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作战部队指战员喜于乐

　　经过一月之久地共同奋战，机关阵地营房设施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善和提升，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木质板房，排列在阵地上空。为了防止雨季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冲击，板房四周用石料用磊起防护墙，在几排板房中央，整理出来一块平整的土地，用水泥罩上一层面，栽上一幅篮球杆，从此，这块平整的土地变成战士们的活动场地。
　　阵地修复工作结束不久，这里迎来一年一度傣族人民的盛大节日—泼水节。
　　在泼水节来临的这一天，整个山脉用鲜花和绿色植被装扮得五彩缤纷。一群身着民族节日盛装的傣族人民，踏着轻快舞姿，唱着动听的民族歌谣，挑着清水，排着长长的队伍，来到欲佛寺求圣水。
　　空旷的大地，生长着热带植物，百花争艳，处处洋溢在花的海洋。傣族人民围成一起，踏着欢乐地舞步，踏歌起舞。
　　这天清晨，吃过早饭，侦察特训连连长大强接到上级电话，“我是一号首长，今天，有一个特殊的任务需要你们连来完成。”
　　侦察特训连连长大强坚决回答说道：“请首长指示，坚决完成任务。”
　　“哈哈...”电话传来一阵首长的笑声，“不必那么的紧张，啊，哈哈....其实，这次任务比较特殊，刚才呢，接到当地政府的一个邀请电话，邀请我们部队，参加傣族人民盛大节日庆典活动，经过我们仔细考虑，决定由你们侦察特训队，来完成这项任务，这次任务，是我们作战部队，驻进战区以来，促进军民关系的重大活动，也是你们侦察特训队，首次任务，希望，你们侦察特训队，以饱满的姿态，圆满完成好这次任务，有没有问题？”
　　侦察特训队队长大强坚决回答说道：“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
　　电话传来首长声音“好，立即集合部队，准备，出发。”
　　“是！！”
　　接到首长命令，侦察特训队队长大强兴奋地跑出门外发出预令：“侦察特训队，全体都有，带上你们的脸盆，迅速三路纵队，门前集合，有任务。”
　　队员们听到连长的命令，迅速成三列纵队紧急集合，连长大强阔步走到纵队前列发出谕令：“稍息，立正，向右看齐，讲一下，请稍息，同志们，刚接到上级命令，今天，是傣族人民，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泼水节，为了增添节日气氛，搞好军民关系，部队首长，命令我们特训队，代表战区驻军部队，应邀参加这一盛大的节日活动，同傣族人民，共同过好一个祥和的节日，体现民拥军，军爱民，军民鱼水情的关系，首长之所以，把这次任务交给我们特训大队，这是首长对我们的信任，因此呢，希望大家在活动期间，入乡随俗，遵守纪律，营造一个，浓厚的节日气氛，同傣族人民，度过一个祥和的节日，大家说，高兴不高兴？！”
　　全连官兵兴奋地雀跃而起齐声回答说道：“高兴！嗷嗷嗷.......”
　　侦察特训队队长大强招了招手，“大家说！兴奋不兴奋？！”
　　“兴奋！！”
　　“好！现在出发，全体都有，向左转，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侦察特训连全体官兵刚带入现场，一群穿着傣族节日盛装妙龄女子端着一盆盆清澈的圣水向部队指战员奔跑而来，瞬间，盛大的泼水节就开始了。
　　泼水节象征着吉祥，幸福，健康，青年手里明亮的水珠，也象征着甜蜜的爱情。傣族青年男女，你泼我，我泼你，一朵朵水花在空中盛开，大家互相泼啊泼，到处是水的洗礼、水的祝福、水的欢歌，朵朵水花串串小，泼成水节欢乐的海洋。
　　正当侦察特训队官兵沉浸于欢乐节日气氛之时，一群傣族女子端起一盆盆圣水，向队长和指战员泼来，圣水泼湿了部队指战员衣衫。他们欢呼，他们欢唱，他们就像自由的浪花飞向幸福，飞向吉祥......到处是水的洗礼、水的祝福、水的欢歌。
　　朵朵水花串串小，泼成水节欢乐的海洋......
　　......
　　清澈的湖岸两侧，解放军官兵组织的赛龙舟代表队和傣族群众组织的赛龙舟代表队激意盎然，两条船的船头队员挥动着双桨发出湖海.....湖海....湖海.....湖海....呐喊声，两条船在清澈的水中急速前进。站在湖泊岸边的解放军官兵和傣族群众不停在呐喊，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
　　傣族人民的盛大节日过后，部队官兵返回作战区域，热浪起伏的山脉变万般的沉静，阵地上空笼罩着一层硝战火过后的硝烟气息。
　　不久，部队又投入到紧张军事训练之中。阵地上空喊杀声阵阵，参战部队指战员个个生龙卧虎，穿梭在巍巍大山灌木丛林间......
