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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戏+正文

作品名称:孩子的梦      作者:此生如梦      发布时间:2016-01-31 14:57:52      字数:4637

  前戏
  自从那天过后,我多了些烦忧,担心景老师不幸福,又对自己的将来感到迷茫,我的家,我,一切是那么失败和潦倒。一个深夜里,门被断断续续地叩响了,“小艳,出来,小艳。”我突然被惊醒便披上衣服起了来,母亲开了门,景老师瘫坐在门口的地上,手里还拿着个装有半瓶酒的酒瓶。我和母亲连忙把他扶进家扶到床上,“小艳,别走,小艳……”他一直说着胡话,他的脸喝得通红,衬着雪白的皮肤显得格外稚嫩。“唉,真是造孽呀。”母亲心疼地说。我热了热水用毛巾给他捂在额头上,除了心疼就是无奈。
  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一天景老师的女朋友秀秀竟来到了我家,她当着全家人的面跟我谈起了景老师。“小艳,我知道你是个聪明善良的女孩,不会去破坏别人的感情。”她平和地说着,“最近传出了很多绯闻,上邻下寨都在讨论着你跟新存的事,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是很好的师生关系,但无风不起浪,我希望以后你能跟他保持点距离。我们虽然还没结婚,但是大家都知道我是他交往了几年的女朋友,我不想成为被别人抛弃的人。”她的语气诚恳而礼貌,此刻我觉得她多么的漂亮伶俐,她身材窈窕,一头亮丽的学生发型,嫩白的瓜子脸上显得格外秀气,比我漂亮多了,如果景老师不要她了,她将是多么可怜。
  “秀姐,是我不好,给您带来了困扰,但请你相信,自从你们结婚后我再没招惹过景老师。”
  “我何尝不知道多半原因是他,可是跟他交往了这么多年,我对他的爱越来越深,决不比你爱的少,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她说着掉下泪来。
  “小姐姐,你放心,我决不允许小艳去做破坏别人感情的事,现在你的困扰的确是因为小艳的原因,你放心,以后他们再有纠缠我是断不允许的。”父亲义正词严地说。
  “秀姐,你放心,以后我会尽量躲着他。”此时的我似乎更为同情眼前这个女人,她的悲哀我不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
  
  正文
  1 小小的我们
  我叫王小艳,八五年的冬天出生在贵州安顺的一个小乡村里。小时候,我有一张圆圆的脸蛋,常披着柔顺的学生短发,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很可爱噢!我小气,常常因些小事而哭泣,甚至还一度想要结束掉自己的生命,我又很倔强,自己心里想什么就要做什么,喜怒哀乐常形一色。我姐姐叫王小飞,常梳着一棵马尾巴辫子,清秀的瓜子脸,眼睛跟我一样漂亮。毕竟我们是姐妹,大体还是有些相像的,不过她的脾气就比我温和许多,话也比我少许多,有什么心事也常放在心里,是喜是悲别人不易察觉,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文尔雅的。我弟弟叫王小龙,大体长得像我们,就是比较霸气些,他的脾气跟他的长相相吻合,霸道而怪气,喜怒常形一色,而且心直口快,这点跟我很像。
  九三年的夏天。开学了,我上了学前班,姐姐上了二年级。报完名后,爸妈又去了外地,我们三姊妹就跟奶奶一起生活。虽然父母每隔十多天就会回来一次,我们还是特别想念他们,每到父母快回来的那两天,一到下午,我和小龙总会跑到村口去看着村外的小路。那条小路弯延在绿油油的农田之间,稍有坡度,路的尽头是远远近近的几座山,常常父母就从山里冒出个影子来。多少次我们远远看到小路上的人就以为是自己的爸妈,可十几分钟后,走近了发现仍然不是,作为孩子,我们是多么爱我们的父母啊,就像他们爱我们一样。我们常常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才失望地回家去,第二天下午又接着到村口盯着那条小路。姐姐年龄稍大些,不会像我和弟弟这么傻,她只会静静地在家里做作业或者帮奶奶做家务,她总是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安静而乖巧。
