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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他心中有事

作品名称:村魂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6-01-17 15:33:10      字数:3614

  杨烨老人被石块砸成重伤,医生得到杨春旺开颅手术签单,马上要进行开颅手术。杨春旺含泪哀求医生,一定救活爹爹。
  医生告诉春旺:”好了,我们马上开颅检查出血点,做缝合手术,估计天亮能做完。什么时候醒过来?要看患者体质和他造化了。等着吧,会好起来的。”
  医生急忙中说了一大串话后,又回到抢救室,将杨烨从通道转移到手术室。
  在走廊里等待的十几名乡亲们心情十分焦灼,各个气的咬牙切齿。把杨老伯打成这样,不知道沙坡村除了三张,还有谁对春旺不满。但一点线索没有。
  齐德礼大伯和大家拱手道谢说:“诸位乡亲们,杨烨兄弟一时半晌也出不了院,咱都先回吧。我留下陪着春旺,有啥消息我往沙坡村古丽大婶家打电话。有关心春旺爹的乡亲们,到上官家,一目了然。”
  接下来杨春旺也给大家敬一圈礼,意思和齐大伯差不多的话,春旺又重复一遍,多加一些感恩图报语句,劝罢众乡亲上了李秋实大客车。
  时间已是凌晨,手术室还没有传来消息。杨春旺安慰着妈妈、安慰着齐德礼大叔。二位老人在聊天时,春旺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是为了消磨难耐的等待时间。
  齐老汉还陪着程冬雪妹子解劝着,春旺妈有生以来,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凶险事件。可是,却是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
  程冬雪想到丈夫在昆仑边卡十五年守国门,未流一滴血,在炕上睡觉却被打成如此惨状。她不怪儿子接村长一职,她恨下死手歹徒如此嚣张。她更恨乡里那位支撑王伦一伙人祸害老百姓,年年来沙坡村给王伦评摆好的焦书记。
  程冬雪脑海里又翻腾起乡党委焦书记每次来沙坡村,他都用高音喇叭,强行向百姓灌输王伦那套马列主义加秦始皇谬论。乡里焦书记认为,王伦这套工作方法,又上升到马列主义加秦始皇的理论要问全国推广,让村级干部广泛应用。程冬雪不敢去想她生养她的沙坡村为什么会这样?她把希望寄托在儿子春旺身上。
  这些年焦书记的马列主义加秦始皇的荒谬言论、在高音喇叭播出时,杨烨听到后,第一反映完该是一句:“呸!狗屁理论,混蛋逻辑下指使一群混蛋畜牲!”
  她记得老伴杨烨常说:“国家公务员出来这样败类,上方也没人管管,这还哪象一点领导?王伦手下的三张,年年去他家帮秋收,他能不知道那伙畜牲是人还是鬼吗?”
  春旺妈程冬雪老人在闭目回忆着老伴的过去。她总觉得,在太平盛世国度里,不该这样对待一位自己乡亲。可是,那些丧尽天良的混帐东西也丧失了人性!
  杨春旺看到妈妈在那样悲伤中等待,他更替两位老一辈的煎熬痛心。
  春旺的这一夜,一直在焦急状态中。春旺此刻是忘了?还是不想给平江酒店608房间里二位女士打个电话?
  可是,608房间里二位女士的来燕,还和章华叙旧。她是在等待春旺归来吗?还是被章华的近年婚姻所吸引,让来燕儿想到一个被公认的真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一场别脚戏。看似风风光光的章华,有位财政局长爸爸,教育局教务科科长妈妈。还有一位有地位、有钱的老公,自己有份称心如意工作,没想到她的内心并不比何来燕愉悦,反而苦水成河。
  她们聊的是那样投入,此刻何来燕心里把村官两字也许暂时淡忘一些。看她那样的投入,好像不是那样刻骨铭心的恨村官两字。
  章华是满肚子苦水,可下子有了地方倾倒。把孙诚对待她那种方式心中的苦,和来燕一五一十的倾诉着;原来章华在孙诚心中只是一只花瓶,只是一件装饰品。在丈夫重要客户面前陪酒,陪应酬,才显出她方华的存在。
  平时孙诚很少照章华的面,粮油公司业务多。政协还有一职。
  食用粮油公司单位中美女如云,个顶个的花枝招展,春夏秋三季穿的袒胸露腹,加之人人都向他妩媚的而献多姿。孙诚每天都在云里雾里生活着。
  晚间回到家已是拖着疲倦之躯,话不过三句倒头便睡。梦话连篇喊的是别人,经核对有政协工作人员、更多的是公司白领高层。
  章华比较大度,孙诚遇上大客户、或者名人等强势群体人物,他要带章华出席作陪,因为只有章华才可以陪他登上大雅之堂。
  平时的某某秘书、打字员、助理等,再漂亮也难带到正式场面。
  只有章华,才配大场面上可带的女性。也只有章华,知而不举,知如不知,这一点正好应了孙诚的心愿。是在公司里泡着不想家,章华也不去干扰他的美事。
  但到政协有应酬时候,孙诚一定会找妇联佐清清主席给章华请假。十请十批的走一下过程。今天章华看到何来燕,才把心里苦水吐出来。
  并且一点也不忌讳的对何来燕说:“小燕子,知足吧,现在像小旺子这样正统的、坐怀不乱的大男孩儿,你翻遍全平江也难找到的。你可别老逼他,逼急了他,别忘了你可是我们俩的大鸿媒,虽然他娶了你,但是他可没忘了我。真逼急了他,他会钻进我被窝的。咯咯咯。”
  是的,章华和何来燕是六年同窗情,初一那年何来燕曾做过章华与杨春旺红娘、也做过鸿雁传书角色的何来燕,看了一下墙上石英钟。她哇的一声:“哇塞!章华你看都几点了啊?这位是列席旁听啊?还是进歌舞厅了啊?这么晚还能是开会吗?”
