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

　　七
　　王阳看母亲进来，赶紧收起桌上的纸条，母亲看着王阳坐下说：“王阳呀，怎么了？告诉妈妈。”
　　“没怎么啊？妈妈。”
　　“呵呵，没怎么，怎么想不念书啊？告诉妈妈，你一定是有事，说吧，什么事？为什么想不念书？”
　　“我，我，我考不上大学，学的越来越难了，我都不会，这次考试成绩就不好，念也不行，考不上大学还耽误时间，不如早点不念了……”王阳躲着母亲的目光，低着头说。
　　“王阳啊，你知道你大哥学习好，但是咱们家里生活困难，就你爸爸一个人挣钱，每年到秋吃粮都领不回来，没办法，他不念了。但是你大哥是没念够书啊，他刚不念书那时，看着他拿着锄头跟人家下地干活，我和你爸爸的心都特别难受。你二哥那是没办法了，说啥也不念了。你姐姐跟你弟弟你也看到了，学习就那样，考大学是没指望了。所以，我跟你爸爸就指望你能考大学了，你这又说不想念书了。你想想，你这不是把我跟你爸爸的希望给破了吗？人家两个三个孩子的都能考出去一两个，咱们家五个孩子，你要不念书了，那就一个都考不出去了。唉，这真是老虎一个能拦路，耗子一窝喂了猫啊！”
　　王阳抬起头看着妈妈说：“妈，你别说了，什么拦路、喂猫的，干啥都一样，我就算不考大学，将来也会挣钱养你们，你就放心吧，你三儿子做不成老虎，也绝不是猫！”
　　“那能一样吗？你爸爸就是小学毕业，不用说大学了，就算是中学毕业，早都做县长了，上面几次来考察，哪方面都行，就是没有学历。现在国家恢复高考了，就说明以后会更加重视学历了，咱们就不看什么学历，那也是上大学学的知识多啊，将来也能做大事啊。你要不考大学，你说你能干啥吧？”
　　“干啥都行，干啥我也不会比别人差。你放心吧，妈妈，我将来一定做大事，不会让你们脸上没光的。我知道我要不考大学，咱们家就没人能考上大学了，但是，我将来一定能做大事，当大官，给你跟我爸爸增光！”
　　“王阳呀，你现在还小，你还不是真正明白，你必须听爸爸妈妈的话，你懂吗？你还没看到你大哥吗，他不念书了，那是没办法，家里穷，但是他晚上没少哭吧，你都听见了吧？你要真的不念书了，等你明白的时候，就晚了，你知道吗？”
　　王阳看看母亲没有出声，母亲接着说：“现在家里有条件了，能供起你们上学，所以，啥都不要想，就是学习，好好学习考大学！”
　　王阳低着头不出声。
　　母亲摸着王阳的头接着说：“王阳啊，你告诉妈妈，有什么事了，啊，为什么想不念书？这次考试怎么会考得不好呢？啊，什么原因，告诉妈妈？咱不怕，我三儿子是个勇敢的男子汉，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害怕的，怎么还想逃避了呢？啊，告诉妈妈？”
　　王阳抬起头，噙着泪水看着妈妈没有说话。
　　“三儿子，妈妈知道你是最要强的，你也是最聪明的，你应该明白啊，是不是？你告诉妈妈，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了，遇到难事了吗？跟妈妈说说，妈妈相信你能战胜困难，啊，说说。”
　　王阳突然说：“妈，你别说了，我，我……”
　　“我什么，说！”
　　“我，我没什么，没遇到什么事，我就是不想念了。”
　　妈妈突然厉声说：“站起来，王阳！”
　　王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母亲……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我最后问你，到底因为什么想不念书？说！”
