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就诊

　　桂花就诊　　
　　王钢桂花结婚以后，王钢可像换了个人似的。每天起早贪晚带领全屯老百姓，进行着农业结构产业调整。靠山屯出现了大变化。按老教授设计，划分的几大块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以王钢为首的一伙人，重点抓林果业生产和暖棚建设。经两年的努力，靠山屯的林果业生产已经初具规模。
　　放眼望去，靠山屯东北西三面的山顶是青松戴帽，山下的河边是杨柳成行。山中间土地肥沃的地方层层叠叠的梯田，田面上或花生，或谷、或豆，因地制宜；梯田埂是或梨或枣或山楂，枝繁叶茂，山里的地里没有一块空闲。
　　细细观察会发现通往山顶的环山路，如玉带在绿树丛中时隐时现，飘忽不定；特别是由农科院设计的自山而下的节水喷灌工程，让靠山屯从根本上摆脱了干旱的困绕。每当遍布田野的喷头打开的时候，靠山屯犹如置于瀑布之中，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时的出现或大或小的彩虹，闪着五光十色的荧光。走进靠山屯犹如走进人间仙境。
　　靠山屯的暖棚都是按照老教授的要求，拒绝使用农药、化肥、激素，虽然感觉产量并不十分高，但靠山屯的蔬菜是正宗的绿色无污染产品，被市政府及多家大宾馆确定为蔬菜生产基地，高价收购，老百姓是大把进票子。
　　以桂花为首的工作小组，从恢复靠山屯的人文文化入手，着重将靠山屯建成具有民族文化及绿色原始的旅游文化阵地，已经取得了明显的成效。
　　王嫂家的商店不在单独经营日用生活用品，靠山屯的土物产已经占了很大的比例。来靠山屯的游客没有空手的，这可让王嫂掏了第一桶金。
　　临街三家套起毛驴用石磨磨豆腐，做豆腐不掺一点假。让游客看着豆腐是怎么出锅的。三盘磨一天也不得闲，做出的豆腐还不供上卖。有的村民找桂花还想上做豆腐。桂花好言相劝：如果再上，就会出现剩余，谁家的收入都不会好。物以稀为贵。
　　桂花引导村民开辟出多种新的旅游项目。除了在庭院发展特色种植业从事采摘外，还发展起了特色农家小吃——品品尝尝系列。什么小豆腐，甜磨粥、撒状、摊煎饼、烙合子等数十种山村特色小吃。不但调动起了游客的胃口，还让许多人动起了手。农家许多看似简单的农事，在城里那么多的人眼里都是天方夜谭，不可思意。就说人们常吃的荞麦面食品，哪样吃起来都很有味道，但和荞麦面就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活。不少的城里人面没等和好，手已经被面粘的伸不出手指了。那个时候不笑的人也会笑个不停。靠山屯的旅游产业开发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果。
　　每天白天在忙碌中，桂花什么也来不及想，也没有功夫想，但一到夜里，就没有过好心情。就像照耀她的那枚阳光下面总都是有一片乌云。不大不小就这么大，正好遮住了太阳，正是这片云，恰巧挡住了所有的灿烂。每天夜桂花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环境中。
　　往事历历在目。与王钢结婚二年了，桂花没有一个夜晚是安静的。也不知道王钢的体力怎么那样充沛，虽然他不能给桂花真正的性福，但桂花每天都逃脱不了他魔鬼一样的摧残，抚摸、吮吸、亲吻、手上功夫，没有一天停歇，甚至桂花“有事”那几天他都不放过。
　　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老婆婆也在不停的给桂花找麻烦。其实自打结婚那天起，桂花将沾满王钢鲜血的毛巾交给老太太那一刻起，老太太就对桂花产生了怀疑。她这毛巾的血怎么这样鲜艳，怎么就不含一点别的？老太太可是过来人，夜里没少用毛巾，哪次毛巾不都是绉绉巴巴，埋里埋胎，粘在一起，展开都费劲。而他们用过的毛巾怎么就只有血。老太太心里有老大的怀疑。特别是第二天看见儿子走路还有点瘸，心里怎么想也想不通。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二年来，婆婆没少给桂花施加压力，结婚都二年了，也没生个一男半女的，婆婆不停地指桑骂槐......