　　
　　一个多月过后，望生的伤情还没有完全吻合痊愈，看到队友每天早出晚归的训练气氛，他的内心感到非常的孤独和焦虑。
　　就在这么的一天，队长组织全体队员训练，宿舍里空落落的只剩他一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内心非常的凌乱，忽然脑海显现出一线前沿阵地战友们激烈战斗场面，想起队友们个个生龙活虎的训练情景，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废人一般躺在病床上，一无是处，于是内心沸腾的热血开始渐渐的在升腾，他感到心急如楚和万般的寂寞和无奈。当他再次听看到阵地上全体队员生龙活虎的训练场景，他几经挣扎尝试着，自己能站立起来，和队友们并肩训练。可是他几经挣扎，但由于伤势力还没有完全愈合，感到不从心。迫于无奈，他一个人痣痣呆呆坐在病床上悔恨莫及。内心无数次在责问自己，自己怎么就这么的没用呢？怎么就变为一个废人？！当兵的第一天起班长曾经说过，作为一名军人，要英勇善战，敢打，敢拼，敢练，锻造成为一名敢打硬仗，能打胜仗，永不服输，钢铁般的战士。不行！我要站起来！不能这样的躺下去！这样就不成了累赘！废人！于是他再次挣扎着自己站立起来，一不小心，身体死死地塌了下去。他一次又一次的爬了起来，又一次又一次摊到在地。望生面色沮丧，双手重重的拍打自己受伤的躯体，腿部渗出血液渐渐的在渗出扩散延伸，他痛不欲生：“我怎么？怎么就变成？变成一个废人了？哈哈...我！我再也站立不起来了呀！啊哈哈....”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几分钟过后，他终止了哭声，暗下决心“不行，我，我不能这样的倒下，我要站立起来，我要训练。”
　　于是他再一次又一次的爬了起来，又一次又一次摊到在地，腿部渗出的血液在室内爬出了一道道痕迹。
　　“不...我要站立起来...我要训练....”
　　他惨烈的哭泣在室内回荡......
　　就在望生躺在地面痛苦绝望的时刻，一班长匆匆从训练场返回宿舍，远远听见望生惨烈的哭泣，急步夺门而入。在他进入室内的时候，发现望生满面沮丧，直直的躺在地面，发出惨烈的哭泣，挣扎着支撑起身体，站立起来。此时，鲜红的血液沿着受伤的腿部渗出滴答滴答流在地面。看的此番情景，一班长迅速跑到望生身边大声的吼道：“我说望生同志！你..你这是干什么呀？！！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伤情还没痊愈！！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这条腿？！！你看看！！你的腿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还在逞能是不？！！你成为一个废人！！意味着你！！永远的站立不起来！你知道不？！！”
　　望生见到班长的那一刻，挤压一起在内心的忧伤和焦虑火山爆发似的澎涌而出：“班长...！！我...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我..不想变成一个废人！！我要训练！我要战斗！！班长......你扶我起来！我要训练！”
　　“好！你要训练？！！是不？！！我扶你起来！！咱们去训练！！”
　　“谢谢班长！！”
　　“谢谢？！！啊！！是不？！！可是！！我担当不起！！你知道吗？！！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疗伤！！你知道了吗？！！只有把你的伤病！！痊愈！！才能和队友一起训练！！一起并肩作战！！你懂吗？！！啊！！乱弹琴！！不是添乱吗？！！”
　　“班长！！我再这个样子我呆下去了！！我就真正会变成一个废人！！变成一个废人你知道不？！！再也没有，没有参加战斗的机会了班长....！！”
　　“望生同志！！你仔细的给我听着！！现在！！我们就去战地医院！！”说着，一班长背起望生向战地医院跑去。
　　望生笨重的身体重重的压在了一班长的背部，他一边吃力地奔跑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不是废人！一定要想站立起来！必须给我好好地养伤！从新站立起来！！这是命令！！必须服从！！”
　　望生伏在一班长的背后泪水顺着他的背部滚滚而下，发出撕裂的喊叫：“我不信！你们...你们都在骗我！你们大家都在骗我！班长你放下我！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是个废人了班长....！我再也站立不起来了啊哈哈......”
