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渐渐清晰明亮澈，确认非梦身感痛

　　不卖哥姐展技神，鼹鼠饮河飞地鼠。
　　踏实入地生活快，功名利禄身外物。
　　一场恩仇一世梦，老庄逍遥游千古。
　　热闹脚踢名败非，传世万年誉赞福。
　　洞中藏山万峰里，鲜丽奇景如宫景。显遇长老口传秘，探之族中历久经。口呆木鸡惊叹吟，难信此番奇语明。山顶左转右行，荡空翻身，稳重洞口，传今前行，叮叮水响，轰轰雷阵。闻声望去，一具干尸，动之若龟，语之如牛，声之如银，响之如钟：“你就是十三飞鼠之飞地鼠，不错，就要脚踏实地，稳当行立，人应该踏实点，一步两个脚印，说一步一个脚印的都他妈好高骛远者。仔细一算，还能活20000左右天，加油，争分夺秒干自己想干的事，后悔的事情别等着老了空叹息！你身上有十块零钱，和媳妇商量买什么吃，媳妇爱吃烧烤，说买烧烤吃，我说吃那对身体伤害大，还是伤害我吧。于是果断买了一包烟自己抽。联系朋友，清晨怕打扰别人清梦，早上怕打扰别人上班，中午怕打扰午休，下午怕打扰别人上班，晚上怕打扰别人聚会，休息，所以渐渐地联系少了。人生有无价值表现在于自己死的时候:对没价值的人笑了，对有价值的人哭了。鼹鼠饮河未知世，渺材昙间瞬演阔。病梅一朝青山红，顿觉壮木冲牛挫。才能安身立命，助他悦己，莫学你那些兄长，一个个漂浮浪荡，炫耀自狂，终是把命送丧，惨兮乌渣。”
　　我不做声，静听端倪。续曰：“唉！虽恨铁不成钢，毕竟经历那么久。飞地鼠啊，你现在也算是我们鼠族中的长老了，你肩负着整个族群的发展命运，盛衰兴亡，一切都握在你的手中。今天我就把我们一路的历史告知与你，体会其中艰辛，视今时的荣辱。”顿了顿，曰：“我们从鼠分支，渐成今世之貌，源于东北，很久以前，北方大地的人们互相攻伐，我们辗转随冒顿大军的粮库来到中原，曾在冰天雪地中见到李陵晚年的凄苦，也曾目睹曹操之雄才，后来中原大地也是一片烽火，我们只好躲到蔡州去，突然有一天，也被李朔大军所惊扰，又过了许多年，就来到了南方，定居许久。随着南明的粮库迁居西南贵州，此地山多路险人烟稀少，环境舒适气候宜鼠，食料不乏，我们终于能安定下来，在太平盛世，你的性格足以应对所面临的危机。我们家族能有如此辉煌，我也死而无憾，现在，重任就交给你了，我去也……”
　　语罢，挥手把一环七彩扳指扔给我。空中只有不停地回音绕游“我去也……我去也……”。仔细辨识扳指，终于发现，扳指表面的花纹活似那张藏宝图上的纹案。带着地图和扳指，浑浑蒙蒙地，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似梦非梦，有像身躺动带平移往，此地非此缘彼地。可怜返老还童幻影颂。
　　
　　“吃饭咯，小憨包！”一声惊唱，吓回思源，原以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突然，脚下挨了很细的一下，手臂接着又挨了很粗的一下，细细一看，却不认识，想说话，却不成逻辑，东拉西扯嗯、嗯了几下，难成句式。不认识的人就因为人小而被欺负，真是难以自主马任瘦，仁善被欺因家贫。竹杠单横莫不怕，闭扉心智晚成兮。
　　刚才的人似乎以为我睡着了，而实际上我是刚刚来到这个地方。一个自称妈妈的人找到了我，吃了饭，她好像和我很熟悉，好像他们很久就认识我了，所以把我深深地印成了一家人。朦混噩噩地就有了一个家，家人非常好，有欢乐、有温馨、有情爱、有父母的深情关心。这是最无私的爱，就算自己是个呆子，一事无成，妈妈也会无任何条件的爱你，因为你是她的孩子。这不像男女之爱，三天两头吵架，闹得鸡飞蛋打，猪嚎狗跳，合作过日子，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东西各走，背向而驰。
　　言语有曰：爱恨仅在一瞬间，极爱与极恨只在一线之间。因爱生恨引入魔，鬼与人也就在一念之间。亦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纵横错织，交缠相接，水乳相融，不分你我，爱恨一体，神魔同宗。至此，我不知道我现在是鬼，还是人，若是人，怎么会没有记忆，若是鬼，怎么会有家庭认我，还会有这么爱我的家庭，与狼共舞，半人半狼，与煤为业，黑脸污面，与人为伴，人性育常，日久已成，俗不可赖。
