百元钞，啪一下子拍在风挡玻璃上。抬起腿就走。他没顾出租车司机在喊他什么，头也没回，一直向前走着……。
　　低头正走没几步远的时候，迎面飞一般的来了一辆逆行的君越。司机以一百六十公里时速逼到他眼前。曲央杰瞬间反映灵敏。向左向右没的躲闪、他一个旱地拔葱，只听唰的一声！人跳起丈余高、在空中做个小空翻。那动作像跳蚤那样优美，下行时像飞人一样潇洒。
　　君越离飞哥三米多远时，只听吱嘎一声响，轮胎在地面上画了两条黑线。一股浓浓的胶皮燃烧气味、随蓝烟呛入人肺腑。
　　君越的惯力，向前冲了三米多长。飞哥直跳空中，他没学过空中行走技能。只听嘭的一声，君越车刹在飞哥脚下。飞哥曲央杰两臂双展下落，双脚正好踩在车顶蓬上。
　　他并没有在车顶棚上站脚，又一纵身落地，向前一边走一边数数。一，二，三……。
　　君越司机下车喊了一嗓子：“哎！没撞着你吧？你什么毛病？吓死人了的！”
　　“路上有好多人看到了这一幕，有人喊：“飞人！哎！是中国飞人！哎！是北京飞人！劫住他！问问他在干麻？”
　　有好信儿的哥司机，开到曲央杰前面横住曲央杰问：“哎，兄弟，你在找啥？还是在测试啥？刚才多险啊！问你呢，哎，回答我。”
　　曲央杰抬起头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问我吗？我什么也不测试，我什么也不找。我是数出百步开外下慢行道，然后去找我姥姥家。
　　哎，这位师傅，你拦住我是什么意思？想帮忙吗？”
　　被拦住也就两三分钟，爱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这下子坏了；交警赶了过来大声喊道：“散开！散开！别占道围观！说你呢！干麻在慢行道上聚众闹事？”
　　交警一顿扎呼，出租车司机纷纷离开，钻进自己车里探头看热闹。路被后面上来的车，堵的严严的。看热闹的行人，也退到路北绿化带里在观察。
　　闲散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小子可能被吓傻了吧？他低着头，查着数，好像不正常？”
　　“可别瞎猜，看那眼神不像精神不正常。刚才没两下子的人还不让那个灰色轿车撞飞了才怪呢！看那身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
　　交警将曲央杰带到一旁开始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大名曲央杰、外号花泥鳅。”
　　“问什么说啥，花泥鳅就别说了。从哪来？到北京来干什么？”
　　“从沈阳来，我爸叫曲祥、我妈叫林美莲。姥姥家姓林。”
　　“哎、哎、哎，曲央杰，问你来北京干什么，你说些啥呀乱七八糟的？”
　　“哎！我说警察同志，干麻呀急赤白脸的？要唠嗑咱找个地方好不好？我是来办大事的，也没违反国家条例，我愿意回答就回答。我说的乱不乱，你管得着吗？”
　　“哎，我说曲央杰，你聚众闹事、阻碍交通，算不算违反交通条例？”
　　“是吗？搞搞清楚再发言。我在寻姥姥家方向，上来一伙当地人围着不让走。哎，是我闹事还是那些人欺负外来人？”
　　交警挠几下脑门子，自言自语：“也倒是哈，那你怎么跑到慢车道上溜达呢？那是你走的地方吗？”
　　“呵呵，问的好，这句多少占点理。我是刚下出租车，一辆逆行的君越差点撞上我。您说我应该在哪？司机总不能把车开到人行道上让我下车吧？”
　　“好了，该干麻干麻去！真磨叽！”
　　曲央杰将要拐上人行道，一辆蓝色火焰跑车从他身后切了上来。还没等他愣过神来时，跑车离他只有一米远。跳是来不及了的，飞哥曲央杰两手扑向车前发动机罩，双脚一点，借车冲力顺势滚进副驾坐位上。呵，还主动扣上了安全带，一看不行，解开安全带又跳下了车。
　　曲央杰回过头看了一眼刚才这位交警，心中也有一点感激不尽之情。他又习惯的自己对自己无限感慨。他在心里说：“还是要感谢这位交警，不然说不准被围到啥时候？”想到这些时，曲央杰转过身，朝交警啪的一下来个立正、敬个礼说：“谢谢啊！”又接着往人行道上、懒散的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