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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信仰 作者:余飞 发布时间:2016-02-12 19:03:20 字数:3566
曾爱榛在昨天随着丁俊参观了现场的设备后,已经对丁俊产生了友好的感觉。故事的发展是这样的,第二天领导准备要开机了,其余中控的人也陆续进来了。刘二和雷军是水泥磨的中控操作员。刘二是个典型的规矩的人,总是一板一眼的做好他自己的事,脸上的肉略陷下去显得整个面貌不是很美观,他总是很严厉的指导别人,别人出错他会很生气,就像他自己出错一样,我们可以猜测,他以前的师傅也是这样近乎苛刻的要求他,所以他从他的师傅那儿学来的知识外,脾性也继承下来了。由于他是中控成员唯一一个不是靠着奉承得来的知识的人,所以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在后来雷军的谈话中,知道了曾经他们打篮球时,只有刘二不去和他们一起玩,只是一个人端着午饭在废寝忘食的学着知识,而丁俊由于腿的关系总是扮演一个跑堂的角色,刘二近乎10年的时间学着知识,所以看起来很老道,学识丰富,所以在中控近乎是一个传道解惑的人。而雷军则是一个近乎混混的人,脾气暴躁,一脸的被欲望征服的人,他很在乎别人所送的殷勤,做事总是急急躁躁的,在从外面走进来后,一股不可遏制的社会气息便被带进来了,压制着这里的一切,可是对待领导总是客客气气的,似乎他们是他的幸运符一样,他一脸恭恭敬敬的表情,近乎崇拜的邪恶的笑着,似乎要将彼此的距离拉直成一条线,弄的你想跑也跑不掉,于是他就能很轻易的牵制着你,让你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可是雷军也会犯错误,这时愧疚也表现出来了,这说明他的心底还是有点善良的,可是心的周围已被侵蚀的黑魆魆的,看不到一丝光芒,所以他给人的感觉是阴暗的。雷军由于经常在社会上混,所以中控的其他成员也就是丁俊和夏安对他可谓是殷勤备至。
曾爱榛在去公司的路上,一直幸福的笑着,好像世界除了他自己没有别人一样,这是谢宁给他带来的感觉,的确他心底很甜蜜,沉思的表情在他脸上一直存在,像在船上慢悠悠的划着船浆一样,那种不被打扰的幽静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浪,曾爱榛心如止水,一波又一波的思绪将昨天晚上看的书在脑海中回忆着,可是他开始担心起来,随着往公司去的路越近时,他的这种不安就越强烈,他开始审时度势起来,觉得要收回自己的精神世界,去面对更多的挑战。
由于这个厂的总经理是个很注重纪律的人,所以各种命令被传达到副总经理身上,副总经理觉得不好管理他们,就召集一次次的会议来严肃纪律。曾爱榛在走进中控室时一个人也没有,很显然他们都去开会去了。在会议室,各种严肃的表情在宣布着即将开始的开磨,赵海把纪律上的事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所以很多人都感到一股不耐烦,马振的电话好像预约好的一样,在这时响了起来,他解脱似的拿起了手机悻悻然的好像很生气走出了会议室,他看起来很娘娘腔,婆婆妈妈的,咕里咕叨的说个没完,好像手机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似的,等他再走进会议室时,各种搬动椅子,松动的群流开始涌动起来,于是这场会议就结束了。
立磨好像因为曾爱榛的到来而试了第一次机,“那收尘负压怎么6500了?”刘二向夏安问道,夏安急急忙忙的去找领导,可是这刚开始的开机领导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找当初设计磨的专家。由于是机子刚刚没组建多久,所以很多东西还不是很健全的被应用着,一些不善发现的设备问题还是存在着的,等待着进一步被人摸索,于是所有的领导都进来了,赵海近乎气急的问道,“马振,你到现场看看什么情况。”“我想应该是收尘袋的问题,不然这压差怎么这么大,我去看看吧。”马振到现场后的不一会儿收尘压差变小了,原来是一根管子出了问题,在马工的调配下,机器恢复了正常。可是震动越来越大,夏安紧张的操作着,目光死死的盯着电脑,手指谨慎的操作着键盘,不一会儿主电机就跳停了,宣布着这次开机的失败。接下来就只能请设计的专家来了。