　　老太太是典型的农村老太太，胖胖的矮矮的，爱穿黑棉袄棉裤黑棉鞋。50多岁的老人这两年很见老。走起路来两腿直打弯，背也有点驼，腿脚也不灵便了。一有空就出门，无数次去娘娘庙，去周围的大小庙宇，点香拜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话说给求子观音听，婆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桂花不敢看老太太的脸，不知是什么缘故，觉得老太太像狼外婆一样，对她总是阴着一张脸，自己不能给老王家生一男半女的，老太太肯定在怪罪于自己。但桂花是心知肚明，桂花真觉得对不起老太太的这片心，但又不想多看她一眼。老太太你可有责任哟，这可是你养的好儿子......
　　在农村有一个说法，婆婆背面鼓，背后敲儿媳；儿媳提面锣，人前说婆婆。婆媳关系是一个附合体，不太好解决。其实也合理：婆媳之间是一个矛盾统一体。俩人都在为一个人施爱。施的是人间真情，施的是女人特有的爱，这样的爱刻骨铭心。为了爱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母亲爱儿子，天经地意。儿子是自己用几十年的心血养育大的，儿子是母亲的全部。对于母亲来说，儿子还没长大，怎么会突然来了一个女子，将自己的儿子从自己的身上抢走。头一天还在吃自己奶的儿子，怎么会突然走进了别的女人的被窝。甚至爱那个女人胜过了爱自己。母亲是想不通的。媳妇抢走的不但是儿子这个人，重要的是母亲没有了去施爱的对方。
　　多数媳妇想不到婆婆的这种感受，总会觉得已经做了男人的媳妇，男人就应该是自己的全部，爱是专一的，来不得半点的施舍，当婆婆为儿子施爱的时候，媳妇会在第一时间反对，他是我的，不允许第二个人在中间插一脚。从而婆媳之间的矛盾会越来越大。
　　民间有句笑话：一层肚皮一层山，隔层肚皮不相连。儿子与媳妇之间相连，亲密。母子之间相连，母子同心。婆媳之间不相连，成为了矛盾的主体。
　　桂花不论做任何事情，都受到挑剔。扫地，不洒水，婆婆会说把灰尘弄的满屋都是，洒水，要说弄滑了地，诚心要摔死她。洗衣服弄到地上点水也是如此。喂鸡弄撒了米。饭做不是说硬了就是说软了，从来没说过正好。做菜不是咸就是淡，没有一次好吃。家务活干什么也不满意。甚至还要在邻居背后指指点点：桂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聋子的耳朵——摆设。在她的眼里桂花没有一点优点。其实邻居们都说：她这是娶了房好媳妇烧的。坐轿嚎丧——不知抬举。狗咬李洞宾——不知好人心。
　　桂花有委屈说不出，她办每一件事，婆婆都会数落一番，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还说她是‘不下蛋的鸡’。这事最伤桂花的心。这些琐碎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日子久了，桂花也不太去叫真。顺其自然吧。
　　王钢每天在外面干活都很晚才回来。用他妈妈的话说王钢才是干事业的人，干工作就应当以事业为重。不能像南方人说的那样：北方人贪妻恋子、只顾妻儿老小，整天沉浸在家这把枷锁中，那哪能干出大事业。不能像有些人，还想干事业，还离不开家。不起早不贪黑。好像家离开一会也不放心似的。老太太还又一次指桑骂槐说起了桂花。你说桂花冤不冤。
　　王钢真的不像桂花，工作结束立即回家，他要与他那帮哥们一是计划第二天的工作，然后多数时候要去小酒店喝酒。用他们的话说：男人就要有一个男人的样。虽然他们谁的兜里都没有多少钱，但你一顿，他一顿还都能承受得了，对于王钢他们下小酒馆不真正是为了改善生活，而是为了找那种气氛。劳作了一天，几个人在一起喝点小酒，吹点牛皮，一天的劳累就过去了。回到家里还有了说的，感觉多么有面子。我们喝酒了！感觉喝酒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其实是变相的大拇指卷卷——自吃自。
　　桂花可不是那样，她每天都在尽最大努力为一家人做好三顿饭。在桂花心里始终想的是：我既然嫁给了王钢，做了王钢妻子，就要对得起王家媳妇这个称号。不论婆婆怎么说，家务活桂花是拿得起来放的下去，用现在的话说那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桂花从小受到妈妈浓郁的传统思想影响，在处理家务事上有理有据，特别是在处理婆媳之间关系这件事上，她想的开，她知道其实婆婆没有坏心，年龄大了，急着抱孙子，说些过头的话很正常。谁都有老的时候。对婆婆说的过头话全然不顾。一个好媳妇最应该做的桂花都到了。
