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五十一：打麻将 之五十二：钓鱼执法

　　之五十一：打麻将
　　
　　老王自从跟罗大炮结婚之后，很少有创作的灵感了。加上前段时间，跟罗大炮造人也没有成功，反倒把自己的身体搞空虚了。如今的老王，整天像条焉黄瓜，无精打采的。
　　罗大炮见了，也很心疼。就对老王说：“老王，别整天闷在家里了，你也出去走走。到小区里，跟朋友聊聊天，打打麻将什么的，换换心情！”
　　“嗯！”老王哼了一声，就出门了。
　　
　　星期天，休息的人很多。老王出门之后，是东逛逛西转转，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小区的棋牌室。
　　这里打牌打麻将的人很多。里面也有几位，一直坐在桌子边，不停地向外面张望着，像在等什么人似的。他们当中，一个是老王的邻居老李、一个是自己单位工会的老张、还有一个是同小区的老蒋。其实，大家都住在这附近。
　　老王刚踏进棋牌室，他们几个人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赶紧站了起来，连忙叫唤着：“老王，这这这！”老李向他摆手示意。
　　“老王，快来快来！”老张向他招着手。
　　“老王，三缺一、三缺一！”老蒋赶紧给他拿来凳子。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老王走到跟前问他们。
　　“你家罗大炮刚才给我打电话，问我见到你没有。我一猜你就是来这里的，果然不错。我们刚才谁都没叫，就等你来了。怎么样？够意思吧！”老李回着老王的话。
　　“好啊，这个老罗，学会通风报信了，看我回去不收拾她！”老王说着，就坐下了。
　　“看你这焉样，指不定谁收拾谁吧？”老张打趣地说。
　　“去去去！那我们打牌吧？！”老王转移着话题，说着就开始搓起了面前的麻将。
　　“怎么个打法？”老蒋问。
　　“老王，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老李接着说。
　　“那就按以前的老规矩。只准碰牌不准吃牌，只准摸胡不准放胡，自摸十块，杠牌加五块。你们看行不行？”老王说着规矩，问大家。
　　“行行行！”大家一看，老王是最有钱的，规矩都定的这么低，自然也都同意了。
　　
　　打麻将也算得上是一门技术活。熟话说：三天不拿针，手也生疏。老王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麻将了，技术上确实不如其他几位娴熟。他每摸一张牌，都是慢腾腾的，其他几位都要催着他发牌，他才打出一张来。老王被他们一催，思绪也就乱了，常常都会出错牌。最后，一圈一圈地打了下来，输的都是老王。
　　今天输了，明天接着再打，输的还是老王。一连几天，都是他们三个人赢钱，老王一个人输。
　　“老王，你这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呀。自从娶了罗大炮，我看你打牌就没有赢过！”老李跟老王开起了玩笑。
　　“我看老王可以当干输（甘肃）省、长输（常熟）县、送钱（宋前）大队的支书（只输）了。对！以后就叫他王支书吧，大家看怎么样？哈哈哈！”老张风趣地说。
　　“王支书，这个叫法好，还挺文明的！”老蒋也在一旁附和着。
　　“不打了，不打了！”老王一听，自己输了钱，还要听他们的风凉话，就来气了。说着，就把自己面前的麻将一推，站起身来就走了。大家没想到，老王这么没有风度，都惊呆了。
　　
　　老王回到家里，脸都是绿的。罗大炮一见，就问：“今天又输钱啦？这么不高兴的！”
　　“比输钱还气人！都是什么人啦。输钱给他们不说，他们竟然还拿我开涮，给我取起了外号，说我是什么：干输（甘肃）省长输（常熟）县送钱（宋前）大队的支书（只输），王支书。你说气人不气人？！”老王满口怨气地对罗大炮说。
　　“哈哈哈，还给你起了一个官名呀！”罗大炮一听，就笑开了。
　　“这没什么的，你输了多少钱？”罗大炮问老王。
　　“这一个星期，差不多输了小两千！”老王回。
　　“从明天开始，你不去了，我去。你看我三天就给你赢回来，非要打得他们叫我罗会计不可！”罗大炮安慰着老王。
　　第二天吃过晚饭，几位又来到棋牌室。一看老王还没来，就坐在那儿等。过了一会儿，老王没来，是罗大炮来了。
　　“怎么，王支书没有来呀？输不起，派女将来了！牌桌子上输赢起来，我们可是不讲客气的哦！”老李一见是罗大炮，就轻蔑起来。
　　“老王今天要写作，来不了，就让我来陪大家！我把家里的事忙完了，才出门！来迟了来迟了！对不起呀，让几位久等了！”罗大炮一走到他们面前，就赔不是。说着，就坐了下来，开始打起了麻将。
