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十五：情趣内衣 之四十六：车震

　　四十五：情趣内衣
　　
　　老王现在是名人，单位里老的少的女人，都想攀他的高枝，这着实让罗大炮感到了危机。她正思考着，怎么做才能先把老王拿下呢？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凑巧。
　　前几天，市卫生防疫站来公司食堂检查，发现厨房里的用具生锈厉害，加之油垢污染，不符合大型餐饮食堂的卫生标准，责令公司整改。周总和单位党委一班人商量后，决定换一套新的厨房设备，这事交给后勤科的老王他们来办理。
　　老王接到任务之后，就在网上搜索，发现广东省中山市有一款叫巧太太的厨房设备不错，就把他们的图片下载之后，拿给周总去看、去定夺。周总看过之后，也很满意，就决定买这款，可一看价格也不便宜。为了慎重起见，周总决定，还是先派人去厂方实地考察一下。
　　这事本来就是老王他们后勤科的工作，当然第一人选就是老王啰，周总把这想法跟老王一说，老王欣然接受。老王这个人呢，工作上认真负责，那是无可挑剔的。可就是在遇到事情要做决定的时候，往往会犹豫不决。所以，周总考虑还是给他派一个帮手，到时候能顺利地把事情办妥。周总想来想去，公司上下能跟老王搭档的，也只有罗大炮最合适。周总就把罗大炮叫到办公室，跟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并征求她的意见：“老罗，你看能不能辛苦地跟老王跑这一趟？”
　　真是天赐良机，罗大炮心里正想着怎么搞掂老王呢，这机会就来了。听了周总的话，她心花怒放，赶紧回答：“周总，你放心，我一定配合老王，保证完成任务！”
　　罗大炮回家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就跟老王坐火车去了广东中山。他们在来来酒店下榻之后，就去了巧太太公司。先是在公司考察了一番，然后又去了生产厂家参观。还别说，这家的厨房设备还真不错。于是，他们便挑选一套满意的，谈好价格，签好了合同，事情一切圆满地办妥。他们便买了第二天中午回家的火车票。
　　
　　事情已经办完，人也轻松了许多，可还有一夜半天的时间，该怎么过呢？傍晚时分，老王想请罗大炮出去吃大餐。刚到罗大炮的房间去敲门，罗大炮就出来开门了，他们也没说话，老王就直接进去了。罗大炮关好门，还反锁了内栓。
　　老王一进去，就看见茶几上，摆着丰盛的晚餐。原来罗大炮早就叫好了外卖，正准备去叫老王，没想到刚到门口，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真是缘分，罗大炮这么想着。
　　“我正要去叫你，你就来了，正好，我们一起吃吧！”罗大炮坐下，就对老王说。
　　“本来我是要喊你出去吃大餐的，既然你都点好了，那就下次吧！”老王说着便坐在了罗大炮的对面。
　　茶几上还有一瓶红酒，罗大炮打开酒瓶盖，给两个杯子倒上。自从上次被知子嘲笑之后，老王现在也不惧怕酒了。他在家也常常喝点，原则是不多不醉。还没等罗大炮开口说话，老王一仰脖子，半杯酒下了肚。罗大炮一看，也不示弱，一仰脖子也干了。接着，她又倒第二杯、第三杯……
　　喝着喝着，罗大炮就觉得浑身发热。于是，她便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里面露出来的，竟然是一件透明的情趣内衣。其实，跟女人的丝袜一样，就是一件薄纱遮挡着裸露的肉体。
　　透过房间里的灯光，罗大炮那迷人的身体就暴露在老王的眼前，他的眼睛都直了。以前，只知道罗大炮不爱打扮，穿着朴素，除了她那大嗓门外，其他的一点都不起眼。真没想到，原来她那朴素的衣服里面，竟然裹藏着这样一幅美妙绝伦的图画。
　　特别是她那对大号奶子，就像两座洁白的雪山，高耸在那层薄纱里面，占据了大半个胸脯；两个乳峰就像是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老王。不，是在挑逗、在讥讽着他：你敢上吗？罗大炮身体一动，那两个奶头就像在跟他点头示威着。老王简直是垂涎欲滴了。
　　
　　情趣内衣是罗大炮早就买好了，准备穿给老王看的，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两个人一起来出差，罗大炮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上它。