　　王阳看着母亲说：“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我……”
　　“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今天你要不说，明天我就去镇里找你大哥，跟你大哥一起去学校找老师，说不说？要不就让你大哥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回来，我是管不了你了！”
　　王阳嘟囔着：“你去干啥，我不念了，谁去也不念了，别让我大哥去，我不想看到他，不念了就是不念了……”
　　母亲站起来重重地抽了王阳一个嘴巴，气得哆嗦着说：“你想气死我是吧？我这么跟你说，你都不明白，啊，你想干啥？说！你想干啥？”
　　说完，母亲捂住胸口呼呼地喘着……
　　王阳一看，赶紧扶着母亲说：“妈，你别生气了，我上学还不行嘛，我明天上学，你别生气了，你还有病，气坏你咋办啊！啊，别生气了，我上学，我上学……”
　　母亲抬头看着王阳说：“你上学呀？”
　　“上，上学，我上学！”
　　母亲坐在炕沿上说：“那行，那咱们说话算数，你明天好好上学，我也不去镇里了，行吧？”
　　“嗯，我上学，你放心吧，妈妈，我明天指定好好上学！”
　　母亲看着桌上的书本，拿起来翻看着说：“行，那我就不去了，也不给你爸爸打电话了，你好好上学吧。”说着，把书往桌上一扔站起来说：“你学习吧，我睡觉去了。”
　　
　　书里掉出一张纸，母亲捡起来看着说：“这是什么？”
　　王阳赶忙上前抢着说：“哦，上次考试的成绩单，没用的。”
　　“什么，上次考试的成绩单？你别抢，我看看，这怎么是上次考试的呢，这不就是今天的吗？啊，你这不还是考第一嘛，还全年组第一，你怎么骗我呢？”母亲说着抬头看着王阳。
　　王阳低着头不出声……
　　母亲又坐下说：“王阳，你过来，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不想念书啊，啊，这根本不是学不好，怎么就不想念书了呢？”
　　王阳走过来说：“你别问了，妈，我明天上学，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一定好好上学！”
　　“什么事呢，怎么就不想上学了呢，杨兰不念了？”母亲寻思着说。
　　王阳：“与她没关，我跟她以后都不会再说话了，你放心吧，妈，我不会因为她影响学习的。”
　　母亲看看王阳说：“行，我也不问了，你好好上学就行了，学习吧，我睡觉去了。”
　　说着，站起来往出走去，突然转回身摸了王阳的脸一下说：“疼不疼？”
　　“不疼，没事。”
　　“嗯，那我睡觉去了。”
　　说着，走了出去。
　　
　　王阳看着桌上的书本呆呆地寻思着，突然有那起压在书下的纸条翻看着，在一张纸条上停住了目光。
　　纸条上写着：“王阳，你再这样我真的不跟你好了。你也太狠了，你连家长都敢打，以后我要做你媳妇不得成天挨打吗？”
　　看了一会，王阳抬起头寻思着……
　　那是刚上九年级不就，王阳被选为班长，每天要安排班里的事务，班级管理的也是井井有条。自习课，没人敢说话，就是研究学习上的问题，也不能影响第三人，实在不愿学习的人，也只能趴在桌上睡觉，谁也不敢弄出声来。班级的卫生、纪律评比，周周第一，流动红旗始终挂在他们班的前面。
　　一天早上，值日生闫荣没有打水，同学们都喊着要喝水，作为班长的王阳，自然要过问一下。可是闫荣就是不去，王阳急了，把闫荣的书包扔出去说：“你要不打水，就别在这个班呆了，你出去吧！”
　　闫荣也不是善茬，窜上去就是一拳，打在王阳的右眼睛上，王阳眼前一黑，赶紧捂住眼睛。闫荣趁机上来又是一脚，把王阳踹倒在地上。
　　王阳闭着一只眼，站起来笑着说：“闫老五，你敢打我，行，那咱俩今天就练练，来！”