　　一班长一边吃力的向前奔跑，一边大声说道：“你说的是什么废话？！蠢物？！你是战训队的一员！不抛弃！不放弃！不服输！就这么点小伤！就打垮了你的意志！你给我好好地听着！要振作起来！振作！好好地给我养伤！！懂吗？！！”
　　望生内心陷入极度痛苦，泪水滚滚而下“班长！你放下我！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是个废人！班长....！”
　　此时，由于望生失血过多，一时间昏睡过去，他的身体重重的压在一班长的背部。一班长背着沉重的望生吃力地奔跑着。
　　烈日下，热浪蒸腾，一班长挥汗如雨，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他背着望生一路奔跑，跨过野战医院的“多瑙河”，前脚刚踏进战地医院大门，就开始气喘吁吁大声叫喊起来：“医生...护士....护士....医生...快...快救救他，他的腿部流了好多血，医生....大家让开点....我身后有重伤员....医生呢？”
　　几名值班护士听到一班长的断断续续的紧急呼救，一路奔跑，跑到了一班长身边急忙从背后扶下身后受伤的望生，迅速送往急救室实施紧急救治。
　　一班长紧紧地抓住医生和护士的手边跑边说道：“医生！护士！我求求！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
　　“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请你不要大声嚷嚷，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瞬间，望生被医生和护士推进了急救室。
　　一班长焦急的站在室外焦急的等待着，不时的翘起脚跟，向室内的医生护士发出撕裂得喊叫：“医生！护士！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他！我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活他....！”
　　这时一名年轻的护士长急步走来，发觉一班长情绪的反常，漫不经心的说道：“喊什么喊？！这里是战地医院！不是菜市场！医院有规定！这里不是你大喊大叫的地方！病人需要安静！安静！懂吗？！”
　　站在一旁的伤病员和一班长，气愤的看了看护士长，只见护士长急步走进了急救室。
　　大约半个小时后，望生在医生和护士长们的紧急护组下，伤情得到了控制，医生和护士长缓步离去。
　　一班长急步来到了望生身边看见他安详的睡去，这时他才放下心来。
　　望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时许，战训队的全体队员来到医院看望他，他的脸上再次挂上了欢乐的微笑。
　　过了少时许，望生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躺在自己病床旁边是一位刚从一线阵地转下来的重病伤员。只见他的脸部微微抽动着面部肌肉，无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守护在他身边的医护人员，看到他醒了过来，于是兴奋的大声叫喊起来：“醒来了！！护士长！！壮壮！！他醒过来了！”
　　室内的护士和伤员的目光立刻转向壮壮。
　　这时，室外的护士长闻声匆匆从室外走进病房，来到壮壮病床旁边拽了拽身上的被子，守护在身边的护士，不时地望他口中送一勺葡萄糖液体。
　　望生再次仔细的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壮壮，壮壮紧闭着眼睛干枯的嘴吮裂开几道血缝，鼻孔擦着氧气，心电图显示器拉着M图形上下起伏。
　　就在这时值班护士转过身走了过来，对着望生和一班长说道：“可以换药了，换完药，就可以出院了。”
　　望生在一班长和值班护士的搀扶下走出住院部，伤势很快得到了处理，换完药，一班长再次背着望生返回了阵地。
　　战地医院护理室内。壮壮在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主治医生走到壮壮床前，轻声细语地问道：“他，怎么样？”
　　一名护士轻声回答说道：“一切正常。”
　　这时，壮壮微微睁开双眼，微微张开甘冽的嘴唇，挣扎着说道：“谁在说话？谁在说话？”
　　可是，壮壮的眼前一片漆黑，他万分焦急地伸手摸了摸空中，什么也看不见。壮壮心想：这是晚上吗？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于是，转身就问身边的同志，这是什么地方？身边的护士说：“这是战区野战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伤势很重，全身共有58处受伤，危险期，还没有过去。”说着壮壮伤心地大哭起来：“那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这是？晚上吗？”
　　护士轻声安慰着他说道：“你的眼睛，受了点轻伤，过几天会好的，不要过于伤心，这样，对你的眼睛，治疗会有影响很大。”
　　听到护士的一番话，壮壮停住了哭泣。可是他唯恐失去眼睛，不放心地用手压了压眼皮，感觉圆乎乎地还在，就信以为真。其实，壮壮哪知道，那个时候，他已经摘除了两个眼球，现在的眼球是棉球取而代之罢了。
　　壮壮心想，早一天重见光明重返前线，同时，他想起和自己并肩作战一线阵地上的战友，他们击退了敌军无数次进攻，哎？数不清了，特别是自己班长，身上多处受伤，连长和战友做工作劝他，让他返回战地医院休息疗伤，可是，他总是乐呵呵的说道：“不就是擦破点皮么？有什么打不了的，阵地上，不是有卫生员吗？”
　　那天，连长真的生气了大声嚷嚷道：“这是擦破一点皮吗？你看看都成什么养了？！多处混浓？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班长还是那样的愕然一笑，气的连长调头就走。
　　.......