　　罗大炮打起麻将来，那真叫个顺风顺水。整个晚上，就老李胡了第一把外，其他都是罗大炮一个人在胡。大有穆桂英挂帅，一个顶仨的气势。直打得老李、老张和老蒋，都哑口无言。
　　
　　第二天，又是这个时候，还是罗大炮来的。老李再不敢轻狂了，只是关心地问着：“老罗，王支书今天还在写呀？”
　　“是的，昨天写到很晚，都没写完，今天继续在写。我陪你们打是一样的嘛！”罗大炮回着老李。
　　说着，大家又开始打了起来。一晚下来，又是三归一，罗大炮大获全胜。仨人又耷拉着脑袋，闷不做声。
　　第三天还是罗大炮来，老李又问：“你们家老王写好长的小说哦，怎么天天都是你来呀？”
　　“今天他在家修改，明天就是他来了。我就陪你们最后一晚啦！”罗大炮说着，几个人又打了起来。
　　这一晚，一直打到深夜12点才散场。结果，还是三归一，罗大炮又赢了。
　　“明天老王不来，我们不打了！”几个人的嘴巴都嘟囔着。
　　“怎么？你们怕我啦？”罗大炮问他们。
　　“怕你了，怕你了！”大家附和着。
　　“知道我在单位是干什么的吧？”罗大炮问。
　　“会计呀！这谁不知道，罗会计！”老张回。
　　“老李，你说呢？”罗大炮问老李。
　　“是罗会计呀！”老李回。
　　“还有老蒋，你说该叫我么子咧？”罗大炮也问老蒋。
　　“罗大炮！哦，不对，罗会计！”老蒋回。
　　“对呀，我是单位里的会计，专门算账的！我这几天就是来替老王，找你们算账的。怎么样？赢老王的钱都吐出来了吧？哦，好像还多输了几个给我哟！别看我家老王老实，就欺负他。你们也不想想，他的后面还有我老罗呢！想赢他的钱，还给他取外号，王支书。我看还是该叫你们李支书、张支书、蒋支书，才差不多吧！”罗大炮把几位好一顿地数落。
　　“哎！”几个人听了，只能唉声叹气，自认栽了。
　　
　　之五十二：钓鱼执法
　　
　　一
　　
　　老王开着自家的宝马，去机场接儿子一家。半道上，遇到一个中年妇女，不停地在路边招手，可经过的车辆都没有停。老王见了，开到她面前停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啦？”老王问。
　　“大哥，是去机场的吗？”妇女也问。
　　“是啊！”老王回。
　　“我要去机场赶飞机，可这鬼地方怎么也招不到的士。想搭个顺风车也招不到，真急死我了！能搭一下你的车吗？”妇女边说边问。
　　老王一看，就一个女人，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正好自己也是去机场，方便于人，也是方便于己。于是，就答应了。
　　“你上来吧！”说着，就给她开了车门。
　　妇女上车后，两个人也没怎么交流。那女的低着头，发了几个信息之后，车很快就到了。
　　“大哥，谢谢你啦！”妇女下车的时候，顺手塞给老王一百块钱。
　　“就一个顺路的事，要什么钱，不要不要！”老王见了，赶紧把钱退给她。
　　“大哥，就算是给您的油费了！”妇女死活要给。
　　“那，谢谢啦！”老王见拧不过她，就收下了。
　　
　　妇女刚下车，就过来两个戴着大盖帽、穿制服的。他们一把拦下了妇女，大盖帽甲问她：“你们是什么关系？认识吗？”
　　“没关系，不认识！”妇女回。
　　“你认识她吗？”大盖帽甲又问老王。
　　“不认识，半道顺便带的！”老王回。
　　“你刚才给他钱了吗？”大盖帽甲问妇女。
　　“给了，油费！”妇女回。
　　“你收她钱了吗？”大盖帽甲又问老王。
　　“收了，她客气，非要给！”老王回。
　　大盖帽乙，一直在旁边录着他们的对话。
　　“你把驾照给我看看！”大盖帽甲说。
　　“给！”老王掏出驾照递给大盖帽甲。
　　“非法营运！下来，跟我们去交通执法大队接受处罚！”大盖帽甲说着，把老王拉出了驾驶室。
　　“你留下电话之后，可以走了！有事叫你要到哦！”大盖帽甲对妇女说。
　　“嗯！知道了！”妇女应了一声。
　　说着，大盖帽甲就把老王带上了执法车。大盖帽乙开着老王的车，一起去了交通执法大队。
　　
　　“我就是个好心，看她在那里辛苦地招着手，没人理会，就停在她面前问了一句。她说是去机场赶飞机，我也去机场接人，顺路，我就带了她。下车的时候，她非要给我钱，我拧不过，就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老王向大盖帽甲描述着整个过程。
　　“编编，编得挺圆的！”大盖帽甲回着老王。
　　“对天发誓，我真没编！”老王怎么说，他们就是不相信，直搞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多了！抓到的，都指灯发誓，没收人家的钱。结果呢，我们把监控一放，他就焉了！”大盖帽甲说。
　　老王无语。
　　“你老实说，这是第几次了！”大盖帽甲继续问。
　　老王还是无语。
　　“你不说，我们就按最高罚款处罚了哦！”大盖帽甲说。
