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抓壮丁小六子行凶马村，护乡亲高村长挺身而出

　　（二十三）
　　
　　??????独眼龙把胡三和小金龟带回去，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小金龟居然吓得尿在裤裆里，胡三有点害怕，但嘴上还不住的嘟嘟：“不就是想干何文耀的小老婆吗？他娘的，那么多婆娘老子用一个都不成，真他娘的啬皮。”“胡三，你他奶奶的，玩女人去窑子，他奶奶的，以后不许动这些人家的女人了，记住了！如有再犯，休怪老子不客气！”“是”“你们三现在都已经是连长了，再不是士兵了；听着只要以后跟着老子好好干，亏不了你们。”“是！“你们准备一下，马上领兵下去到各村去打量征兵，有人出人，无人出钱，手要硬，心要黑，要不这般穷鬼们很难对付。”“是！”他们三人匆匆离开，各自都准备去了。????????小六子领人来到尚存乡，到第一站是马村，因为马村在周围是个大村，和东边的临川寺差不多一样大。但是小六子却知道高玉进的家就在马村。小六子骑着大头大马，领着一群士兵，来到了马村。村里百姓一见来了当兵的，吓得家家关起了大门。“他娘的，一见老子们个个都胆小如鼠。哈哈哈，关门？关啥子门哪？你们两个去，把那家人门叫开子啥。”小六子一生气，四川话就出来了。领头的两个士兵快步跑上前去，用枪托砸门，“嗵，嗵嗵……，开门，开门，在不开，老子可要开枪啦！”门慢慢开来，一个老头颤巍巍的伸出头来，满脸的皱纹，花白的胡子看样子已有六七十岁的光景。“老总，啥事情？”“老子问你，高玉进家在那儿？”“谁呀？是高老爷高精明家吗？”“是！”“他家就在村子中间，那个门楼最大最高的就是。”“哈哈哈，早说啥子先？省的老子发火，走，弟兄们，先去到高老爷子家歇歇，缓口气。”“走啊，快走吧……”领头的那两个快步走上前去，朝着村子中间去找高玉进的家。走到高家大门外，远远看见一个穿着很体面的人，只见他上身穿着短褂，下身穿着袍子，要间吊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此人一见门外面来了一群当兵的，先是一愣，然后满脸堆笑说道：“老总有何贵干？”“请问是高老爷子吗？鄙人小六子，本县顾长官手下一个连长。”“请弟兄们进来坐吧”小六子下了马，回头对手下弟兄说：“大家听好了，这位是高玉进高营长的老爸，是我们自己人，要客气，守规矩，谁要他娘的胡来，可别怪老子不讲义气。”“是”士兵们纷纷放下枪，到高家休息。高家在马村是个大户人家，高精明在本族是族长，高家的祠堂也是高精明一手盖起来的，虽然没有高家大院那么气派，但却比村里很多穷人家的住房要好多了。高家大院从外面看非常讲究：四周的围墙修筑的很坚固，高大的门楼，大门是厚厚的松木结构，门面用黑黑的颜色做底，再刷一层厚厚的生漆，门中间有五个大圆泡，用纯铜做的，金粉漆面，两个门环明光闪闪，门外有两个大石狮子，两边还有上马石，进了门有一漂亮的照壁，古色古香，前边是一排冬青，两边是竹子和几个梅花树；左右是两排厢房，正大门和里面用照壁隔开来，中间部分是土木结构的房子，南北走向，门在左右两边开着，一进去是几个小房间，是高精明大夫人居住的，还有几个丫鬟陪着，另外一边是他的几个小老婆居住，他本人居住在后面大厅，很为气派，有书房，卧室，娱乐室等，旁边是管家的居室，他平时很少在家，大小事情几乎是管家在做主，这几天是儿子特意叮咛叫他回来的。终南街道的商铺就只好交给那里的管家了，他得回来应付这些当兵的，怕他们到村里胡来。小六子和高精明来到后院书房，其实书房里放的无外乎就是四书五经之类的，还有高玉进读过的线装书籍，笔墨纸砚是为管家准备的，因为高精明当年书读地不好，现在他觉得家业大了，不收拾个书房不象一回事儿。小六子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胡乱翻着，他也是大字不识几个，猪鼻子栽葱装大象。一会儿他就只打哈欠，高精明见了嘿嘿直笑：“连长，犯瘾了？”“他妈的，浑身痒痒的，真他妈的难受啊！”“跟我来吧！”