　　好了...安心的养伤吧...等我伤好了，就能和战友们一同战斗了！想到这，壮壮激动的说：“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可能，我已经失去生存的能力，赶快治好我的眼睛，战友们，还等着我，回去，共同战斗呢！”
　　室内鸦雀无声，护士长医生和伤病员仔细倾听着壮壮感人的故事。病床边的护士一想到壮壮的伤势，只是默默的流着泪水，为他感到惋惜。她们想到了，眼睛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特别是，对于一个十八周岁妙龄青年来说更为重要。同时，他们深知一个人失去双眼的人，可以说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但是，医护人员怕壮壮知道真情后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始终没有告诉壮壮实情。
　　直到有一天，壮壮无意识地用手去揉右眼，没有想到眼球一下掉了出来。壮壮拿在手上一摸，才知道是个玻璃眼球，才明白自己的眼球早就摘除了。当时，壮壮非常得难过，曾想，自己少了一只眼睛，将来生活会遇到多少困难？但壮壮又担心左眼也失去，不敢过分悲伤。在这种矛盾的心理支配下，壮壮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按惯例到治疗室洗眼睛。过去一直天真的认为这种治疗是为了早日复明。这天，壮壮下意识用手去摸左眼，预感中，最可怕的事情终于证实了左眼也成了一个框架。当时，壮壮的心就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气短心跳手脚冰凉无力的瘫倒在治疗室，悲痛欲绝情绪失去了控制‘哇哇’地大哭起来：“医生，护士，你们一直在骗我，你们不是说过？说过？我的眼睛？是保守治疗吗？可是？可是？我的眼睛？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你们！你们！都是大骗子！哈哈....我要，我要，我的眼珠....我的眼珠！啊，哈哈.....”
　　站在身边的医生护士听到躺壮壮撕裂的哭泣声，只是默默的为他掉下了眼泪。
　　壮壮哭声过后，他爬了起来，伸手四处在寻找着自己的眼睛：“医生，护士，我要，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呢？你们到是说话呀？啊，哈哈...医生，护士，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把我的眼睛只好，我还要回到阵地，和战友们并肩作战，守阵地呢，啊，哈哈....我，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治好我眼睛，他们，他们，还等着我回去，一起打鬼子，守阵地呢。”
　　守护在身边的医生安慰着壮壮说道：“壮壮同志，我知道，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这不可能，你们说过的，我的眼睛，只是一点轻伤，能治好的，是吗？医生...护士....”
　　“你，你的眼睛，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疗效了。”
　　“不，我要，我的眼睛，你们骗人，你们骗人，啊哈哈......”
　　从此，壮壮的内心痛苦至极，一个人躲在病床上偷偷的哭泣。
　　大家知道，壮壮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人生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失去了自己的双眼。医院的护士和战友讲了不少宽慰的话，壮壮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只是呆呆地躺在病床上不宜言语。整整两天，壮壮滴水未进蒙头哭泣。失去了双眼，壮壮才真正体会到没有光明的痛苦，才深深体会到眼睛的宝贵。几个护士也忍不住陪着在哭。
　　在壮壮痊愈后的那几天，大家不断给壮壮讲张海迪的事迹，保尔的事迹，海伦的事迹......这些给了壮壮很大的鼓舞，壮壮开始冷静地思考许多问题，参军，参战，不就是军人的职责吗？上阵地前，不就和同志们一起议论过，执行任务眼睛炸瞎的情况吗？自己不是还说，即使这样，还要为社会做贡献吗？......再说，和牺牲的战友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壮壮认识到做人生的强者，生命才有意义，甘愿沉沦，生活就像一潭死水......