  章华也很惊诧的一声:“呀!都两点半了吗?他怎还不回来呢?不会出什么事吧?他不会进歌舞厅的。那些市府官员,也不会带他去那种地方。我估计可能是有啥临时急事,不对呀,有啥急事也该给新婚娘子来个电话呀?能会怎样呢?快!来燕,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到底在哪?在做什么呢?”
  杨春旺正守妈妈和齐大伯身旁的寂寞难奈时节,接到媳妇儿电话。
  他心里暗自骂自己:“杨春旺,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呢?能瞒到天亮吗?你真是个浑蛋!不回酒店,也该和她说一声啊。”
  春旺想了一下,还是把实情向来燕说了的较好。
  杨春旺简要的把老爹受害入院,及乡亲们来陪的经过说了一下。当来燕问起现在病情时,春旺也如实说还在抢救。
  章华也听到了恶梦般的消息,两人穿戴整齐,告诉执夜班的张总张其顺。何来燕坐上章华的飞豹,来到平江市人民医院。
  两人一下车急急忙忙走进急诊科。看到齐大伯和春旺妈、杨春旺三人在不安等待中,章华和何来燕心里非常纠结。
  一进大厅便看到抢救室门外一老一小和春旺妈,老太太闭目养神一言不发。程冬雪老妈妈靠在儿子身上,似睡非睡的微闭双眼。
  从表情上看,程冬雪老妈妈心里一点没有怀恨儿子接村官。听到春旺和章华来燕儿说话,程冬雪老妈妈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说:“燕儿啊,那位是华儿吧?”
  章华急忙蹲下身子说:“是我,我是华子,大娘。咱不怕,大伯会好的。”
  何来燕也坐在婆婆身边,拿一张纸巾给婆婆擦一下脸说:“妈,咱不要难过,我爸身体素质好,一定会好起来的。”
  何来燕看着齐德礼老汉,告诉他:“大伯,这就是我和春旺的初高中同学,叫章华,她在四年前常去咱沙坡村。”
  齐德礼老汉双眉紧锁,眼窝深陷,并伴有暗暗眼晖。看了几眼章华,慢条斯理的说:“看见过,还认得呢?也知道都当上妇女干部了的吧?”
  章华吃惊的问:“大伯,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齐德礼老汉仍然是双眉紧锁的说出那一句:“燕儿和春旺结婚那天晚上,我和杨烨兄弟聊天时,也是无意间提到的。说的不对吗?”
  “大伯,说的对,我不是什么妇女干部,只是市妇联一般工作人员。”
  “不用解释了,是也好,不是也罢!老百姓的事儿与你们也无关。当上国家干部后,都忙两件事,一是升迁晋级。二是多从国库拿点钱,而理直气壮的去争。不卡老百姓油的是好干部,但他也没钱孝敬上司,所以呀,他也难晋升。”
  春旺摸一下齐德礼老汉的头小声问:“大伯,是不是有点发烧哇?别说了好吗?她是章华,她没权利。”
  齐德礼老汉用手拿掉春旺的手,坐直了身子说:“我知道章华是好孩子我才敢放肆呢,她有权,我闭嘴,想让我说真心话,我真没功夫搭理她呢!”
  章华还伸着头听的津津有味儿,春旺忙给她道歉:“对不起呀章华,大伯和我爸一个秉性,太倔,容易出口伤人。章华,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章华转过身子来,看着春旺,像和陌生人说话似的:“杨春旺,为什么插一杠子呀?齐大伯的几句话多经典啊?你好好想一想,哪句是应该给我道歉的?你再好好想一想,还有多少国家干部,还实心实意去管老百姓的事呀?齐大伯只说了两句实话,偏偏遇上你这位欠揍的家伙给搅了。你昨晚上列席旁听时,看到的那些人,市长还不错,其余的他们听不到这样金玉良言。再者说,齐大伯说的多好,你有权,我闭嘴。主要领导听到真心话太难了。”
  杨春旺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嘴里还叨叨着:“真是急死人了,都天亮了吧?这么长时间呐!”
  抢救时间过去了五个小时,还没消息,在章华心里想的是;五十多岁老人,脑部重伤抢救这么长时间,一定是凶多吉少。杨伯伯,您是天下最好的好人,一定一生平安。在杨春旺和齐德礼心里想的是;庄稼人没那么娇性,磕磕碰碰是常事。这次虽然重了一点,但一定会挺过来的。对,会挺过来的。爸爸,一定要坚强。
  何来燕表情非常沉重,她平时对杨家二老非常尊敬。此刻,何来燕内心又勾起不愉快的心事,又捡起村官两字,在内心中如熊熊烈火在燃烧。
  当口上,何来燕又恨起村官两个字。两位老人任劳任怨的供儿子上大学,不争气的春旺,招来如此大劫,还不都是那个村官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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