　　“练练就练练，我不怕你，来吧！”闫荣也不示弱，指着王阳说。
　　王阳伸手抓住闫荣的胳膊，一转身将闫荣背了起来，从身后越过头顶摔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脚，踢在闫荣的脑袋上。闫荣挣扎这想起来，王阳一脚接一脚地踢着，闫荣抱着脑袋在地上轱辘着。
　　杨兰吓得跑上来拉着王阳说：“别踢了，别踢了，一会踢死了，快点，别踢了，别踢了……”
　　王阳推了一把杨兰说：“一边去，不用你管，我今天就踢死他！”
　　闫荣趁机钻到桌子底下，王阳跟上来从桌子空揪住闫荣头发往起拎，闫荣死命地搬住桌子不起来，俩人撕扯着从第一张卓打到最后一张桌。要不是顾振威拉着王阳，真的容易将闫荣打死。
　　闫荣一看有人拉住王阳，起来就跑，一口气跑到姨姨家。
　　
　　王阳没事似的打了一桶水回来，刚放下，有同学喊不好了。王阳一看，闫荣的姨姨拿着一个烧火用的葵花杆子，连吵带骂地走进校园。
　　有同学告诉王阳快跑，王阳笑了笑说：“跑什么，她要骂我我就揍她，我不怕！”说着，一手拿起一块砖头背在后面，站在班级门口等着。
　　闫荣的姨姨来到门口破口大骂：“谁是王阳，你给我出来，小兔崽子，敢打我外甥，我今天打死你……”
　　王阳举起手中的砖头说：“老子就是王阳！”话音未落，砖头已经飞出去，被顾振威一当，“扑通”一声砸在闫荣姨姨的胸前。
　　闫荣姨姨“妈呀”一声，挥舞着葵花杆子就扑了上来。王阳伸手抓住葵花杆子抬起一脚将闫荣姨姨踹倒在地，抡起葵花杆子照着脑袋上就打。没几下，葵花杆子打碎了，王阳拎起闫荣姨姨左右开弓，扇了一顿嘴巴。
　　杨兰在教室里吓得哆嗦着喊：“你们快去拉着啊，快点啊，一会打死了，快点，快点……”
　　刘永生跟顾振威跑出去拉着王阳向校外跑去……
　　
　　八
　　王阳被顾振威和刘永生拽着向校外跑去，边跑边问：“你们拉我干啥，我还没打够呢，我让她骂我，我揍死她，撒开，撒开……”
　　刘永生说：“哎呀，不能再打了，快跑吧，快点。”
　　“咋地了？还不能再打了，我还没打够呢。”
　　“王阳，你不知道啊，闫荣的姨姨有精神病，一会就得犯病，你惹大祸了，快跑吧。”顾振威说。
　　闫荣的姨姨挨了打，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杨兰跟几个女生站在一边看着说：“咋整啊，可别犯了疯病啊，要不去找老师吧，咋整……”
　　“唉呀妈呀，王阳也太恶了，谁都敢打……”
　　“这下惹祸了，哼，看他咋整！”
　　“哎呀，你们快别说了，快去找老师吧，快点！”杨兰看着大家跺着脚说。
　　刘学领着老师走过来，边走边说：“老师，这事不怨王阳，闫荣要不先动手，王阳也不能打他，他挨打不把他姨姨找来骂王阳，王阳也不能打他姨姨。老师，你得公平处理啊，老师……”
　　“行了，你别说了，这个王阳，总惹祸，哼！人在哪呢？”老师生气地说。
　　刘学往前一指说：“那呢，坐那哭呢，这老娘们，可能哭了，狼哇的……”
　　“我说王阳！”老师看了一眼刘学说。
　　“哦，他呀，不知道，好像没在班上。”
　　“你去找找他，让他去教室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嗯！”刘学答应一声跑了。
　　
　　闫荣姨姨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骂。老师走上来看着说：“怎么回事儿啊，别哭了，你怎么来学校了？”
　　“我怎么来学校了？啊，你什么老师啊，你教出来的学生把我外甥打的脑袋上三十来个大包，我来问问他，他就动手打我，哎呀，我身上没好地方了，让他打的哪都疼啊，不行了，我得去医院啊，你们快抬着我去医院吧，哎呀……”