在我们的映像中赵海近乎是一个善与恶相互交替的人,当善在他的心底占主导时,在别人眼中的确很老实可亲,但是却是别人攻击的活靶子,没有学识,讲话罗嗦,安排却很强硬,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别人的不满,他总是近乎霸道的要求别人去做那些没头脑的事,在视察的时候,他会突然问起主电机在哪,引起了别人的一阵莫名的恼火,不自觉的产生了矛盾。可是当恶在他的眼里显现出来时,会引起别人的对丑陋的憎恶,赵海的眼神里充满着邪恶的光,记恨在他的眼神中一直存在,此时别人是不敢与他较上劲的,正应了那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的,他可能已经成魔了,那凶残的眼神,动作中夹杂着愤怒的火,“啊?”在他的嘴沿边常常掀起一阵凶恶的质疑,他还常常拿着吃的东西,装模作样的问这问那,别人因为他是领导的关系,就敷衍着,忍耐着,可是这来自背后的议论却是越来越多,“赵总啊,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瞎指挥。”所以在曾爱榛入厂时赵海几乎是一个快被踢出局的人了。可是他现在身居高位,奉承他的也就厂里的几个领导,在他手下的听话的也就两个,一个是管理整个中控的,一个是管理立磨的。有时命令会让这两个人不知所措起来,当恶的一面在赵海脸上显露出来后,他们好像被传染似的,像疯了的狗一样,开始神志不清的乱窜,弄得别人避让不及。所以赵海精神上在后来大受打击,住进了精神病院,这当然以后我们还会论述到,这里就不说了。
我们不得不有时惊奇命运就像一场安排好的剧一样,到了该发生的时候,就自然的发生了,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脾性大生改变,有的人的机遇莫名的消失,有人很痛苦,就因此抱怨命运,可是我们在扮演一个角色的时候不是应该想想,什么在推动我的改变,是那轻抚脸颊的善,还是狠踢猛打的的恶,想像一下,我在善的推动下发生的改变,不是将自己变成一个可亲可爱的人吗?恶在挟持着我,我妥协了,那么我的周围不都只能是阴暗吗?所以命运就像一股药剂,轻轻的涂抹一下,我们就会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人的意志真的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有时它能很轻易的控制整个氛围,把持着所有的上方的空气。恶人低头沉睡,各种言语也会变得吞吐难定。人在活动,可是心却在猜忌,一切仿佛变得不确定起来,意志会把这里轻易的变成了一个人的思维,可是没有人在同意这种声音,才发现这是与他们相抵触的,可是心底的善一旦起了作用,那么所有的怀疑突然消失,才发现它就是你要寻找的声音,仿佛那个声音就是救世主一样,一旦离开了,一切就会不稳定起来,原先的意志又出来作祟,将本来正常的机器也给弄的不正常起来,曾爱榛的意志在那个场合下就是起了这样的作用。
因为立磨开机时老是震动,所以一位专家,我们姑且称之为知识渊博的熊工,威风凛凛的带着厂里的所有的领导到现场去查看,不像查找故障,像是宣布他的丰富的学识一样,几个领导毕恭毕敬的像护着主子一样,正煞气逼人的气昂昂的朝着立磨的收尘走去,曾爱榛和丁俊像是一支不起眼的螺钉一样跟在后面,对知识的渴望觉得要冒险一次,因为所有的人对熊工的敬畏让丁俊和曾爱榛变得异常的小心谨慎,生怕一点小的变故会让熊工变得不愉快起来,所以带着虔诚的近乎崇拜的心情尾随其后,希望可以捞一点知识。
“这个脉冲每隔15秒就会发动一次,你们要观察一下。”熊工发话了。
15秒这个精确的数字让他们本来敬畏的心更是起了波澜,熊工此时异常的镇定,带领他们巡视着这里的一切,那来自跟随的人的朝拜,熊工便没有飘飘然起来,而是怀着几乎是教训的口吻严肃着这里的所有,然后跟随的人的表情满怀惭愧,认为自己的确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嘴唇仿佛变得迟滞起来,脸上的肉耷拉着,小声的讨论着熊工说的话的意义,认为这是不可侵犯的。曾爱榛和丁俊第一次到达收尘的顶部,好奇的东张西望起来,看看这,又看看那,仔细又专注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和他们对收尘顶部机器的指对,曾爱榛和丁俊看到了收尘顶部换的新的管子,原来的管子漏气所以重新装上了新的。巡视完这里之后,真正表现熊工学识的场所来了。
我们不知道原先的这里的开磨是怎样一副场面,后来丁俊说,熊工也好几次开机开不起来,足以说明当时是多么的混乱了,因为熊工的学识那是无可指摘的,可是等到曾爱榛出现时,就像在一个点均匀的将水壶里的水洒下整个空间,他们仿佛都得到了慰藉,机器也跟着正常了起来。
在熊工进入密室时,有好几次隐约看到了曾爱榛,便把头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沉思还是心底的恶怕见到光明一样,此时是没有人敢去打扰他的,连走路的声音也变的轻了起来。
在赵海面对曾爱榛时,他便没有将其看成是自己的儿子看待,而是将其当成正进入社会的幼嫩的少年,可是心底的善总是在曾爱榛出现时挥之不去,原因就是他当时的改变就是将要为人之父,当善良的一面出现在赵海脸上时,我们可以想象熊工对待他是多么的恼火,指手画脚会让熊工觉得无时无刻不在亵渎自己的学识,再加上周围人对赵海的普遍的不满,他便像出头鸟一样狠头狠脑的教训起赵海来。可是这一次的教训是多么的大快人心,所有的人都仿佛松了口气,赵海第一次出现羞愧又那么的情绪低落,这种低落感一直延续到曾爱榛让整个中控为之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