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难舍乡村情

　　在农村年轻女人中，尤其还有一部分留守女人，也有她们难处。在沙坡村凡留守女人都存在的大难题；她们需要男人去滋润，需要爱情最真实那一段过程。有时抓心挠肝的、耗去属于她们那些青春。丈夫又不在家，无奈中，也只好在烦躁不安中打发时光。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用劳动去释放郁闷情绪。她们中间难免有人去那些娱乐场所去将馆之类场所。素质稍好的大部分老中青妇女，还是去村委会活动中心，她们知道那里的气氛是健康的。
　　这里再也不能引用红杏出墙等词汇去评说乡村留守女人。她们也是人、是女人、更是生理健康、健全的女人。想一想，凡笑骂这一批女人者，自己对那种生活是否缺失？放在自己身上去体验一下后，再去抨击她人，应该有不一样的结论！
　　那些留守女人，她们的人类七情六欲一样不少、不差，去耻笑她们、去用污秽语言贬损她们人格，首先自己就没有做人资格！”
　　现在沙坡村一块不好啃的骨头；
　　绰号大酱缸的花芳玉，开设那家龌龊麻将馆。她从来不再乎谁叫她啥，只要你能在“保你赢”麻将馆站住脚凑上一桌，她就收入二十元，每和一把她还能抽红五元不计。
　　麻将桌红男绿女，专爱听她那些不招边际的花边新闻；什么她常见桌底下马文学手脚，在何飞燕花裙里搅和，至于那处桃花水淌到一地，让花芳玉把那些专来听她飙语疯话的男男女女，谜的神魂颠倒。
　　唉！你越用心听，她讲的越来劲。像花芳玉、辛大娇这类人渣，打不得、骂不得，凭领导磨破嘴皮子去说教，等于对牛弹琴，根本弄不出来个所以然。过后，她们会变本加利的渲染黄色故事。
　　对乡村这类女人，一般干部绕着走，唯有王伦时代，宠溺这些人。
　　再回到杨春旺与何来燕分居话题上来；艾香君给章华打去电话以后，章华却动了心去分析，心中暗想：“难道说春旺和来燕两人真像传说中梁祝那样；同窗三年没有肢体相拥？杨春旺会的，因为他和自己相处六年从来不主动抓手，更不用说接吻。不可能啊？都睡在一张床上两年多，会是那样清纯可就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办？立刻找秦洁共同商量一下为妙。”　　
　　章华那天在平江市一家咖啡馆约来秦洁，两人对沙坡村都有浓厚情怀。
　　章华初高中的寒署假，几乎全在沙波村度过，来沙坡村当然是吃住在杨家。初高中的六年里，章华对杨烨夫妇俩，以爹妈相称。程冬雪也称章华闺女，算得上杨家半个成员。杨家的活，她没少做，杨家饭没少吃。
　　六年中的周末，六年中的寒署假，也常在沙坡村杨家混。所以沙坡村的古丽大婶、齐德礼大伯认为章华一定是杨春旺的媳妇儿，没料到，章华嫁给了平江首富孙诚，杨春旺却娶了何来燕。
　　按以上分析入，章华怎么说也该是半个沙坡村的一员，况且那里有她永远割舍不去的人与事。是有缘没分？还是月老捉弄人？让本该走到一起的章华与杨春旺、何来燕与王文全，却天各一方，心爱的人未能如愿以偿。
　　秦洁当然另当别论，她有恋人，有相恋七八年没能结婚的爱人。她也算半个沙坡村的人，因为她挂职的副村长还在村民委员会名单之内，她的副主任和章华的副主任，仅在艾香君之后，邓文选、齐晓欣之上。冷眼去看沙坡村主任副主任一大排，副主任共五名。可能中华十大地曲指可数。
　　秦洁和章华两人对沙坡村都有着浓厚情怀，章华把秦洁约到咖非馆，秦洁回忆几年前她在沙坡村那段时光，有苦、有甜、有收获。最大的收获是，获得广大村民的爱戴。
　　最难忘的是，她和古丽大婶走访沙坡村的家家户户。尤其沙坡村里房大伯、大妈家那些故事，让她一生难忘。
　　沙坡村美女房淑贞的半生，给秦洁留下抹不去的记忆。
　　一支美丽的牡丹花，开放后招蜂引蝶，也惹来不必要麻烦——好色村长王伦，用没收她赖以生存的承包地，逼着村花就范。
　　最后结果是；和丈夫王力分道扬镳，耐于面子又在人间蒸发。
　　现如今音讯全无，秦洁回想起这一切，心里发堵。和章华也是说说心里话，或者再探讨一下；现代农村、农业、农民向何处去？
　　秦洁提起章华在沙坡村往事，她笑着对章华说：“咯、咯、咯、咯，章华，姐想起啥说啥。前些年你常去沙坡村，那里百姓至今难以忘怀。全沙波村人都认为，平江市财政局长的大小姐章华，板上钉钉是杨家媳妇儿。可是，杨春旺偏偏娶了何老转儿的小女儿，何来燕儿做媳妇儿。出乎乡亲意料之外。所以呀，乡亲们说你章华是人长大了、懂的多、想的多，看好杨春旺不是块大材料，无论他念多少书，结果一定是农民。咯、咯、咯、咯，章华，你说也怪，杨春旺这位农民在我眼里，除了党中央主席，就像没别人比他更强、更大！那一段我的心被他占领了，别笑，真的，好没出息！差点滑坡，咯、咯、咯、咯……我要是和他同龄，能和他在一起，当乞丐也心甘情愿，情愿给他端碗，陪他要饭！咯、咯、咯、咯。”