　　“行了，行了，你先别哭了，站起来吧，跟我去办公室。”
　　“哎呀，我真不起来呀，哎呀，我浑身哪都疼啊，打死我了，哎呀，哎呀……”
　　老师看看杨兰说：“来，你们几个把她搀起来，送办公室去。”
　　杨兰跟几个女生过来，闫荣姨姨扑打着不让靠前，哭喊着：“哎呀，打死我了，哎呀，疼死我了，哎呀……”
　　“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走了，我不管了？起来吧，起来去办公室，说说怎么回事儿。”老师看着她说。
　　“哎呀，我起不来呀，哎呀，我浑身都疼啊，疼死我了，打死我了……”
　　上课铃响了，老师说：“起来吧，让他们几个扶着你去办公室，到那说说，别在这哭了，上课了，影响学生上课，啊，起来吧。”
　　杨兰他们上前拉着她说：“起来吧，啊，上课了，老师不是让你去办公室吗，起来吧，啊，起来……”
　　“滚，不用你管，谁碰我我就打谁，我让你们上课，今天谁也别想上课，哎呀……”
　　杨兰他们没办法，站在一边看着。
　　
　　刘学领着王阳跟刘永生、顾振威走回来。老师看见王阳生气地说：“王阳，你给我站下！”
　　“站下干啥，我还得上课呢，老师。”王阳看着老师说。
　　“你上什么课？你给我上办公室去，等会我才收拾你！”老师冲着王阳说。
　　闫荣姨姨一听，哭的更厉害了，弄的很多学生围观，还有的学生排在教室的窗户上看着，弄的学校已经没办法上课了。
　　王阳看看说：“咋地，想放赖啊？起来！”
　　闫荣姨姨看看王阳说：“我起不来！”
　　大帝上前说：“我看你怎么起不来的，来，起来我看看，不舒服我就再揍你几下，我让你骂我，我揍死你！”
　　闫荣姨姨“腾”的一下站起来就跑，边跑边说：“你等着，小兔崽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等着，我让你打我……”
　　老师看着王阳说：“行了，你别上课了，你去办公室等我！别人上课吧。”
　　“我不的，我还上课呢，下课我再去。”说着跑进教室。
　　第二天上学，王阳看见闫荣说：“咱俩打架，你让你姨姨来干啥，挨顿揍，多不合算啊，真是的。”
　　“我也没让她来呀。”
　　“来，我看看，你姨姨说我把你脑袋打出三十多个大包，有吗？”王阳说着，搬过闫荣脑袋看着。
　　“哎呀，哎呀，轻点，疼。”闫荣躲着喊。
　　“哎，昨天课可你都没听着，做也做不上找我啊。”
　　“没事儿。”
　　“哎，你昨天咋就不去打水呢，咋回事儿啊？”王阳坐下看着闫荣说。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干，呵呵，要不能挨一顿揍吗？哎，你也太狠了，这家伙把我打的，哎，我一点不撒谎，脑袋嗡嗡的，都迷糊了。”
　　“你要不先打我一拳，我昨天还真不能打你，都怪你，嘚瑟的还先动手了，你那不是找着挨揍呢么，嘿嘿。来，我给你揉揉，揉揉就好了。”
　　刘学突然跑进来说：“王阳，王阳，不好了，快跑，闫荣姨姨拿着刀子来了，要杀你，快跑……”
　　王阳站起来说：“在哪呢？要杀我，那让她来吧，呵呵。”
　　
　　操场上，闫荣姨姨拿着菜刀追学生，见到谁都喊着：“小兔崽子，你站在，我让你打我，今个我非得杀了你，你站下……”
　　不一会，操场上已经没人了，学生都跑回班级，在班里趴着窗户看着……
　　王阳拿起墙角抬水用的一根木棒走了出去，闫荣在后面喊：“王阳，你别打了，啊，我求你了，你别打我姨姨了，啊，求你了……”
　　“那你告诉她回去，别来学校闹，想杀我，放学在校外等着，我出去再杀。”王阳回头说。
　　闫荣：“行行行，我告诉她回去，你别出去了。”说着，跑了出去。