　　
　　哥哥姐姐的离世让我久久不能释怀，我只能细细品味看过的电视剧，以为可以麻痹自己。那些年，《一门英烈穆桂英》、《保镖》等电视剧总要放到很晚很晚，小伙伴们看完之后回到家，还要把当晚的剧情梳理一遍，才意犹未尽的去睡觉。第二天，太阳已经老高老高了，父母催促才睡眼熏熏的不想起来，大家约着去割草，边割草边叙述剧情，有时兴起，还要模仿角色表演一遍；割草一箩满了之后，把它倒在方便的地方，再割一箩，一箩一箩又一箩，有时要两次才背得完，玉米地里，岩石山上，都留下镰刀挥舞的光影。镰刀磨得快，斩狂草如麻，镰刀把用土漆刷得光亮光亮，有时还会长漆疮，痒得难受死了，有时草不好，会作弊，割长不大的苞谷杆，或豆叶垫在底下，装草看起来老高了；有时会被箭蚂蚁折，痒痛难当。一次，黄昏时候，正准备装草回家，一条白花大蛇盘在草里，搬了一块大石高高砸去，那蛇尾巴一摆，甩离躲开飞石，急忙钻进一颗坟里面去了，这才安心那。
　　吃罢午饭，总要约在水池边，柳树下，打双升，太阳太烈时，我们回去池塘里游泳，游泳就这么简单的学会了，各种游戏在水里，翻滚回射，排水派军，非常惬意，那时候开心的过，好不愉快。有时候，有些人最爱恶作剧，把皂角刺暗藏在某人习惯游泳的地方，然后大家就等着偷笑；下雨的时候，煮面条吃了。大家去放牛，蚊子很多，牛虱子很多，大家以此比赛，牛多草少，大家会把玉米叶子喂牛，更有甚者，直接把牛放到玉米地里，随便吃，随便玩，有时会带上一把刀，看见合适的木材，就砍回来，修成一把刀或者一把剑，然后模仿电视里的角色，练习各种武功。在收割玉米的季节，可以几十人打鸡儿棒，一片欢呼一片假吵，甚是愉快，快乐时光难往返，今朝忧愁易缠身。那么多年过去了，儿时的小伙伴大多成家立业了，当爹了，现在见面难聊两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花椒浸红娘喜收，贪食窃喜香浓飘。
　　口舌无味高声哭，美味两全甚难挑。人生自古经幼长，有谁一生懂千行。挫折之后有一智，错多自省聪慧伶。
　　
　　深夏初秋，种果累收，悦颜奔喜相告成色归，农民一秋胜三劳。孤独之树孤独立，圆叶厚实椭形露，闻有香味麻酥鼻，利刺伤手痛入心。鲜红串串缀丛叶，防刺采摘入箩筐。有称花椒利身药有效，叶焖洋芋香味浓，食之有益害少见。童智不知仅贪吃，趁妈不防偷两颗，挪入口中猛咀嚼，麻入舌中不知味，大哭妈妈不晓缘，无知来自好奇心，行事有据不蹈辙。有些东西，好看又好吃，一天惹人爱不尽；有些东西，好吃不好看，日久见人心；有些东西，好看不好吃，如花椒生吃味难受；有些东西，不好看又不好吃，一生之中无人问津。如此之境，凡人难达，功利太浓，只图独自清静，不求功名利禄，逍遥一生，心中无物，此乃最高境界，犹如无待之乐，无待之自由。不需要任何条件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人曰：心智遇者有傻福，反被聪明误己非。功名染心气成堵，不求美丑自乐追。母爱无际儿难报，他朝有意事行贵。
　　就是总是怀旧，无休止的回忆起过去的事，对未来没有信心，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瞬息万变的世界，过去的快乐总会多少慰藉千疮百孔的心灵，抚平那千翻起伏的心绪，哪有能怎么样呢，今天该怎么生活还得怎么生活，我们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不管未来如何，我将要信心百倍的去面对，总会山水有相逢，柳暗花明峰回转，一朝见花心开颜，实现当初的追求，达到当初的抱负，这些，将会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实现，每个人都很平凡，平凡的生活造就了我们不平凡的事业，而我已经准备好了。真是：
　　存心栽花花易死，富贵无险不易赢。
　　无心插柳柳成花，不争谁能与之争。
　　自威慑人不敢欺，远胜刀枪武扬兵。
　　因缘际会云长去，黎明方知场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