　　章华看着秦洁的脸，笑的像朵玫瑰花。她截断秦洁的侃侃而谈、长篇大论。调侃地说：“秦姐，您还别说，您的脾气秉性和杨春旺的还真有点像。您说，这月下老人多不负责任，像秦姐这样女人为啥不给放到杨春旺身边？两人都大公无私的，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无产阶级接班人！”
　　秦洁拍了一下章华肩膀说：“哎！哎！小华，太不象话了哇！怎么说你姐呢？有这样说姐姐的吗？几句话的功夫，连我和杨春旺两人有了孩子不说，还连工作都给安排出来了呢？像话吗？小华，今天你约我来不是说探讨一下目前沙坡村吗。听市里去沙波村的领导说，市长给我挂的单，沙坡村的杨春旺还一直给我挂着。换届选举总把我也列为候选人？这些人拿选村主任也太不认真了，秦洁是沙坡村的村民吗？咯、咯、咯、咯，小华，你说这些农民，可笑的都到了可爱程度，那年只是田市长那么一说，他个人的一个提法我没反对，沙坡村百姓还当真了，咯、咯、咯、咯。
　　章华收住了笑声，做个深呼吸。看着秦洁说：“秦姐，说是说、笑是笑，大部分农民还让您说对了——可笑的都到了可爱程度。您也许真的不知详情，沙坡村的这次换届选举还有我名呢。不过，我把名除去也好费周折。我认为我有实权，到我管辖一亩三分地，报上来的表，我大笔一挥，打个叉完事了。第二天天刚亮，齐老爷子齐德礼、还有古丽大婶，坐齐德义开的小轿车来到乡里，也太早了哇！我熬夜到三点才躺下，齐老爷子四点半在门外吵吵嚷嚷的！说句心里话，那天我是真的有点烦了。听到了也不起来，看他能咋的？执班的不让进，齐老爷子提名道姓的在门外喊：“章乡长、章华，你给我出来！章华！你给我出来！后来把姓去了喊，小华，我知道你听到了，就是习惯睡早觉，那好吧，你睡吧，老齐头不喊就是了！
　　我认为齐老爷子真的走了呢，接着又睡两个多小时。起床后洗漱时，余秘书来上班看到我说：‘章乡长，沙波村的齐大伯和古丽大婶来乡里您不知道吗？’我说知道哇，怎么了？‘怎么了，您自己去看看吧，他俩在咱院外清理绿化带里塑料袋呢！’秦姐，我一听到两位老人不但没走，还给乡政府搞卫生呢，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走出去一看，一人手里攥着一大把五颜六色废弃塑料袋。我给二位深深鞠一躬说：大伯、大婶对不起，小懒虫章华醒了没起来。让二老受苦了！齐大伯看着我问：‘小华，为什么把选民候选人资格表里的秦洁和章华名字划掉？说！为什么？’……，……”
　　秦洁看着章华问：“章华，那位齐德礼老爷子还那么管事吗？”
　　章华点点头：“古丽大婶、齐德礼大伯在沙坡村的威望人人皆知，她俩像沙坡村的真魂一样，这次换届选举，乡里划掉咱两位候选人后，两位老人代表一部分群众意见，去乡里讨个说法，问个为什么？凌晨四点多在沙坡村起程，去杏山乡政府找我。齐大伯并直截了当地问：“小华，为什么？把选民候选人资格表里的秦洁、和你的名字划掉？必须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唉！那天把齐德礼和古丽大婶二位请到屋里，让坐倒水的忙活完，坐在二位对面。我解释说：“二位老人辛苦了，您也知道，不是本村村民者，没有本村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所以这两人不可以做候选人的。”
　　秦洁也是一声长叹：“唉！沙波村里有那些可爱的人。尤其是那位古丽大婶，她算个全文盲，哎！却嫁给一个大学本科的上官清廉？从没走出平江的女人，却是广州一家大企业的东北总代理？章华，你常去沙坡村，你能知道让人觉得有神秘色彩古丽大婶的人生履历吗？”
　　章华摇摇头：“哎！秦姐，让你这么一说呀，我也觉得古丽大婶好神密。是啊，她为什么头顶那些光环？还对村里事放心不下呢？一家两口年进十几万，还管村里事呢？还有，上官清廉和古丽大婶两人，对沙坡村的齐德礼和杨烨二位，是那么的崇敬与言听计从？而且还邦助二位出谋划策。秦姐，咱应该去一大沙坡村去亲自调查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