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九伤（20）

第二十章相遇是缘
交往的时间久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必然升温，所有的事情就必然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之势，虽然两个人远隔千里之遥，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二人的情话绵绵。
魔幻书生本是好色之徒，自然也就是免不了说些风花雪月的肉麻话，而落雪飞絮也是情心才苏，并且也都是有过充足情感体验之人，自然也不像小孩子般扭捏和胡闹。除了网络上的聊天，电话诉衷情的时间也并不少。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魔幻书生北上天都市游历，顺便欣赏一下天都八景，平时也懒得出来走动，这一下子把店里的俗事扔下了，不管生意好坏，也不管柴米油盐，临走时，只是告诉齐振声把账目记好，就轻装出发了。在火车上，则和燕云飞发了一些短信，说了自己准备到天都的事情。人有时就是这样，想着一个人，就会在时时处处都不知不觉想到这个人来。
魔幻书生坐在火车上，望着车窗外的土地山川，心里颇多感慨。已经是深秋，满眼苍凉。一年四季，只有秋天给人的感觉最多，春花秋实，秋是收获的季节，同样也是萧杀的时节。古人的死刑犯都选择在秋天里面的处决，以应秋的萧杀之气。从枝头硕果累的景象到了一片零落萧条的场面，对比之强烈，让人不能忽视。有喜有悲的时节，人总是容易忘却喜悦而只强调悲伤。随着列车的飞驰，景色也是变幻多多，南方的秋树是那种缺乏生气的黛绿或者暗绿，夹杂着一些枯黄的叶子或者草，偶尔也会有几处红叶，到了北方，则已经看不到任何的树叶，处处都是光秃秃的。原野中人烟鲜见，衰败破落的景致更加突出，这样的景色更容易让人伤怀。离天都市越近，越靠近魔幻书生的老家，他已经有几年没有回去了。双亲早逝，厚奠不如薄养，而他这个不孝子，还薄奠都免了，其实并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触景生情，感物伤怀，“子欲养，而亲不在”，这种痛苦时时地折磨着他，平日里他非常害怕一些字眼的出现，父母亲，孝顺等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其实真的伤心，却是那种有泪不能流，有苦却无处说，在网络中频繁出现的所谓之苦，只不过是无聊的渲泄。看着远处的天地，虽然魔幻书生忽然有了点儿诗意，秋花只有菊花和桂花，桂花总是让魔幻书生感觉到有太多的脂粉味，他则喜欢菊花，正如黄巢诗《不第后赋菊》中“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所带出来的那种英气，也想写一首咏菊的诗，就在手机上敲打起来。
《咏菊》
甲士戎装立寒秋，
英姿不肯居末流。
夜月西风徒悲怨，
我独傲霜自优游。
魔幻书生读了几遍，感觉还不错，至少也是自我感觉良好型的，然后就存在手机里，然后逐个给燕云飞等几个朋友发了短信。收到几个朋友的奉承之语，特别是燕云飞的夸奖，倒也是飘飘然，魔幻书生时常想着脱俗，可是却时时地坠入俗套之中，免俗的事情，古来就难，想洁身自好，不可能，至少在现在这个功利至上的社会是不可能的。
到了天都市，寻找了一个宾馆住下，魔幻书生一直不亏待自己，特别是出门在外，安全舒适第一，他信奉出门就是为了消费的原则，既然消费当然要自己满意，花钱买个自在。安顿好了，然后洗个澡，洗去一路风尘，感觉舒爽多了。先给燕云飞发了一个短信，报了一下平安。然后就翻看着手机里面的名字，还好找到了一个认识较久的网友，名字叫素手清香。
“嗨，美女好啊，我是书生啊！”
“稀客，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啊？”那里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
“我想你了啊！”
“别贫了，快说，你在哪里啊？”
“我现在就在天都市啊！”
“真的啊？你住哪里啊？”
“我在天韵宾馆。”
“难得你来天都，你准备见见谁啊？要不要组织一个网友聚会啊？”
“想见你啊，美女，你不知道我对你可是相思了好多年了！”魔幻书生油腔滑调地说着。