　　她要穿上它，跟老王赌一把。如果老王看到她，穿这情趣内衣都不动心的话，她就跟他做一辈子的铁哥们。如果老王动了心，说明他们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现在看来，老王是动心了。
　　罗大炮站了起来，向老王走了过去，她没有上演知子那种直接扑向老王的把戏，而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老王的跟前。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此刻，老王的鼻子里，嗅到的全是罗大炮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股迷人的香气。那香艳的味道，让人闻了，心酥骨软。以前，他从来都没有闻到过。
　　此时的老王，完全忘了曾经给老婆下跪时，身上流下来的豆大的汗珠子。他只知道，他应该赶紧抓住罗大炮，否则，她就会化作雪水，从自己的手掌心里溜走。他一把紧紧地抱住了罗大炮，手也不安分地伸进她那情趣内衣里面去了。
　　此刻，罗大炮也是干柴遇烈火。她明明看到老王眼睛里冒出来的淫邪之火，不仅不去躲避，反之迎刃而上，仿佛要心甘情愿地被他融化掉似的。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快了，没给罗大炮考虑的时间，此时她要做的，就是赶紧将自己的香唇塞进老王的嘴巴里去，两个人忘情地咬在了一起。好一阵缠绵过后，老王站起身，抱起罗大炮，向身后的那张大床走去。
　　两个人，一阵阵翻云覆雨地过后，老王就像一头死猪，躺在罗大炮的身边。罗大炮看着老王，甜蜜感油然而生，她枕着老王伸过来的手臂，安然地睡了过去。
　　老王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时分。他推开罗大炮，想起身穿衣。罗大炮被他一推，也醒了，就问他：“你干嘛去？”
　　“我回自己的房间去！”老王答着。
　　“你神经病呀，都半夜时候了，你从我的房间回到你的房间里去。那走廊上的监控拍到了，这不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都是屎了吗？”
　　“也是哦！”
　　罗大炮也坐了起来，她搂着老王的脖子，轻声地对他说：“还有，我也需要你呀！”说着，又把她的香唇塞进了老王的嘴里。两个铁哥们，再次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那晚，老王跟罗大炮到底来了多少个回合，他也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起床的时候，骨头都是软绵绵的。
　　
　　老王起床的时候，罗大炮已经把行李东西收拾好了，也买好了早餐，就等着一起吃了。她见老王起床穿衣，就走上前去：“昨晚辛苦你了，让我做了你的女人！”说着，在老王的脸上亲了一口。
　　“嘿嘿！”老王瞧了罗大炮一眼，会心地傻笑了两声。
　　老王洗漱过后，他们开始吃早餐。老王狼吞虎咽似的，像要赶时间。罗大炮就提醒他：“你慢点吃，别急，行李我都收拾好了，吃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谢谢！”老王嘴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
　　“我都是你的半个女人了，你以后就别跟我客气啦！回去之后，记得跟我约会。我可不想昨晚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哦！”罗大炮交待着老王。
　　“嘿嘿！”老王瞅了瞅罗大炮，会心地点着头，笑了。罗大炮也面带羞涩地微笑着，那心中的幸福之感，溢于言表。
　　吃完早餐，他们就乘车回家去了……
　　
　　四十六：车震
　　
　　一
　　
　　说老王跟罗大炮是铁哥们，大家都相信；可要说老王跟罗大炮有一腿，公司上下再也不会相信了。就因为上次拍电影的事，老刘没搞清楚状况，就向领导反映。后来，被罗大炮一语道破天机，再加上纪检部门的认真调查，确属老刘误会。结果，老刘反倒成了造谣中伤者。
　　自从老王和罗大炮一起出了趟差之后，他们的关系确实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只是这样的事，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外人当然不知道，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所以，无论老王和罗大炮现在背着别人做什么，大家都不会怀疑他们会发生关系。这真是：自知者知，不知者不知；自知者罪，不知者无罪也。