  每次父母回来都给我们预备油盐柴米,再给我们一些零用钱。那时,小小的我们已经懂得了节约,吃剩的饭菜从不舍得丢掉,有时饭菜有点馊了,也硬是把它吞下肚去,炒菜时只用两厘米宽的小勺钩半勺油,有时钩多了,就用小勺在油灌上敲一敲,部分油就回到灌子里了,奶奶虽然嫌油太少,可这么小的我们就懂得省吃俭用,她觉得是好事便没说什么。父母给的钱也不乱花,我们总是把每一次得到的钱存起来,时间长了就能存到几十块,每到逢年过节就可以拿出来买新衣服。每到周末或是下午放学后,我们祖孙四人就到田野里、山坡上去采药,每次爸爸回来就把药带到城里卖,多时能卖到两三百块,少时能卖到一百多块,卖的钱就给奶奶保管,让她缺什么就去买。在那个年代,跟大多数人比,我们家并不算穷,有吃有穿也有住,许多人家吃不饱穿不暖,雨天就是外面下大雨,家里下小雨。所以80后的我们很知足,不像现在的很多小孩子,即便生活条件都比我们以前好得多,还总是觉得吃得没别人好,穿得没别人洋。
  
  2 奇怪的大人们
  一次爸爸回来时给奶奶带了一匹天蓝色布做衣服,奶奶看着布乐呵呵的,爱不释手。这时有声音从屋外传进来:
  “小飞,来,拿个碗来,我这里炸了些洋芋,给你们几姊妹吃。”话音刚落,伯母已端着一碗土豆进了门来,堂弟小强跟在后面。
  “她又来假装好人了,爸爸不在家时,她分水果给别人家的小朋友,就是不分我们一点。”我心里这样想着,对伯母的做秀感到不满,我依然用剪刀剪着手里的纸花,只当没看到她。小龙看到有好吃的便高兴地跑过去。姐姐从碗柜里取了个碗,伯母把炸得黄黄的土豆倒在碗里便注意到了奶奶手中的布,把碗往桌上一放便到床边拿起了布,“这是你刚给妈买的呀,早的时候我还想着去给妈买块布做衣服呢,这下,你买了我就不用买了。”伯母笑着对爸爸道,一脸的笑意使她本就清秀的脸上更多了些妩媚,而这样的笑在平时是不易看到的,特别是在伯父面前的她,总是板着个脸,像伯父欠了她什么似的,而伯父在他面前总是畏首畏尾,一声不吭的样子。
  奶奶脸上失去了笑意,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拉着自己的鞋底,似乎别人说什么都与她无关。
  “刚好经过卖布的店就买了回来,”父亲笑着说,“小强,来,拿钱买东西吃去。”说着掏出钱给了小强一块。
  “我也要,我也要。”小龙欢叫着,眼看就可以买好吃的了。父亲便给了他一元钱说:“拿去买来分点给两个姐姐。”我高兴地带着他们俩向小店跑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伯母又端来了一碗面,才一进门就热情地叫道:“妈,我给您煮了一碗面。”她四处打量,“咦,阿发呢?”
  “一早起来就走了,今天是星期天,他忙着去卖货。”奶奶说。
  “什么!我煮了那么多面,真是浪费了。”伯母脸色一下变了,说着端着面转身就走,边走还边说:“后山上那块玉米地长满了草,你待会儿去帮我除一下。”奶奶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有一丝的愤怒,却是什么也没说,煮了点面给我们吃后,便扛着锄头带着我和弟弟一起到地里去了,姐姐则留在家里煮饭。这天,太阳高照,的确是个锄草的好天气,只是人有些受罪罢了,边干活边擦汗是农民的常事,奶奶开始锄草,我和弟弟便在树下玩。
  “你又帮老大家干活啊,老来的人该休息了,你是跟老二家住,吃老二的,用老二的,管好几个孩子就好了,何必这么累啊。”村里的二奶奶经过时停下说。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虽然是住老二家,可老大家孩子那么多,田地那么多,我不帮一下,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呀!况且,不帮的话,每天媳妇见了,就像见了仇人一样,还是能动一天就做一天吧……”听着奶奶的话,我把一片绿叶撕得粉碎,大人们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的花样和无奈?就不能像我们一样单纯快乐吗?