他叫小六子到左边一个侧房来，见里面早已摆好了烟具，小六子眼睛一亮，马上扑上前去，躺下来，顺手熟练地抽起来了，美滋滋的猛吸一口，闭上眼睛，高精明一抱拳：“您请慢用。”说完退出来走了……??????????一整天，小六子和弟兄们在高家红吃海喝，好不逍遥，把征兵的事情好像给忘记了，晚上又推起牌九来；小六子的手气特别好，高兴地手舞足蹈，嘴里一个劲儿的哼着小调，高精明是故意叫人输的，好让这些家伙高兴点，村里人少遭殃罢了。时间过得真快，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公鸡的鸣叫，其他几个人早就瞌睡了，只有小六子特别兴奋，他可从来没有赢过这么多钱，乐呵呵的，把钱不停地往口袋装，高精明开玩笑说：“连长，你的手气真好，把我们大家教你一个人独吞了……”“哈哈哈，他妈妈的，老子真他妈的手气好，来来，继续玩……”高精明只好说：“我再拿点钱来，总要叫你连长玩得尽兴。”一转身离开了。
　　（二十四）
　　
　　独眼龙安排好一切，自己急急忙忙去找高玉进，把安排谁去了那里等许多事宜进行了详细的汇报。高玉进停了说：“好啊！辛苦你了，我回头汇报给顾长官，给你记一功。”“谢谢你，高兄弟。”“不客气。”独眼龙说完马上告辞了，心里老在想着豆村那个杏儿，那个小豆芽儿真他奶奶的鲜嫩，脑子里正想着如何能不惊动别人又能把这小姑娘占有了。想来想去他觉得只有自己亲自去找尚雄军，求他说媒，让黑老碳把杏儿嫁给他。如果不行，嘿嘿，就别怪老子不客气啦！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给胡三，那胡三一听：“哈哈哈，大哥呀，对付这帮穷鬼用得着这么客气嘛？他娘的不行，叫兄弟们去把那个女孩抢过来不就得了吗？”“不行，眼下可是特别时期，顾长官让我们征兵，想扩充兵力，如果因此事惹怒了百姓们，影响了征兵工作，那顾长官还不把大哥给枪毙了。”“大哥很怕死啊！”“放屁，你大哥我怕死？简直小看你大哥哥了，奶奶的，我十六岁当兵，到今天快四十出头了，经历了多少枪林弹雨，身上的伤疤他奶奶的……”说着，刘老四就要脱衣服给胡三看，胡三赶紧拦住：“大哥，您别生气，我不是说你胆小，我知道您很厉害，要不您咋会这么快就升为营长呢？兄弟我为您抱不平呢？”“唉，老子想，从老家出来到现在，九死一生，虽然和很多女人睡过觉，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女人呢，随意也想为自己的将来想一想”“老哥说的有道理，咱们这些人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完蛋了，趁着现在有时间，好好找一个女人，也给咋能留下一条根，不枉咱也来世走一遭呀！”“大哥，您看这样行吗？过几天兄弟我亲自去一趟豆村，和村长谈谈，您看咋样？这事情您不能亲自出马，要是办砸了，面子上过不去。”“恩，兄弟说的有道理，咱们毕竟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此事得从长计议”老四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四方形的纸盒子，缓缓地掏出一根用纸张卷成的烟卷叼在嘴上，胡三看着觉着新鲜，惊奇地问：“大哥这是什么啊？”“嘿嘿，这是烟卷，是他奶奶的高贵人抽的。”“您这是从哪儿弄得？好吃吗？跟我来一根……”“好吧，这是顾长官奖赏给我的，看在你对大哥一片忠心的份上，发你一根。”说完小心翼翼的又从盒子里抽出一根来，递给胡三。刘老四用火链子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让烟雾从鼻孔缓缓而出，一副不可一世地样子，他这是看顾长官这样子很优美，于是就学着来。胡三也照样点燃，猛地吸一口，马上被烟呛得“炕炕炕”地，鼻涕眼泪一大把。直惹得独眼龙哈哈哈大笑；“嘿嘿嘿，奶奶个球，比老子抽大烟还难受，不好吃，大哥。”“恩，我头一回也这样，逗得顾长官大笑不止，笑得差点喘不过起来。哈哈哈”“大哥，兄弟我有一个想法。”“你讲嘛”“大哥您费那么大周折，不就是想要一个女人吗？为什么不想顾长官求求情，叫他把李香梅让给您呢？”