　　
　　老王回家之后，除了搞他的创作外，现在又把打麻将的手艺捡了起来，目的就是想多陪陪罗大炮。自从那次一夜情后，罗大炮在老王心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罗大炮就更不用说了，在外人面前依然爱咋咋呼呼，可跟老王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只小绵羊，温顺的很了。现在，老王不想做的事不想说的话，她绝不会对外广播。老王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她才会跟别人讲。罗大炮把老王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
　　老王的老婆，是市纺织厂的，四十岁不到的时候就下了岗，办了内退。后来一直在家里带儿子王龙，直到孩子上大学之后，她才算解放了。前年才办了正式的退休手续。后来，儿子出国留学、成家立业。本来是可以帮他们带带孙子了的，可那儿媳妇非要把孩子接到北京去。这下，她就成了孤家寡人。老王一上班，她整天在家里，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于是，她便爱上跳广场舞了，一天到晚跟一帮老头老太太们，扭扭跳跳的，乐呵的很。她对老王的要求也就降低了。
　　每天，不管他在哪里做什么，只要他晚上回家睡觉就行。平时除了出差，老王也确实没有失过信，他都是在家里过得夜。
　　
　　自从出差回来之后，罗大炮很久都没有跟老王约会了。上个星期五的夜里，她心里突然非常地想念起他来，一夜都没睡好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就给老王打电话，说要打麻将，三缺一，让他过去。老王心里明白，说打麻将是一个幌子，约会才是真的。于是，他便推说白天有事，答应晚上八点钟，准时过去。傍晚七点多钟，老王吃过饭，就跟老婆说，要到西城的朋友家去打麻将，还要把家里的宝马开去。老婆叫他：“别打的太晚了，早点回来呀！”
　　
　　二
　　
　　老王开着宝马，很快就到了跟罗大炮约好的地方。罗大炮上车后，他就带着她去兜了两圈风。一看时间快八九点了，就把车往郊区开。
　　本来，他们两个人约会是应该在酒店开房的。老王担心，都在一个城里住着，而且又在一个单位工作，光总公司就有两百多号人，加上还有分公司的，认识的人太多。说不定开房的时候，就会碰到哪个熟人，危险。罗大炮觉得老王的想法有道理，就随便他把自己弄到哪里去。
　　老王把车开到郊区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天已经很黑了。老王下车撒了一泡尿，顺便看看周围的环境，除了远处的村子里有灯光之外，眼跟前什么都没有。他一看伸手不见五指的，也没见一个人影，就回到了车上。
　　“怎么样，有人吗？”罗大炮问他。
　　“没看见！”老王回答。
　　“我昨晚好想好想你的，弄得我一夜都没睡好！”罗大炮见老王上了车，就撒着娇地对他说，并把头偏向了老王那边。
　　“我这几天也老想着你呀！”老王说着，一把就把她搂了过来。然后就把嘴巴贴了上去。
　　两个人亲着亲着，就听见一阵“踢嗒、踢嗒”的声音，由远而近，他们赶紧松了口。就见一头水牛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人影，从他们的车旁边经过，又由近而远地离去。老王的心“咚咚”直跳，嘴里暗暗地说道：“好险！”
　　他俩镇定了一会。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老王又把罗大炮的头搂了过来，再次亲了起来。两个人忘情地咬着咬着……
　　“我们的未来，在希望的田野上……”远处又传来了一阵男高音的歌声，还夹杂着自行车颠簸的声响，由远而近的。黑夜里，那小子鬼哭狼嚎地，显然是在给自己壮胆。自行车骑得很快，一晃就从他们的车子边过去了。
　　“乖乖，吓死我了！”罗大炮用右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对老王说着。