　　王钢其实是一个粗人，对家庭中的这些细节根本不注意，也不去过问。由于他俩每天都忙于靠山屯的发展，白天根本也见不着面，夜里到家没等说上两句话王钢就急于他的夜生活。这期间的桂花已经麻木了，对王钢的那一套已经失去了兴趣，对王钢那一套只当是在给自己抓痒痒。对王钢那套是不理不采。桂花对王钢那套已经产生了厌恶情绪，根本也不理会王钢。人们都说小夫妻有说不完的情话，但由于王钢不能博得桂花的欢心，两人已经没话说了。桂花也不愿将家里这些让她不愉快的事告诉王钢。其实她知道这些不愉快事产生的根源是王钢的事，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错，说也没用。有时候看见王钢对自己的一脸歉意，也只好把苦水往肚里咽，怨只怨自己命苦，她每天都在想，这样的日子让她度日如年……
　　桂花没有料到，原本看着自己长大的婆婆这么心狠，这么折腾人。但细一想婆婆是为了这个家，这个家真的需要有一个孩子，有个孩子会给这个家带来多么大的欢乐。这事能是我的责任吗？好心的婆婆你什么时候能知道真相？桂花常常想，这事要是真相大白将是什么后果？这段时间桂花已经偷偷咨询了相关人士：像她这样的一方有病，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法律是可以给予离婚的。对这，桂花一想就后怕。
　　结婚两年多了，没能生一儿半女，像一块愁云一直笼罩在桂花的心上。不论刮多大的风，也刮不走。由于有乌云笼罩，桂花总觉得喘不过气来。产生的根源就是因为王钢。桂花常常想：虽然自己深深爱过李铁，但阴差阳错，一场不该着的火已经将自己交给了王钢，既然已经结为夫妻，这也许是前世的缘分，就应该好好珍惜。怎奈王钢白长了一个男人身子，没有夫妻生活的夫妻能是真正的夫妻吗？桂花常常因此而懊丧。
　　结婚两年多了，这日子怎么过的这样慢。好像是半辈子了，桂花真正尝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每当想起这事，心里非常复杂，是惋惜，还是不敢相信?这难道是自己人生中应该经历的一道坎？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有空闲，桂花一个人就陷入深深的冥思苦中。曾经将自己的人生希望放在李铁身上，那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嫁给李铁，可以真正走出靠山屯成为官太太，享受幸福生活。但由于一把无名火，由于妈妈的“老令”，自己已经被传统习俗禁锢的无能为力，虽然“老令”没有多大的约束力，但已经让桂花难以突破，自己已经在妈妈的策划下走进了王家。这是命运。
　　桂花嫁给王钢，在靠山屯绝大多数人心中都很意外，大家也都认为：在靠山屯里，桂花的模样最好，最出色，虽然同李铁王钢一起长大，但桂花同李铁好大家都知道，大家早就想她会嫁给李铁的。桂花嫁李铁，在靠山屯人眼里是真正的男才女貌。天上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从来就没有人怀疑过。
　　桂花嫁李铁在靠山屯人们的眼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想到一把火，像一座山横亘她的面前，她要仰头，她要拼命，也要爬过去。她鼓足了劲顾不上擦汗，就是爬不过去，偏偏掉进了“老令”那个漩涡，是老天爷有意在捉弄她！
　　如果老天爷不让着那把火，桂花应该大大方方的嫁给李铁。这是老天的意思。
　　桂花家同王钢家这那院，有的时候也要回娘家住几天，每次都是独个在屋里想心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桂花回家的话越来越少，人变得越来越沉默。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女儿的不快、妈妈心烦。桂花不开心最上火的是娘。在娘看来，也许是小俩口新婚燕尔，房事过度，疲劳再所难免。还是身体有啥不适。但几次女儿回来住娘家没住几天王钢就来叫，看到女儿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真不想回去。桂花娘也说不清楚。心里总感觉像有什么事。有的时候女儿双眼都是红了，难道小两口之间还有什么隔阂不成，桂花娘百思不解。随着桂花回来的次数起来越多，王钢往回叫的时间越来越短。有的时候桂花前脚回来，王钢后脚就到，一脸的无奈：你不在家我自己没意思。弄得桂花娘也没了主意。
　　桂花一直没有小孩，桂花娘也一直蒙在鼓里。难道这俩人在采取着什么措施？都老大不小了，计划生育部门早就给了准生证，这俩人是在想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行，哪天我得问问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急我还急，我还等着做外婆，哄外甥孙子（女）呢。
　　这天下雨，出不了工，都在家休息，桂花娘爬着墙头把桂花喊了过来：”桂花！你过来，娘腰有点不舒服，给娘拨一拨火罐。告诉王钢别过来了，过来有点不方便。”桂花是答应了，王钢听的也是清清楚楚，媳妇给岳母腰拨罐子，自己过去也是有点不方便。王钢知趣地给桂花拿了一把伞，嘴里说着，“手脚麻利点，早点回来。你回来晚了我就去接你。“桂花嘴里说着：”我回妈家，回不回来可是我的自由。“桂花一脸不快地回娘家了。临出门王钢还来了一句：“你是我的老婆，在这个家我做主。你不想回来也得回来。”
