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杨洋！你不是弱者。”欧阳梅子随我站起身，“为了孩子你可以和彪悍的老板干仗。即使脸上开花也不让他欺负同学，为了孩子你可以去监狱放下自己的面子恳求狱长：你可以不辞辛苦帮王奶奶收拾院子打扫卫生，可以帮乡亲种庄稼，你是勇敢地是善良地，杨洋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要再去想了，孩子们喜欢你，凤凰山上的老少少老喜欢你。这就足够了。”
　　“那你吗？“我终于松了口气。不是我对这份感情没信心，而是我太在意这份感情。我太爱欧阳梅子了。
　　”如进临城我不喜欢你，能和你去城里见公婆吗！”欧阳梅子俏脸泛起了一抹红霞，如春天里的桃花特养眼。
　　我俯身她身旁，把嘴轻轻吻到了欧阳梅子的美丽的嘴巴上。顿时幸福洋溢在心里。
　　“停。”不知谁这么不识趣喊了一声，吓得我俩急忙分开，真是的我们又没做贼，怕什么呢？
　　我怒愤的顺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大脖子粗地家伙，正痛斥自己手下的一帮伙计。
　　“我说金导，我花钱请你是拍婚纱艺术的，可不是让你偷拍人家亲嘴的。”
　　“胡老板，你不知道那是多么动人的爱情故事，如果拍成电影，说不定能拿奥斯卡奖。”
　　“我是不知道能不能拿奥斯卡奖，但我知道你请的那二位演员还没到，金导，咱们可是有合同的，如果今天再不能拍成，什么后果我想你是知道的。我想信你也该明白投资上的烦恼。”
　　胡老板虎着脸，生气地吼。孙助理拿着手机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金导，那二位演员，不肯来，除非……”
　　“除非什么？别吞吞吐吐的，赶快讲。”金导胡老板几乎异口同声。
　　“除非，除非，再涨一倍工资。”助理大气不敢出一声。
　　“看看你联系的好演员，他妈的二流的演员要大腕的钱，也不撒泡尿照照，把钱全给他们，老子还得往里赔钱，你们这些人，喝西北风呀！”金导吹胡子瞪眼的大叫。
　　“我知道，我知道。”助理点头哈腰又一脸恭敬的转向胡老板，“要不胡老板再赞助些，别因为一点钱伤了彼此的和气，以后大家还会合作的。”
　　“你小子上牙一碰下牙就说出口，你以为我的钱是天上掉的，是大风刮的，白纸黑字我们有合同，我不管用啥法，今天再拍不成，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见面。”胡老板一脸的不高兴。
　　“别介，别介，胡老板，有话慢慢谈，慢慢谈。”金导也凑上前。
　　“早知道，不如请名导了，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导演就只会泿费糟蹋钱。”胡老板气愤的讲。
　　“胡老板可不能这么讲，我们金导还是比较有名的，咱临城电台上的好多广告都是他拍的。”助理讲，
　　那好，那就等着金导着给我的婚纱店拍出好作品了。”胡老板皮笑肉不笑，一脸的奸诈。
　　“要不这样，我们换二个演员，你看行不？”金导凑近胡老板商量的口吻问。
　　“换演员？”胡老板瞪了金导一眼，换演员我的广告影响度还有那么大吗？乱弹琴。“胡老板，我是这么想的，你看，那两个演员是二流的，说实话在群众里也没有那么大的知名度名，和临城的百姓也没亲和力。再者他们演员演的再像也只是演得像。那种情侣的幸福和高兴样总表现不到位，如果我们换一对普通的情侣，加上我们出众的包装，给他们拍出一付完美的婚纱照，你想想，你们婚纱影楼，不就面向大众的吗？既然普通人都照出美伦美奂的颜色，对你们的影楼不照样有广告效宜吗？
　　“让我想想，胡老板沉思片刻，“说的有理是有理，但普通人却也要出眼的，别脏了我那几身镇店的婚纱。再说，现场都布置好了，你现在去找哪找这么一对小情侣。”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金导见到胡老板脸上露出笑容。自己总算松了口气。
　　“你？”胡老板看了看下他，“当导演的可没几个长得俊的。”
　　“不是我，是那两位。“他顺手指向我和欧阳梅子，”胡老板，这次还能让你省一半的钱。“
　　“他俩能来演？”胡老板又有些怀疑。
　　“现在的小青年，想上电影上电视的都想疯了，给他们个机会，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有些人求都求不来。”
　　我讨厌你们扰乱了我和梅子的二人世界。正拉着梅子想走，被金导喊住。
　　“两位，帮个忙可以吗？”他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们，这使我更加的反感。
　　“有什么事讲吧，但我不一定帮得上。”出于礼貌我还是停下脚步回答他。
　　“我想请你们拍场婚纱摄影艺术照，很浪漫很唯美的那种。”
　　“对不起，结婚拍婚纱是一件很严肃和正规的事情，我不想这样草率拍。”我拒绝道。
　　“这是艺术，和现实两码事，当然要比现实更富有创意。拍出的效果会更好。”
