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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信仰 作者:余飞 发布时间:2016-02-13 09:41:54 字数:3935
一个人长时间没有感受到惊喜,无非是平静的生活,几句闲言碎语来应付身边的朋友,对生活一如既往的表现出一般的情绪,没有多少感到意外,我们就像悄然行走的时钟一样,始终是平淡无奇的,既定的轨道让我们对以往的体悟或者回忆也会排挤干净,我们没有想感受什么多大的思绪的波动,或者沉浸在以往的记忆里,一切都是自发的,一切都是随波逐流的。突然某一天一次会晤让自己吃惊不小,当然不是什么坏的消息,而是一个让自己神经滋滋作响的事件,继而传达给身体的各个部位,直至流至心脏,于是又惊又喜,暗暗惊讶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当发现看到的的确是活生生的真实后,才明白自己不是做梦,而这一切多么像做梦啊,当时真想踢自己两脚,来发现自己是不是睡着了的,等一切都明白过来后,自己的心脏扑扑的直跳,说话也语无伦次了,这就是惊喜带给我们的感受。
曾爱榛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没有多少意外的事情发生,可是命运的安排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就在这个厂的转让已经成功后的没几天,曾爱榛正在中控里专心致志的玩手机,突然刘二兴高采烈的兴奋的蹿到中控,说道,“副总经理来了,长得蛮和善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曾爱榛和王涛如梦初醒,没精打采的慢悠悠的走出中控,底下的员工都跑上来了,好像是开会,又像是好奇而来的,在这纷乱的人群中,曾爱榛迷离的眼神四处搜索着,想搞清楚副总经理在哪,只见一位老头面带微笑的深沉的瞧着员工,并和他们说话,曾爱榛瞟过去的第一眼便出现了思绪停顿的状态,神经在不自觉的搜索着以往的回忆,于是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这个老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时间在过往的人群中流逝,曾爱榛却静止了一段时间,终于曾爱榛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思绪终究有了答案,“是那个饭店,可是我去过很多次都没有碰到他,只见过他一次,他就像凭空消失了,可是他来这干什么了?”到现在曾爱榛还不知道他就是新来的副总经理,因为他是不敢拿一个借酒消愁的好像有无穷的感慨的酒客与领导联系在一起。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说道,“这个老头蛮有底蕴的,比赵海要和善多了。”曾爱榛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于是好像有点缓过神了,“听刘二说是老头,难道......”曾爱榛被这个想法弄的着实吃了一惊,小声的说道,“这个老头就是副总经理。”心中一下子从摸不着头脑到暗喜当中,“那么以后......”曾爱榛在心底盘算着,“就可以——领略到他的针砭时弊的言辞。”“那么我就会—受益匪浅。”曾爱榛的思绪处在一顿一顿当中,这就是暗喜带来的。于是曾爱榛走过去了,想和他聊上几句,就在曾爱榛想说我见过你时,老头似乎猜出来他想说什么,于是抢先说道,“你是被苦难选中的孩子,你能到这来工作是你的信念起的作用,以后我们会和谐相处。”曾爱榛一时被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深情的注视着他,好像他就像慈爱的上帝一样。
下班后,曾爱榛的头脑处在极乐的真空状态中,他该是有多惊喜啊!他憧憬着未来美好的路,“他是多么的特别,而我觉得他能将丑恶的一面给瓦解掉,他的身体里流淌的是反抗的血液,是充满正气的良知,是伸张正义的智慧。”“我就可以不用隐藏起自己的真善美了,那么斗争真的消失了吗?不会的,斗争永远都存在,只是没必要显示恶的一面了,追求美是永无止境的。”“显示善和智慧是多么的温暖人心,而恶没必要让他们害怕,只需要感染就行了,我曾经答应过谢宁,等到我把人生的挑战都成功了后,我会带着信的一切到这儿来,我会履行诺言的,不过再等等,因为我需要与那位副总经理相处的很融洽后,那时我该有多幸福啊。”
在郊区闲逛的那位年轻人自从看到了一家店的墙壁上注明的招聘地点之后,就急匆匆的朝着目标前进,怕一失此机会就会被别人抢占了去,于是担心似的来到了目的地,慌慌张张的走进去后,因为临近黄昏,室内光线略有些暗,于是他像是夺路而走似的,到了二楼,因为对这里比较陌生,不知道上班的时间,只见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不知道的是今天全厂里的人放假,要到明天才能上班,于是他像是等待什么,寻找什么,神色慌张并且无比的失落,“难道已经招了一个了。”他心里默想着,于是越来越焦虑。在一楼的大门前,他就睡在那儿,好像必须要等到什么人问清楚一样,然而焦虑已经弄的他心神疲惫,于是他睡着了。
因为副总经理一般起的比较早,他认为这样可以实现时间的价值,他天生对于苦难有着无比的感触,他会同情一切处在苦难当中的人们,但是他又会对他们寄予了很高的希望,他认为苦难能让一个人学会信念和坚强,于是看见一切苦难者,他都当是自己人一样,他远远的望见了一个穿着寒酸的年轻人睡在大门旁,他似乎一眼就能看出所有的来龙去脉,他是这么的深沉和智慧,他像福尔摩斯一样一看到他的形体就能猜出—他一定是走了很长的路,因为鞋子散发出汗气,他是因为无路可走才来这找工作的,他好像在这等人,他的面目表情很焦虑,应该是怕这个厂的领导不会要他引起的。他面带慈爱的表情走到他的身旁蹲下来一动不动的瞧着他,心想,“你看这有多好,他们是上帝眷顾的孩子。”等到年轻人醒来时,惺忪的眼睛微微张开,一副友善的面庞正仔细的瞧着他,他第一眼看去多么像他慈爱的父亲啊,那种深情的注视,于是在长时间的环境逼的他喘不过气来后,他的内心怎能不有所触动,内心哆嗦着,哭泣的感觉顿时涌上来了,过了一会儿,他捡拾起自己的表情,说,“不好意思,因为看见你想起了我的亲人。”因为老人生性刚强,但还是被触动了,“你是来找工作的吧?”“嗯,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几个月前,我的父亲过世了,于是我只能一个人飘飘荡荡,你知道这儿的领导吗?