　　桂花到家，看着炕上摆着瓜子，水果，娘的身体同每天也没有什么两样，感觉挺纳闷。忙问妈妈：“您怎么了，腰是怎么回事。不行可别硬撑着，咱们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我一点事也没有。我看今天谁也不能出工，想让你过来咱娘俩说点心里话，我要是不这样说，你一到家王钢就过来，他一来我什么也说不了了。”桂花娘一脸的神秘样。
　　“娘，你看你，同你姑娘、姑爷也说慌？你一说腰痛把我吓一跳。急的人家走路都好悬摔跟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娘也是为了你好。理解妈妈。哈…”
　　“妈，你想问什么事？还这样神秘？”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感觉你怎么自从结婚不怎么开心。特别是这段时间，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再说你们结婚都快两年了，你们怎么还不要孩子？我想趁着我们身体允许，还想帮助你们带带孩子。你们不着急我可着急抱外孙子（女）。”
　　桂花听妈妈这么一说，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妈！你可别问了，问也不告诉你。”
　　“你看你这丫头。这屋里谁也没有，就咱娘俩，你还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同妈妈讲？你没听人说，世间上有三种人不背：一是大夫，谁有病，不论怎么难以启齿的病还是怎么秘密，要想治好了，就必须告诉大夫。再有两口子之间就不能有什么隐私。再有就是妈妈，不论儿女多大，在妈妈身边永远是孩子，孩子是娘身上的肉，吃妈妈的奶长大的，还有什么事瞒妈妈！孩子，别哭，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同妈妈说说，妈妈给你做主。有什么憋气的地方妈妈给你出气去。”
　　桂花看着妈妈那张慈善又紧张的脸好久，慢慢止住了哭声。抽泣了许久，在妈妈鼓励的眼神下，说出了一句话，老太太一听犹如五雷击顶，眼睛睁得老大，问到：“你说什么……”
　　在妈妈的一再追问下，桂花眼含泪水羞哒哒地告诉妈妈：“他有病，我还是处女身。”“什么？”桂花娘挥拳舞动猛敲自己的头，嘴里带着哭腔；‘桂花’，我作孽呀!这都怨我呀!糊涂啊！真是老天瞎眼哩......
　　桂花扶着娘的肩说；‘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你不要这样子’。桂花吸溜着鼻子，口齿不清的说；‘这事怨不得你，谁都怨不着，这都是命，我命苦，命苦呀！”
　　日子越过桂花越觉得孤独，但我是完整的，有时候还给桂花带来一丝遐想：结婚两年了，还这样完整，难道还会有什么转机？桂花常常是偷偷问自己：桂花，你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向婆婆及其他人说清楚，不是我无能，是王钢有病，如果这事说出去，自己将怎样面对王家人，怎样对待这个无性的婚姻。求助于法律是会很轻松地解除婚姻关系，自己是解脱了，也许自己会有一个好的归宿，但这事传出去，王钢这辈子就彻底完了。王家也会因此走下坡路。生活中孩子中希望，是未来，而且是唯一，不能有孩子的家庭是没有幸福而言的。为此桂花常常是整夜睡不好觉。面容越来越憔悴。
　　婆婆执意要领桂花去市医院检查身体，怀疑桂花患上不孕症。桂花拗不过婆婆，心里明白的桂花也想通过医生的嘴给婆婆透点风，别再将罪过归就在自己身上。只好跟她去。
　　来到医院挂了专家门诊，做完各项检查之后，医生用诧异的眼神对婆婆说；“留院观察几天吧！”婆婆因家耽搁不下只好把桂花自己留在医院，先回去了。反正桂花的病也不须人照顾。
　　事情就是这么巧，桂花的主治大夫竟然是李铁高中时的同学。那时候他们虽然不是一届，她高三，李铁高一，都是学生会干部，两人之间接触的比较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铁是当时学校公认的美男子，女同学已经将李铁暗定为自己的心上人，也曾向李铁多次暗示过，但李铁就是装嫩，不与回答。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这可让他的这位同学上了不少的火。难道他真的岁数小，不懂得爱情？