　　“别怕，有我呢！”老王的右手紧紧地拽着罗大炮的左手，安慰着她，罗大炮明显感觉到他的手也在颤抖。
　　“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罗大炮对老王说。
　　“不行，既然来了，总得把事情完成了再走！”老王的牛脾气上来了。说着，捧起罗大炮的脸，又开始亲了起来。
　　“嘭嘭嘭！嘭嘭嘭！”车外有人急促地敲着车窗。
　　“妈呀，光车就六七十万呢！”这会老王真吓着了，以为遇到打劫的。只见他一手扭车钥匙，一脚踩油门，“嗖”地，宝马就飙了出去。
　　“站住！我们要检查！”后面一群人边追边叫喊着。原来这些人是村里的联防队员，他们听了赶牛老头的反映，说村头的小路上，有一辆可疑的小车，他们是过来检查的。
　　
　　三
　　
　　老王只顾着往前开，也不管车子颠不颠簸。他们开了好大一会，终于开到了没人的地方。老王下车一看，原来是一座水库的大坝上。这里真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周围除了有蝈蝈的啾啾声、青蛙的叫喊声之外，再就是水库里，偶尔有鱼儿泛起水花的声音。其它，就是一片死寂。老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回到了车里。
　　他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罗大炮，让她先喝了两口。自己又接了过来，一咕噜地把剩下的全喝了。
　　“好悬，我就说回去吧！”罗大炮对老王说。
　　“你怎么打退堂鼓了？这不像你呀！”老王说着，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两个人正式地缠绵了起来。亲着亲着，性趣也就上来了，他们便互相脱着对方的衣服。老王把车座椅放平，罗大炮便躺在上面，两个人就这样把事情办完了。
　　
　　事后，他们穿好了衣服。老王发动车子，准备回家。可他反复地扭着车钥匙，车子就是不着火。老王气急了，下车踢了它两下，骂道：“你这匹死马，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老王望了望四周，没有一丁点的灯火影子，更没有走动的人声。心想：完了，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明天怎么跟老婆交代呢？
　　夜深人静的，又在水库边，气温自然很低。老王身上穿得也少，不由地打了两下寒颤，只好返回车上。
　　“都怪我，今天不约你出来，也不会呆在这么个鬼地方！”老王一上车，罗大炮就开始自责。
　　“这关你么子事哦？我本来也很想你！再说，车子坏在这里，说不定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呢！让我们在这里呆上一夜，我也能好好地疼疼你！”老王安慰着她。
　　两个人正说着，老王的手机响了。原来都夜里12点了，老王还没回家，老婆在担心着。他拿起来一看，是老婆打来的，便没接。
　　“是嫂子打来的吧？你快接吧！”罗大炮催促着老王。
　　“不能接，接了，我明天就不能扯白了！”老王回答着。
　　“我真不是个东西，真对不起嫂子！”罗大炮又开始自责起来。
　　“你别这么说，我和你好，是真心的、自愿的，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老王再次劝慰着罗大炮。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们两个好好的，我却在你们中间来插一腿，我还是人吗？”罗大炮依然自责着。
　　“要你不说不说！”老王一把将罗大炮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就用自己的嘴巴去堵她的口。两个人又咬在了一起。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老王一松口，罗大炮又冒出来一句。
　　“你再这么说，我可真生气了！”老王说着，就推了罗大炮一把。罗大炮见老王真生气，就不出声了。接着将头趴在他的胸口上。
　　手机还在响着，老王依然不接。
　　“你是真心对我好的吗？”罗大炮问。
　　“我跟你同事这么多年，你还看不出来吗？”老王回。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罗大炮接着问。