  孩子天真烂漫的时间过得总是快的,即便在地里只有捉虫子、看蚂蚁、摘野花的游戏,也够我们玩一下午了。眼看天色暗了下来,我们想着爸爸一定回来了便叫奶奶回家。可奶奶说趁现在阴凉才好干活,叫我们先回去。
  我们回到家里,爸爸果然回来了,跟伯父和冬有大伯他们坐在门口闲聊,我便高兴地搬过凳子到了门口借着灯光做起作业来,为的是离爸爸近点儿。幼时的我总是一边做作业一边玩,而此刻我就在一边做作业,一边静静地听着大人们谈话。
  “好久没见到你家珍珍了,她去哪了?”冬有大伯问伯父。这是个令我很感兴趣的问题,因为我也好久没见过珍珍姐了,而且一直没听伯父们提起过。
  “我家珍珍呀,去北京了。”伯父说。
  “哦?她去北京了?跟谁一起,去做什么?”冬有大伯的问题依然是我很感兴趣的问题,听说北京是个很遥远很美好的地方。
  “她去上北京大学了。”伯父说
  “北京大学?她一个连小学都没读完的人去上北京大学?怕人家上了高中的也上不了北京大学呢!”冬有大伯轻蔑而嘲讽地说。
  “是呀,哥,你也真是的,吹牛嘛也要打下草稿呀,这样不靠谱的话说来让人笑话。”爸爸责备着伯父。伯父却红了脸说:“我哪是吹牛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认识北京的一个朋友帮我拉关系去的,还是坐飞机去的呢。”
  “你什么时候认识北京的朋友了,我们怎么都没见过,也没听你说过。”冬有大伯更加轻蔑和嘲讽了。
  “当年我去做红卫兵时,哪里的人没有啊。”伯父越说越起劲了,冬有大伯却起身走了,表示讨厌他不着边的大话,而伯父好像在尽量在他的兄弟和晚辈们面前挽留住面子,便一个劲地说着他如何去做红卫兵,如何威风,说是只要拿出红卫兵的标志,走到哪都可以免费吃饭。不过这话不知已对我们这些孩子说过多少次了,已经感觉不新鲜了。倒是他说珍珍姐去上北京大学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从大人们的态度里知道他在说谎,可我还是很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时伯母从屋里出来了,她打断了伯父的话向爸爸问道:“阿发,你明天帮我跑政府一趟,听说现在正人口普查,昨天他们来上户口,我们不在家,小强的户口还没上呢。”
  “我打算明天回大湾了,最近生意有些忙。”
  “主要是明天我跟你哥都要去打农药,这久秧苗都注满了虫眼。”伯母央求着。
  “那好吧,我明天起早去,办完后看还能不能赶到11点的最后那班车。”听爸爸这么一说,我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他又能多陪我们一天了,担心的是妈妈一个人在外会不会累坏了。这时奶奶扛着锄头回来了,爸爸一见便生气地说:“您怎么回来这么晚,天都这么黑了,有多少干不完的活改天再做呀,一定要来这么晚,连路都看不清,老来的人了要注意安全,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没事,我就是觉得趁阴凉好做。”奶奶说。
  “没吃没用我们会给你,你不用天天去那么累。”父亲说着,奶奶只是欣慰地笑着,看了一下伯父和伯母,而他们只是沉默着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爸爸一早起来就出了门,而奇怪的是一两小时后,伯父一家穿得一身整洁地说是要去城里买东西。不是说忙着去为秧苗打虫吗,怎么这会又这么清闲去城里了?
  中午时,爸爸回来了,看样子是赶不上车了。当听我们说伯父们一家去了城里时,他恼怒极了,向奶奶诉苦:“他们不是说很忙吗?害我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他们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就忍着点吧。”奶奶劝说着。
  “真拿他们没办法,一小点事也要靠着别人,关键我不是闲着呀。”
  ……
  听了爸爸的报怨,我有点明白伯父们是芝麻大的事都靠着别人的,只要有可能,他们会尽可能地去满足自己的清闲而不顾别人的忙碌,自私而贪婪。
  过年了,父母都回来了,母亲除了准备了很多年货,还给我们买了新衣服,这是一年来我们姊妹三个最快乐的时光。我和小龙欢天喜地地跑出跑进,姐姐则快乐地帮着母亲打扫卫生和做年夜饭。小强也穿着崭新的衣服,但看起来并没我们快乐,大概他不能体会一家人团聚的欢乐吧。父亲叫了他们一家人来跟我们一起吃了年夜饭,接着就是发压岁钱,他先给了小强十元(小强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最小的二姐也比他大八九岁,少说也十六七岁了。),再给了二姐二十元,然后再给我们三姊妹每人五元。
  “我也要十元。”小龙叫到,一脸的不平。
  “你们天天都要钱的,所以少给点。”父亲严厉道,可是我们心里都很不平,我们哪里天天要钱呢,他们本就很少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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