　　原来，李铁大学毕业后，自己要求回到家乡，支援家乡建设，改变家乡面貌。经他的一再要求，被分配到市政府主抓现代科技推广工作。他的同学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师，李铁高大帅气，英俊潇洒。不但工作能力强，事业好，长的也帅。而且不赌不嫖不抽烟不喝酒，几乎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好男人，他的同学早就对他是有情有意，但他心里一直装着桂花，仍孑然一身，对同学的热心是没放在心里。这天同学给他打电话让他必须到她那去一次，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讲，大有不去将炸平庐山之势。李铁下班后放下每天必须要进行一小时体育运动的好习惯，匆忙的来看同学。
　　来到同学单位门口。李铁打过来电话，我已经到了你的门口，上去方便不？同学告诉他上来吧，她现在正在同一位患者进行心灵的交流，他到来不会影响她的工作。
　　此时李铁的同学正与桂花聊天，其实她们之间的聊天是各揣心中事。作为医生的意思明确，在转弯磨角了解桂花的情况，作为在大医院工作3年的主治医生，还从没遇到这样特殊的病例，结婚2年多，处女膜还完整无损，医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理解不了，想象不到。
　　桂花多聪明，感觉大夫有约会，立即要结束聊天，大夫告诉她没有什么大事，“她的同学来了，晚上想请同学吃个饭，如果桂花没事还请桂花一起去。”桂花笑着站了起来，“你请同学让我去，那可是老太太看地图——哪儿到哪……谢谢你的好意，我要回旅店了。”
　　看到桂花态度很坚决，大夫也没进一步挽留。那好吧，我们有时间再聊，但我感觉你的病很特别。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没告诉我？大夫有些为难地讲。
　　谢谢您对我的照顾及关心，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隐情。
　　你说的不对，你这样的病人我还真的没遇到，你真的给我出了一道难题，也许我的判断真的有问题，我遇到难题了？好吧，明天我们再聊。
　　好吧，桂花走出了大夫的值班室。
　　出于对大夫的尊重，也是年轻人的好奇，出了值班室的桂花藏在走廊的尽头，偷看着美女医生要同一个什么样的男子约会。
　　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男子的身影，这个人的身影怎么这样熟悉，走近了，桂花的心跳越来越快，真的是他，是李铁。李铁的身影像磁石一样吸引住了桂花本应离去的脚步，轻手轻脚地走近了大夫的值班室，偷听起大夫与李铁的对话：“你好，老同学。”“你好，老同学。什么要紧的事这样风风火火的一定要我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好久没见你了，心里有点放不下。就是想见你一面。”“我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没事见一面。”“我没说不能见，但也不能这样风风火火的。”“我说李铁，你我都是老大不小了，难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你就不理解一个大龄女子此时的心情。”
　　“哈哈…老同学，你这才说到正题了，但你别忘了，我们当年都曾经唱过的那首歌《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女孩子的心思我真的不能猜，也猜不明白。”
　　“难道你是木头疙瘩，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有情有意？”
　　“老同学，说句真话，你的好意我领了，但其实你真不理解我的心，我的心早就有了人，只是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样的女子这样有福，让你这样为她忠贞不渝？”
　　“要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就是我们靠山屯一个叫桂花的姑娘，她早就走进了我的心房。”
　　“她叫什么？桂花。你们靠山屯有多少叫桂花的，我这今天来一个患者也叫桂花，不过她的病可让我犯了难，结婚两年，没有孩子，我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病，细一检查，还是个处女，我真搞不明白。怎么结婚两年还是处女，处女怎么会生孩子？”
　　“什么？你说什么！靠山屯的桂花，她多大，长的什么样，她还是处女？这是真的？”李铁有些失态，急忙追问起来。
　　“怎么？莫非你的心上人就是桂花，不过这个桂花已经结婚两年了。”
　　好了，老同学，你不要再问了，你说说她的情况好吗？
　　李铁的老同学如实地向李铁介绍了桂花的情况，李铁越听心里越兴奋。一股从未有的感觉袭击着李铁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