“苦难的人都是领导,你不觉得你们很了不起吗?”老头露出了笑容,这是多么亲切的笑容啊,仿佛令人一辈子也不会遗忘,年轻人笑笑,可只是有点揣测的笑,他不明白老头说话的深层含义,于是他起了身,一个员工走了进来,似乎是报告什么任务,“张总,那边的机械出了故障,已经有人去修了。”“好的,我知道了”
“‘张总’,原来你就是这儿的领导啊!”年轻人面露惊讶,“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你已经被录取了,我是替上帝接纳那些苦难的人们。”“真的吗?但愿我没有听错。”他的内心激动万分,露出了变了形的笑容,因为他已经被苦难折磨的喘不过气来了。“还有件事想问您,我可以住在这儿吗?这儿有宿舍吗?因为我实在无处安身。”“当然可以。”老人哽咽的说。
既然那个年轻人已经被录取了,当然和曾爱榛的相遇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同时被苦难选中的两个孩子,怎么不会产生同病相怜的友谊了?曾爱榛走进中控后,看见了一个陌生人,和当初的他一样狼狈,他回忆起了刚进厂的往事的片段,沉思的表情里暗含着泪水,他们四目相对了,仿佛一见如故的旧友,但他们便没有多说什么,曾爱榛不知道此人为何而来,他的第一感觉里觉得此人充满良知和正气,第一印象对两个陌生人所起的作用多大啊,它会判定以后的路要不要敞开心扉的交流,那个年轻人对曾爱榛的第一印象和曾爱榛的差不多,他觉得曾爱榛是真爱的影子,那种眼神是多么的富有感情啊,这种互相认知的默契,将两人之间初见面时的那种不自觉的尴尬排挤干净了,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似乎在说,“我认可你。”但不一会儿所有关于想象的感情都消失了,刘二和王涛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进来是干什么的,只当他不存在一样,而年轻人了?刚进来时则仔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张慎也就是那个老头走进来了,面带祥和的表情,关切的说道,“你们互相认识一下,这个是先来的中控成员,你叫什么?”年轻人则说道,“刘山。”老头专注的同时瞧了一眼曾爱榛和刘山,仿佛在传递一种信息—你们是多么的相似啊,“你们两个是被苦难选中的孩子,所以你们以后需要彼此增进感情啊。”两个年轻人深情的注视了一下,仿佛已经窥视到老头说话里的深层含义—共同对抗所有的恶。刘二和王涛仿佛被隔绝在他们三个之外了,主角已经固定了,那就是美好的人,而这两个人只有陪衬的份,因为他们的身体里注定不是感染别人而是被感染。
两个年轻人同样的礼貌,曾爱榛说道,“我叫曾爱榛,在这工作已经有半年了。”“哦。”刘山沉默了一下,“你仿佛有什么心事。”“对的,我只是感动,因为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温暖过。”“你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吗?”“没有,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我一个孤苦无依的想在这儿找个工作,谁知道第一份工作就遇见了一个骗子,又不给我钱,只要我做事,所以我偷偷的跑出来了,一个人飘飘荡荡。”“哦,是挺可怜的。”曾爱榛的表情里含着同情的泪滴。
从过去的点滴聊到最近的处境,曾爱榛和刘山算是比较熟知彼此了,他们都认为他们的共同点太多了,没有社会上的各种欺压的气色,有的只是淳朴和善良,他们将人的美好的一面当作前进的底牌,在老头掌管着大局的时候,他们觉得更应该如此,即使出去了,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时,他们也不会妥协,而是变得形影不离,他们高兴的神情似乎在说,我们彼此都有了一个朋友。
相处的日子久了,他们似乎变成了一个人,举手投足仿佛出自一个个体,香烟嘛!在老头到来的时候曾爱榛早就戒了,他觉得没必要和他们融为一体了,而王涛还是改变不了以往的恶习,但是找不到人了,因为没有人再像以前那样学着变音的语调来排挤人,这里成了老头和他们三个人的天地了,久而久之,王涛变得忧郁了,他似乎成了最孤独的一位,而刘二了?在过去几次受到曾爱榛的精神世界的刺激下,也开始向往着真情了,但他只能默默的向往,因为他的脾性决定着他的行动和语言,有时候他真向往他们,因为他们是那么的幸福,而自己却怎么也不能够融入进去,于是只好在一旁静静的作为受感染的一位了。
的确,曾爱榛从未感受到现有的幸福,友谊,他获得了,智慧的化身,他体会到了,还有什么比得上现有的一切,可是让曾爱榛更幸福的是来自于美好的爱情,因为他决定要对谢宁说出他心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