　　闫荣姨姨坐在篮球架下，用菜刀剁着地骂道：“我剁死你，我剁死你，小兔崽子，敢打我，我剁死你……”
　　闫荣走上来说：“姨，你回去吧，啊，我俩没事了，讲和了，你回去吧，啊，回去吧……”
　　“你俩讲和了，那他打我怎么办啊？我这脑袋、脸、胸脯子都疼，这小子太狠了，我非杀了他不可！”
　　“姨，你打不过他，你要找他他还得打你，回去吧，啊，回去吧。”
　　“那我就在你们学校作，让你们不能上课，让学校开除他！”
　　“哎呀，姨，学校不能开除他，学校还指着他考大学呢，他学习可好了，老师都想着他，你回去吧，啊，回去吧，你在这儿闹，同学咋看我呀，回去吧，啊……”
　　“你别管了，你去上课吧，我不用你管，我非得收拾他一顿不可！”
　　
　　第二节间操，学生都到操场站好队，刚要开始做操，闫荣的姨姨跳到台上大喊：“哎呀，我浑身疼啊，让那个小兔崽子给我打的，都打坏了，你们学校也不管，不信你们看看，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啊……”
　　说着就开始在台上脱衣服，不一会，将上衣脱光，两个大乳房明晃晃的，惹得学生们哈哈大笑着……
　　男教师吓得纷纷跑回办公室，只有两个女教师上来阻止。她一边跟这两个女教师撕扯，一边坐在台上脱裤子，两个女教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从台上拖了下来。幸好，没让她把裤子脱下来，不然真的闹出大笑话了。
　　下午自习课，王阳去老师办公室送作业，体育老师坐在门口，看见王阳说：“你站下！”
　　“干啥？”王阳十分不友好地问道。
　　“你打人家闫荣姨姨怎么办？你是不是该去给人家道个歉啊？”
　　“这事儿不用你管，上有校长，下有我的班主任，你算干啥的？”
　　“哎，我还管不了你了呢？咋地，你还没人了，站好了！”体育老师说着，踢了王阳一脚。
　　“你等会，等我把作业放下。”王阳说着，走过去把作业放在老师的办公桌上，走过来看着体育老师说：“你要干啥？你也算一个呀？”
　　“哎，你是什么学生啊，你不要以为你学习好点就不服管了，啊，怎么说话呢？”
　　“我知道你跟闫荣姨姨不清楚，你想帮忙，你就来，走，咱俩出去！”王阳说着，伸手来抓体育老师的衣领。体育老师往后一躲，站起来说：“你这学生就得开除，什么玩意！”
　　“我什么玩意？你说我什么玩意？我告诉你，你跟闫荣姨姨搞破鞋，全临江镇都知道，你说你是什么玩意？”
　　“哎，小兔崽子，你还没人了呢，我今天非收拾收拾你不可，要不然你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体育老师说着，上来就是一拳。
　　王阳身手抓住体育老师的拳头一扭，体育老师“哎呀，哎呀”的叫着……
　　班主任走进来，看见王阳在打体育老师，上去踹了一脚说：“王阳，你干什么？”
　　
　　闫荣的姨姨一连闹了好几天，学校闹得纷纷扬扬，很多同学都不安心上课了。杨兰也给王阳写了好几次纸条，要求王阳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但是王阳就是坚持自己没错，不但不去赔礼道歉，还准备了一把电工刀子，两边都打磨出锋利的刀刃，尖尖的，带在身上。扬言：闫荣姨姨再来，就杀了她！
　　杨兰真的害怕了，生怕闫荣姨姨再来，王阳真的杀了她。没办法，硬着头皮去找王阳姐姐，告诉她王阳身上有一把尖刀。后来姐姐告诉母亲，才将这把刀子搜了出来。王阳这次的行为让杨兰感觉到他是个危险人物，杨兰对王阳的感情，也开始发生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