　　从这以后，壮壮慢慢振作起来了，他主动替护士撕棉球为伤员唱歌讲故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并努力学习自己照顾自己。
　　有一次，壮壮背着护士自己去上厕所，被撞的鼻青眼肿。还有一次倒开水，手被烫的脱了一层皮。
　　时日不久，壮壮返回后方医院，伤势得到有效控制，伤势基本痊愈。
　　这天，自己一人呆在医疗室内心感到孤独和寂寞，壮壮发现护理员没在医疗室，于是一个人悄悄地摸索着走出医疗室散步。
　　这时，一个貌似如玉的姑娘哼着流行曲迎面走来。
　　只见姑娘长的貌美似玉、丽姿招展、亭亭玉立、气质纷繁，身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肩披一头乌黑的长发，龙眉大眼，小巧的嘴唇，轮廓清馨透彻高雅端装，美若天仙下凡一般，肩上挎着一个红色女士皮包，扭动的腰姿，乐呵呵向住院部走来。
　　壮壮走在漆黑的走廊双手摸索着前行，双手摸到物体，心里还不时地念叨起来，这是不是走廊的那根圆柱？忽然又觉得自己双手好像撞了一个软绵绵物体，顺手又一次摸一摸，嗷...这是？壮壮心想不好，软绵绵热乎乎！好像触及到人的身体...！壮壮立刻紧张起来收紧笑容，还没等壮壮作出反应，这好像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
　　就在这时，说是迟，那是快，只听到呯呯两声巨响。
　　顿时，壮壮觉得自己面部骚热般的疼痛。
　　姑娘双眉一皱立刻收紧了笑容，恼羞成怒非常气愤训斥道：“怎么搞的？没有德行！走路也不看重点啊！！你干嘛耍流氓啊？你缺德！！来人啊！！有人耍流氓.....”姑娘立刻伤心的哭泣起来。
　　壮壮站在旁边举手无策，同时也感到由衷得委屈，赶忙上去向姑娘诚恳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姑娘看周围没人可见，没好气的扭头就走，边跑边哭边喊着说道：“流氓...流氓...耍流氓....！！”
　　壮壮痣痣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她声音远去。
　　此时，壮壮想起了和战友并肩作战的每一个瞬间，想起了连长班长和前沿阵地共同患难的战友。同时也非常懊悔，自己再也不能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一线阵地的战友并肩作战，伤心的落下了泪水......
　　但是，想到了在前沿阵地取得一次次战斗的胜利，战友们一起欢腾，一起欢歌笑语，壮壮心中感到无比的欣慰......
　　他偷偷的抹去泪水，再次摸索着前进。
　　......
　　时日不久，战斗间隙，连长排长和战友们返回后方阵地，来到医院门前，看到醒目可楚的医院几个大字，他们停住了脚步，内心万般的寂静。
　　沉默片刻，便踏着沉重的脚步，穿过医院门诊大楼，登上楼梯，来到壮壮病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室内传来壮壮的声音：“请进。”
　　是壮壮的声音！！连长排长和战友们欣喜万分！！
　　踏进病房，看见壮壮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壮壮！”壮壮立刻模糊的意识到，是连长的声音，内心万分激动，思索片刻急促地问道：“是连长吗？是连长吗？是！是！一定是连长的声音！”壮壮激动不已，双手撑起沉重的身体，摸索着站了起来。
　　连长激动的说：“我是连长！”
　　“我是排长！”
　　“我们是战友！！”
　　“连长排长战友们！看你来了！”
　　听到连长的声音，壮壮百感交集，激动的泪水滚滚而下。
　　此时，壮壮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双手摸索着抓住连长的双手，含着激动泪水说道：“连长！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吗？连长你掐掐我！”
　　连长轻轻抚摸着壮壮面额上的泪水“壮壮....！！是真的！这是真的！”
　　战友们搀扶起壮壮靠在床上，连长排长和战友们给壮壮讲述了一线阵地战斗的情况......
　　......
　　壮壮内心感到无比的欢喜和欣慰。
　　壮壮给连长和战友们讲述了后方医院的故事......
　　听了壮壮讲述自己住院时经历的小插曲，战友们都乐呵呵半开玩笑的说：“壮壮，艳福不浅呀！”壮壮含有羞涩微微露出一丝微笑，围坐壮壮身边战友们欢腾起来，他们燕雀而至激动又兴奋地说道：“连长！排长！快来看！壮壮笑了！”瞬间，连长排长和战友们和壮壮紧紧地拥抱一起。壮壮再次激动的露出一丝微笑，泪水顺着面额滚滚而下“连长！我好想你们啊！”
　　排长激动的说道：“壮壮...！我们也很想你！你不在阵地的这段日子，每次战斗结束，连长几次清点人数，还喊到了你的名字，壮壮....连长还一直在担心，你是否能挺过这一关？他说，你必定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眼睛，对于一个十八岁青年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意味着什么？”说完，排长紧紧地抱着壮壮大声地一阵痛哭。
　　他们在医院待了很久很久，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壮壮返回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