　　“这个我具体说不上来。你比我先到公司，记得我调来的时候，报到的那天，是你接待的我。那时候你还很年轻，我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你人不错。你说，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啊？”老王反问着罗大炮。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罗大炮又追问。
　　“那我更说不清了。我跟你同事快二十年了，觉得看到你，就很有活力。我有么子事，都爱跟你说。你这个大炮筒子，也给我惹了很多的麻烦。每次我口里都说不再理你了，可心里面又总是放不下。”老王回着。
　　“那你干嘛不向我表白呢？”罗大炮还在问。
　　“我不敢。尽管你不说，家里有一个病病殃殃的老公，你也没有真正地做过几天女人，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你平时比别人穿得差，不是你不爱打扮，是因为你把钱都用在老公看病的身上了。你是一个好强的女人，我怕我向你表白了，你会说我欺负你，再也不理我！”老王说到动情处，罗大炮听了，潸然泪下：“你真懂我！”
　　“我还以为这些年，你就把我当哥们了呢，原来你的心里也一直爱着我呀。我总认为，只是我对你单相思，心里面还骂你是傻逼，其实，我才是个真正的大傻瓜哟！”罗大炮流着泪说。
　　“你为了我，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还大打出手。要不是那晚你主动，我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既然我们的心都贴在一起了，就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事了！你再看看你自己，自从那次之后，你的脸色也不蜡黄了，气色也好多了！”老王用手给罗大炮擦着眼泪，依然安慰着她。
　　“都是你滋润的好，谢谢你了！”罗大炮娇滴滴地说着。
　　就这样，那一晚，他们俩一会儿谈情说爱，一会儿缠缠绵绵，又一会儿抱在一起睡觉。不知不觉的，天就开始泛白。
　　老王的手机一直响着，他也一直没接。
　　
　　四
　　
　　“嘭嘭嘭！嘭嘭嘭！”他俩还处在迷迷糊糊之中，外面又有人敲车窗了。老王和罗大炮赶紧坐起身来。老王拉开车帘子一看，外面站着两位穿制服的人。老王赶紧打开车门，他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哎呀，可看见人啦！”
　　“什么意思呀？老哥！”制服甲问他。
　　“我们昨晚走迷路了，开到这里，车死了火，怎么也打不着。在这里待了大半夜，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吓死我们啦！”老王一顿地胡侃，只字不提偷情的事。
　　“来，我给你看看！”制服甲说着，就钻进了老王的车里。他用钥匙打了打，也打不着。再看了看车上的仪表，油表为零。
　　“老哥，你这车没油了呀，怎么打得着嘛！”制服甲边下车边对老王说。
　　听制服甲这么一说，老王这会儿才想起来，车子好久都没有开了，昨晚只顾着快点出来，也没检查油表够不够：“哎，真是太大意了！”
　　“这可怎么办呀？”老王自言自语地说着。
　　“没事，你到我们车上去弄点油，开到城里再去加吧！”制服甲说着，就领着老王去自己的车上取油。
　　“同志，谢谢你啦，谢谢你啦！”老王一边走着一边跟制服甲说。
　　制服甲从车上拿来一个塑料油壶，从自己的油箱里抽了半壶给老王：“开到城里，应该够了！”
　　老王将油倒进了自己的油箱里。还壶子的时候，他拿出一百块钱，一起给制服甲，制服甲说什么也不肯收。
　　老王死活要给，并对他说：“兄弟，你就拿去买包烟抽吧，要不然，我欠你的，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呀！”
　　“大哥太客气了，你就收了吧！”制服乙打着圆场。
　　制服甲见拧不过，就接了。
　　
　　原来这两个穿制服的，是水库管理区的管理员，他们怕别人偷鱼，是前来巡坝的。当巡到这里，就见老王他们的车子停在这，还以为是偷鱼贼哩，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他们的车没油，困在这里了。
　　老王千恩万谢过后，开着车，跟罗大炮回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