“不行，一来那是顾长官的女人咱不敢要，另外她是一个*，是个破鞋，咋要他干嘛？”“恩，说的也是，咱们兄弟出生入死，他妈的娶一个*那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他奶奶的，那娘们道是很*，干起来真他奶奶的带劲，可惜只能是玩玩而已，当老婆不行。绝对不行”刘老四说完眯起那只独眼，嘴里咕吧着像是在回味和李香梅干事的场景……“唉，算了，这事情就交给胡三兄弟你了，你就看着办吧”，独眼龙一辈子来着好像是头一回这么伤感。人啊，一旦有了地位干起事情来难免瞻前顾后的，这恐怕是所有有地位人的一种感觉吧，恐怕自古都是如此；如果随心所欲不考虑后果，肯定谁倒霉的，说不定会连身家性命都搭进去啊！刘老四把心里话给湖三说了出来，胡三觉得有理，他不由得想起到何文耀家的事情来，想一想还他妈的真向大哥说的，不由得看看这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大哥——刘营长，难怪人家爬得快？还是心眼多几个，想着这些胡三从心底里佩服老四来……所有人都按照独眼龙的吩咐，挨家挨户往过走，当然村里的大户不能动，还得靠他们支持。小六子在马村和弟兄们吃好喝好过足了大烟瘾，第二天让保长领着去走动，拿着户口册对照着，一家都不放过，那些家里穷的实在没法子的只有去当兵了，稍微有点办法的哪怕借高利贷，也会用钱来买，还有家里弟兄们多的愿意来卖丁，为家里挣点钱，村子里穷人太多，高精明实在是同情不过来，他记着儿子高玉进的话，为人要多行善积德，不能做缺德的事情；所以村西头高利民家实在无法子，他只好说情，替他缴了壮丁钱。高利民从小就得了病，高烧不退，脑子烧坏了，痴痴呆呆，老两口就这一根独苗，现在快四十了，光棍一个，一家人就靠高利民的老爹常年给人拉长工来生活。老两口感激地给高精明跪下一个劲儿地叩头……尽管高精明费劲了心思，还是挡不住那些当兵的胡来；他们把那些家里既没有钱有没有人的，只要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拿，见鸡抓来到高家煮着吃，见羊见牛拉到高家，用绳硬是绑了几十个穷人，总共抓三十几个壮丁，几十头牲畜，直搞得村里人心慌慌，老人小孩哭哭啼啼，好多人找到高家，纷纷给高精明跪下，请求他能给说说情，把人给放了，或者把牲畜还了；高精明也没有办法，好说歹说，小六子答应把几头牛还给那家人，至于放人不可能。小六子说：“这是看在高保长的面子上，要不妈妈的，谁再啰嗦老子毙了谁？”一下子人群立刻静下来，小六子挥舞着短枪，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此时有一个名叫牛皋的铁匠，黑大汉，一身破破烂烂衣服，看着小六子嚣张样子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乡亲们，都跑啊——”带头跑起来，人们忽然灵醒了，呼啦啦一下子全跑开了，“站住，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啦”小六子一见黑大汉开头跑的，举起枪朝天上打了几枪“啪啪啪”清脆的枪声回荡在天空中，由于人们被用绳子绑在一起，跑起来互相碰撞，一个个都跌在了地上，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用枪托殴打他们，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找死，活得不耐烦了？妈妈的，起来，装死狗……”很多人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小六子一脚踩到黑汉子牛皋的胸脯，用枪对着他的脑袋：“你他妈的。胆够大的，想跑，嘿嘿，落在老子的手里算你倒霉，弟兄们，把这些穷鬼统统押回高家祠堂”“是！"高精明只好陪着笑脸，他不敢得罪这些当兵的，他要尽量的保护好百姓们……（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