“得了吧，你那妹妹多，忙都忙不过来，会见我。说真得，许多人都在天都市呢，宋玉再世，还有那个楚霸文王都在，你想不想见他们？”素手清香热情地问道。
“你们天都人就喜欢聚会，我可没有兴趣，要是关系差不多的人小聚一下倒没有什么，至于像宋玉再世和楚霸文王这些人，就免谈吧，我可没有兴趣见他们。”魔幻书生平淡地说道。说实话，他非常看不起宋玉再世这个人，认识时间不久了，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甚至连熟人都称不上。至于，楚霸文王脾气虽然坏，可是至少是坏地明处，一个在明处的敌人或者对手，远远比一个可能随时地你背后捅刀子的朋友更让人安心。
“那你说，豪迈的心如何。他这人可实在呢！”
“豪迈的心这个人不错，不如就见你们两个吧，其他的人就免了吧！”魔幻书生和豪迈的心打过交道，这个网友的诗文功底不错，只是上网的时间不是特别多，在聊天时感觉这个人比较实在，至少比一些人让人感觉到可信一些儿。
约定了晚上见面，魔幻书生也困了，不想出去，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他就在床上和衣而睡了。
手机的铃想起来了，原来是素手清香打过来的电话，说是他们已经到了天韵宾馆附近，魔幻书生连忙起来，洗了脸然后匆匆下楼，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原来是豪迈的心载着素手清香来见魔幻书生。
豪迈的心是一个典型的北方汉子，国字脸，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说话爽快声音宏亮，声音里让透着一种让人信任的感觉。握手寒喧之后，由豪迈的心作主寻找吃饭的地方，而素手流香和魔幻书生则摆着一些网络中的旧事，大部分是素手流香在说天都市的一众网友，特别也说到宋玉再世这个人。
“那宋玉再世给我打过电话，那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人听起来感觉特别假！”素手流香。
“噢，是吗，这个人我基本上不接触，我这个人比较主观，凡是我认为成不了朋友的人是永不交往的，宋玉再世就是这样的人。”魔幻书生说，他一直不太看得起这个人，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只是通过一些言行和帖子，特别是当他发现宋玉再世曾经抄袭鲁迅的一段文字之后，就更加看不起这种人。魔幻书生最痛恨这种抄袭的人了，在某种时候，魔幻书生对文字是很虔诚的。
“是吗？我本来还想组织聚会，让你们见面呢，天都的人都喜欢搞大聚会，不过没有意思，许多人都不认识去了也只是吃吃喝喝。聊不了什么东西，也交不到什么朋友。”素手流香说道，而豪迈的心倒是专心开着车着，没有吱声。
“你别看我在网上闹翻了天，实际上生活中的我并不是特别喜欢交际，我不是不见网友，只是不想乱见一些人，不熟悉的人见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倒是交往一阵子的朋友，可以见上一见，至于网上很讨厌的人，在生活中就更没有必然产生交集了。”
“呵！还有脾气啊！”
“男人，没脾气怎么成啊！”魔幻书生颇为得意地说。
“宋玉再世这人，说话倒是特别严重地客气，可是那客气中总让人感觉特别虚伪的样子，我和他就通过一次电话，就再也没有打过了。不喜欢这种人！”素手流香说道。
车子到了一家饭店，规模不是很大，但是布置倒是颇有特色，假山，流水，仿制的塑料树藤，小桥，倒是非常雅致。因为豪迈的心要开车，而素手流香则是女士，本来魔幻书生不想喝酒，可是豪迈的心认为不喝酒好像就没有见面似的。盛情难却，魔幻书生则要了小瓶红星二锅头，素手流香和豪迈的心则是喝饮料，边吃边聊天，都是一些上网的趣事。
“你还记得不，你才上网时，你用了一个女人头像，我就一直以为你是个女人呢？”魔幻书生笑道。
“那时才学上网什么也不懂，进了论坛也不知道如何弄，结果不弄了个女人的头像。呵呵！”豪迈的心说完，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你也真够笨地！”素手流香嗔怪地说道。这女人天生就是一种风景，说话时明眸带着几分风情，让魔幻书生分明感觉到了什么叫天生丽质，什么叫秀色可餐。素手流香是搞服装设计的，一身装束便是自己的手笔。长发如瀑，瓜子脸，红唇星眸，肤色有些苍白，感觉有些贫血的样子。衣服是仿古的样式，当初一看素手流香的时候，让魔幻书生感觉好像是到了古时见到了宫廷美人一样。和豪迈的心两个一起，一个是阳刚，一个是阴柔，男人有风骨，女人备柔情，两个人的形象非常符合魔幻书生的审美观点。