　　“不好意思，这忙我真帮不了。”
　　“我说，哥们别急着下答案。”胡老板也走过来，他递出一根烟，我摆手没要。
　　“你们是一对情侣？”
　　我点点头，“是，这与你好像没什么关系？”
　　“你们结婚了吗？”他又问。
　　“这与你好像更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生气道。
　　“别生气，我是说如果你们没结婚还没拍婚纱照，我们影楼可以免费为你们照。”
　　“是呀！胡老板在临城有十几家大型影楼呢？他自己几乎占了咱临城的70%。”金导也讲。
　　“只要你们答应，我可以把这次摄影的照片全无偿给你，还有DVD，让它成为你们一生幸福的见证。”
　　“这次拍摄胡老板可是下了血本的，摄像服装道具都是一流的，小伙子错了这个村可没这店了。”金导与胡老板一唱一合。
　　“梅子，怎么样？”其时我没心动，凭我的经济条件，能找更大更好更专业的摄影团队，但是我还是问一下梅子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好让她知道在我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杨洋，你拿主意，我听你的。”欧阳梅子深情地望着我说道。
　　“杨洋，杨洋，哈，哥哥，真是你呀，怪不地看着眼熟。”胡老板死命的抓住我的手，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哥哥，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没想到这男大也越变越帅气，我要是个大姑娘，肯定要嫁给你。”
　　你是谁呀！我怎么不记的，我们认识吗？”面对胡老板的过度亲热，我有点招架不住。
　　“认识，认识，你忘了在初中，咱们班，每次考试都有两个第一，两个第一都是相同人，只不过一个正第一，杨洋，另一个倒第一就是我。为了让你帮我补课，我花钱和你同桌调了位置，再考试还是俩第一。”
　　“你还是倒数第一呀？”金导问。
　　“不是，倒数第一可不是我，咱也考了个正第一。”
　　“进步神速，胡老板你真聪明。杨洋老师教的也好。”金导不时地拍着胡老板的马屁。
　　“可不，我照杨洋的试卷抄写的，一字不差。虽然是第一名但还是挨了老师一顿狠批，害的杨洋也被老师批评。”
　　“为什么？”欧阳梅子问。
　　“那次考试，我连写在试卷的名字也抄成了杨洋。”胡老板的一句话把大家逗乐。“胡……胡……胡大头。”我对他有印象，不自觉地喊出来。
　　“别叫人绰号，守着这么些员工的面多难为情。”胡老板嘻哈地说。
　　“你是…………胡……胡……”我用手拍拍后脑壳，确时记不清了。
　　“胡兵，二胡的胡，当兵的兵。我--亲密爱人婚纱摄影的董事长。手下几十口子员工。”胡兵介绍起自己，不知不觉地昂起头一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好，你好。现在发福的我都不认识了。当年你可是我们班最瘦最矮的一位，现在气派多了。”我客气地道。
　　“托共产党的福，哥哥咱这腿咋的了？变成了瘸子，小时候可不是这样，记得初二那年你还拿过5000米的第三名。”
　　“出了车祸。腿就这样了。没办法！”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瘸腿伤心地讲。
　　“像你们这残废，在城市不好找工作吧？要不到我店里来，看在老同学的面子给你个副店长干咋样？”
　　“我有工作，在凤凰山支教。”
　　“凤凰山，凤凰山支教，哥哥再不好咱也是个城里人咋就混到了这种地步，到偏远地区支教，但凡有点本事，有点门路的谁去支教？到我影楼来，和漂亮嫂嫂一起来，不敢说工资有多高，但总比呆在乡下强。”
　　“谢谢，如果哪一天我在凤凰山混不下去了，我一定去找你。”不管胡兵出于什么目的，我还是挺被感动的，多年的同学还有这份心这份情。
　　“怎样，杨先生看在胡老板，你老同学的面上你就帮个忙。“金导走过来问我，我转脸看欧阳梅子。“梅子姑娘，你就答应了吧，让金导拍婚纱摄影，那可是多少少男少女梦寐以求的事，要不是那两位演员临时有事来不了，你们想拍，还得花大价钱去求，现在这么个好机会要是不抓住，那肠子非要悔青了不可。“孙助理也走向前来连劝慰带诱惑。
　　“杨先生救救急，拍成功给你一万块钱的酬金。”金导着急地说。
　　“这不是钱的事，我是个瘸子，虽不太明显，但总能看得出来，这对你们的拍摄会有副作用。再说我和梅子从来也没演过戏，给你们弄砸了对不起老同学。”金导见我有所松口忙又说，“这个你放心，我要的是你这张脸和身段。”
　　“你放一百个心，有我们金导，拍的保证看不出你一点瘸来。孔助理抢着说。被金导白了数眼又急忙退回去。
　　“孔助理说的没错，不会拍出你的瘸腿样子，你俩也不用刻意的去演，只要把你们平时的恩爱幸福表现出来就OK”
　　“那我们试试看？”我问梅子。
　　“听你的！”欧阳梅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