　　老王坚持无语。
　　“不老实，那就给他开五万块的罚单！”大盖帽甲对大盖帽乙说。
　　“你还是说句话吧！”大盖帽乙开口了。
　　“我要打电话！”老王说。
　　“给谁？”大盖帽们问。
　　“给我老婆，要她拿钱来！”老王回。
　　大盖帽乙递给他手机，让他自己拨。老王拨通电话后，就对罗大炮说：“老罗！我是老王，你拿五万块钱，到交通大队来赎我和车！”
　　“你是怎么啦？啷么跑到交通大队去了咧？”罗大炮问。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来了再说！”老王回。
　　“好好好，我马上就到，你千万别着急啊！”罗大炮回着，挂断电话就出了门。
　　“等我老婆来了再说吧！”老王把电话递给大盖帽乙，回着他们。
　　“那好，那我们就等着吧！”大盖帽甲说。
　　
　　二
　　
　　半个小时之后，罗大炮坐着出租车赶到了交通执法大队。
　　“你不是开车去机场接儿子他们的吗？好好的，怎么开到交通大队来了咧？”罗大炮问老王。
　　“你问他们，是他们把我带来的！”老王回。
　　“哦，你是老王的家属吧？”大盖帽甲问。
　　“是的！”罗大炮回。
　　“是这样的啊！最近，我们交通部门在联手打击私家车非法营运。我们接到有人举报，你老公的车非法载人去机场，把车牌号都报给我们了。结果，他的车一到，等我们上前盘查时，他们正在交易，被我们逮了个正着。而且，两个人现场都承认给钱收钱的事了。我们这里有执法记录仪的，不信，我们可以放给你听。”大盖帽甲给罗大炮介绍着情况。
　　罗大炮听着，应该还有第四者。可现在只有两个大盖帽和老王，没见到第四个人，就问：“你们说的那个给钱的人呢？我要见见她。”
　　“我们已经录了证词，那人已经放啦，不关她的事了！”大盖帽甲说。
　　“那不行，要我们交五万块的罚款，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我一定要见到当事人才行！”罗大炮坚持说。
　　“那好，你等着！”大盖帽甲说着，又对大盖帽乙说：“你给那女的打电话，要她来交通队一趟！”
　　“好！”大盖帽乙回着，就给那妇女打电话，让她来。她也答应马上就到。
　　没过多久，那女人搭的士也到了。
　　那女人一进交通执法大队的门，就见到罗大炮，马上眼前一亮：“你不是罗登莲吗？”
　　“你是肖春香！好多年没见你了，你还好吧？”罗大炮回。
　　“还好，还好！你呢？”肖春香边答边问。
　　“我也挺好的！”罗大炮回。
　　
　　原来罗大炮跟这肖春香，是从小的邻居，也是从小的同学。肖春香跟罗大炮长得差不多高，比罗大炮稍瘦一点。肖春香比罗大炮小一岁，也快五十了。两个人从小就很铁，肖春香有了么子好事，都爱在罗大炮的面前显摆；两个人要是遇到了坏事情，她也爱出头。上世纪七十年代，罗大炮他们家下放之后，就失去了联系。回城后，他们也没有搬回原来的地方住。一晃都几十年了。
　　“就是她，我好心带她去机场，搞得我现在关到这里了！”老王指着肖春香对罗大炮说。
　　“这是怎么回事？”罗大炮问。
　　“你不是说要赶飞机的吗？怎么现在又跑到这里来了？”老王接着问。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走走走，到一边说去！”肖春香说着，拉起罗大炮就出了交通大队的门。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老公搞到这里来了呀？”罗大炮赶紧问。
　　“我哪里知道他是你老公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肖春香赶紧给罗大炮赔不是。
　　两个人边走边说地，就来到了交通大队对面的一个咖啡厅。两个人坐下之后，肖春香就把实话告诉给了罗大炮。
　　“我们那个单位，今年垮了。上半年我就下了岗，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工作。他们交通大队有一个叫桑侯的，跟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前段时间，他见我没事做，就问我愿不愿意帮他做事，要是做成了的话，他就给我提成。”肖春香给罗大炮介绍着。
　　桑侯确实是交通执法大队的。人长得精瘦精瘦，做事也是猴精猴精的。人们都爱叫他“猴子”。
　　“要你做么子好事哦？”罗大炮边听边问，赶紧留了一个心眼，她把自己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了。
　　“屁好事，这个狗日的猴子，尽是要我做一些缺德事！要不然，你老公也不会关在这里了！”肖春香回着。
　　“是么子缺德事呀？”罗大炮继续问。