“我是笨啊，哪里有我们的香香女冰雪聪明呢！”豪迈的心连消带打不着痕迹地夸了一下素手流香，同时也将她的话化得无影无踪。
“厉害，豪迈的心这话可是颇有功力，一石二鸟，老兄应该是交际高手了，为我们的见面干一杯！”魔幻书生说罢，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自己倒了一杯，顺便夹了一颗花生米吃着。
“我开车不敢喝，现在交警查得贼严，我就以茶代酒了。”豪迈的心带着歉意说道，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挑了口菜吃。
“他可是飞机挂暖壶，高水平，他在公司里面可是重要人物，你看他的坐架就知道了。”素手流香似乎和豪迈的心非常熟悉，魔幻书生感觉到这两个人是典型的北方人中的兄妹关系，素手流香小鸟依人，而豪迈的心则是豪爽幽默。
“书生，我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看你网上的那些话，感觉你应该是个四眼书生，文质彬彬，没有想到是一身匪气的样子！哈哈！真是差别太大了！”豪迈的心调侃到。
“就是，就是，和我心里想象的也非常不一样。”素手流香说道，“对了，好象听你说过有个燕云飞的女网友，你见过没有？”
“没有想到你也这么三八啊！”魔幻书生推了个太极回去，心中倒是想着，不知道什么时间能见一下燕云飞。
在谈话中，时间不知道不觉就到午夜，由于担心太晚了回去叫不开门，魔幻书生就说散了吧，留下彼此的电话号码，然后商定豪迈的心先送魔幻书生回宾馆，再送素手流香回家。出了饭店的大门时，门口有一个拉二胡的卖艺者，坐在矮凳子上拉《二泉映月》，悲伤的音乐在夜空里面回荡。本来们已经出来几步远，素手流香忽然停下来，魔幻书生和豪迈的心同时问，有什么事情？
“那个拉二胡的挺可怜的，给他的点钱！”边说话，素手流香边从钱夹子里面拿出来十元钱，然后走到那个艺者的身边，慢慢地弯下腰去，将纸钞放在艺者前面的盒子里。
在路灯和夜色之中，魔幻书生看到一个婉约娇媚的女人定格在那里，长发如瀑，身体形成一种非常美丽的曲线。素手流香起身走过来，魔幻书生看到素手流香的眼睛如星星一样光亮。
“你每次总是这样，天下的穷人可怜人你怎么能救济得完呢？”豪迈的心摇摇头说道。
“没有什么，遇到了这样的人，好像也做不了什么，钱算什么，也不过够他吃点东西。让我熟视无睹地走过去，我心里会难过的。”素手流香平静地说着，接着用纤细的手指将长发拢在耳后。
魔幻书生说了两个字：“观音！”
车子送魔幻书生到了天韵宾馆，与素手流星和豪迈的心挥手话别后，魔幻书生带着一些醉意回到了房间，他非常喜欢这种微醺的状态，这种时候，诗意浓浓。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写，于是就又在手机上按着。
《醉寻太白》
半枝秃笔难绘春，
点点残墨秋意浓。
诗里不见太白意，
书外只余琥珀盅。
发送，完成，魔幻书生将短信发给了落雪飞絮。没有多久，那边回了一个短信过来，也是一首诗。
清辉冷月不老松，
香桂雏菊愁意浓。
千里遥寄相思处，
红颜奉酒共倾盅。
情意绵绵的短信，倒也是勾起了魔幻书生的诗兴来，于是又写一首过去。
爱意由心勿费言，
聚散匆匆皆为缘。
红颜知已凭难觅，
踏歌踩浪赏青天。
嗡的手机震动声传来，那边很快就又传过来短信，又是和诗一首。
相思尽处默无言，
恩爱悲欢续前缘。
三生石刻千年誓，
红袖青丝共笑天。
接着又来了一个短信，”想你，时间不早了，注意休息。”魔幻书生非常感动，其实他非常容易满足，只要是别人真心地关心他，他就很容易感动。燕云飞也发来了几条短信，让书在在外面多保重身体，并祝他玩得开心。有知己如此，夫复何求？想着想着，醉意袭来，渐入梦乡。
当一个人的心情完全放松的时候，随处都能看到风景，魔幻书生花了几天的时间，将天都八景看了个遍，拍下了许多相片。晚上高兴了，就把想起来的诗向燕云飞、落雪飞絮等朋友发去，心情好了，诗意自然就轻松闲适得多。燕云飞自己也是极时酬唱了几首诗过来，让魔幻书生，不是佩服。
落雪飞絮也跟着魔幻书生的心情好了起来，然而，美梦总不长久，有些事情是避无可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