　　“他说，他们单位现在在抓私家车的非法营运。抓到一个就可以罚他们几万块，然后就可以在这里面拿提成！还真不错，一个月下来，我还能拿好几千的呢！”肖春香沾沾自喜地给她介绍着。
　　“你都给他们做一些么子事？给你这么多钱！”罗大炮问。
　　“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时髦一点，拎一个箱子。然后就象骗你老公一样的，找一个偏僻点的地方等车，不停地向人招手。要是有人停车，就对人家谎称自己有急事，要赶车或是赶飞机什么的，又打不到的士，想搭一下他的顺风车。上车之后，就把车牌和要到的地方，发信息给猴子。他再把信息转发给当地执法的人。到地点后，我就塞钱给开车的人。”肖春香继续说。
　　“要是人家不要呢？那怎么办？”罗大炮问。
　　“我就编各种理由，就是要他收！只要他收了钱，执法人员来问，我就如实说，不认识他，他们就会来处罚他！猴子跟我说，这叫‘钓鱼执法’！”肖春香回。
　　“这是够缺德的哦！”罗大炮说。
　　“我也觉得缺德，早就不想干了。可眼下，自己又没找到其他的工作。哎！”肖春香叹着气。
　　“你把我家老王搞进去了，要罚五万块呢，那怎么把他弄出来咧？”罗大炮问肖春香。
　　“我给猴子打电话，要他把老王放了！”说着，她便拨着猴子的号码。
　　肖春香把情况跟猴子说了，要他赶紧想办法把老王放了。可对方却在电话里骂起了肖春香：“你猪脑子呀，这事是能放的吗？一放，不就全穿帮了？”
　　“你一定要放，不放，穿帮的会更快！”肖春香也不示弱地回着。
　　“不能放！”
　　“要放！”
　　“我说不能放！”猴子狂叫着。
　　“我说要放！”肖春香警告着。
　　两个人在电话里吵来吵去地，没有一个结果。罗大炮便问：“怎么样？到底放不放？”
　　“走，我们直接去找他们队长！”肖春香说着，就跟罗大炮出了咖啡厅。
　　
　　“请问，你们韩队长在吗？”肖春香跟罗大炮又回到了交通执法大队，进门就问大盖帽。
　　“我就是韩队长！”大盖帽甲回着她们。原来肖春香也不认识猴子他们单位的领导。
　　“这个人，我认识，是他顺便带我去机场的！我给他钱，也就是付他一点加油费！”肖春香指着老王说。
　　“我不认识她！”老王却回。
　　“你们到底认不认识？说谎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韩队长说。
　　“认识！”肖春香说。
　　“不认识！”老王回。
　　“现在认不认识，无关紧要了。韩队长，你就说能不能放吧？”罗大炮问。
　　“打击非法营运是我们的责任，这又不是儿戏。怎么能说抓就抓，说放就放呢？没搞清楚之前，不能放！”韩队长回。
　　“那你们现在就搞清楚吧！人和车，我今天是要带回去的！”罗大炮很肯定地说。
　　“一下子怎么搞得清楚？调查总得有个过程吧！”韩队长回。
　　“我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要是过了今天，那就会小事成大，大事撑破天啰！”罗大炮警告说。
　　“你吓唬谁呢？罚款五万，你们交钱，就走车走人！”韩队长粗暴地回着罗大炮。
　　“我一分钱也没得交，就是要车要人跟我回去！”罗大炮也不示弱地回答着。
　　“不放！”韩队长继续说。
　　“我看你这个队长是当到头了！”罗大炮也继续警告着。
　　
　　三
　　
　　老王当天确实没放。罗大炮回家后，一气之下，便把自己跟肖春香的对话，还有肖春香给猴子打电话的录音，放到了网上。一个晚上，关于交通执法大队“钓鱼执法”的帖子，就像雪片一样地，在网上飞来飞去的。飞出了本市、飞出了本省、飞出了全国。这严重地影响了政府的形象，大家都在咒骂这种可耻的行为。纷纷向市领导请愿，要求彻查，还老王一个清白。
　　第二天一早上班，市长就把交通局长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并指示，赶紧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严肃处理当事人，给网民和市民一个满意的答复。
　　交通局长又把执法大队的韩队长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痛骂了一顿。要他赶紧查清当事人，并承担一切后果。
　　结果是，老王和他的宝马车被放了。“钓鱼执法”的猴子被开除，非法罚没款被退回，韩队长也被免职。
　　“这起‘钓鱼执法’事件，是由交通部门的一个临时工所为，此人现已被开除……”遇到好人好事，都是正式工做的；遇到坏人坏事，全是临时工干的。桑侯是不是临时工？有待考察。可市政府的这一纸告示，却难以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